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三章柳如烟_暴君娇宠(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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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柳如烟

  柳如烟张了张口,最终俯身道:“是。”投向栗夏的目光像刀子一般。

  “黎、黎姐姐……”

  背后传来怯生生的低唤,若非栗夏耳音好,差点被四周的窃窃私语掩盖。

  她转过身,身着鹅黄色衣裙的明艳少女闯入视野。

  “这位是?”

  “哦,这位是骆娘子。”嬷嬷道,

  少女十六七岁的模样,可爱娇俏,眼神里带着羞怯,似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水嫩手指快速绞着丝帕。

  “骆娘子看着比我小呢,”栗夏率先笑问,端起茶碗,“娘子请喝茶。”

  嫩黄少女像只小兔子一样,也举起茶碗跟她碰了碰,“黎姐姐好。”

  “你先进府,还管她叫‘姐姐’?”柳如烟嗤道,

  骆氏面色一变,像是犯了很大的错,连忙坐回座位。

  自此已见过所有“主子”,真是各有千秋。

  栗夏脑子里乱乱的,仍旧没有方向。

  “行,面也见了,孤还得进宫,有急差要办。”赵泽饶有兴味的目光在栗夏身上逡巡,“今儿是喜日,委屈你了,孤晚膳回来。”

  “送侯爷。”姜氏平直的声音响起,所有人跟着应和,“送侯爷。”

  午间,姜氏带领众人吃了一顿“了无生趣”的喜宴。

  饭后便有仆从领着栗夏来到她的居所。

  栗夏暗中估算,从见面的“主楼”到她的屋子,走路至少二十分钟,对于这样的安排,她只能表示——特别满意。

  “夫人累了吧?”待众人退去,听雪忙把栗夏扶到榻上。

  “怎么给咱们安排这么远啊,侯爷来一趟也忒费劲了。”她小声咕嘟。

  “比之前住的不是好多了?”栗夏托腮望向窗外,临近傍晚,落雪势头小了些许,天空彤云密布,更加剧烈的风暴仍在酝酿。

  这处院落叫做荷香小筑,主建筑闻雨阁是座二层小楼,雕梁画栋很是精致,楼前有个不大的池塘,塘边设了水上栈桥,桥边一座茅顶小亭。

  单说这处宅院简直是现代人梦中情院,在整个侯府可谓遗世独立,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看来安排住所的人的确费了一番“苦心”。

  整座院子被雪覆盖,白绒绒的如同冬眠小兽。

  屋里暖烘烘的,栗夏斜靠在床榻之上,醒来后的场景在脑海里一幕幕闪过,赵泽之所以利用“成亲”名目提出任务,八成怀疑近身之人,大概率在今天见过面的人之中。

  “到底会是谁呢?”栗夏辗转反侧,被那一屋子二十多人的脸晃得眼晕。

  记得林氏是大祁南部的豪门大族,林跃是这一代家主,家财万贯、富可敌国,是赵泽极力拉拢的对象,只是寿命不长,在小说大概三分之一情节病逝,赵泽还举家出席葬礼来着,怎么会派细作到府里里打探,她面对的“现实”怎么和书里不一样呢?

  “听雪,听雪!”

  “主儿,出什么事了?”里间传来栗夏急切的呼唤,听雪匆匆忙忙跑了进来。

  “随我出去一趟!”栗夏登上鞋就往外走。

  “出去?去哪儿?”听雪一头雾水,

  “出去走走!”栗夏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诶,外头下雪呢!”听雪赶紧拿上斗篷追了出去。

  “主儿,大冷天儿的您想去哪儿走呀,晚上侯爷还要……”听雪快步跟在栗夏身后,气喘吁吁地问。

  “呃……先去和夫人聊聊?”栗夏沉吟,

  “这个时辰,夫人在小睡。”听雪道,

  “姚夫人呢?”

  “八成会在佛堂吧。”

  “你怎么都知道?”栗夏奇道,

  “主儿有所不知,”听雪有些不好意思,“奴婢来领银钱的时候,府里的事情也……打听过。”

  “为什么要打听?”这个姑娘长相单纯,对人情世故的认识可一点儿也不简单,引得栗夏对她产生些许好奇。

  “奴婢相信,主儿早晚会被侯爷接进府的,您面上虽冷,但是心善,平日里不闻世事罢了。”听雪望着栗夏的眼神充满信心。

  栗夏投过赞赏的目光,她以为只有她这种负责人事和投诉工作的工种才需要如此敏感。

  不知不觉来到一座花园门前,隔门而望,正殿规模挺大,外型古朴肃然,不像常日居住的场所。

  “这里是?”

  “这是励勤斋。”听雪下意识停下脚步,“主儿,时辰不早了,咱们回吧?”

  “做什么用的?”栗夏提步向前走去。

  “听说是主子们读书练字的去处,”听雪道,“可常听长辈们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所以……”

  “所以没什么人来,是吧?”栗夏反问,转身准备离开。

  “啊,啊!”

  殿内忽然传出女子声音,怎么听怎么像是吃痛后的叫喊。

  “有人在?”栗夏顿住身形。

  “好、好像是……”听雪应道,

  “去看看。”栗夏抬腿便走。

  听雪却半拦着栗夏,“主儿,咱们走吧,您今儿刚入府……”

  栗夏哪里听劝,转眼已走上台阶,女子叫喊的声音愈发明显,栗夏推门便进。

  冷风扑面,偌大殿阁里窗扇敞开,寒意森森。

  堂内迎面两根黑漆梁柱,中间放置一方木案,在柱子的映衬下,案后奋笔疾书的骆铃儿显得格外渺小。

  一个姿容艳丽的女子面朝书案,立在五尺远的暖炉旁边,手里举着的乌亮戒尺,跟她整体气质十分不搭。

  被开门声打断,柳如烟飞快转身,满脸不悦,一看来人是栗夏,不由愣了愣,随即不屑道:“我当是谁如此目无规矩,这不是今儿的新人吗,好不容易入了府,不在屋里享福,到处乱走是何道理?”

  “既然入了府,自然要到处走走,看看自家样子。”栗夏微笑。

  “呦呵,不过是个侍妾,敢把侯府当‘自家’?外头传的果然没错。”柳如烟摇了摇手中的戒尺,“真得好好调/教调/教。”

  “夫人不是说‘都是一家人’么?”栗夏做惊讶状,无辜的小鹿眼更显我见犹怜。

  “哼,夫人不过客套,你居然当真,掂不清自己斤两。”柳如烟嗤道。

  “呵呵,”栗夏清纯一笑,“原来姐姐记得早上情形,想必姐姐也应该记得,吾与你同是三品,论□□,还轮不到您。”

  “你……再怎么说,我也比你早入府,妹妹这样说话,让旁人看了去难免觉得目无尊长。”论嘴上工夫,柳如烟也并非省油的灯。

  “姐姐说得没错,”栗夏微微摇头,惋惜道,“难道姐姐年长,侯爷才让一个新人和您平起平坐?”

  “你!”柳如烟一时语塞,气得满脸通红。

  站在一旁的听雪早已傻了眼,她家主子沉默寡言,常常整天都不说话,怎么病了一场跟换了个人似的,嘴皮子比能言善辩的柳夫人还厉害,而且话说得简直气死人不偿命。

  “让你停下了吗?!”柳如烟怒气东引,骤然向书案前的骆铃儿大吼,“方才罚得轻了?”

  骆铃儿衣着单薄,不知在着寒意密布的殿阁里待了多久,身体瑟缩不已,一双手冻得通红,手指犹如胡萝卜,哪里能写什么字,不过被柳如烟磋磨罢了,看她如此害怕的模样,想必这种情形早已司空见惯。

  “夫人,奴婢、奴婢好冷……”骆铃儿怯生生道。

  “你冷,吾还冷呢,若非你如此不长进,谁愿意冻地寒天的来督着你写字?写了这些天《女德》,知道什么叫规矩了吗?”柳如烟训斥她时,眼睛却在看栗夏。

  “是……”骆铃儿顺从地继续提笔,手却抖得根本不听使唤,正当毛笔几乎落地,抖动的身体忽然被温暖包裹。

  骆铃儿回头一看,“黎夫人?”

  “黎夏,你这是何意?”看到栗夏将自己的斗篷披在骆铃儿身上,柳如烟怒气更加翻腾。

  栗夏提供保暖便转身离开,“姐姐,人要是冻病了还怎么继续学规矩?”

  说话间,她走到柳如烟身边,与之并排站着,面面相觑半晌又接着说:“姐姐说得也不无道理,既然先入府,一定懂得规矩更多,所以吾还是得向您好好学习……”

  “哦?”柳如烟挑了挑眉,有些得意。

  “……学习怎么管教。”栗夏补充道,顺势将两手往袖卧里一揣,笑道:“您继续管,妹妹在旁边学着,不懂之处方便随时提问。”

  听君一席话,听雪差点没憋住笑。

  柳如烟端着戒尺,面色红一阵白一阵的,在栗夏灼灼目光中,威势也被压住,挺了没半刻工夫,终是不耐烦道:“吾也罚了,今儿就这么着吧,记得回去好好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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