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元祖”与继续
“元祖武神”，顾非云。
如果单看姓名，这其实是个非常平凡的称呼，人群之中千万人奔波每日，总会有那么几个名为“顾非云”、“顾飞云”、“顾非昀”之类的人，毫无特异之处。
可若是放在十几二十年后，再加上前面那个连缀，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这是一位登上了后世的超凡舞台，风格较为特别的人物。
相比于天变地异之后，世间那一尊尊踏天蹈海，万众瞩目，威势不可一世到甚至最终公然于小国寡民之地分土立国的“镇国”而言，这位“元祖武神”无疑是那些为数不多的，选择了“低调”的强者之一。
声名不显，与事不彰。
非要说的话，为人行事大约是低调到了让绝大多数外人，包括那些疯狂追逐第一手超凡消息如同见了血味儿的鬣狗般的港记，以及许多试图挖墙脚的“客人”们，都颇有些无处下嘴的感觉。
不少人甚至几乎都对这个称谓没有几分印象。
挖不出太多相关信息，也找不到太多线索，就连实际照片都没有留下过几份。
很多时候，这个“名字”给予大众的感觉……就仿佛一个虚幻的壳子，打破剥开来，里面也只是空荡荡的一片。
刘青山还记得，当时国家官方宣传网站上的“人物访问栏”里，属于这位“元祖武神”的名签下，就连一张个人肖像照都没有放上去，更下面的人物介绍也是只有寥寥的几栏。
和其他那些有资格登上陈列栏的人物那动辄拉不到底的简介，以及随便点开个带附链的标签，就是洋洋洒洒几万字一大篇实际具体介绍的画风截然不同，这位的栏目下，永远就只有比如【顾非云，蜀地出身，男……】等等基本毫无价值的消息。
几行冰冷的灰字，简洁，明了。
如果有人打电话去质疑网站方是否工作有误，导致了人物陈列信息有差，得到的反馈往往也只是一句冷冰冰的“無苛奉告”。
这似乎是一位很多时候似乎都刻意避开了他人目光，将低调含蓄写进了骨子里的男人。
但刘青山的确是见过他的。
就在“回来”的几年前，本已经在不幸中失去许多的某人，却又一次在恨不得掏出自己心肝般的痛苦疯狂中失去了更多……心灰意冷的某人，最终选择了申请转入国家扩招超凡部队的行列。
就在新兵入伍的宣誓大会上，作为和身边那些朝气蓬勃的年轻士兵截然不同的老油子，却又站在一起默默淋了两个钟头雨的他，才看到军区长官发言结束后，刚以为将要就此收队回营，参与今日的虚拟实景训练，便又有几位阵容堪称恐怖的意外“嘉宾”出现在了台上。
那个时候，即便是心神颓靡不振的他，也感觉到了一股子不可思议的震撼，更毋论旁边那些简直像是打了鸡血般的新瓜蛋子，一个个方阵里的人都是瞬间直起头来，昂首挺胸，热火朝天，简直就差扬天长啸一声“我还能再站三天！”的架势。
看看出来的都是些什么人物——
军装挂徽，看似憨厚寻常的一张微胖面孔，却带着不怒而威的气势，军方长驻上京之一的“箕水豹”杜子槐，杜将军；
道门上清，秉持拂尘，头戴曜冠，身穿丹纹青缯道袍的罗景罗天师；
手捧法器，一双老眉平齐如线，代表佛门官方的“持令巡游”，披挂一件杂色破旧百衲僧衣，却更胜遍体华服的大德老僧，入世法号“宽济”；
正在境内访问期间的日耳曼使团代表，一身得体西装，金发灰眼，皮肤粗红，眼窝内陷的“雷鸣者”，埃伦.冯.法布尔；
华国超凡管理协会副长，看似寻常面孔，不时作为官方发言角色出现在公众面前的王禾先生；
以及最边上一个偏偏认不出身份来的，戴一副黑框眼镜，神色平淡，留着长发的二三十岁男子，肩上挎着一只普通小包，手上还拿了几本书，浑然如同个街边随便拉来凑数的普通文艺青年。
看着寻常，并不重要，关键是有资格和旁边这群人站在一起，本身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后面听那位担任主持者的军官，拿捏着已经有些变了味儿的声线一位位介绍起来，伴着大伙儿们一轮轮山呼海啸似的掌声欢呼，刘青山才知道，这几位其实是被杜槐将军临时做东牵头请来，给新兵们见见世面、鼓鼓气的大人物。
其他几位名动一时，耳熟能详的大人物也就罢了。
最后那位从头到尾也没讲上几句话，看着分外平静的青年，就是国家官网宣传栏里那少数几位被网友们戏称为“失踪人口”之一，社会科学研究者的“空白课题区”，“根本不会被人拿来比较强度，因为压根儿就没人见到过他们动手”榜上有名的【元祖武神】，顾非云。
同时，也是军方的“个人合作单位”之一，包括每年军方内部提供的那二十个磁场转动体系觉醒名额，科研院出品如生物附脑、强质反应釜、多级意识增幅器等一系列成果，以及大量擦边的相关研究……乃至于全球范围内那低得如同海底捞针般的磁场转动自然觉醒概率，都有着来自这位“元祖武神”的影响。
总的来说，这是一位低调到了难以理解，甚至有些特立独行的大佬，但在军方内部的口碑似乎还不错，有着一些名气流传。
这就是当初刘青山对于这位的第一印象。
除此之外，即便是在国家超凡平台内网的信息区里去找，也基本找不到太多对应介绍，没有什么专门的来历解析，逸闻趣事，除了知道这位“元祖”的确是当代社会中成长起来的人物，似乎还是个孤儿，向来行踪不定，以及在某些用户发言中偶尔提到过这个名字，透露出几句语焉不详的相关“事迹”外，其他的……干净的就好像世上从来没有过这个人一样。
不不，也不对……
摇摇头，刘青山在纸上划了两笔。
换个角度来想，官方宣传那点东西且不提，在各种网络渠道中，这种同样“干干净净”的情况，是不是也可以理解为……这位【元祖武神】的相关信息，其实是被故意清理删除过，乃至被持续管控着的？
毫无疑问，即便没有找到更多的线索，他的心里已经生起了警觉。
无论出发点怎样，单从意识中遭受的那点“暗手”来看，这位磁场转动体系的“元祖”，似乎表现得……不太对劲儿。
这也绝不是什么单独的暗手。
一来，自己“重生”前的身份毫无意义，一个部队精英老兵，“先锋”部队的临时一员，以往也不过勉强靠资历获衔。说得不好听点，就是个上了战场随时可能直接消失的炮灰，谁会特别针对这样一个普通个体？
二者，从那点精神层面上的“引子”残留的一些内容来看，这本身就是一套非常模糊，不具备明显干涉效力，但也因此足以实现泛用，而非针对性打造只能特化指向具体某人的“专用”干扰。
那么，认真探寻一二，会有多少人可能遭受过这位“元祖”的暗手？
细思恐极。
呼吸一窒，桌前的人这才反应过来，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现在……毕竟不是可以过于专心计较这一点的时候，应该立刻去做的究竟是什么，他自然心中有数。
自己已然“回来”，长远的问题可以未来再看，而此时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尚待解决，刘家的独苗也只能先记下这事，继续处理主要任务。
舔了舔嘴角，犹豫两下，他最终还是在“蜀地”旁插空写上了一个“元祖武神”，用箭头连在一起，又顺便加上一个“？？？”的备注。
虽然还不太确定……权当是参考吧。
摇了摇头，强迫自己的想法绕回正题，忍着脑部那股愈发明显的发烫折磨之感，刘青山续循着之前的思路延伸下去。
很快，碎片化的记忆再度被逐一发掘、串联而起。
就像沙滩上四处零星散落的贝壳，在洗去砂砾与污渍后，就此焕发出了内壁上珠母质层的晕彩。
……
“释教……多半也有大隐秘之事掩藏着，真正的主事者还没有出来，相比之下，是否剃度都是小事，心性不合才是问题，很难走远，可以舍弃。”
……
“其次是往后不算太远的时间点上，国家会初步摸清情况，统合国内局势着手建立平台，正式铺开打造官方的超凡体系，建立新型部队……这方面我已经是个‘老手’，算是相对有些优势，晋升估计会快一些……即便初期军方内部会出些乱子，但只要站队正确就不会出大问题，资历起来了，甚至有点希望后面走每年军队优标的路子，直接空降去道门佛门内部深造……看具体情况，这个可以备选。”
……
“研究局的待遇极高，也没有竞标的说法，但却是个泥坑……况且我缺乏足够的知识技术基础，也没有门路打通关系……”
……
“如果不限制于国内，甚至可以去美利坚试一试，趁着局势还没有彻底混乱起来，要是能够得到一点“碎片”，赌命搏一把x基因觉醒，勉强也算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可如果档案解密没错的话，那些邪神……”
……
“再狠一点，可以去试试找那东西，有关记录是在动乱时代最初期就开始降临……那它现在即便还未出现，也理应不远了……”
……
“一神教……呵，被对手和黑哨裁判联起手来，锤的它自个儿都不认识自个儿的货色……天堂山降临之前都注定是扑街的命，现在跳进去等于跳火坑。”
……
把嘴里剩下的糖渣一并咽了下去，有人终于停住了写写画画的动作，几近心力交瘁地丢开笔，按住脑袋，反过来从头审视着自己的“作品”，查漏补缺。
“暂时能想到的就这些了……这段时间内就得做决定，拿出章程，不然一步慢，步步慢……”
“以及最关键的，我究竟是怎么‘回来’的问题……”
浑身肌肉传来的酸痛感反复催促着人去休息，太阳穴不住鼓动，头部更是痛得如针扎一般。
他却只是晃了晃脑袋，强睁着那对已然浮现出大片血丝的倦眼，走到门前轻轻拉开了一条门缝，从缝隙间偷望着客厅里那两个正兴致勃勃的看着晚间娱乐型综艺节目，不时调笑两句的中年夫妇，眼睛一眨也不眨。
“够了，够了，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一直看了很久，他才悄悄合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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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单看姓名，这其实是个非常平凡的称呼，人群之中千万人奔波每日，总会有那么几个名为“顾非云”、“顾飞云”、“顾非昀”之类的人，毫无特异之处。
可若是放在十几二十年后，再加上前面那个连缀，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这是一位登上了后世的超凡舞台，风格较为特别的人物。
相比于天变地异之后，世间那一尊尊踏天蹈海，万众瞩目，威势不可一世到甚至最终公然于小国寡民之地分土立国的“镇国”而言，这位“元祖武神”无疑是那些为数不多的，选择了“低调”的强者之一。
声名不显，与事不彰。
非要说的话，为人行事大约是低调到了让绝大多数外人，包括那些疯狂追逐第一手超凡消息如同见了血味儿的鬣狗般的港记，以及许多试图挖墙脚的“客人”们，都颇有些无处下嘴的感觉。
不少人甚至几乎都对这个称谓没有几分印象。
挖不出太多相关信息，也找不到太多线索，就连实际照片都没有留下过几份。
很多时候，这个“名字”给予大众的感觉……就仿佛一个虚幻的壳子，打破剥开来，里面也只是空荡荡的一片。
刘青山还记得，当时国家官方宣传网站上的“人物访问栏”里，属于这位“元祖武神”的名签下，就连一张个人肖像照都没有放上去，更下面的人物介绍也是只有寥寥的几栏。
和其他那些有资格登上陈列栏的人物那动辄拉不到底的简介，以及随便点开个带附链的标签，就是洋洋洒洒几万字一大篇实际具体介绍的画风截然不同，这位的栏目下，永远就只有比如【顾非云，蜀地出身，男……】等等基本毫无价值的消息。
几行冰冷的灰字，简洁，明了。
如果有人打电话去质疑网站方是否工作有误，导致了人物陈列信息有差，得到的反馈往往也只是一句冷冰冰的“無苛奉告”。
这似乎是一位很多时候似乎都刻意避开了他人目光，将低调含蓄写进了骨子里的男人。
但刘青山的确是见过他的。
就在“回来”的几年前，本已经在不幸中失去许多的某人，却又一次在恨不得掏出自己心肝般的痛苦疯狂中失去了更多……心灰意冷的某人，最终选择了申请转入国家扩招超凡部队的行列。
就在新兵入伍的宣誓大会上，作为和身边那些朝气蓬勃的年轻士兵截然不同的老油子，却又站在一起默默淋了两个钟头雨的他，才看到军区长官发言结束后，刚以为将要就此收队回营，参与今日的虚拟实景训练，便又有几位阵容堪称恐怖的意外“嘉宾”出现在了台上。
那个时候，即便是心神颓靡不振的他，也感觉到了一股子不可思议的震撼，更毋论旁边那些简直像是打了鸡血般的新瓜蛋子，一个个方阵里的人都是瞬间直起头来，昂首挺胸，热火朝天，简直就差扬天长啸一声“我还能再站三天！”的架势。
看看出来的都是些什么人物——
军装挂徽，看似憨厚寻常的一张微胖面孔，却带着不怒而威的气势，军方长驻上京之一的“箕水豹”杜子槐，杜将军；
道门上清，秉持拂尘，头戴曜冠，身穿丹纹青缯道袍的罗景罗天师；
手捧法器，一双老眉平齐如线，代表佛门官方的“持令巡游”，披挂一件杂色破旧百衲僧衣，却更胜遍体华服的大德老僧，入世法号“宽济”；
正在境内访问期间的日耳曼使团代表，一身得体西装，金发灰眼，皮肤粗红，眼窝内陷的“雷鸣者”，埃伦.冯.法布尔；
华国超凡管理协会副长，看似寻常面孔，不时作为官方发言角色出现在公众面前的王禾先生；
以及最边上一个偏偏认不出身份来的，戴一副黑框眼镜，神色平淡，留着长发的二三十岁男子，肩上挎着一只普通小包，手上还拿了几本书，浑然如同个街边随便拉来凑数的普通文艺青年。
看着寻常，并不重要，关键是有资格和旁边这群人站在一起，本身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后面听那位担任主持者的军官，拿捏着已经有些变了味儿的声线一位位介绍起来，伴着大伙儿们一轮轮山呼海啸似的掌声欢呼，刘青山才知道，这几位其实是被杜槐将军临时做东牵头请来，给新兵们见见世面、鼓鼓气的大人物。
其他几位名动一时，耳熟能详的大人物也就罢了。
最后那位从头到尾也没讲上几句话，看着分外平静的青年，就是国家官网宣传栏里那少数几位被网友们戏称为“失踪人口”之一，社会科学研究者的“空白课题区”，“根本不会被人拿来比较强度，因为压根儿就没人见到过他们动手”榜上有名的【元祖武神】，顾非云。
同时，也是军方的“个人合作单位”之一，包括每年军方内部提供的那二十个磁场转动体系觉醒名额，科研院出品如生物附脑、强质反应釜、多级意识增幅器等一系列成果，以及大量擦边的相关研究……乃至于全球范围内那低得如同海底捞针般的磁场转动自然觉醒概率，都有着来自这位“元祖武神”的影响。
总的来说，这是一位低调到了难以理解，甚至有些特立独行的大佬，但在军方内部的口碑似乎还不错，有着一些名气流传。
这就是当初刘青山对于这位的第一印象。
除此之外，即便是在国家超凡平台内网的信息区里去找，也基本找不到太多对应介绍，没有什么专门的来历解析，逸闻趣事，除了知道这位“元祖”的确是当代社会中成长起来的人物，似乎还是个孤儿，向来行踪不定，以及在某些用户发言中偶尔提到过这个名字，透露出几句语焉不详的相关“事迹”外，其他的……干净的就好像世上从来没有过这个人一样。
不不，也不对……
摇摇头，刘青山在纸上划了两笔。
换个角度来想，官方宣传那点东西且不提，在各种网络渠道中，这种同样“干干净净”的情况，是不是也可以理解为……这位【元祖武神】的相关信息，其实是被故意清理删除过，乃至被持续管控着的？
毫无疑问，即便没有找到更多的线索，他的心里已经生起了警觉。
无论出发点怎样，单从意识中遭受的那点“暗手”来看，这位磁场转动体系的“元祖”，似乎表现得……不太对劲儿。
这也绝不是什么单独的暗手。
一来，自己“重生”前的身份毫无意义，一个部队精英老兵，“先锋”部队的临时一员，以往也不过勉强靠资历获衔。说得不好听点，就是个上了战场随时可能直接消失的炮灰，谁会特别针对这样一个普通个体？
二者，从那点精神层面上的“引子”残留的一些内容来看，这本身就是一套非常模糊，不具备明显干涉效力，但也因此足以实现泛用，而非针对性打造只能特化指向具体某人的“专用”干扰。
那么，认真探寻一二，会有多少人可能遭受过这位“元祖”的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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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毕竟不是可以过于专心计较这一点的时候，应该立刻去做的究竟是什么，他自然心中有数。
自己已然“回来”，长远的问题可以未来再看，而此时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尚待解决，刘家的独苗也只能先记下这事，继续处理主要任务。
舔了舔嘴角，犹豫两下，他最终还是在“蜀地”旁插空写上了一个“元祖武神”，用箭头连在一起，又顺便加上一个“？？？”的备注。
虽然还不太确定……权当是参考吧。
摇了摇头，强迫自己的想法绕回正题，忍着脑部那股愈发明显的发烫折磨之感，刘青山续循着之前的思路延伸下去。
很快，碎片化的记忆再度被逐一发掘、串联而起。
就像沙滩上四处零星散落的贝壳，在洗去砂砾与污渍后，就此焕发出了内壁上珠母质层的晕彩。
……
“释教……多半也有大隐秘之事掩藏着，真正的主事者还没有出来，相比之下，是否剃度都是小事，心性不合才是问题，很难走远，可以舍弃。”
……
“其次是往后不算太远的时间点上，国家会初步摸清情况，统合国内局势着手建立平台，正式铺开打造官方的超凡体系，建立新型部队……这方面我已经是个‘老手’，算是相对有些优势，晋升估计会快一些……即便初期军方内部会出些乱子，但只要站队正确就不会出大问题，资历起来了，甚至有点希望后面走每年军队优标的路子，直接空降去道门佛门内部深造……看具体情况，这个可以备选。”
……
“研究局的待遇极高，也没有竞标的说法，但却是个泥坑……况且我缺乏足够的知识技术基础，也没有门路打通关系……”
……
“如果不限制于国内，甚至可以去美利坚试一试，趁着局势还没有彻底混乱起来，要是能够得到一点“碎片”，赌命搏一把x基因觉醒，勉强也算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可如果档案解密没错的话，那些邪神……”
……
“再狠一点，可以去试试找那东西，有关记录是在动乱时代最初期就开始降临……那它现在即便还未出现，也理应不远了……”
……
“一神教……呵，被对手和黑哨裁判联起手来，锤的它自个儿都不认识自个儿的货色……天堂山降临之前都注定是扑街的命，现在跳进去等于跳火坑。”
……
把嘴里剩下的糖渣一并咽了下去，有人终于停住了写写画画的动作，几近心力交瘁地丢开笔，按住脑袋，反过来从头审视着自己的“作品”，查漏补缺。
“暂时能想到的就这些了……这段时间内就得做决定，拿出章程，不然一步慢，步步慢……”
“以及最关键的，我究竟是怎么‘回来’的问题……”
浑身肌肉传来的酸痛感反复催促着人去休息，太阳穴不住鼓动，头部更是痛得如针扎一般。
他却只是晃了晃脑袋，强睁着那对已然浮现出大片血丝的倦眼，走到门前轻轻拉开了一条门缝，从缝隙间偷望着客厅里那两个正兴致勃勃的看着晚间娱乐型综艺节目，不时调笑两句的中年夫妇，眼睛一眨也不眨。
“够了，够了，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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