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诱僧8_(快穿)心魔她又在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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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诱僧8

  二皇子眨眨眼,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退后两步,看了看眼前的房屋,又环视了一下院落,确认自己没有走错,这确实是师父的院子啊,怎么可能有女人呢?

  他再一次悄悄将耳朵凑近窗户。

  阿婵把窗外的动静都听在耳中,在昏暗中偷笑了一下,再次开口出声。

  外头二皇子只能听到隐约的呜呜咽咽之声,这微弱朦胧的声音听在他耳里却不亚于惊雷,直接将他劈得头皮一麻。

  他短暂的僵立后,猛地直起身“蹬蹬蹬”连连后退几步,隔着窗,不可思议地瞪着声音的来源。

  尽管二皇子脑子一片混乱,但震惊之余,抓心挠肝的好奇渐渐泛了上来。

  “师父心智坚定,美貌如花的公主倒追都无动于衷,破戒……应该不大可能吧?”二皇子内心犹疑不定。

  在门口徘徊再三,他还是没有忍住心中的强烈好奇,悄悄地伸手,轻轻朝门扉试探地推去。

  不提二皇子此时紧张得心如擂鼓,院中隐匿的暗卫也分外愁苦。

  主人曾经吩咐过,二皇子再偷溜进来,除了书房,他去哪暗卫就权当看不见。可谁成想如今二殿下眼看要胆大包天到溜进主人卧房了,他们就在这干看着?着实是纠结不已。

  门没有锁,稍稍一碰就开了,发出轻微的“吱嘎”一声,让二皇子心虚地缩了缩脖子。

  半晌没听见里头有什么动静,他才大着胆子把门扉又推开一些,小心翼翼地探出半个脑袋贼兮兮地往里看。

  屋里床帐只拉开一半,上头躺了一个人。从那胸前高挺的起伏来看,显然是个女子,她的头掩在垂账后头看不见面容。

  二皇子只瞥了一眼就狠狠惊吓到了,脸轰地一热,忙不迭地扭过头去移开视线。

  只见床上那女子身着素白色衣裙,原本是仙气飘飘的色彩,却被她身上缠绕的红绳衬得产生一种柔弱又妖娆的靡艳美感;

  紧缚的红绳勾勒出女子身段窈窕玲珑,加之她衣衫凌乱,令人情不自禁浮想联翩,让纯情的少年血脉贲张、慌乱得手足无措,甚至想要拔足便逃。

  “帮帮我……”女子吐气如兰,语气中带着三分令人怜惜的哭腔,瞬间就把二皇子险些落荒而逃的脚步定在原地。

  二皇子一时僵着脖子不敢去看。如诉如泣的娇柔女声还在低低响起,听在耳中让他的耳朵都痒痒起来,这痒意顺着耳朵一直钻到心里去。

  他终于在这声音中,缓缓再次看过去。

  她的声音里似乎带着某种暧昧的蛊惑,“你过来,过来帮帮我……”

  二皇子说话都带着颤巍巍的尾音儿,“你、你是什么人?要我帮、帮你什么?”

  “你帮我把身上的绳子解开。”这缚妖索针对妖魔,妖拿它没办法,万一凡人可以呢?试一试又不少块肉。“快点过来。”

  少年脑袋里乱成一片,像着了魔似的,缓步上前,轻轻抬手,想要掀开床帐。

  可还没等她的脸从帐子后露出来,门口忽然传来一声怒喝,“姬阳焱!你干什么?!”

  二皇子根本没有心思计较释昙喊了他全名的不敬之举,十分心虚倏地收回手。床帐再次垂落,水波似地轻荡了几下。

  “师父……”

  释昙面沉如水,扫了一眼床帐,又严厉地盯向姬阳焱,“你在这做什么?”

  姬阳焱嘴巴张了张,吞吞吐吐半天,“师、师父……”他脑子一抽,指指阿婵,恐怕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师娘……”

  阿婵在帐子后咯咯笑了,帐外的两个男人只能看到她笑得微微耸动的身体,和那无法忽略的,随着她笑得一颤一颤,也跟着一颤一颤的那一对……

  姬少年张着嘴巴看呆了。

  释昙见状心头一股无名火起,一挥手,那一半拉开的床帐随之垂落,遮住满帐旖旎春光。

  姬阳焱总算回过神来,面对压抑着怒意的释禅,怂成一团。

  “休得胡说。你去前厅等我。”

  “……哦。”姬阳焱弱弱应了一声去了。

  释昙这才想起来,手里还提着个食盒,是刚刚去小厨房拿的早饭。他走到桌前,脸上已不辨喜怒。

  以往都是下人把饭送到他这来,用不着他亲自去取。但今天早上他总有一种预感,好像若是再和阿婵在那个情境下继续相处下去,就会有什么脱离控制一样,让他略感不习惯。

  于是他干脆地远离那个带给他奇怪感受的环境和那个人,匆匆逃也似的出了门。

  今日心不静,不想修炼。但既然出去一趟,总不能什么都不做空手回去,晃悠一圈顺便就把早饭拿回来了。

  阿婵像蝉蛹似的扭着从帐子里探出头来,“吃饭啦?”

  释昙冷冷瞧她,“真是小看了你,绑起来也能惹事。”

  阿婵浑不在意,反而歪头促狭地笑了,“你刚刚怎么那么生气啊?”

  她眼睛一转,暧昧道:“你莫非是担心有人偷你的猫呢?还是担心有人会……偷你的人呢?”

  释昙冷哼一声,沉声道:“看来你是不饿了。”

  “你叫我吃饭,总得把我身上的绳子解开吧?”

  释昙看了她一会儿,指尖一扬,阿婵身上缠绕的那几圈绳索,就又变回了项圈回到了她的脖子上。

  阿婵坐起来活动活动肩膀,下床走到桌前坐下吃饭,全然无视了释昙的冷脸。

  “你不吃吗?盯着我就饱了?”阿婵吃了几口,见他站在那里没动。她一只手肘拄着桌子向他微微倾身,调戏道,“莫非……是你终于发觉我秀色可餐?”

  释昙本不想理会她,但他心中却有一股无名火,这火气的来源莫名其妙,却隐隐让他联系起一早那突如其来的直觉。

  真相似乎呼之欲出,却有意无意地半遮半掩叫他看不清楚,令释昙烦躁更胜,不复长久以来波澜不惊有如止水的心境。

  尤其看到她没骨头似的懒洋洋地倚着桌子吃饭,还不知羞地把胸前那一对儿软肉垫在桌子上,不知是生气还是什么,让释昙忍不住斥道:“坐好了,像什么样子!若是……”让别人瞧去……

  释昙张了张嘴,把后头的话又咽了回去,总觉得今天自己从醒来就怪怪的。

  阿婵满不在乎,“这儿除了你哪有别人……再说你以前又不是没见过我这样。”

  释昙移开视线,沉着脸直接转身去了前厅。

  二皇子姬阳焱正在前厅坐立不安,瞥见释昙进来,瞬间从椅子上弹起来,讷讷叫了一声师父。

  释昙心绪犹乱,周身气势比平时更加凛冽逼人。

  他本就天生煞气重,加上年少起就随父亲征战沙场,杀敌无数,纵然如今皈依佛门,除了降妖除魔以外的大多时候看起来犹如沉静的湖水,却也只不过是将汹涌暗藏水底。偶尔风乍起吹乱平静表面,他深刻在灵魂的锋芒便可窥见一斑。

  释昙坐下后一个眼神斜过去,不自觉地带上了些许寒霜,让姬少年险些没出息地腿一软当场跪下。

  察觉自己情绪外露,释昙收敛了气势,开口道:“殿下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吗?”

  姬阳焱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他有心问刚刚那女子是谁,却没敢在释昙气头上提起。

  “我要过生辰了,父皇把西域进贡的上等果酒赏赐了我一些,我给师父您拿过来了一部分……”

  “贫僧已入佛门,不饮酒。”

  “您以前可是很好酒的……就算师父您偶尔破个戒,我不说,您这院子里的人也不说,谁会知道?况且,就算知道了,谁还能怪罪您不成……”

  姬阳焱说的其他话,释昙并没有放在心上,但惟独“破戒”二字,不知为何在他心头撞了一下,让他的心脏微微麻酥酥的,甚至恍惚间有一瞬的熏然。

  难不成真是馋酒了?他给自己的反常找了个理由。

  其实清规戒律于释禅而言并无多大约束,只不过没有破戒的必要。酒肉有也可,没有亦无妨,他并非贪图享乐之人。凡事只有他愿意做的份儿,谁也不能强迫他。

  他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异样的心口位置。如果这异样真是因为酒瘾难耐,也不必拘着自己。

  无论他看起来多么高山仰止世外高人的模样,其实骨子里就是个再洒脱不羁的之人,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有多任性难搞。

  于是他看向还在喋喋不休的姬阳焱,淡然道:“那便拿来吧。”

  姬阳焱话头一顿,随即兴高采烈地应道:“好嘞!就在别院外头呢,我叫他们送进来!”

  他扭头就要去喊人,忽然想到什么,难得地有些扭捏。“师父……你能跟我说声生辰快乐吗?”

  释昙抬眼望向这个目露期待的赤诚少年,眸子里终于露出淡淡笑意,“……生辰快乐。”

  姬阳焱傻笑了两声,扭头乐颠颠地跑去叫人了。

  下人们将酒搬进了厨房。总不能一早就喝酒,释昙干脆留了二皇子一起用了早饭,待稍晚些再喝酒。

  可他忘了,别院里还有个鼻子格外灵敏的馋猫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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