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凤姨娘早产
琏夫人神色有些窘迫，那妇人看到嘲笑道:“看来是熟人啊，木蓉，不想在朋友面前抬不起头来，就别给脸不要脸。”
说罢带着身旁的姑娘嚣张地仰着头离去，临走时那个小姑娘看了几眼这三个衣着光鲜的同龄女子，有些嫉妒地狠瞪了一眼。
琏夫人看了师含雪几人一眼，又尴尬地将门缓缓关闭。
“看来，琏夫人有难言之隐。”何韵澄分析道，“那两个人会不会是琏夫人的亲戚。”
“亲戚？来打秋风的？”师含雪疑惑道，“反正看上去不是什么好人。”回去让人查查，总觉得琏夫人遇到难事儿了。
顾朦拿着长衫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面无表情，眉间又显无助。
突然有一匹快马横冲直撞，路过之地，掀了好些摊子，眼看着就要撞向顾朦，千钧一发之际，人群中闪出一个身影，扯着顾朦的手拉了过去。顾朦被突然的拉扯吓得回神，手中的包袱不小心掉落在地，被马匹踩踏，那马上的人扬长而去，顾朦慌忙去捡包袱，打开查看。
“呼，幸好没有事。”顾朦庆幸地自言自语。
“你刚才怎么回事儿？你看不见马吗？就算看不见难道听不到声音吗？”沐风轻声斥道。
顾朦一看，是上次在长公主举办宴会时被自己打的那个人。
“是你啊，我刚才在想事情，确实没听到。”顾朦说道。
沐风皱眉道:“刚才那人不知道谁家的，竟如此纵马，得好好查查，不能盛行这样的歪风邪气，伤到人可了不得。”
顾朦见他一副要追查的模样，好奇地看着他，“看来你地位不低啊，能管得了这事儿？”
沐风一摇折扇，得意地道:“当然，这事儿我还真管得了！”
顾朦眯眼问道:“你谁啊？上次你能去长公主府上，看来是个官家子弟，是大官的儿子？还是贵族子弟？”
沐风调笑道:“我说你审犯人呢，上次莫名其妙打了我，我还没跟你算呢。这次我可是救了你，你也不说句感谢的话，上来就刨根问底的，合适吗？”
顾朦语塞，支支吾吾道:“谢，谢谢。”
“什么？”沐风突然想逗逗她。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还有，上次的事，也多谢你没有计较。”顾朦真诚地说道。
沐风说道:“我姓沐，叫沐风，不知姑娘名讳。”
顾朦正色道:“顾，我叫顾朦。”
沐风作揖道:“顾姑娘。”
顾朦见他如此，只好也回礼道:“沐公子。”
“对了，你为何……带着男子的长衫？”沐风刚才见她小心查看才看到她的包袱里竟是件男子的衣物，看上去倒像是刚做好的新衣。
顾朦一愣，没好气道:“关你什么事儿？你一个男子，知不知道有些问题不能随便问？我们又没有多熟。”
沐风轻声道:“我这不是好奇吗？就随口一问，你不说就算了，别那么凶嘛。”
他轻声细语地语气倒让顾朦觉得自己语气太冲，遂语气缓和道:“我哪有凶你，只是，这就是件送不出去的东西，没什么好说的。”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低，几乎听不清了。
沐风心中猜了十之八九，面上不动声色，“那正好，既然送不出，干脆送给我吧，就当报答我刚才救你一命，如何？”
顾朦有些怔愣，他一个男子，向一个姑娘家索要男子长衫，是不是太过孟浪了。
沐风见她不说话，开口道:“这是件新衣，你就当刚在店里做好拿给我的呗，又不是你穿过的衣物，别把我当成登徒子好不好，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
顾朦听他这么说，也觉得有道理，突然反应过来，不屑地说道:“登徒子？就你？你是忘了上次被我打的事儿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沐风说道:“我在你心里就那么弱吗？不过，我除了救你这一回，你还打过我，我也没跟你计较，你不该赔我点儿医药费吗？”说完眼睛瞟向那件长衫。
顾朦见他又在索要长衫，手一推，“给你，给你，省的说个没完。”
沐风拿着长衫心满意足地笑了，“那就多谢姑娘赠衣了。”
话分两头，刚才长街纵马的正是成王府的人。那人是接到吩咐去请成王殿下赶紧回府的，凤姨娘出事了。
成王这边收到消息急忙往府里赶，那可是自己的第一个孩子。
急急忙忙回到府里，正见着大夫对着赵氏摇头。
赵氏叹了口气道:“唉，到底是没福气。”
一转身看到了成王，说道:“建儿，你有儿子了，已经生出来了，不过，那个凤姨娘眼瞧着就要不好了。”
丫鬟抱着小婴儿来到成王面前，襁褓里的小小婴儿还在熟睡。
赵氏说道:“孩子刚出生的时候哭声就弱，刚睡着。”
正在这时，一个小厮跑了进来，“王爷，夫人，韩太医来了。”
成王说道，“快请进来。”
赵氏道:“知道是你第一个孩子，担心出什么问题，便让人去宫里请了太医来，谁知小厮一去不回了，这孩子都出生了，他才来。”赵氏抱怨着，觉得宫里对成王不重视。
这时，韩太医进来了。对成王拱拱手道:“实在对不住，宫里的那位胡美人正好今儿身子不爽，拖到这刻才来，望王爷见谅！”
成王摇头道:“韩太医客气，请快去看看凤姨娘吧，她不太好了。”
韩太医惊讶地问道，“怎么了？”
王妃接过孩子，将襁褓中的孩子递到韩太医面前，“在秦姨娘处喝早茶，谁知喝完就开始肚子疼，到底是早产了，如今她有点不好，请太医快去看看。”
成王听到是因为秦姨娘的茶出了问题，直觉还有别的事儿。
韩太医扫过襁褓中的婴儿，眉头就皱了起来，顾不上给王爷行礼，便大踏步往里屋走去。王妃将襁褓之中的婴儿递到丫鬟手里，“好好看顾着小公子！”说罢也跟了上去。
里屋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几个嬷嬷已经帮凤姨娘收拾了一下，看着韩太医和王妃进来，几个嬷嬷便躬了躬身子退下了。
床上躺着的凤姨娘，面容苍白，连嘴唇都是白的，一丝血色也没有。
韩太医上前，王妃忙对凤姨娘说道，“你不要担心，太医来了，让韩太医给你好好看看，不会有事儿的。”
韩太医给凤姨娘把脉，看着面无血色的凤姨娘，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对王妃说道，“她早间喝的是什么茶？”
王妃不解地答道，“就是平常喝的开胃茶。”
韩太医点头道:“都喝完了吗？茶渣呢？拿过来给我看看。”
王妃喊了小丫头过去，忙去将刚才没喝完的那个茶杯拿了过来，韩太医接了过来，杯子里还有一点茶水没有喝掉，韩太医将杯子放到鼻子边闻了闻，皱皱眉头，又闻了一遍，神情突然凝重了起来，说道:“这茶有点不对。”
王妃惊道:“有人换了早茶？”
韩太医说道:“这个还说不好。”
韩太医给凤姨娘把脉的时候，成王也走了进来。韩太医起身说道，“这位姨娘早前身子就不好，早产也是必然的，只是，怎么会突然这么严重？还有，怎么会血崩的，下官也拿不准。”
成王问道，“现在可有什么法子止血？”
韩太医摇摇头，“产妇血崩，那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的，我只能先施针暂时止住血，让她醒过来一段时间，你们，还是准备好后事吧，有什么话尽快说……”
王爷心里也不好受，毕竟是自己宠爱过的女人。
王妃说道:“王爷，还是叫大家都进来吧。”
王爷点点头，王妃走出里屋，对外头的赵氏说道，“夫人，请赶快进去看看吧。”
赵氏点点头，说道，“这里的事你就打理一下吧。”
王妃点点头，唤来丫头，“你去报个信儿，告诉凤姨娘母亲一声，让她赶紧来见上她女儿最后一面吧。”
里屋，韩太医给凤姨娘施了银针，凤姨娘这才醒转，看着床边坐着的赵氏和赵氏身后的王爷，开口虚弱地问道，“王爷，孩子呢？”
赵氏握着凤姨娘冰凉的手，说道:“孩子很好，是个小公子，凤姨娘，你给王爷立了一大功。”
“快……抱来，叫我看看……”凤姨娘眼睛里立即燃起光芒来，说道。
王爷吩咐道，“快把孩子抱来。”
丫鬟 将孩子递给赵氏，赵氏小心翼翼地将襁褓放到凤姨娘脸边，凤姨娘看着孩子小小的脸蛋，泪如雨下，“我可怜的孩子……”
襁褓中的孩子小嘴一瘪，竟然哭了起来，那声音虚弱无力，叫人听了都忍不住落泪。
韩太医在一边对众人说道，“凤姨娘的时间不多了，你们还是有话快说吧。”并对一边的丫鬟吩咐道，“去熬点参汤来吊着吧。”
说完韩太医便离开了房间，留给府里的人最后相处。
出来后，玲珑走了过来，行礼道:“韩太医，敢问刚才是在茶水中看到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韩太医看向面前这个丫鬟衣着的姑娘，“你是？”
玲珑回道:“奴婢是秦姨娘身边的丫鬟，此次凤姨娘是在我家姨娘院中出事的，奴婢想要弄清楚到底是何原因？”说着将茶水端了过来，“这杯是秦姨娘早间要用的，只是没来得及喝下，和凤姨娘是同一个茶壶中倒出的，请韩太医看看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韩太医接过茶杯，仔细看了看，又放到鼻边上闻了闻，脸色大变，说道，“果然是一样的。”
玲珑说道:“这里确实有对孕妇不好的东西吗？”
韩太医叹了口气，“这茶里多了荼梨花。”
玲珑皱眉，“荼梨花？”
韩太医点点头，说道:“这荼梨花极具毒性，即便是正常人服用也会身子虚弱，这茶若是饮用的多了，只怕时间长了也会慢慢死去。”
玲珑喃喃道，“果真是这样的。”
韩太医忍不住又劝了一句，“姑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事已至此，还是莫要追究的好。”
玲珑鄙夷地笑了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韩太医，这可是一条人命？”
韩太医说道:“你就不怕这火烧到你自己和姨娘的身上吗？”
玲珑愣住了。的确，这事儿闹出来，第一个应该被怀疑的就是秦姨娘了，也对，谁让她们都是妾室呢？又是在秦姨娘院子里出的事儿，凤姨娘如果死了，对谁的好处最大，自然会认为是她。在秦姨娘未入府之前，凤姨娘是最受宠的，现在又身怀六甲，若说她因此嫉恨，害死凤姨娘，似乎是合情合理的。
这一刻，玲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凤姨娘是喝了姨娘院子里的茶水，本来秦姨娘就摘不清，若是再知道是被下了毒，她们可不管是被谁下的，都会把矛头指向秦姨娘，谁让她最受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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琏夫人看了师含雪几人一眼，又尴尬地将门缓缓关闭。
“看来，琏夫人有难言之隐。”何韵澄分析道，“那两个人会不会是琏夫人的亲戚。”
“亲戚？来打秋风的？”师含雪疑惑道，“反正看上去不是什么好人。”回去让人查查，总觉得琏夫人遇到难事儿了。
顾朦拿着长衫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面无表情，眉间又显无助。
突然有一匹快马横冲直撞，路过之地，掀了好些摊子，眼看着就要撞向顾朦，千钧一发之际，人群中闪出一个身影，扯着顾朦的手拉了过去。顾朦被突然的拉扯吓得回神，手中的包袱不小心掉落在地，被马匹踩踏，那马上的人扬长而去，顾朦慌忙去捡包袱，打开查看。
“呼，幸好没有事。”顾朦庆幸地自言自语。
“你刚才怎么回事儿？你看不见马吗？就算看不见难道听不到声音吗？”沐风轻声斥道。
顾朦一看，是上次在长公主举办宴会时被自己打的那个人。
“是你啊，我刚才在想事情，确实没听到。”顾朦说道。
沐风皱眉道:“刚才那人不知道谁家的，竟如此纵马，得好好查查，不能盛行这样的歪风邪气，伤到人可了不得。”
顾朦见他一副要追查的模样，好奇地看着他，“看来你地位不低啊，能管得了这事儿？”
沐风一摇折扇，得意地道:“当然，这事儿我还真管得了！”
顾朦眯眼问道:“你谁啊？上次你能去长公主府上，看来是个官家子弟，是大官的儿子？还是贵族子弟？”
沐风调笑道:“我说你审犯人呢，上次莫名其妙打了我，我还没跟你算呢。这次我可是救了你，你也不说句感谢的话，上来就刨根问底的，合适吗？”
顾朦语塞，支支吾吾道:“谢，谢谢。”
“什么？”沐风突然想逗逗她。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还有，上次的事，也多谢你没有计较。”顾朦真诚地说道。
沐风说道:“我姓沐，叫沐风，不知姑娘名讳。”
顾朦正色道:“顾，我叫顾朦。”
沐风作揖道:“顾姑娘。”
顾朦见他如此，只好也回礼道:“沐公子。”
“对了，你为何……带着男子的长衫？”沐风刚才见她小心查看才看到她的包袱里竟是件男子的衣物，看上去倒像是刚做好的新衣。
顾朦一愣，没好气道:“关你什么事儿？你一个男子，知不知道有些问题不能随便问？我们又没有多熟。”
沐风轻声道:“我这不是好奇吗？就随口一问，你不说就算了，别那么凶嘛。”
他轻声细语地语气倒让顾朦觉得自己语气太冲，遂语气缓和道:“我哪有凶你，只是，这就是件送不出去的东西，没什么好说的。”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低，几乎听不清了。
沐风心中猜了十之八九，面上不动声色，“那正好，既然送不出，干脆送给我吧，就当报答我刚才救你一命，如何？”
顾朦有些怔愣，他一个男子，向一个姑娘家索要男子长衫，是不是太过孟浪了。
沐风见她不说话，开口道:“这是件新衣，你就当刚在店里做好拿给我的呗，又不是你穿过的衣物，别把我当成登徒子好不好，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
顾朦听他这么说，也觉得有道理，突然反应过来，不屑地说道:“登徒子？就你？你是忘了上次被我打的事儿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沐风说道:“我在你心里就那么弱吗？不过，我除了救你这一回，你还打过我，我也没跟你计较，你不该赔我点儿医药费吗？”说完眼睛瞟向那件长衫。
顾朦见他又在索要长衫，手一推，“给你，给你，省的说个没完。”
沐风拿着长衫心满意足地笑了，“那就多谢姑娘赠衣了。”
话分两头，刚才长街纵马的正是成王府的人。那人是接到吩咐去请成王殿下赶紧回府的，凤姨娘出事了。
成王这边收到消息急忙往府里赶，那可是自己的第一个孩子。
急急忙忙回到府里，正见着大夫对着赵氏摇头。
赵氏叹了口气道:“唉，到底是没福气。”
一转身看到了成王，说道:“建儿，你有儿子了，已经生出来了，不过，那个凤姨娘眼瞧着就要不好了。”
丫鬟抱着小婴儿来到成王面前，襁褓里的小小婴儿还在熟睡。
赵氏说道:“孩子刚出生的时候哭声就弱，刚睡着。”
正在这时，一个小厮跑了进来，“王爷，夫人，韩太医来了。”
成王说道，“快请进来。”
赵氏道:“知道是你第一个孩子，担心出什么问题，便让人去宫里请了太医来，谁知小厮一去不回了，这孩子都出生了，他才来。”赵氏抱怨着，觉得宫里对成王不重视。
这时，韩太医进来了。对成王拱拱手道:“实在对不住，宫里的那位胡美人正好今儿身子不爽，拖到这刻才来，望王爷见谅！”
成王摇头道:“韩太医客气，请快去看看凤姨娘吧，她不太好了。”
韩太医惊讶地问道，“怎么了？”
王妃接过孩子，将襁褓中的孩子递到韩太医面前，“在秦姨娘处喝早茶，谁知喝完就开始肚子疼，到底是早产了，如今她有点不好，请太医快去看看。”
成王听到是因为秦姨娘的茶出了问题，直觉还有别的事儿。
韩太医扫过襁褓中的婴儿，眉头就皱了起来，顾不上给王爷行礼，便大踏步往里屋走去。王妃将襁褓之中的婴儿递到丫鬟手里，“好好看顾着小公子！”说罢也跟了上去。
里屋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几个嬷嬷已经帮凤姨娘收拾了一下，看着韩太医和王妃进来，几个嬷嬷便躬了躬身子退下了。
床上躺着的凤姨娘，面容苍白，连嘴唇都是白的，一丝血色也没有。
韩太医上前，王妃忙对凤姨娘说道，“你不要担心，太医来了，让韩太医给你好好看看，不会有事儿的。”
韩太医给凤姨娘把脉，看着面无血色的凤姨娘，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对王妃说道，“她早间喝的是什么茶？”
王妃不解地答道，“就是平常喝的开胃茶。”
韩太医点头道:“都喝完了吗？茶渣呢？拿过来给我看看。”
王妃喊了小丫头过去，忙去将刚才没喝完的那个茶杯拿了过来，韩太医接了过来，杯子里还有一点茶水没有喝掉，韩太医将杯子放到鼻子边闻了闻，皱皱眉头，又闻了一遍，神情突然凝重了起来，说道:“这茶有点不对。”
王妃惊道:“有人换了早茶？”
韩太医说道:“这个还说不好。”
韩太医给凤姨娘把脉的时候，成王也走了进来。韩太医起身说道，“这位姨娘早前身子就不好，早产也是必然的，只是，怎么会突然这么严重？还有，怎么会血崩的，下官也拿不准。”
成王问道，“现在可有什么法子止血？”
韩太医摇摇头，“产妇血崩，那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的，我只能先施针暂时止住血，让她醒过来一段时间，你们，还是准备好后事吧，有什么话尽快说……”
王爷心里也不好受，毕竟是自己宠爱过的女人。
王妃说道:“王爷，还是叫大家都进来吧。”
王爷点点头，王妃走出里屋，对外头的赵氏说道，“夫人，请赶快进去看看吧。”
赵氏点点头，说道，“这里的事你就打理一下吧。”
王妃点点头，唤来丫头，“你去报个信儿，告诉凤姨娘母亲一声，让她赶紧来见上她女儿最后一面吧。”
里屋，韩太医给凤姨娘施了银针，凤姨娘这才醒转，看着床边坐着的赵氏和赵氏身后的王爷，开口虚弱地问道，“王爷，孩子呢？”
赵氏握着凤姨娘冰凉的手，说道:“孩子很好，是个小公子，凤姨娘，你给王爷立了一大功。”
“快……抱来，叫我看看……”凤姨娘眼睛里立即燃起光芒来，说道。
王爷吩咐道，“快把孩子抱来。”
丫鬟 将孩子递给赵氏，赵氏小心翼翼地将襁褓放到凤姨娘脸边，凤姨娘看着孩子小小的脸蛋，泪如雨下，“我可怜的孩子……”
襁褓中的孩子小嘴一瘪，竟然哭了起来，那声音虚弱无力，叫人听了都忍不住落泪。
韩太医在一边对众人说道，“凤姨娘的时间不多了，你们还是有话快说吧。”并对一边的丫鬟吩咐道，“去熬点参汤来吊着吧。”
说完韩太医便离开了房间，留给府里的人最后相处。
出来后，玲珑走了过来，行礼道:“韩太医，敢问刚才是在茶水中看到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韩太医看向面前这个丫鬟衣着的姑娘，“你是？”
玲珑回道:“奴婢是秦姨娘身边的丫鬟，此次凤姨娘是在我家姨娘院中出事的，奴婢想要弄清楚到底是何原因？”说着将茶水端了过来，“这杯是秦姨娘早间要用的，只是没来得及喝下，和凤姨娘是同一个茶壶中倒出的，请韩太医看看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韩太医接过茶杯，仔细看了看，又放到鼻边上闻了闻，脸色大变，说道，“果然是一样的。”
玲珑说道:“这里确实有对孕妇不好的东西吗？”
韩太医叹了口气，“这茶里多了荼梨花。”
玲珑皱眉，“荼梨花？”
韩太医点点头，说道:“这荼梨花极具毒性，即便是正常人服用也会身子虚弱，这茶若是饮用的多了，只怕时间长了也会慢慢死去。”
玲珑喃喃道，“果真是这样的。”
韩太医忍不住又劝了一句，“姑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事已至此，还是莫要追究的好。”
玲珑鄙夷地笑了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韩太医，这可是一条人命？”
韩太医说道:“你就不怕这火烧到你自己和姨娘的身上吗？”
玲珑愣住了。的确，这事儿闹出来，第一个应该被怀疑的就是秦姨娘了，也对，谁让她们都是妾室呢？又是在秦姨娘院子里出的事儿，凤姨娘如果死了，对谁的好处最大，自然会认为是她。在秦姨娘未入府之前，凤姨娘是最受宠的，现在又身怀六甲，若说她因此嫉恨，害死凤姨娘，似乎是合情合理的。
这一刻，玲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凤姨娘是喝了姨娘院子里的茶水，本来秦姨娘就摘不清，若是再知道是被下了毒，她们可不管是被谁下的，都会把矛头指向秦姨娘，谁让她最受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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