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六十章深墓罪人
几十个回合下来，众人都有个共同的发现——
那只巨兽不知何故，极其针对赵沛，对他一人穷追不舍、不断发起攻击。
而赵沛也恰好是目前三人之□□力最弱的一位。
被追赶奔逃了大半夜，遮住月亮的乌云渐渐散去。
“巨兽”的全貌蓦地浮现眼前。
栗夏放目一看，不觉凛然。
凶猛“攻击者”竟是一只非常巨大的鸟，双翅强健有力，身体覆盖着浓密的羽毛，月光下泛着魔幻般孔雀绿色的光泽。
蛇一般柔韧细长的脖子上，长着一颗比例不太协调的椭圆形脑袋，脑袋两侧嵌着两只金黄色的正圆形眼睛，眼睛中央的两个很小的黑点快速转动，向监测仪器般搜寻着“猎物”的方位，而此刻它猛烈追击的目标正是赵沛。
栗夏这才明白，玉通扬手洒出的“绿粉”并非毒药，而是吸引怪鸟的诱饵。
对方引他们来到此岛，必然刻意为之，而幕后黑手，肯定非全书大“boss”赵泽莫属，只是不知道这个局从何时开始，是从佩伦遇害，或者更早。
栗夏意识到，今晚便是赵泽收网的“杀招”。
即便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他们也将面临“九死一生”的局面。
因为赵泽是这本书的主导者。
整个晚上，赵沛都在巧妙借助树林的空隙躲避，可那大鸟对森林环境“轻车熟路”，在它的穷追猛打下，赵沛逃生的空间逐步缩小，已经看得出步履疲惫。
栗夏想尽办法吸引巨兽注意，可始终效果不大。
“快救人呐！”
不得已间，她向伏在巨兽背上的季摇光求助。
“开什么玩笑！‘凤尾翎’快到手了！”季摇光所有的注意力全部在巨鸟双眉上方的一缕高高耸立的赤红翎毛之上，色泽晶莹热烈，看似不像凡间之物。
巨鸟攻击赵沛之时，反而能给他更多下手的机会，季摇光艰难向前爬行，匍匐在它后脑之处，眼看便要得手。
赵沛飞速躲避，不觉间穿行至林间荆棘密布之地，脚下盘根错节，一不小心被绊了个趔趄。
下一刻，巨鸟铁钳般的喙即将落在他的肩头，这一嘴下去，估计半边身子都要没了。
栗夏心急如焚，头脑一热之际，腾跃而起，用一己肉身去挡赵沛。
二人堪堪避开正面攻击，坚硬的鸟喙嵌进前方石壁，霎时间，天崩地裂的一声轰鸣。
身后传来季摇光惊喜的吼声：“到手！”
无数石块从天而降，纷如落雨。
栗夏只觉眼前一黑，抬头见石块劈头盖脸黑压压咋落。
脚下陡然虚空，连人带石头呼啦啦地漏了下去。
待栗夏反应过来，已经置身漆黑的空间，浓重的潮湿味道蹿进鼻孔，她急急叫道：“言初，言初？”
身后蓦地一亮，赵沛举着火折子立在那边，火光照映的区域来看，他们仿佛置身于深邃的地道之中。
“你怎么样，”栗夏连忙快步去到身边，抬起双臂着急上下检查他的身体，“有没有伤到？”
蓦地，双手被他温热的大掌握住，赵沛的声音低哑几分，眸底晶亮亮的地看着她，“没事。”
“真的？”栗夏狐疑。
火光下，赵沛的容色有些苍白，像是受了伤。
“无妨。”他抿唇摇头，将脸偏向一侧，“此处不宜久留，找到出路要紧。”
栗夏明白他的重点，从种种迹象来看，方才一切都是设计好的。
她环顾四周，完全摸不到头绪：“这地方到底是哪里？”
赵泽向前后照了照，目光落在旁侧石壁之上，指腹在壁上摩挲几次，沉吟道：“可能是蜚族的墓穴。”
“何以见得？”栗夏问。
“玉逍说他的族人下葬时，会用一种草混合在泥土里修建墓地，时间久了散发出特别的味道。”他道，“玉逍身上也有这种气味。”
“他造墓的草做香料？”栗夏暗忖，这是什么习俗，居然不嫌晦气。
栗夏发愁，“这边本来是蜚族人聚集的地方，有墓穴也不奇怪。”
“但蜚族向来是水葬的。”赵沛沉声道，“只有一种情形会实行土葬。”
“什么情况？”栗夏追问。
“罪人。”赵沛垂眸，轻启薄唇吐出两个字，“他们认为埋在土中，魂魄无法升天。”
“啊？！”栗夏眺望幽深的墓道：“这么大的墓穴，罪得很重吧？”
赵沛：……强行忽视她的神逻辑，接着道：“看规制，可能属于某位王族成员。”
“有罪的——王族？”栗夏瞪起圆圆的眼睛，后背冒出一股凉意，“这里不会有机关把？”盗墓小说她看得也不少。
赵沛仿佛也没定论，举起火折子道：“总之，万事小心。”
栗夏沮丧地暗想：小心也未必能活着。
紧紧跟在赵沛后头，他背上赫然三道深深血印，触目惊心，“言初，你受伤了？”被巨兽穷追不舍那么久，能够幸存已实属不易。
“皮肉伤而已。”他的声音清冷笃定，墓道深邃幽长。
赵沛手中的火焰闪烁，隧道顶部石块嶙峋，处处暗影重重。
栗夏盯着他的背影，内里更加担忧，不知走了多久，前人忽然停下脚步。
“发生何事？”栗夏上前，发现赵沛仰头盯着前放高大的石壁。
居然没有路了。
“走错方向了？”她问。
赵沛摇头，“那头也是死胡同。”
“鬼打墙啊？”栗夏疑惑道，随即伸出手，在石壁上摸来摸去。
“你做什么？”赵沛问，
“看看有没有机关。”栗夏道。按照小说的套路，这种情况下肯定是有机关了。
赵沛闪身在旁，看着她的动作，面色清冷，看不出喜怒。
栗夏专心验证自己的想法，无暇深想，两手摸了半天，却没有收获，撅起嘴道：“为何会没有呢？”
“我来试试。”赵沛捏捏她的后颈，示意退后，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墙壁叩了叩，侧耳细听一阵。
他似乎摸到门道，沿着某个固定的方向一路寻找下去，终于停在石壁高处某个位置，用力一按，那块与周遭融为一体的位置随之凹陷。
头顶忽然传出齿轮扣合的声响，刷拉拉声音过后，一道石门自面前开启。
“还是言初有办法。”栗夏赞叹。
赵沛垂眸，深深望她一眼，“走吧。”
待穿过石门，一股寒风扑面而来，眼前豁然开朗，是座很大的墓室。
“你在这里等我。”赵沛说罢，举着火焰向前走去，前方接连亮了起来。
墓室两侧立着两排铜灯，灯油仍在，被赵沛用火折点亮。
待空间全貌映入眼帘，栗夏顿觉毛骨悚然。
两侧铜灯的后面，映出一大片人影，密密麻麻站出许多排，个个面目模糊，看不真切。
栗夏走到赵沛身后，低声问：“那些人是谁呀？”
赵沛拍拍她的肩膀，“别怕，都是石像。”
“石像？”栗夏凑近查看，那些“人”果然是石头质地，
全部是男子，身高、身形、衣着跟真人一模一样，而且千姿百态，甚至容貌表情也略有不同，火
光照去，真像许多人立在那里。
“为何放这么多石像在这儿？”栗夏举着赵沛给的火折子，越看越感觉冒冷汗直冒，直到看见其中一个，下意识叫出了声。
赵沛随之赶来，一眼望到，也不由沉默下来。
许是被方才地陷影响，这尊石像被砸裂，一块头部掉落，深嵌其中的森森白骨裸/露而出。
“里面有尸体。”栗夏声音发颤，“是随葬的人吗？”
看来蜚族丧葬习俗也很惨无人道。
赵沛仔细检查一番，带着疑惑的语气道：“他们更像是守卫，你看，每人手里拿着兵器。”
“蜚族墓穴的防盗做得不错。”栗夏喃喃自语。
“不，并非看守墓穴，而是看守墓主人的。”赵沛忽然插言，“他们面向里而立，兵刃也全向着里头。”
“不是和监狱一样？”栗夏忍者全身泛出的寒意，缩着脖子问，“守卫是殉葬的吗？”
赵沛仿佛参悟到什么，若有所思道：“我猜很可能是自愿的。”
“何以见得？”栗夏问，发觉他的观察能力很是惊人。
赵沛微微摇头，“他们表情坚毅不似被迫为之。”
栗夏在旁道，“看来墓主人罪过不小，我们贸然闯进来，不会被连坐吧？”
“不无可能。”赵沛清冷的声音道。
“啊？”栗夏迅速靠近，揪住他的衣袖，“那怎么办？”
抬头却见赵沛微笑的面容，才知被他揶揄，不由“狠狠”瞪了回去。
说话间，头顶再次传来“隆隆”之声，脚下微微颤动，石像也跟着发出“簌簌”的声响。
“哇，过火车么？”栗夏下意识道。
“火车是何物？”赵沛清冷发问。
“嗯，”栗夏想了想，“家乡的一种车，又大又长。”
“夏儿近来的记忆恢复不少。”赵沛完全是陈述的语气。
“其实那是……”栗夏正欲解释，整座墓室猛地一颤，数块巨石从天而降，石像如多米诺骨牌般一排排倾倒。
“走！”赵沛语气急促。
栗夏像只没头的苍蝇，却被他一把拉住手，往某个特定方向跑去。
没跑出多远，身后巨石纷纷落下，追赶着两人进入一条狭窄的通道。
四处尘土飞扬，遮住视线，赵沛掌心温热，跟着他的脚步一路前行，碎石乱飞中栗夏心里充满安全感。
眼前蓦地一黑，又再次亮起，两人再次进入一个更为敞阔的空间，墙壁泛着幽幽的蓝色荧光，向上至延伸数丈之高的穹顶。
“这里好大啊！”栗夏仰头感叹。
赵沛引燃火折子，慢慢走到墙边，往蓝色荧光上一点，火苗猛地窜起，像沿着一条特定的轨道，迅速蔓延，一路燃至穹顶，整个洞壁倏然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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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赵沛也恰好是目前三人之□□力最弱的一位。
被追赶奔逃了大半夜，遮住月亮的乌云渐渐散去。
“巨兽”的全貌蓦地浮现眼前。
栗夏放目一看，不觉凛然。
凶猛“攻击者”竟是一只非常巨大的鸟，双翅强健有力，身体覆盖着浓密的羽毛，月光下泛着魔幻般孔雀绿色的光泽。
蛇一般柔韧细长的脖子上，长着一颗比例不太协调的椭圆形脑袋，脑袋两侧嵌着两只金黄色的正圆形眼睛，眼睛中央的两个很小的黑点快速转动，向监测仪器般搜寻着“猎物”的方位，而此刻它猛烈追击的目标正是赵沛。
栗夏这才明白，玉通扬手洒出的“绿粉”并非毒药，而是吸引怪鸟的诱饵。
对方引他们来到此岛，必然刻意为之，而幕后黑手，肯定非全书大“boss”赵泽莫属，只是不知道这个局从何时开始，是从佩伦遇害，或者更早。
栗夏意识到，今晚便是赵泽收网的“杀招”。
即便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他们也将面临“九死一生”的局面。
因为赵泽是这本书的主导者。
整个晚上，赵沛都在巧妙借助树林的空隙躲避，可那大鸟对森林环境“轻车熟路”，在它的穷追猛打下，赵沛逃生的空间逐步缩小，已经看得出步履疲惫。
栗夏想尽办法吸引巨兽注意，可始终效果不大。
“快救人呐！”
不得已间，她向伏在巨兽背上的季摇光求助。
“开什么玩笑！‘凤尾翎’快到手了！”季摇光所有的注意力全部在巨鸟双眉上方的一缕高高耸立的赤红翎毛之上，色泽晶莹热烈，看似不像凡间之物。
巨鸟攻击赵沛之时，反而能给他更多下手的机会，季摇光艰难向前爬行，匍匐在它后脑之处，眼看便要得手。
赵沛飞速躲避，不觉间穿行至林间荆棘密布之地，脚下盘根错节，一不小心被绊了个趔趄。
下一刻，巨鸟铁钳般的喙即将落在他的肩头，这一嘴下去，估计半边身子都要没了。
栗夏心急如焚，头脑一热之际，腾跃而起，用一己肉身去挡赵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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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夏只觉眼前一黑，抬头见石块劈头盖脸黑压压咋落。
脚下陡然虚空，连人带石头呼啦啦地漏了下去。
待栗夏反应过来，已经置身漆黑的空间，浓重的潮湿味道蹿进鼻孔，她急急叫道：“言初，言初？”
身后蓦地一亮，赵沛举着火折子立在那边，火光照映的区域来看，他们仿佛置身于深邃的地道之中。
“你怎么样，”栗夏连忙快步去到身边，抬起双臂着急上下检查他的身体，“有没有伤到？”
蓦地，双手被他温热的大掌握住，赵沛的声音低哑几分，眸底晶亮亮的地看着她，“没事。”
“真的？”栗夏狐疑。
火光下，赵沛的容色有些苍白，像是受了伤。
“无妨。”他抿唇摇头，将脸偏向一侧，“此处不宜久留，找到出路要紧。”
栗夏明白他的重点，从种种迹象来看，方才一切都是设计好的。
她环顾四周，完全摸不到头绪：“这地方到底是哪里？”
赵泽向前后照了照，目光落在旁侧石壁之上，指腹在壁上摩挲几次，沉吟道：“可能是蜚族的墓穴。”
“何以见得？”栗夏问。
“玉逍说他的族人下葬时，会用一种草混合在泥土里修建墓地，时间久了散发出特别的味道。”他道，“玉逍身上也有这种气味。”
“他造墓的草做香料？”栗夏暗忖，这是什么习俗，居然不嫌晦气。
栗夏发愁，“这边本来是蜚族人聚集的地方，有墓穴也不奇怪。”
“但蜚族向来是水葬的。”赵沛沉声道，“只有一种情形会实行土葬。”
“什么情况？”栗夏追问。
“罪人。”赵沛垂眸，轻启薄唇吐出两个字，“他们认为埋在土中，魂魄无法升天。”
“啊？！”栗夏眺望幽深的墓道：“这么大的墓穴，罪得很重吧？”
赵沛：……强行忽视她的神逻辑，接着道：“看规制，可能属于某位王族成员。”
“有罪的——王族？”栗夏瞪起圆圆的眼睛，后背冒出一股凉意，“这里不会有机关把？”盗墓小说她看得也不少。
赵沛仿佛也没定论，举起火折子道：“总之，万事小心。”
栗夏沮丧地暗想：小心也未必能活着。
紧紧跟在赵沛后头，他背上赫然三道深深血印，触目惊心，“言初，你受伤了？”被巨兽穷追不舍那么久，能够幸存已实属不易。
“皮肉伤而已。”他的声音清冷笃定，墓道深邃幽长。
赵沛手中的火焰闪烁，隧道顶部石块嶙峋，处处暗影重重。
栗夏盯着他的背影，内里更加担忧，不知走了多久，前人忽然停下脚步。
“发生何事？”栗夏上前，发现赵沛仰头盯着前放高大的石壁。
居然没有路了。
“走错方向了？”她问。
赵沛摇头，“那头也是死胡同。”
“鬼打墙啊？”栗夏疑惑道，随即伸出手，在石壁上摸来摸去。
“你做什么？”赵沛问，
“看看有没有机关。”栗夏道。按照小说的套路，这种情况下肯定是有机关了。
赵沛闪身在旁，看着她的动作，面色清冷，看不出喜怒。
栗夏专心验证自己的想法，无暇深想，两手摸了半天，却没有收获，撅起嘴道：“为何会没有呢？”
“我来试试。”赵沛捏捏她的后颈，示意退后，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墙壁叩了叩，侧耳细听一阵。
他似乎摸到门道，沿着某个固定的方向一路寻找下去，终于停在石壁高处某个位置，用力一按，那块与周遭融为一体的位置随之凹陷。
头顶忽然传出齿轮扣合的声响，刷拉拉声音过后，一道石门自面前开启。
“还是言初有办法。”栗夏赞叹。
赵沛垂眸，深深望她一眼，“走吧。”
待穿过石门，一股寒风扑面而来，眼前豁然开朗，是座很大的墓室。
“你在这里等我。”赵沛说罢，举着火焰向前走去，前方接连亮了起来。
墓室两侧立着两排铜灯，灯油仍在，被赵沛用火折点亮。
待空间全貌映入眼帘，栗夏顿觉毛骨悚然。
两侧铜灯的后面，映出一大片人影，密密麻麻站出许多排，个个面目模糊，看不真切。
栗夏走到赵沛身后，低声问：“那些人是谁呀？”
赵沛拍拍她的肩膀，“别怕，都是石像。”
“石像？”栗夏凑近查看，那些“人”果然是石头质地，
全部是男子，身高、身形、衣着跟真人一模一样，而且千姿百态，甚至容貌表情也略有不同，火
光照去，真像许多人立在那里。
“为何放这么多石像在这儿？”栗夏举着赵沛给的火折子，越看越感觉冒冷汗直冒，直到看见其中一个，下意识叫出了声。
赵沛随之赶来，一眼望到，也不由沉默下来。
许是被方才地陷影响，这尊石像被砸裂，一块头部掉落，深嵌其中的森森白骨裸/露而出。
“里面有尸体。”栗夏声音发颤，“是随葬的人吗？”
看来蜚族丧葬习俗也很惨无人道。
赵沛仔细检查一番，带着疑惑的语气道：“他们更像是守卫，你看，每人手里拿着兵器。”
“蜚族墓穴的防盗做得不错。”栗夏喃喃自语。
“不，并非看守墓穴，而是看守墓主人的。”赵沛忽然插言，“他们面向里而立，兵刃也全向着里头。”
“不是和监狱一样？”栗夏忍者全身泛出的寒意，缩着脖子问，“守卫是殉葬的吗？”
赵沛仿佛参悟到什么，若有所思道：“我猜很可能是自愿的。”
“何以见得？”栗夏问，发觉他的观察能力很是惊人。
赵沛微微摇头，“他们表情坚毅不似被迫为之。”
栗夏在旁道，“看来墓主人罪过不小，我们贸然闯进来，不会被连坐吧？”
“不无可能。”赵沛清冷的声音道。
“啊？”栗夏迅速靠近，揪住他的衣袖，“那怎么办？”
抬头却见赵沛微笑的面容，才知被他揶揄，不由“狠狠”瞪了回去。
说话间，头顶再次传来“隆隆”之声，脚下微微颤动，石像也跟着发出“簌簌”的声响。
“哇，过火车么？”栗夏下意识道。
“火车是何物？”赵沛清冷发问。
“嗯，”栗夏想了想，“家乡的一种车，又大又长。”
“夏儿近来的记忆恢复不少。”赵沛完全是陈述的语气。
“其实那是……”栗夏正欲解释，整座墓室猛地一颤，数块巨石从天而降，石像如多米诺骨牌般一排排倾倒。
“走！”赵沛语气急促。
栗夏像只没头的苍蝇，却被他一把拉住手，往某个特定方向跑去。
没跑出多远，身后巨石纷纷落下，追赶着两人进入一条狭窄的通道。
四处尘土飞扬，遮住视线，赵沛掌心温热，跟着他的脚步一路前行，碎石乱飞中栗夏心里充满安全感。
眼前蓦地一黑，又再次亮起，两人再次进入一个更为敞阔的空间，墙壁泛着幽幽的蓝色荧光，向上至延伸数丈之高的穹顶。
“这里好大啊！”栗夏仰头感叹。
赵沛引燃火折子，慢慢走到墙边，往蓝色荧光上一点，火苗猛地窜起，像沿着一条特定的轨道，迅速蔓延，一路燃至穹顶，整个洞壁倏然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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