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裘院长收弟子
秦默拱手道:“学生刚才一直在思考，故而没有出声。”
裘院长上下打量道:“那可想好吗？”
秦默说道:“开通贸易。”
裘院长眼睛微睁，“接着说。”
秦默说道:“番邦不足为虑，眼看着齐王殿下就要得胜归来，战事需要的大量银钱不再支出，开通贸易可以让朝廷有更多收益，这些收益用在苍州水患上，便可解决问题。敌方不再是敌方，便可互相贸易往来。”
“可是市舶司都已经荒废多年，想要重新启用，恐怕没有几十万两银子是不行的，这个银钱从哪里出？而且从投入银钱到见到收益，最少需要近一年的时间，也就是说，这一年的时间内，我们是见不到任何收益的，而且还得往里赔钱！”裘院长分析道。
廖文川说道：“有这一年功夫，咱们的税收就收上来了！紧着点儿花就够度过艰难时期的了。”
“十万两银子足矣。”秦默恭敬地说道。
“这么少？”沐风皱眉道：“秦默，你可要三思啊。”
“裘院长面前，学生岂敢口出狂言？”秦默恭声道：“这个钱主要用来修整码头，建造商铺，处理其他琐碎事宜的。”
“不需要造船吗？”张景隆好奇地问道。
“造船固然是好，”秦默说道，“但是海船须经得起大风大浪，造价太高，咱们一时还造不起。”
“没有船你怎么贸易？”师含雪问道。
秦默道：“我天虞地大物博，物产丰富，恪瑶族对我朝所产仰慕至极，我们只要在陈州设立交易场所，开展贸易，不怕没有生意。贸易本就是双方才能形成的生意，我们不过去，可以想办法吸引对方来。而且，我刚才说了，番邦快要被打退了，等到双方定好协议，我们便可在天虞同番邦的交界处设立交易场所，番邦同天虞互通有无，他们手里也有我们需要的毛皮之类的东西，我们还可以等价交换，若是可以在交易方面互惠互利，甚至关系会越来越好，敌对的时候也会少很多。”
裘院长哈哈大笑，“你倒是有自己的见解。”
秦默拱手道:“院长过誉了。”
裘院长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秦默回道:“学生秦默，端州人士。”
裘院长点点头，温声道:“你可愿拜老夫为师？”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傻眼了。裘院长是何等人物，竟然要收弟子？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学子？
师含雪最先反应过来，扯了扯秦默的袖子。秦默回神，激动地行礼道:“若得院长指点，学生三生有幸。”说着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弟子见过老师。”
裘院长哈哈大笑:“好，好，好。”
师含雪也很是高兴，眼看着科考快到了，有高人指点会事半功倍。
品宣楼。
沐风:“你还真是幸运，裘院长啊，那可是裘院长，竟然成了你的老师，你是不是得谢谢我，今日可是我让你们去松柏书院的。”
秦默:“秦默在此谢过了。”说着端起酒杯饮了下去。
“客气客气。”沐风回敬了一杯。
廖文川:“没想到秦兄对朝中局势有这样的见解，在下自愧不如。”
秦默:“廖兄过誉了。”
张景隆:“这怎么叫过誉呢，秦兄，咱们俩就不要这么谦虚了吧。”张景隆和秦默这些日子同住在院子里，一起研习学问，可谓朝夕相处，二人关系自是亲近。
秦默笑道:“那你让我怎么说，夸自己？”
师含雪笑着道:“别，我们把你一顿猛夸就够你嚣张的了，你若是再自夸，岂非要飘上天了。”
众人笑得前仰后合，得亏没外人在，否则可要毁了形象了。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赵洁走了过来，“给你们端了点新出的小点心，你们可以尝尝看。”
“赵洁。”师含雪笑着道。
“赵老板。”顾朦欣喜地说道。
“赵洁你要不要同我们一起？”师含雪对赵洁有种莫名地亲近。
赵洁摇摇头，说道:“不了，今天是你们几个的聚会，我就不打扰了，不过，过几日断崖山的仙客来开了，我可以提前预订和你一起观赏吗？”
“当然，”师含雪欣喜地回道，“那说好了，我们到时候一起去。”
赵洁点了点头，“那不打扰了，你们聊。”
说罢行礼后便离开了。
“王妃，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去吗？”顾朦激动地说道。
师含雪说道:“这次可能不行，我想自己去。”师含雪直觉赵洁不想她带着其他人去。
顾朦有些失望，“那好吧。不过，你一个人去，不会遇到危险吧？真的不要别人跟着吗？不然带上侍卫吧。”
师含雪笑着说道:“不用，你忘了，我有暗中保护我的人。”
顾朦一拍脑袋，“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那我就放心了。”
“行了，你过几天时间才是她的，今天时间是我们的，来，喝酒。”廖文川举起酒杯说道。
师含雪眼含笑意，“好，来，喝。”
众人欢欣雀跃，喝到酒楼打烊，这才作罢。
成王府。
玲珑正在哄小公子休息。
成王推门而入，“孩子还没睡？”
玲珑见王爷过来，起身行礼:“见过王爷。”
成王:“起身吧。”成王走近小公子，见他熟睡，嘴角还带有笑意。
玲珑道:“先公子刚刚睡下。王爷，姨娘今日回秦府看望家人，不回来了。”
成王道:“本王知道，她同本王说了。你跟她形影不离的，怎么没去秦府？”
玲珑回道:“小公子离不得人，让其他人照顾奴婢不放心，秦姨娘也不放心，所以奴婢便留在府中，看顾小公子。”
成王点点头，“你们有心了。”
“这孩子是凤姨娘临终托孤，我们须得尽心竭力，不然真的对不住过世的凤姨娘。”玲珑真诚地说道。
成王微微一笑，“你和晴儿都是善良的人，安儿有你们照顾，本王很放心。”
玲珑笑着说道:“有王爷的信任，姨娘也很心安。”
成王听她三句话不离秦晴，好奇地问道:“你和晴儿关系不似一般主仆。”
玲珑点点头，说道:“幼年时，玲珑家境贫寒，父母又格外重男轻女，为了给家中长兄娶媳妇儿，便要将玲珑卖给青楼楚馆，是小姐，她在街上路过，看到我被人拖拽，便起了恻隐之心，将我买进府，从此，我就成了她的贴身丫鬟。”说道这儿，玲珑笑了笑，“说是丫鬟，可是我从来没做过什么重活儿，甚至连作为贴身丫鬟的守夜都没有，她与我同吃同睡，有什么好东西都想着我，她还教我写字，看书，再后来，还让我一起去听课，秦家老爷多次感叹，他们家不是多了个丫鬟，而是多了个小姐。”
成王听到这些也露出了笑容，“你能遇见她，很幸运。”
“嗯，我真的很幸运。”玲珑聊的兴起，一时之间竟忘了自称奴婢，“不管我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不管我的心情有多糟，只要想到这些，心里都会暖暖的。”
成王问道:“既然你们情同姐妹，那晴儿她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给你找个婆家呢？她就不怕你作为陪嫁丫鬟，被收了房吗？”成王说这话的时候也带着试探。
玲珑一愣，须臾，回答道:“我年纪也不用很快嫁人，小姐她从秦府来到一个陌生的府邸，我不放心。小姐她，习惯和我一起，确实没有想过以后的婚姻问题，我其实可以不嫁的，就这样，一辈子陪着小姐，就已经很好了。”
看着玲珑脸上露出的幸福笑容，成王也跟着微笑起来。
玲珑眼见天色已晚，问道:“王爷，时候已经不早了，您要不要去休息了，小公子奴婢来照顾就好。”
成王看了看窗外，不在意地说道:“无妨，左右明日无事，本王今夜便在这里陪一陪安儿。”
玲珑躬身道:“那奴婢在这里给王爷整理下床铺吧，待会儿王爷若是累了乏了，可以直接休息。”
“好。”成王说道。
看着玲珑整理床铺的身影，又看了看自己的孩儿，刹那间，成王心中想着，这样一家三口的氛围，好像也挺好。
翌日清晨，玲珑在一阵吵闹声中从床上醒来，她还没来得及思考就被几个婆子拉扯着给拽了下来。
玲珑被押着到了大堂，玲珑跪在地上不明所以。“王妃娘娘，不知奴婢所犯何错？还请明示。”玲珑叩头说道。
王妃看了眼玲珑，对孙姨娘问道:“孙姨娘，这大清早的，你让人抓了秦姨娘院子里的丫头，这是何道理啊？”
孙姨娘微微躬身，说道:“王妃，这贱婢是负责照看小公子的，本应仔细认真，妾身今日早早的便起来了，想要去看看小公子，谁知一进院子，里面空无一人，进了里面小公子的房间，见小公子被褥没盖，冻的瑟瑟发抖，那哭声儿犹如小猫儿叫一般，再一看，这贱婢竟躺在里间床上睡得香甜，王妃娘娘，您说这像话吗？”
“小公子如何了？没生病吧？”玲珑听到小公子被冻到，焦急地不行。
孙姨娘冷笑道:“你这会儿子还装个什么劲儿。”
玲珑仔细回想，昨日王爷见她有些困乏，便说自己可以休息会儿，他来照看着。玲珑本想眯一会儿就起来继续照看小公子，让王爷好好休息，她明明跟王爷说了，王爷想休息的时候便将她叫醒，而且自己明明是倚着桌子解乏的，为何会一夜未醒？又为何醒来会在床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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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院长上下打量道:“那可想好吗？”
秦默说道:“开通贸易。”
裘院长眼睛微睁，“接着说。”
秦默说道:“番邦不足为虑，眼看着齐王殿下就要得胜归来，战事需要的大量银钱不再支出，开通贸易可以让朝廷有更多收益，这些收益用在苍州水患上，便可解决问题。敌方不再是敌方，便可互相贸易往来。”
“可是市舶司都已经荒废多年，想要重新启用，恐怕没有几十万两银子是不行的，这个银钱从哪里出？而且从投入银钱到见到收益，最少需要近一年的时间，也就是说，这一年的时间内，我们是见不到任何收益的，而且还得往里赔钱！”裘院长分析道。
廖文川说道：“有这一年功夫，咱们的税收就收上来了！紧着点儿花就够度过艰难时期的了。”
“十万两银子足矣。”秦默恭敬地说道。
“这么少？”沐风皱眉道：“秦默，你可要三思啊。”
“裘院长面前，学生岂敢口出狂言？”秦默恭声道：“这个钱主要用来修整码头，建造商铺，处理其他琐碎事宜的。”
“不需要造船吗？”张景隆好奇地问道。
“造船固然是好，”秦默说道，“但是海船须经得起大风大浪，造价太高，咱们一时还造不起。”
“没有船你怎么贸易？”师含雪问道。
秦默道：“我天虞地大物博，物产丰富，恪瑶族对我朝所产仰慕至极，我们只要在陈州设立交易场所，开展贸易，不怕没有生意。贸易本就是双方才能形成的生意，我们不过去，可以想办法吸引对方来。而且，我刚才说了，番邦快要被打退了，等到双方定好协议，我们便可在天虞同番邦的交界处设立交易场所，番邦同天虞互通有无，他们手里也有我们需要的毛皮之类的东西，我们还可以等价交换，若是可以在交易方面互惠互利，甚至关系会越来越好，敌对的时候也会少很多。”
裘院长哈哈大笑，“你倒是有自己的见解。”
秦默拱手道:“院长过誉了。”
裘院长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秦默回道:“学生秦默，端州人士。”
裘院长点点头，温声道:“你可愿拜老夫为师？”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傻眼了。裘院长是何等人物，竟然要收弟子？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学子？
师含雪最先反应过来，扯了扯秦默的袖子。秦默回神，激动地行礼道:“若得院长指点，学生三生有幸。”说着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弟子见过老师。”
裘院长哈哈大笑:“好，好，好。”
师含雪也很是高兴，眼看着科考快到了，有高人指点会事半功倍。
品宣楼。
沐风:“你还真是幸运，裘院长啊，那可是裘院长，竟然成了你的老师，你是不是得谢谢我，今日可是我让你们去松柏书院的。”
秦默:“秦默在此谢过了。”说着端起酒杯饮了下去。
“客气客气。”沐风回敬了一杯。
廖文川:“没想到秦兄对朝中局势有这样的见解，在下自愧不如。”
秦默:“廖兄过誉了。”
张景隆:“这怎么叫过誉呢，秦兄，咱们俩就不要这么谦虚了吧。”张景隆和秦默这些日子同住在院子里，一起研习学问，可谓朝夕相处，二人关系自是亲近。
秦默笑道:“那你让我怎么说，夸自己？”
师含雪笑着道:“别，我们把你一顿猛夸就够你嚣张的了，你若是再自夸，岂非要飘上天了。”
众人笑得前仰后合，得亏没外人在，否则可要毁了形象了。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赵洁走了过来，“给你们端了点新出的小点心，你们可以尝尝看。”
“赵洁。”师含雪笑着道。
“赵老板。”顾朦欣喜地说道。
“赵洁你要不要同我们一起？”师含雪对赵洁有种莫名地亲近。
赵洁摇摇头，说道:“不了，今天是你们几个的聚会，我就不打扰了，不过，过几日断崖山的仙客来开了，我可以提前预订和你一起观赏吗？”
“当然，”师含雪欣喜地回道，“那说好了，我们到时候一起去。”
赵洁点了点头，“那不打扰了，你们聊。”
说罢行礼后便离开了。
“王妃，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去吗？”顾朦激动地说道。
师含雪说道:“这次可能不行，我想自己去。”师含雪直觉赵洁不想她带着其他人去。
顾朦有些失望，“那好吧。不过，你一个人去，不会遇到危险吧？真的不要别人跟着吗？不然带上侍卫吧。”
师含雪笑着说道:“不用，你忘了，我有暗中保护我的人。”
顾朦一拍脑袋，“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那我就放心了。”
“行了，你过几天时间才是她的，今天时间是我们的，来，喝酒。”廖文川举起酒杯说道。
师含雪眼含笑意，“好，来，喝。”
众人欢欣雀跃，喝到酒楼打烊，这才作罢。
成王府。
玲珑正在哄小公子休息。
成王推门而入，“孩子还没睡？”
玲珑见王爷过来，起身行礼:“见过王爷。”
成王:“起身吧。”成王走近小公子，见他熟睡，嘴角还带有笑意。
玲珑道:“先公子刚刚睡下。王爷，姨娘今日回秦府看望家人，不回来了。”
成王道:“本王知道，她同本王说了。你跟她形影不离的，怎么没去秦府？”
玲珑回道:“小公子离不得人，让其他人照顾奴婢不放心，秦姨娘也不放心，所以奴婢便留在府中，看顾小公子。”
成王点点头，“你们有心了。”
“这孩子是凤姨娘临终托孤，我们须得尽心竭力，不然真的对不住过世的凤姨娘。”玲珑真诚地说道。
成王微微一笑，“你和晴儿都是善良的人，安儿有你们照顾，本王很放心。”
玲珑笑着说道:“有王爷的信任，姨娘也很心安。”
成王听她三句话不离秦晴，好奇地问道:“你和晴儿关系不似一般主仆。”
玲珑点点头，说道:“幼年时，玲珑家境贫寒，父母又格外重男轻女，为了给家中长兄娶媳妇儿，便要将玲珑卖给青楼楚馆，是小姐，她在街上路过，看到我被人拖拽，便起了恻隐之心，将我买进府，从此，我就成了她的贴身丫鬟。”说道这儿，玲珑笑了笑，“说是丫鬟，可是我从来没做过什么重活儿，甚至连作为贴身丫鬟的守夜都没有，她与我同吃同睡，有什么好东西都想着我，她还教我写字，看书，再后来，还让我一起去听课，秦家老爷多次感叹，他们家不是多了个丫鬟，而是多了个小姐。”
成王听到这些也露出了笑容，“你能遇见她，很幸运。”
“嗯，我真的很幸运。”玲珑聊的兴起，一时之间竟忘了自称奴婢，“不管我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不管我的心情有多糟，只要想到这些，心里都会暖暖的。”
成王问道:“既然你们情同姐妹，那晴儿她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给你找个婆家呢？她就不怕你作为陪嫁丫鬟，被收了房吗？”成王说这话的时候也带着试探。
玲珑一愣，须臾，回答道:“我年纪也不用很快嫁人，小姐她从秦府来到一个陌生的府邸，我不放心。小姐她，习惯和我一起，确实没有想过以后的婚姻问题，我其实可以不嫁的，就这样，一辈子陪着小姐，就已经很好了。”
看着玲珑脸上露出的幸福笑容，成王也跟着微笑起来。
玲珑眼见天色已晚，问道:“王爷，时候已经不早了，您要不要去休息了，小公子奴婢来照顾就好。”
成王看了看窗外，不在意地说道:“无妨，左右明日无事，本王今夜便在这里陪一陪安儿。”
玲珑躬身道:“那奴婢在这里给王爷整理下床铺吧，待会儿王爷若是累了乏了，可以直接休息。”
“好。”成王说道。
看着玲珑整理床铺的身影，又看了看自己的孩儿，刹那间，成王心中想着，这样一家三口的氛围，好像也挺好。
翌日清晨，玲珑在一阵吵闹声中从床上醒来，她还没来得及思考就被几个婆子拉扯着给拽了下来。
玲珑被押着到了大堂，玲珑跪在地上不明所以。“王妃娘娘，不知奴婢所犯何错？还请明示。”玲珑叩头说道。
王妃看了眼玲珑，对孙姨娘问道:“孙姨娘，这大清早的，你让人抓了秦姨娘院子里的丫头，这是何道理啊？”
孙姨娘微微躬身，说道:“王妃，这贱婢是负责照看小公子的，本应仔细认真，妾身今日早早的便起来了，想要去看看小公子，谁知一进院子，里面空无一人，进了里面小公子的房间，见小公子被褥没盖，冻的瑟瑟发抖，那哭声儿犹如小猫儿叫一般，再一看，这贱婢竟躺在里间床上睡得香甜，王妃娘娘，您说这像话吗？”
“小公子如何了？没生病吧？”玲珑听到小公子被冻到，焦急地不行。
孙姨娘冷笑道:“你这会儿子还装个什么劲儿。”
玲珑仔细回想，昨日王爷见她有些困乏，便说自己可以休息会儿，他来照看着。玲珑本想眯一会儿就起来继续照看小公子，让王爷好好休息，她明明跟王爷说了，王爷想休息的时候便将她叫醒，而且自己明明是倚着桌子解乏的，为何会一夜未醒？又为何醒来会在床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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