第38节_南邻锦里+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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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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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第一次和别人亲嘴,脸羞得涨红,“你干什么,你怎么可以亲我!?”

  季正则小时候长得特别乖,很委屈地耷拉着眼睛,睫毛又弯又翘,奶音糯糯地问他,“为什么不可以?”

  “当然不可以,结婚才可以亲嘴!”

  季正则开心得不得了,“那我要和小安结婚,就可以天天亲嘴了。”

  结婚,还说要结婚呢?

  呵,那时候手上破块皮都要亲半天,现在手断了也不见人影。

  他想,人真的是惯坏的,被捧在手心里疼护过,再受一点苦就等着人来哄,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刚结婚的某个表叔玩笑地敬他一支烟,他用烟来给小孩一起点鞭炮。他会抽烟,可以吐出漂亮的烟圈,除夕晚上的夜很凉,散开的烟雾晕在他脸上,像个呛人的面具。

  他对烟没什么瘾,还是初二的时候和吴酝一起偷着玩学的,吴酝至今也不会吐这样漂亮的烟圈。他想,自己真的对“吹”这件事别具心得,用唾液吹泡泡,吐烟圈,再或者“吹箫”,他并不常给季正则口交,但次次都能把他含得筋酥骨软,Xi_ng器暴涨。

  看看,他现在没出息到干什么都能想到季正则。

  他深深洗了一口冷气,把嘴里火光闪烁的烟蒂吐出去,砸在地上,火灭了。

  一个人到底能有多无聊呢?

  他的手机是去年年初换的,他在外公家三天,已经来来回回把他和季正则去年发过的微信看过五遍了。

  他在心里把自己放退了一万步,也没能走出第一步。无力又无奈,他注定是个被动的人。

  初三早上刷牙的时候,突然有电话来了,看见季正则名字的那一刻,他差点把牙膏沫都吞进去。想先缓缓再接,又怕季正则等不及就挂了,还是连忙接了起来。

  “喂,小安。”

  他想自己的样子一定又矫情又丑,但是他真的太久没听见季正则的声音了,像干涸的泉里注进了水,终于活了。

  “嗯?”好难发出的声音。

  “你在家吗?我今天要去美院听一个讲座,想和你一起去,你要不要出来,是关......”

  “我来!”他答得太踊跃,又尴尬起来。

  季正则略停了一下,又粲然地笑了起来,清亮悦耳,熟悉的甜蜜,“那你快点哦,我们来约会。”

  他用冷水浇了一把脸,马上去找他爸,说要提前回家,让他爸送他去火车站。

  “不是带了书来复习吗?”

  “就,还是觉得家里的氛围好一点。”

  方至清打量了他几眼,笑了笑,“去吧,先去跟外公说一声,他还在给你炖大骨汤呢。你一个人在家可以吗?要不要我们陪你一起回去?”

  “可以,没事,我去找外公。”他急急忙忙跑走了。

  不清不楚地,像这二十来天的波折完全不存在一样,他坐上回a市的火车,三个小时的路程,去和季正则约会。

  今天我妹回家了(欢欣鼓舞啦啦啦)但是又生气了,哄也哄不好,死活不理我...

  接下来全是肉了,都是我被论文压得抬不了头的时候见缝插针写得色情脑洞

  话说谁租了这么多妹子来夸我,搞得我都不好意思回评论了╮( ̄▽ ̄)╭

  第三十三章

  他在地铁上还有些忐忑,莫名其妙冷战这么久,竟然是他先去找季正则,要是见了面不尴不尬的,也不知道怎么办。

  半路上接了个吴酝的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出来玩。

  “没空,话说你上次怎么回事,追你爸用得着一脸腥风血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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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啧,这事我开诚布公地跟你说一下。”还没说又感慨一句,“听见没有,我竟然用了开诚布公这种高级成语,了不起。”

  “了不起了不起。”方杳安啼笑皆非地附和他。

  “我还以为我爸跟谁出去呢,追上去一看,他妈是个男的,我爸他们公司大客户,他高中同学!那叔叔特别帅,篮球也打得好,年都在我们家过的,他要在我们家住些天,正合我意,我爸要应付他,就没空想着给我找后妈了。”

  他对吴酝这没出息的恋父情结嗤之以鼻,但被这么一搅和心里也放松不少,又聊了几句挂了电话。

  出了地铁站,湿冷的寒风迎面剐过来,像气态的钢刀,顺着衣领灌进他衣服里,冰得浑身一激灵。他僵着脸,像乌Gu-i一样把脖子缩进领子里,毫无形象地往美院走。

  这里早十年是a市工艺美院的旧址,后来校区搬迁,这里翻新,装修得反而更好了,亮堂又正规,很多教育培训机构都在这设点办班。

  他刚上侧梯,一抬头就看见等在那的季正则,穿着一件长风衣,高帅挺拔,明明也就半个多月没见,就好像长大了许多,头发也剃得更短了,几乎只剩些黑青的茬,显得五官尤其深邃。

  季正则笑了,英佻的眉眼弯起来,阳光迷人,陌生又痞气的俊俏,他走下来,猝不及防地,一把将方杳安拖进怀里。

  他的脸挨在季正则的风衣上,硬冷冷的,有些呆滞。

  季正则用嘴唇碰了一下他的脸颊,说话时摩挲着他脸上的皮肤,自然又亲昵,“脸上真凉,外面很冷吗?”

  他有些错愕,季正则完全不像冷战过的样子,像只是一天没见,这种始料未及的亲密让他不知所措。

  季正则低下头在他嘴唇上亲了亲,看他呆愣愣地,又笑起来,“出门怎么还穿这么少?”

  季正则天生适合笑,深情潋滟的桃花眼让他整个人都明朗起来,周身像镀了层金边,亮得让人晕眩。他把长风衣脱下来套在方杳安身上,“穿这个吧。”

  不合尺寸的风衣套在他身上不伦不类,像一个精致的麻袋,方杳安这才回过神来,“不用了,我不冷。”说着就要把衣服脱下来,被季正则圈在怀里止住,“你穿着。”语气难得强硬,他抬起头,对上季正则幽邃的眼瞳。

  季正则迟滞了片刻,把头偏过去了,状似无意地,“我有衣服在这的,你先穿着吧。”

  不一样了,他说不出哪里不一样了,但就是不一样了。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他低着头,有些局促地揪住风衣过长的袖口。季正则牵起他的手,声音在空荡的楼道里显得响亮,“走吧,小安,我们上去。”

  季正则体温高,手掌宽大而炙热,把他冰冷的手包裹住,热量贴着皮肤传过来,全身都跟着酥热了一下,他吸了吸鼻子,一声不吭地跟着走。

  时间还早,开讲座的教授还没上讲台,阶梯教室里却已经坐满了人,季正则把他按在第三排,转身就要走。

  他急忙牵住季正则的衣角,像被大人丢下的孩子,显得无助,“你去哪?”

  季正则笑了笑,“我去加件衣服,马上就回来了。”

  “你哪来的衣服?”

  “你忘记了?我一直在这里学散打,一楼,还有我的柜子呢。”

  他有一些疑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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