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灰烬_必须拯救邪神之子[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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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灰烬

  “曾经至少有千米高的巨树已经彻底失去了生机,但是在这棵树的最深层无法被侵入的地方,孕育着一枚透明的胎胞。”

  “这是从未发现过的生物,人们经过初步的研究,将它送来了51区。”

  “在运输过程中,也许因为失去了树木的庇护,又或许因为外界环境的突然变化,胎胞孵化了。”

  “一个肉瘤状的生物从胎胞中出生,那一天,运输机上所有亲眼看到过它的人全都因精神失常死去。”

  “它被紧急关押在了d区地下,在短短的半个月内迅速增值生长,从一个小小的胚胎,成长到几乎填满整个牢房。”

  “如此迅速的发育速度让所有人感到惊恐,一些人冒着生命危险取了它的组织碎片做化验,发现它拥有近乎无限的再生能力。”

  “这是个足以震惊整个生物界的发现,数千年来,人类不断寻找延长生命的方法,但无论如何,人类的身体机能总会在六十岁后迅速衰退,始终无法突破寿命的极限,曾经被寄予厚望的休眠舱也被证实会对细胞造成无法逆转的永久伤害,让人死于痛苦的霜冻之中。”

  “我们希望能从它的身上,获得延长寿命的秘密。”

  “所以你们拿它来做实验?”阮陌北不禁想到了怪物严重到令人作呕的伤势。

  “最开始只是一些细胞分析的实验,但很快,人们意识到,这东西远比想象中危险许多,它拥有强大的精神控制能力,这种能力正随着它的长大不断增强,任何看到它的人都会无法抑制地陷入极端恐惧之中,甚至精神失常。”

  “精神控制能通过影像传播,照片,视频,监控录像,甚至有关的画作,都携带着令人惊恐的力量。”

  “这种力量,被称作‘邪眼’。”

  “终于在它杀死近百名工作人员,并且体积膨胀到无法控制的地步后,研究所和监狱决定将它销毁。”

  “他们准备了大量强酸,将siu-dw-001整个浸没其中,它融化了,但一切并未因此结束。”

  “一个小时后,它在满是血水的强酸液中重生,只是体积缩小了一些。”

  “这彻底引发了巨大的恐慌,区里开始想尽一切办法摧毁它,但无论将它烧成灰,融化成血水,或者切成比砂砾还细小的肉块,siu-dw-001都会迅速重生。”

  “唯一只得庆幸的,就只有每一次死亡又重生后,它的体积都会相应减少一些,所以监狱现在才能把它关在牢房里。”

  “最后,实在没有办法的我们只能用定期死亡处置的方式,让它保持相对正常的体积,关在不允许被任何人探知的地下房间里。”

  “好了,我能告诉你的,就这么多。”

  阮陌北听完,一时间震惊得无以复加,连菜从筷子里掉进盘子都没注意到。

  他第一次见到的……是刚刚从处死中重生的怪物吗?

  所以它才会不断发出类似哭泣的音节,浑身是伤,流淌着脓水。

  阮陌北:“入职审查的时候,他们给我看了牢房里的监控画面,审讯员不小心通过摄像头看到了屏幕中的影像,所以他们陷入了无法抑制的惊恐之中,被医护人员带走。”

  “是的。”

  “他们反复询问我有什么感受,是想知道我有没有被影响。”

  “是的。”

  阮陌北眉头紧皱:“可我为什么会不受影响?我能听到那东西的发出的声音,甚至进入牢房,近距离地接触了它,现在还好好地坐在你面前。”

  “我也不知道。”

  “因为我不受它的影响,所以你们让我靠近它,成为它的饲养员?”

  “这是对你有些不公平的做法,但是,这确实是目前为止最好的做法。”阮项晖深吸口气,缓缓道:“北北,也许你正是解决目前困境的钥匙。”

  “你们早就知道我是特别的,是吗?所以才会在第一天就用视频试探我,又偷偷给了我进入6号牢房的权限。”

  “在你从审讯室里看到监控之前,我已经再三确定了你对siu-dw-001的免疫性。”

  阮陌北有些惊讶:“什么时候?”

  阮项晖:“在你刚从医院苏醒不久之后,我闭着眼画过一幅画,记得吗?”

  阮陌北确实记得,阮项晖闭目完成了一副不明所以的画作,将画一点点地展示给他,问他有没有看出是什么。

  他当时什么都没看出,因为那对他来说,就是一片深肉色的色块。

  “在所有渠道中,画像的影响力是最小的,只会带给人轻微的恐惧感,也由此,我确定了你对siu-dw-001有极高的免疫性。”

  阮陌北沉默片刻,道:“可是为什么呢?因为我曾经深入虫族母巢,抵抗过女王的精神控制?”

  “也许吧,但无论如何,是我们的无能造就了这场悲剧,现在却要依靠你来挽回一切。”阮项晖低下头,垂下的睫毛和镜片遮住眼底最深层的神色:

  “先吃饭吧,剩下的吃完再说。”

  阮陌北抿了抿唇,低头吃饭。

  他们心有灵犀地换了另一个话题,一直等到快要睡觉的时候,阮陌北来到书房。

  阮项晖正在处理工作,听到阮陌北的敲门声,他合上电脑,道:“来。”

  “爸,您是希望我去做它的饲养员的,是吗?”

  阮项晖没回答,算是默认了。

  阮陌北的心渐渐沉了下去:“您让我来这边工作,也是因为这个吗?”

  阮项晖立刻否定:“不,这只是其中一个很小很小的因子,至于真正起决定性的原因……抱歉北北,我没法向你说。”

  “是机密吗?”

  “是绝密。”

  阮陌北深吸口气,他本来以为自己从生死线上下来,退伍后会迎来平静的生活,却不想又一次卷入了绝密事件之中。

  “我知道了,爸,您不用内疚,我不会怪您的。剩下的事情,我会努力提升权限,争取得到知道它们的机会。”

  “你只需要知道一点,北北。”

  阮项晖望着早就比他还要高大的儿子,郑重道,“我绝对不会害你。”

  “我知道。”阮陌北笑了笑,“那我就去睡了,您也早点休息,不要熬夜。”

  阮项晖:“好,我处理完手头的事情就睡。”

  阮陌北回到房间,关灯躺在床上,窗帘没拉,窗户敞着一条缝隙,风从外面吹进来。

  从他的角度刚好能看到月亮的一角。

  阮陌北翻了个身,今天获取的信息量实在太大了,他需要消化一阵。

  他从来没想到,那怪物的身世竟然如此凄惨。

  从出生就关押在牢房里,因为无法控制的天赋和不断生长,被决定销毁。

  一次次的死亡,一次次的复生,在痛苦的自愈疗伤中,等待着下一次死亡的降临。

  所以它才会一直哭,希望有谁能够出现,来解救它。

  自己这样一个能够听到它声音,不被它邪眼影响的存在出现,它应该挺高兴吧。

  不然也不会在短暂四五天相处后,就主动向他暴露出更多伤口,请求他处理了。

  阮陌北感到一阵心酸,真可笑,从前最冷酷的武器,竟然在可怜一个怪物。

  它可是一滩肉泥,连个具体的形状都没有啊。

  阮陌北闭上眼,不再去想这些。

  现在的他,只需要老老实实完成好自己的工作就够了。

  经历了一周的工作,阮陌北终于把怪物的所有伤势处理完毕,怪物被叫做siu-dw-001,这是51区给它的编号。

  持续的相处让这一摊肉泥表现出了对阮陌北的亲近,它用声音呼唤阮陌北,把疼痛处展露在他面前,用舒畅的气泡音,传递着欣喜和平静。

  这是第一个能够靠近它的生物,将它从永无止境的恐惧和孤独之中拯救出来。

  从前也有许多像他一样的小虫子来过,可他们只会带给它痛苦,让它整个糜烂成一滩,挣扎在混沌之中,日复一日。

  第一次见到这只小虫的时候,它本以为迎来的将会是又一次伤害。

  但是没有,他和从前的那些虫子都不一样。他能听见它的声音,给予微弱的回应。

  强大的愈合能力下,siu-dw-001很快就完全康复,开始了继续的体积膨胀。

  虽然不用再处理伤口,阮陌北仍然需要填写观察报告,他每天都会在牢房里待三四个小时,单纯地坐在墙角,聆听着浮现在脑海中的声音。

  这是它和他的对话,阮陌北听不懂,却能感知到其中传递而来的安逸和平静。

  这让他感觉很舒服。

  真是奇怪,他竟然会有从怪物身上感到安宁的一天。

  伤口愈合后,阮陌北总算见识到了阮项晖所说的棘手难题,将近半个月的观察中,他眼见到它越长越大,越长越大,很快从膨胀到了近乎占据半个牢房的程度。

  再这样下去,怪物会被再度处死的。

  这一天他终于再也忍不住,道:“你能听到我说的话吗?”

  脑海中满足的气泡音停顿了一下,随后缓慢地再度浮起:

  【█?】

  “你不能再这样生长下去了,我们没有足够的空间提供给你,如果你长得太大,就只能再用你从前经受过的那些痛苦,来抑制你的生长了。”

  阮陌北不知道怪物有没有听懂他的话,他盯着眼前庞大的一堆,等待着也许会有的回应。

  你能听懂的对吧?既然能懂,就给我一个回答。

  告诉你不会再继续长大下去了。

  许久,怪物肉山一样的身躯颤了颤,一个肉芽从中探出,轻轻碰了碰阮陌北的脑袋。

  阮陌北:……?

  他不明白怪物什么意思,是回答吗?

  究竟有没有听懂?还是说只不过单纯地想要碰他?

  种族的天堑横亘在他们之间,阮陌北只能再度用严肃的语气重复了一边刚才的话,希望能引起怪物的注意。

  但一直等到离开,siu-dw-001都没能给他一个确切的答案。

  第二天再度进入牢房,看到变得更大,几乎要把整个空间挤占满的肉山时,阮陌北意识到,siu-dw-001根本没懂他的提醒。

  又或者就连它自己,都无法控制住体积的膨胀。

  阮陌北只能站在仅剩的角落里,在脑海里因为他出现而雀跃起来的音节中,沉默地完成今天的观察。

  他什么都做不了。

  回到监控室,完成今天的观察报告,提交到邮箱里,没过多久,阮陌北就收到了一条通知。

  负责d区的警长说他明天可以休息,不用过来上班。

  突然得到意料之外的假期,阮陌北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他回头望向紧闭的6号牢门,心重重地沉了下去。

  ……

  “怎么突然想起来找我喝酒了?”

  莉莉将威士忌倒进酒杯,和阮陌北碰了下,她抿了口透明的酒水,在玻璃杯口留下一个浅浅的口红印。

  “明天放假,今天可以稍微放松一下。”阮陌北仰头一饮而尽,酒精流过食道,留下火辣辣的灼烧感。

  他又问酒保要了一瓶烈酒,和剩下的红酒啤酒混在一起,盯着气泡从杯底冒出。

  部队里管得很严,他极少喝酒,但不意味着不会喝。

  酒保在他的杯子里加了些冰块,酒液在灯光的映衬下呈现出迷人的蓝调,阮陌北晃了晃杯子,在莉莉担忧的目光中,又一口全闷。

  “你这是放松吗?”莉莉眉头皱的更紧了,“我看你是想把自己喝死。”

  “我酒量很好的。”阮陌北放下酒杯,也许是酒劲开始上头,他的手有点重,震得玻璃杯发出一声巨响,酒保都忍不住看过来。

  “遇见了什么不开心的事吗?”莉莉一针见血,“虽然咱俩认识的时间也不算长,但我可从来没见你这样过。”

  “没有什么不开心的,就是有点吵。”阮陌北指指自己的脑袋,舌头已经有些不利索了,“这里面一直有声音,吵得我心烦。”

  莉莉伸出手,摸了摸阮陌北额头,有点烫,大概是上头了,她判断不出阮陌北是身体出现了异常状况,还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只能一边把手背在身后给阮项晖发消息,一边问:“什么声音?”

  “说不上来,很吵。”阮陌北下班后就远远离开,根本没敢靠近d区,他知道那个小怪物将会遭受什么,但他没有能力阻止,也完全没有立场阻止。

  他本以为只要距离足够远,就不会受到影响,但寥寥数小时的寂静后,那些声音开始隐隐约约回响在他脑海中,完全不成句,只是单纯的音节,前所未有得缓慢。

  像是濒死时拼尽最后力气发出的声响,绝望地想要呼唤谁,寻求帮助。

  眼看阮陌北又胡乱倒了一杯混酒,莉莉按下发送键,她夺过阮陌北手上的酒杯,严肃道:“你不能再喝了,如果你醉倒在这里,我可没本事把你抬回去。”

  阮陌北又从旁边拿了个新杯子:“我没事,也许等睡着之后就好了。”

  “……算了。”莉莉无奈地叹息一声,拿他没办法,只得也重新端起酒杯,“那就一起继续喝点吧,对了,和我说说你从前在军队里的事情吧?我可是好奇了很久呢。”

  “还在部队时候的事情啊,那可太多了,你想听什么类型的?”

  天花板上的灯球不断闪烁着蓝紫色调的光,而窗外,夜空中的月亮缺了一半,像是谁残破的眼睛。

  阮项晖赶到的时候,阮陌北正向莉莉讲述自己埋伏在虫族巢穴里的那些日子,年轻的狱警坐在吧台之上,他还没换下那身警服,黑色外套敞着,内衬领口被自己扯开,一只警靴踩在高脚凳上,另一只腿随心所欲地摇晃着。

  他的发音在酒精的影响下已经不太清晰,但言语之间的逻辑性仍然很强,清楚描绘出每一处细节。

  半个酒吧的人都望着他倾听,听到紧张之处或屏息凝神,或齐齐发出惊呼。

  他们都知道监狱中来了个刚刚拿过特等功的退伍中校,也在好奇为什么如此功勋卓越,前途大好的军官会到这边工作。

  人们的情绪被他的每一个字节牵动着,阮陌北俨然成为了酒吧今晚无可置疑的焦点。阮项晖匆匆忙忙地来到门口,本来打算赶紧带着醉酒的儿子回家,看到眼前的场面,却停住了脚步。

  阮陌北身为特种兵,从不曾出现在大众视野中,他的所有英雄事迹都只有自己和同僚知晓,最终成为橱柜中的勋章,以及封存在档案室中的机密文件。

  也只有在与世隔绝,信息绝不会流传在外的51区,借着醉酒的劲头,他才能亲口将自己所经历的一切说出。

  “第一枪击中了女皇头顶的眼睛,几乎在同一瞬间,整个虫巢都剧烈晃动起来,紧接着第二枪击中了它还没来得及从卵中爬出的身躯,白紫色的汁液噗呲一声爆出,就像一拳砸在爆浆芝士里一样。”

  酒保端上来一盘爆浆芝士披萨,着迷地盯着阮陌北,阮陌北拿过一块披萨,浓香的芝士出一条长长的丝,断裂后落在他黑色的裤子上。

  “女皇还没来得及看到外面的世界,就死在了两颗特质子弹下,它哀叫着倒下,整个星球上的虫群都暴动了,它们疯狂地相互吞噬,喷出的毒液足够把人融化成一滩烂泥。”

  “我在开出第一枪的时候位置就已经暴露,蜂拥而上的泽洛伊啃断了我左腿,神经毒素让我立刻丧失了一部分知觉,我抱着必死的想法开了第二枪,如果不是观测手拼尽全力带着我跑出去,我现在已经化作幼虫们的粪便,成为菌毯的一部分了。”

  莉莉端着酒杯,光是听着就觉得通体发寒,她是研究生物方向的,清楚知道虫族的毒液有多危险。

  那些毒液能轻易融化人类的血肉,让内脏剧烈出血,就像遭受强烈核辐射的人们,最终死于融化似的浑身出血和溃烂。

  眼前的英雄现在手足俱全,好端端地坐在吧台上,向他们讲述全过程。

  人们惊讶地和同伴小声议论,阮项晖抿了抿唇,他迈开步子,来到阮陌北面前,低声道:“走吧北北,我们回家。”

  阮陌北眯着眼看了会儿,才认出来人。

  “爸爸。”他从吧台跳下来,踉跄了下才勉强保持住平衡,把剩下的披萨边扔进盘子里,他抬手按住额角,道:“它还在对我说话。”

  阮陌北声音很轻,淹没在酒吧的嘈杂之中。

  阮项晖抬手摸了摸他发顶:“回去睡一觉吧,很快就会结束了。”

  ……

  第二天阮陌北醒来,只觉头痛欲裂。

  他完全想不起来昨晚究竟喝了多少,天光从窗帘缝隙里透进房间,落在他的脸上,阮陌北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艰难翻了个身。

  房门被打开,有谁走了进来,拉上窗帘的缝隙。

  光消失了,一切恢复了最让人舒适的昏暗。

  “再睡一会儿吧,今天不用去上班。”

  阮陌北唔哝一声当做答应,很快就再度陷入昏沉之中。

  真正被腹中饥饿唤醒,已经是下午了。

  阮陌北缓了半天,勉强想起昨晚发生了什么,他因为预感中将发生的事情感到烦闷,叫上莉莉去喝酒,结果喝多了。

  是爸爸把他带回来的吧,阮陌北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坐在吧台上讲故事的一茬,他缓慢地坐起身,拿过放在床脚的衣服。

  这是一身干净的休闲服,他那身满身酒味的警服显然被拿去清洗了,阮陌北套上上衣和裤子,光着脚走出去。

  阮项晖去了实验室,在桌上留了小纸条,告诉他饭在保温箱里,阮陌北洗漱过后,吃下这顿对宿醉人士相当友善的午饭。

  饭后阮陌北又回床上躺着去了,他实在头疼,好不容易得来的假期整个的在床上度过,听起来有点浪费,但对于他来说,反而是最幸福的过法。

  他很少有像这样什么都不用干,只需要消磨时间的机会。

  阮陌北进入虚拟网络玩了会儿游戏,又逛了逛最新创造的虚拟城市,领略那些从前只会在文艺作品和各种游戏里才会出现的奇妙景象。

  阮项晖中途发来消息,说他八点半会回家,到时候两人可以一起吃晚饭。

  阮陌北也就一直在家里等着他,昨晚隐隐约约纠缠他的声音彻底消失了,脑海里重新安静下来,反而让阮陌北有点不适应。

  怪物现在应该在重生之中吧,不知道上面用了怎样的方法将它处死。

  怪物无限增值的特性和强大的自愈能力,让它注定只能用极其残忍的方法被毁灭,它靠着零星的残存细胞,在自己残破的躯壳中重生。

  阮项晖回来了,阮陌北听到声音,登出虚拟网络,起床到了外面。

  “爸。”

  阮项晖身上还带着实验室消毒水的味道,他看起来有些疲倦,将手中打包的晚饭放在桌上:“感觉还好吗?”

  “已经没事了。”

  “也多亏你身体底子好,莉莉说你昨天喝的量能醉倒一头大象。”阮项晖脱掉外套,“洗洗手准备吃饭吧。”

  五分钟后,父子俩坐在餐桌旁,阮陌北将筷子递给阮项晖。

  阮项晖买来了他喜欢吃的菜,阮陌北心情变得好一些,他注意到父亲眉间疲惫的神色,没有多问什么。

  怪物的具体情况如何,他可以明天亲自去看,还是不要麻烦爸爸了。

  ……

  第二天阮陌北来到d区,他经过6号牢房,特地放慢脚步,却没能听到任何声响。

  往常会呼唤他的房间,此时此刻是死一样寂静。

  阮陌北不敢贸然打开房门去看,他来到监控室,确定每一个牢房中的犯人都情况正常,看向了一片漆黑的6号牢房监控。

  阮陌北再三确定监控室的门正关着,同时向总控室汇报了下一步想要做出的行动。

  五分钟后,监控室里的三个摄像头熄灭。

  阮陌北伸出手,输入密匙,他深吸口气,按下确定键,第一次打开了6号房间的监控摄像头。

  黑色的屏幕亮起,阮陌北一眼就看到了墙壁和地板上遍布的黄色黏液,让整个牢房里几乎没有能下脚的地方。

  他这些天来做的所有工作,全都化作了泡沫。

  零星的肉泥散落在地板,或黏在天花板上,就像馅饼里的肉酱,被剁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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