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3、——第二十六个炮灰——_[综]炮灰终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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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3、——第二十六个炮灰——

  “刘大夫,我兄弟的病怎么样了?”

  在疫村,孔武来到村口设着的药亭内,向坐在里面的慈眉善目的一位老者问道,老者捻着胡须,“陈兄弟的病并不严重,经过老夫的几日调理,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以后不必再吃药了,但还是需要多多饮水,这样有利于他的病情。”

  “我知道了刘大夫,本来我兄弟的意思也是感觉好的差不多了不用吃药了,把药材留给更有需要的病人。”孔武笑着挠挠头,很是不好意思的说道。

  刘大夫点点头,“孔兄弟和陈兄弟真的是有善心,这哥村子全都是疫情的病人,要是别人早就不管了,你们还肯来这里帮忙。”

  “刘大夫你千万不要这么说,我和陈爽就是因为家乡闹疫情才跑出来的,如果这里没有你们天理教的人我们也是不会留下来帮忙的,说到底还是你们好心,我们不过就是帮帮忙而已。”孔武说的是实话,如果不是因为这里有天理教的人,就算是给他银子他也不会留下来的,他也是从疫区出来的人,怎么可能逃出狼口又进虎穴呢。

  虽然陈爽也感染了一点疫情,可在刘大夫的治疗之下,吃了三天的药就能够下床了,如果天理教早点出现就好了,这样他们那个村子就不会只有他们两个逃出来了。

  “你们能有这份善心已经很难得了,官府的人都快要放弃这个村子了,更别说是过路的人了。”刘大夫更加满意的笑笑,“上天是一定不会亏待好心人的,你和陈兄弟一定会好人有好报的。”

  孔武被夸的有些不知所措,也只能笑笑说道,“那就多谢刘大夫你的吉言了,对了,我刚刚来的时候,看见王大娘他们家的门给关上了,是不是他们家已经快要好了?”

  “对,关上门,便代表病情已经好了,可以像以前一样生活了。”

  孔武看着慈眉善目的刘大夫,还有周围正在分发药材的药童,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刘大夫笑笑,“孔兄弟有什么事情需要刘某做的尽管开口,我们都以兄弟相称了,不需要这么客气。”

  “其实我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儿,我就是想要问问刘大夫你,加入天理教都需要具备什么样的条件啊?我看着你们这些人,我真的也好像要加入天理教啊。”

  刘大夫听了哈哈一笑,“孔兄弟应该听说过,天理教无门无派,只是应天下理法而生,正所谓理法,理在法前面,只要讲道理,就是我们天理教的人,无需要什么其他的条件,同样的,只要你做了坏事儿或者不讲理了,那便不是我们天理教的人了。”

  “所以也不担心有人顶着天理教的名声做坏事儿了对不对?”

  “对对,孔兄弟能够举一反三实乃可造之才。”刘大夫很满意的点点头。

  正因为想要进来很容易,想要出去也很容易,只要所有人都知道这个条件,那便是谁都可以称为天理教的人,只要一个人做了不好的事情,那他便以前是天理教的人,被发现的时候也不是了。

  桃蜜当初这么决定,便是不让任何人抓到可乘之机,要知道一个人为了利益,可是什么都做的出来,在原著当中,皇后不就是趁着天理教的人入宫,让太监冒充天理教的人对后宫的嫔妃大肆杀|戮。

  她防的就是有人用这招来给天理教招黑。

  至于人太多太杂不好管理这个问题,只要是不听从于大道理,那便不是天理教的人了,自然也就不需要管理了。

  孙清华已经被皇上削去了官职,闲赋在家,对于天理教的事情也听说过了,他之前虽然只是一个御医,可在宫中做事儿,就一个小宫女都懂的看利益好坏,更别说是孙清华了。

  他能够猜出来,现在朝廷肯定是非常忌惮这个天理教的,可是他还是加入了进去,为的便是行医者本分,那些有病情的地方,需要的正是医者,他身为医者,做不到看见不管。

  于是当孙白扬回到家中祭拜母亲的时候,这才发现已经人去楼空了,不止孙清华不见了,就连他的妻子陆皓雪都已经不见了,甚至是家里面的下人奴仆都走了,只留下一个老管家看着庭院,将一封孙清华亲自写的信交给他。

  “少爷,你也不要怨恨老爷不和你说一声,每次老爷想要和你说些什么,你都不愿意听,此次老爷找到了自己愿意做的事情,你应该为他高兴才对啊,你放心,有少奶奶和那些下人陪在老爷身边,他一定不会有事儿的。”

  一个人跪在祠堂里面,看着上面列祖列宗还有他娘的排位,突然间有些不知道心中这是什么感觉了?

  明明之前他都是想要他爹离开的,不想要他娘每年忌日的时候看着他爹的那张脸难受,今年突然就看不见了,他心中又有些不是滋味了。

  他这么多年了,每天都是睡在嫣红阁,为的就是逃避家里面,现在家里面所有人都走了,就剩下一个老管家了,他本来应该高兴的才对啊。

  “他们什么时候走的?”

  “有半个月了,老爷本来是说要给等到夫人的忌日之后再走的,可是南边突然传来消息说有突发疫情了,老爷害怕大夫不够用,便和少奶奶连夜走了。”

  听着老管家的话,还有手中这封没有来得及打开的信,“管家你先去休息吧,我想要一个人在这里多待一会儿。”

  “那少爷你也别坐的太晚了,你房间我已经给你铺好床铺了,早点儿休息。”

  孙白扬点点头,老管家退下,将信拆开,熟悉的字迹展现在眼前。

  将信浏览了一遍,将纸张握进手中。

  为什么要走?

  十年前,他娘躺在病床前,等着他来医治,可是他却因为宫中的那些尊贵的人,让他娘病死。

  现在,他娘的忌日,他还是因为那些病人,不能来参加他娘的忌日。

  他也是医者,也许他应该理解,毕竟在医者的世界,没有比病人更重要的存在,可是作为一个儿子,他没有办法看着他娘这样被他爹辜负。

  从小,孙白扬心中便有着一股子的恨,因为这恨,他才活了这么大,他想要告诉他爹,就算是在宫中伺候那些人,家里面也一定都能照顾好。

  他没有能够两者坚固好,是他没本事。

  可是他失败了,皓雪是个好姑娘,可惜他辜负了,首先家庭,他便没有照顾好,还有宫中的事情,他现在在太医院,并不受到重视。

  家庭,事业,他都失败了,他还有什么资格说他爹?

  孙白扬现在非常的矛盾,陷入了自我矛盾当中去。

  也不知道孙白扬是怎么想的,竟然向皇上请旨,说想到了一种能够医治好福贵人的药方,请旨到圆明园给福贵人重新把脉诊断。

  之前在圆明园的时候,皇上对福贵人便重新有了印象,但是碍于御医一直说她病情未好不能侍寝,现在孙白扬说有方法,皇上自然是让他去了,正好宫中各人请平安脉也不是他。

  桃蜜是没想到孙白扬居然这么大胆,竟然敢公然请旨来圆明园,难道就不怕被发现吗?

  哦对了,这次是皇上亲自下的旨意,让孙白扬给福雅治好了病再回去,皇上同意的,就算是被发现了,是皇上主动给自己扣绿帽子,和她可没关系。

  那她要不要做些什么来让事情更加有趣一些?

  反正现在也无事,给自己找点儿乐子怎么样?

  “我发现你这个人双标的厉害,他们弄出事儿来就是给你找麻烦,你让他们弄出事儿来就是给你自己找乐子。”

  “你是第一天知道了吗?”对于蜜蜜时常来一句吐槽的话,桃蜜表示她已经习惯了,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她,有必要这么惊讶吗?

  “微臣参加贵妃娘娘,不知贵妃娘娘传唤微臣前来有何要事?”

  桃蜜挥挥手,屋内的侍女除了一个宝蝉全都下去了,“贵妃娘娘这是何意?”

  “何意?”桃蜜冷笑了一声,“本宫听说孙大人在给福贵人诊病的时候,屋内可都是没有侍女的,怎么到了本宫这里,便问是何意?这屋里可还有一个宝蝉和三阿哥在呢?怎么就这么问本宫了呢?”

  “贵妃娘娘容禀,微臣和福贵人绝对没有苟且之事,微臣在给福贵人诊病之时都是开着门窗,屋内虽然没有侍女在,那也是因为福贵人位分低,身边只有一个侍女但还不尽心所致。”

  “这么说,倒是这丫鬟见风转舵见福贵人不得宠,便不尽心尽力了?”

  “宫中风向,向来都是如此,贵妃娘娘应该最清楚不过的了。”

  “大胆,孙大人这是在质疑娘娘的治理能力了?”宝蝉大喝一声到。

  “微臣不过是有什么说什么,绝对没有宝蝉姑娘所说的意思。”孙白扬依旧是站在哪里,倒是有一股子不屈不挠的精神,和之前好像有点儿不一样了。

  她虽然没有和孙白扬接触过,可也知道他不是耿直不知变通的人,不然也不会答应原主用艾草为她的胎儿归位了。

  那他现在算是什么意思?

  什么都不怕了?

  “好啊孙白扬,那你便说与本宫听听福贵人的病情如何了。”桃蜜逗弄着摇篮当中的三阿哥漫不经心的说道。

  孙白扬看着桃蜜的这幅模样,随即低下头,他有些拿不住桃蜜到底知不知道他要做的事情了,“回禀贵妃娘娘,福贵人的病症在为医者看来不过是邪风入体难以去除罢了,卡在喇嘛大师的口中,那便成了福贵人不适合宫中的生活,就看娘娘相信哪一种解释了。”

  当初徐万田让福雅来圆明园,所选的理由便是喇嘛大师的说辞,什么不适合宫中生活,什么邪风入体,她一个都不信。

  “孙大人是个明白人,那本宫便不和你打哑谜了,当初徐万田是用什么理由让福贵人跟着本宫来圆明园的本宫清楚,相信孙大人也清楚。”桃蜜的话让孙白扬惊讶非常,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向前面那个未施粉黛依旧面容精致的女人。

  可看着她又好像是一切淡然的模样,让他感觉好像她知道一切,那都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明明是一样的面容,却和在宫中给人的感觉一点儿都不一样,如果说在宫中是一只斗志昂然的斗鸡,那她现在便是傲视群雄的雄鸡。

  以前是无所畏惧,现在是没什么好怕的。

  看似一样,却有着很大的不同。

  “本宫之前告诫过福贵人,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猫腻,都不要扯到明面上来,你有本事就将她弄出宫去,本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可一旦扯到明面上来,那一切都会很麻烦,而本宫现在,最讨厌的便是麻烦了。”

  “娘娘,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宫中所有女人,不管的不得宠,不都是犹如仇人一般的存在吗?为什么现在桃蜜会这么想,还是她在后面有什么后手不成?

  “那时候福贵人也答应本宫了,你也回宫了,本宫以为你们不会再有什么瓜葛了。”说道这里桃蜜突然一笑,“没想到,你们现在竟然又联系上了,真的是本宫看走了眼,你们竟然有如此大的胆量,可有想过被发现的后果?”

  “娘娘误会了,微臣和福贵人真的是清清白白的,绝对没有娘娘所想的苟且之事,还望娘娘明鉴。”

  “呵呵,同样的话,福贵人也曾经同本宫说过一遍,本宫相信了,现在你说,本宫倒是有些不相信了。”

  桃蜜说了这么多,孙白扬一开始以为他已经掌握了桃蜜的心理,对于她的想法他全部都知道,可是随着桃蜜话说的越来越多,他越来越搞不懂桃蜜在想什么了?

  他到底是要像皇上告发?还是要决定不麻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刚开始的时候他以为前者的可能性大,后来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虽然不可能那么简单的实现,可万一动了恻隐之心了呢?

  可是现在,他感觉好像哪一种都不是,她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本来他以为他这时候应该是无所畏惧的了,可以直接去问个明白,可是现在他突然问不出口了,如果得到的答案是前者,那福贵人就有危险了,他一个人无所畏惧生死,但是福贵人是无辜的,她不能有事儿。

  看孙白扬冒冷汗的模样,桃蜜成功的愉悦到了,本来她也没想要说这么多废话的,直接了当的说正题就好了,可是看他那无所畏惧的模样她就不爽,凭什么他就无所畏惧啊,难道他就真的一点儿害怕的事儿,在乎的人都没有吗?

  看吧,她成功的挖掘到了,所以说嘛,她看人还是很厉害的。

  “你就是闲的,你要是这么闲,你进宫宫斗好不好?何必在这里为难他们两个呢?”蜜蜜吐槽声再次响起。

  回去宫斗?她才不要呢,这些事儿只不过是个调味剂罢了,现在她在宫中位分是最高的,皇后倒了回去了也没意思,如果哪天皇后起来了,她倒是可以考虑回去。

  桃蜜现在不知道,她这句话,最后真的一语成箴了。

  “启禀贵妃娘娘,福贵人在宫外求见。”小太监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

  桃蜜看向孙白扬勾起嘴角,果然看见他额角的汉水更加的多了,“传!”

  “福贵人,请吧。”

  福雅走进屋中,果然看见孙白扬跪在桃蜜面前,额头上布满了汉水,心中不由得一惊,在她的眼中,孙白扬一直都是稳重自持的,什么时候有过这样失态的模样。

  “臣妾参加贵妃娘娘,贵妃娘娘万福金安。”

  福雅跪于距离孙白扬不远处,两个人是并排着,现在都低着头的模样,到真的好像是一对苦命鸳鸯,“本宫与福贵人也一同在圆明园住着有些日子了,可除了福贵人刚来的第一日来了我这永寿堂,今个儿到是奇了,福贵人怎么想起来到本宫这儿来坐坐了?”

  对于福雅为什么来永寿堂,桃蜜清楚,孙白扬和福雅也都最清楚不过了,可桃蜜现在不说,福雅要如何说出来她是来给孙白扬求情的,如果是她先提起来的,那她和孙白扬本来没事儿的也变成有事儿了。

  “娘娘说笑了,臣妾不过是一直身体不好,害怕传染给娘娘和三阿哥,所以臣妾才不来娘娘宫中,还请娘娘见谅。”

  “这不是巧了嘛,刚刚孙大人还同本宫说福贵人的病情乃是邪风入体,难以去除,现在福贵人能够来本宫宫中了,想来也是身体全好了吧。”看福雅低着头,看摸样像是在戏考怎么回答。

  “行了,本宫和三阿哥也累了,孙大人,你是打败了打败个大夫才来到紫禁城的太医院,为宫中的各个主子看病,可千万不要辜负了朝廷对你的期望呦,退下吧。”

  “微臣一定竭尽所能,能够将福贵人身体当中的邪风去除。”

  桃蜜点点,宝蝉带着两个人出去,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宝蝉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宝蝉了,虽然没在宫中,可心思深沉了不止一点儿,平时桃蜜随便一个眼神儿她都能够知道什么意思。

  现在桃蜜这么大张旗鼓的将孙白扬叫来,明显是来问罪的,可是现在有这么的轻轻放下了,她实在是搞不懂到底是何道理?

  “娘娘?难道你就放任孙白扬和福贵人之间的苟且之事不管吗?”

  “你有证据吗?”捉贼那脏捉奸拿双,“再说了,本宫又不是正宫皇后,现在只是在圆明园又不是在紫禁城中,皇上根本便没有给本宫协力六宫之权,来圆明园不过是为了照看三阿哥,那些事情和本宫又有什么关系。”

  虽然宝蝉现在有智慧,对她也足够衷心,可有些事情还是不能和她说,天理教的事情,她是谁都不打算告诉。

  福雅和孙白扬离开永寿堂,到了一处拐角,没有人了,福雅靠在墙壁上面,用手捂着胸口,孙白扬拿过福雅的手开始诊脉,“贵人走的有些急了,坐下来歇歇吧。”

  福雅点点头,做到不远处的亭子里,看着孙白扬着急的问道,“贵妃娘娘找你到底是有什么事儿。”

  这圆明园当中也就他们两位主子,但凡有一点儿的风吹草动都能够知道,在桃蜜将孙白扬叫去之后,她几乎是第一时间便知道了,连忙过去。

  这一路上她也想过了,桃蜜如果刁难他们,他们要怎么办,可是她没有想出来答案,孙白扬一直以来对她都是不错的,她不能因为自己害怕就什么都不做,如果可以,她愿意为孙白扬牺牲一切。

  在太过进去之后,孙白扬脑袋上全都是汗水,显然不是遇到了什么好事儿,可是自从她进去,到她出来,一共不过是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她真的是什么事情都没有搞清楚,单思直觉告诉她,一定是和她有关的,要不然桃蜜桃蜜没有去找孙白扬的理由。

  皇上为了让爱妃和儿子能够万无一失,几乎是将半个太医院的太医都派到了圆明园驻守,桃蜜没道理找孙白扬只是因为要看病情。

  孙白扬摇摇头,“娘娘宅心仁厚,并没有为难微臣,只是贵人,以后白扬恐怕不能够为你继续诊病了,但是微臣给娘娘的药娘娘一定要按时服用,那蜜丸有驱散邪风的功效,想来很快贵人就会感到身体舒畅了。”

  “但如果贵人吃了几天感觉还没有效果,不想吃了也是可以的,一切全凭贵人自己做主。”

  孙白扬现在说的看起来好像是非常平常的话,可福雅却听出了里面的深层含义,有些开心于孙白扬能够为她做到这个地步,可是同时也有着深深的悲哀,她可能要辜负孙白扬对她的期望了。

  “大人,福雅的身体如何福雅自己最清楚了,多谢大人为福雅做的一切,只是身体的好坏,一切都是天定的,福雅不愿强求。”

  仿佛是意料之中的回答,可又有些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感觉,“成事在人,福贵人现在不过是双十年华,难道就任命命是天注定了吗?”

  福雅一笑,看着远处的浅湖,在莲叶间,仿佛还能看见鸳鸯在戏水,湖并不大,大多的地方还是被莲叶占着,只有那不大的地方,但是那两只鸳鸯却依旧非常快乐,因为他们是两个在一起。

  只要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无论贫穷或者良田的说少,都可以不在乎,可是她这辈子,好像都没有这个权利了。

  “喇嘛大师都说福雅命薄了,如果疾病缠身,能够让福雅在其他地方不遭受厄运,福雅就会非常开心了,大人毋须再为福雅多做些什么了。”说着,福雅最后看了一眼那湖中已经掩在莲叶后面的鸳鸯,向自己的住处走去。

  手中的荷包紧紧的握在手中,辜负了你的好意,但你的这份心意,福雅会永远的记在心中,致死不忘。

  孙白扬在后面看着福雅,默默的叹了口气,向圆明园的出口处走去,今生,也许再也不能相见了,但这样,也许是最好的结果了。

  是夜,永寿堂所有人都陷入了熟睡,桃蜜一身黑衣,如鬼魅一般的离开了永寿堂,圆明园当中有侍卫在巡逻,谁都没有在意,在他们身后不远处有桃蜜这么一个身影在飘来飘去的。

  桃蜜的目光落在了圆明园的一角处,在所有人宫殿都熄了灯的情况下,只有那所宫殿还在亮着灯,几个几个纵跃过去,桃蜜落于宫殿顶上。

  原来福雅在圆明园的住所是这里啊,她一直都不知道,也从来都没有注意过,不过也对,福雅就算是再不受宠,那也是一个贵人,这个时候了,宫中还亮着灯的,也就只有她这里了吧。

  在卧室内,福雅一个人坐于桌旁,手中拿着一个荷包,桃蜜从上面正好看的见荷包的模样,很是简单的荷包,上面绣着两根翠竹。

  这是什么荷包?值得她这样看着?

  见福雅还没有要动的模样,桃蜜几个纵跃离开了,她可没有时间在这里和她耗,她今天可是有重要事情要做的。

  之前天理教接连的治理了涝灾,还将几个有疫情的村子将疫情控制的很好,在百姓心目中的印象也是与日俱增,并且天理教的人也是越来越多,几乎受过天理教恩惠的人,都说自己是天理教的人,继续做着还天下一个公理的地方。

  前段时间,北面的几个村子也因为天气干旱,出现了田地开裂的现象,现在虽然还没有到春忙的时候,但长此以往,一定会影响栽种的。

  “公子,按理说这样的事情就麻烦不到你了,可是我们实在是想不出来什么办法了我。”在一间客栈当中,一位老者看着桃蜜皱着眉头说道。

  “现在刚刚还属于冬天,北方正是有积雪的地方,可是偏偏这地方不属于正北方,今天没下多少雪,现在这天一冷,土地就开裂了,我们看着也不像是要下雨的模样,所以这才来找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止叔,你说笑了,百姓有困难在,我自然是没有不帮忙想想办法的道理。”桃蜜看着桌上的地图,降雪量少,开春了土地的水分便不够,水分不够,对于栽种是个问题。

  本来冬天土地干裂是很正常的事情,都是因为天气寒冷给土冻的僵硬了,等到开春了自然就会好很多,再加上雨水下来,根本就不是问题,可是现在的情况是,这里三面环山,只有一面临着河的。

  本来有河就什么都好说了,可是偏偏那些田地都是种在山腰上的,水下引很容易,但是想要将水弄到山腰上去就是个问题了。

  而且这些百姓都是看天吃饭的,春天下雨便好了,可如果不下雨呢?春雨贵如油,这几个临山的村庄听说已经好几年的春天都是滴水未下了。

  所以今年春天能不能下雨都是一个问题,这里的村民们便着急了,找来了天理教让想想办法。

  天理教说是没有领导者,那只是对下面的人来说的,怎么可能没有领导者呢,止叔便天理教原本的最大的领导,他一手创办了天理教,可是世人只知道天理教是一个民间组织,根本不知道这也是一个有计划有组织的。

  止叔做事很是隐蔽,要不是当初为了找他出来,她也不用两个月才将天理教给统一了,不过好在也没有辜负她的期望,止叔创办天理教,初衷想法和桃蜜所想的一样,都是将天理还于世间。

  两个人也算是一投即合了。

  “止叔,以前那几年的时候,春日里不下雨,他们是如何栽种的?”

  “这个问题我也问了,他们都说是村子里面的壮汉,一挑子一挑子挑水的,但是这么大的工作量,就算是壮汉一天天下来也受不了了,但是为了自己的土地,也都坚持下来了,有的人家中没有壮汉,便只能出钱去雇用别人,可这活儿,又累又没有钱,也没几个人愿意干的。”

  “最后不得已,那些人便只能自己做,以至于每次农忙过后,他们都要好几个月才能养回来,然后很快就到秋收了,又是一阵劳累。”

  止叔说着叹了口气,他的过去没人知道,可是不代表他不懂得这些事情,活了半辈子了,这些事儿看的多了,可难免还是有些感触的。

  对于这个世界上最普通劳动者的工作,她也不能说些什么,“止叔你也别伤心了,我们想想办法,一定能将这个方法解决的。”

  止叔立马惊奇的看向桃蜜,“公子你已经想出来办法了吗?”

  “办法会有的,我们还是要相信天无绝人之路的。”桃蜜看着桌子上的地图,眉头皱起,如果这个地方要是放在二十一世纪,那绝对是一个世外桃林一般的存在,可是放在现在这个年代,却是让人害怕的炼狱。

  时也事也。

  三面山,在河流对面的山上栽种的树木,其他两边的山上是种着庄稼的,这附近确实是除了这条河没有其他的水源了。

  “止叔,这条河是从哪里开始的?又是流到哪儿去的?”

  地图不全,只有三面山和一条河,一条河贯穿着整个地图,看不见首位。

  听到桃蜜问的问题,止叔想了一下,“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你等一下。”

  从一旁拿过来一张更大的地图,“这张图是那附近几座山的山脉图,不是很清楚,但都能够看见那条河的首尾。”

  桃蜜看着地图,将两张地图做着对比,那条河至不够是一条大河的小分支罢了,因为哪里地势偏僻,长久以来便流到了那里。

  面对这样的情况,最有效的方式当然是人工降雨了,可人工降雨也不过是治标不治本,救得了一次救不了两次,而且在这个年代,人工降雨根本就不具备条件,她有蜜蜜在虽然可以完成,可也不能用的次数太多啊。

  知道桃蜜此时的想法,蜜蜜在空间当中笑了出来,还算是有点儿良心,知道不能太麻烦他,不过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这个道理亘古不变。

  当地属于北方,正因为温度不高,水蒸气不上升,自然也就下不来雨了,挖掘沟渠,虽然有难度,但也是最有效的一个方案了。

  桃蜜在地图上画出来一条相对较短的沟渠,在地图上看是短的,可是在真的落实在土地上,还是非常难长的。

  止叔看桃蜜也想不出来什么更好的办法了,也就只能这么做了,“公子,其实这个之前我也想到了,可是工程量非常的巨大,虽然这一代都是山路,没有什么村子,可是万一朝廷那边……”

  “止叔,这些你不用担心,既然这件事情是我主张的,这个工程量是非常巨大的,可是你不能否认还有比这个更有效的方式,只要真的视线了,便可以一劳永逸了,至于朝廷那边,我想法不责众,再说了挖沟渠都是百姓自愿的,我想就算是朝廷也不能说什么的,如果真的有人站出来反对了,就到那个时候在说吧。”

  小人之心,朝廷从来都不缺,不止止是现在的皇帝,历朝历代的帝王,都忌惮于民间的组织,当年朱元璋就是普通人造反有了大明王朝,这就让后面的君王更加的忌惮了。

  这也就是止叔不显于世的原因,并不是因为要在幕后操纵着什么,只是单纯的想要自保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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