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再遇茴香
成王府。
芳姨娘正在王妃面前哭诉:“王妃娘娘，不是妾身不懂事，妾身是真的没办法了，自从上次王爷罚过妾身以后，是再也没有来过妾身的院子。这王府里向来是捧高踩低，现在下人们都已经不把我当回事儿了，现在送来的饭菜都是些清粥小菜，恨不得连荤腥都不见。妾身这日子是真的没法过了。”
王妃不屑地看着不停诉苦的芳姨娘，缓缓说道:“芳姨娘啊，你来向本王妃诉苦也是无用啊，本妃又不能左右王爷的想法，你再求也不行啊！”
芳姨娘恳求道:“娘娘，您是王爷的正妃，王爷看重您，您若是可以从中调和两句，王爷就不会生妾身的气了。”
“呵，”王妃嗤笑道，“芳姨娘，你还是不知道王爷为何冷落你啊，你犯了王爷的大忌，这可和一般的过错不一样。这府里的奴才都是王爷的人，你使唤自己院子里的下人王爷不会觉得有什么，可你是买通府里其他下人，那性质可就不一样了。就算是当初郑侧妃欺负秦姨娘，那也是使唤的自己的下人。王府是王爷的，对于除你院中其他下人，你可以按规矩任用他们，可你不能收买啊，本妃若是帮你求情，岂不是惹王爷厌弃。”
芳姨娘愣住了，“可是，当时是王妃让妾身去教训秦姨娘和玲珑的啊！”
“芳姨娘，”王妃把玩着手中的玉珏，漫不经心地说道，“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本妃何时让你去欺负秦姨娘她们了？”
芳姨娘大惊，手指着王妃气的发抖，“你……你竟如此过河拆桥。”
王妃身边的嬷嬷厉声道:“芳姨娘，身为姨娘，就要有姨娘的自觉，你用手指着当家主母，这可是能处置你的。”
王妃假惺惺地说道:“嬷嬷别这么大声，再吓着她，讲明道理就是。”
芳姨娘看清了王妃，她是打算要把自己给扔了。“王妃娘娘，你真是够绝的。是妾身没本事，做不了王妃的马前卒，不过，王妃娘娘，您觉得您从此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这整个京都谁不知道，王爷的长子养在秦姨娘院中，而我们高高在上的王妃娘娘，身子不爽利，就连王府内宅都有一部分是秦姨娘帮着管的。以后会如何，尚未可知？”说完便行了一礼，带着深深的怨气转身而去。
待她走后，王妃猛地拍了下桌子，将嬷嬷都给吓了一跳。
嬷嬷劝道:“王妃娘娘别听她乱说扰乱了心神。”
王妃冷笑一声，道:“她说错了什么？难道她说的不是事实？”
嬷嬷不言语。
王妃接着说道:“给本妃盯着秦姨娘那个院子，有什么风吹草动都汇报给我，我就不信，抓不到她们的把柄。这成王府，只能有一位当家人。”
嬷嬷答道:“是。”
因为战事和恪瑶族的事情，秋季科考延迟了很长一段时间，不过这对参加科考的学子来说的确是件好事。不过，在十一月中旬这天，科考正式开始，所有参加考试的学子在考场待了整整三天，他们的家人朋友们也担忧了整整三天。
连着三天极度紧张的日子，这不，四大才子这边刚出考场，就立刻回家睡觉，都不带搭理人的。
成绩结果要在十一月底才出来，这日，他们四人休息够了便出来放松心情。同行的还有师含雪、方家玉、、程雨初和虞衡。虞衡这小子，对沐风这个兄弟还是很关心的嘛！
沐风左顾右盼，疑惑地问道:“含雪，顾朦呢？”
师含雪讶异了一下，说道:“她说她有事就不过来了，怎么了？你找她有什么事儿？”
沐风支支吾吾地说道:“也没什么，就是总是看你出来的时候带着她，就随便问问。”
师含雪不疑有他。
众人走在大街上，男俊女美，真是一道靓丽的风景。
虞衡豪爽地说道:“今儿本世子心情好，请你们去珍味楼大吃一顿，如何？”
师含雪:“你愿意请，我们当然要去了。”
沐风兴致缺缺，“那就去吧，反正也没什么好玩的，老在这大街上走也挺引人注目的。”
虞衡:“嘿，我说，我请你们吃饭，怎么着，一个个这么嫌弃啊，还得我求你们是怎么样？”
张景隆说道:“虞世子既然愿意请，大家自然是高兴的，不过，大家心里都打鼓，觉得可能会成绩不理想，才会如此提不起兴致。”
虞衡:“咱们是出来放松心情的，别那么沉重。”
师含雪:“行了行了，咱们快走吧，吃到美食心情就会好起来了。”
廖文川打趣道:“还是那么贪吃。”
几人往珍味楼方向走去。
“真是世风日下，挺这么大的肚子还拿这么多东西，家里人都不管吗？”虞衡摇头叹息道。
众人循着他的视线望去。
“茴香？”
“茴香？”
廖文川和方家玉不约而同地叫出声。
师含雪看向廖文川道:“你认识茴香？”他怎么会认识家玉以前那个未婚夫的娘子？
廖文川:“她和我同乡，是邻居。”
众人走上前去，廖文川直接将她身上手里的东西都拿了过来，“你腹中胎儿已经这么大了，怎么还一个人来买东西？”
茴香见到是廖文川，心下叫苦。“廖大哥，我没事的，你把东西给我吧，我不想惹人误会。”说着就要把东西拿过来。
廖文川:“这里有这么多人，又不是只有我们两个，有什么可误会的。”
“是啊，我们大家都在这儿呢，想误会也误会不了啊！”方家玉说道。
茴香看着面前这么多人，确实，这么多人一起呢。
茴香问道:“家玉，你和廖大哥是朋友？”
方家玉点点头，说道:“没错，我们是最近认识的。原来你和廖公子以前是邻居啊！”
茴香看了眼廖文川，点了点头道:“嗯，我们以前是邻居，不过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
师含雪问道:“我看你月份不小了，你家里人呢？不会只有你一个人在吧！”
茴香有些窘迫道:“家里人都有事，所以……”
程雨初皱眉道:“有事？有事就让你一个人出门啊，万一出点儿什么事都没人知道。你这还怀着孩子呢，太危险了吧！”
方家玉:“是啊，茴香，马传贤和冯婆子呢？”
茴香道:“夫君在家温习功课，娘她在家做饭呢。”
“温习功课？他也参加这次科考了？”廖文川问道。
茴香摇摇头说道:“他是为下次科考做准备。”
“那不早着呢吗？”方家玉疑惑不解，“他抽出一点时间来买东西很困难吗？”
茴香:“夫君他不敢有一刻放松，我做媳妇儿的，也得支持他不是。”
虞衡嗤笑道:“不敢放松？那他从现在到科考这么长时间就要一直待在家里？开什么玩笑！”
茴香低着头，说道:“夫君有他的考量，我……我得回去了。”说着便伸手拿东西，师含雪眼尖，一把抓住茴香的手，这个动作倒是惊到了在场众人。
廖文川疑惑道:“含雪，怎么了？”
茴香皱着眉头道:“姑娘，还请放手。”
师含雪冷声道:“你很疼对不对？”
茴香大惊，“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众人见茴香眼睛躲闪，心下觉得有问题。
师含雪将茴香袖子卷起，一大片青青紫紫的淤伤展现在众人眼前。
茴香大惊失色，慌忙抽回自己的手，将袖子放下。
廖文川怒不可遏，“他们虐待你！”
方家玉心疼道:“他们怎么能这样对你。”
程雨初虽然不认识茴香，但是看到一个女子怀着孩子却遭受着家人的殴打，还是觉得心中苦涩，为她不值。
师含雪沉声道:“他们明知道你身怀六甲，还如此痛下狠手，根本就没有在意过你和孩子，你却要隐瞒？”
茴香苦笑道:“我又能如何呢？我嫁到他们家，就是他们家的人了。我能怎么办？”
“怎么不行了，大不了和离，也总不能让他们这般虐待你。你的家人知道了也饶不了他们。”师含雪怒气冲冲地说道。
茴香:“姑娘，您是富贵小姐，不比我，一个父母不管不问的野孩子，对于我来说，父母不压榨我就已经很感激了，又怎会奢望他们来为我出头。对于马家来说，我是他们花了银子买来的，就得任劳任怨。他们平日里不会打我的，这次就是一时意气，养养便好了。”
方家玉:“你可还怀着孩子呢，他们这时都可如此对待你，更不要说是以后了。你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虞衡说道:“说句不好听的话，你身怀六甲，他们还这样支使你，我觉得你以后也不会多好过。”
廖文川:“不行，我要去找他们，给你讨回公道。”
茴香惊道:“不可以，求你了，廖大哥，你别去，这样的话他们就更认为我对不起马家了，到时候我就真的说不清了。”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愣。
廖文川:“难道说，是因为我？你才会被他们这样打的？”
茴香:“不，不是的，跟你没关系。廖大哥，我希望以后我们不要再接触了。即使是路上遇见，我们也不要再打招呼了。对不起，我们……就这样吧！”茴香拿着东西就转身离去。
廖文川愣在原地，她……是要跟我断交？
师含雪见廖文川一脸神伤，遂对着方家玉说道:“家玉，你跟着茴香，送她回家，她一个孕妇着实不方便。”
方家玉点点头，说道:“好，那我先过去。”
秦默:“真是想不到，一个读书人，竟然如此对待自己的夫人。”
虞衡:“这世上想不到的事情多了，女子，尤其是没有依靠的女子，下场不会有多好。”
师含雪心里升起一股浓浓的悲哀。自己是投胎好，有一对好父母，要是像茴香这样，父母为了钱将她随便卖给他人，有了那样的婆家，纵使自己有能力也摆脱不了婆家的侵害。像琏夫人那般优秀的女子，还不是所嫁非人，被前夫坑了很多年。好在阿烁将那对恶心的母女给制住了，否则还不知道要遭受到多少恶心事儿呢。
正在师含雪思索的时候，伊云慌慌张张地跑来了。
伊云来到师含雪面前，不停地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说道:“王……王妃，顾朦……”
“顾朦怎么了？”沐风焦急地问道。虞衡瞟了他一眼。有问题！
伊云:“顾朦和肖力被洛府扣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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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姨娘正在王妃面前哭诉:“王妃娘娘，不是妾身不懂事，妾身是真的没办法了，自从上次王爷罚过妾身以后，是再也没有来过妾身的院子。这王府里向来是捧高踩低，现在下人们都已经不把我当回事儿了，现在送来的饭菜都是些清粥小菜，恨不得连荤腥都不见。妾身这日子是真的没法过了。”
王妃不屑地看着不停诉苦的芳姨娘，缓缓说道:“芳姨娘啊，你来向本王妃诉苦也是无用啊，本妃又不能左右王爷的想法，你再求也不行啊！”
芳姨娘恳求道:“娘娘，您是王爷的正妃，王爷看重您，您若是可以从中调和两句，王爷就不会生妾身的气了。”
“呵，”王妃嗤笑道，“芳姨娘，你还是不知道王爷为何冷落你啊，你犯了王爷的大忌，这可和一般的过错不一样。这府里的奴才都是王爷的人，你使唤自己院子里的下人王爷不会觉得有什么，可你是买通府里其他下人，那性质可就不一样了。就算是当初郑侧妃欺负秦姨娘，那也是使唤的自己的下人。王府是王爷的，对于除你院中其他下人，你可以按规矩任用他们，可你不能收买啊，本妃若是帮你求情，岂不是惹王爷厌弃。”
芳姨娘愣住了，“可是，当时是王妃让妾身去教训秦姨娘和玲珑的啊！”
“芳姨娘，”王妃把玩着手中的玉珏，漫不经心地说道，“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本妃何时让你去欺负秦姨娘她们了？”
芳姨娘大惊，手指着王妃气的发抖，“你……你竟如此过河拆桥。”
王妃身边的嬷嬷厉声道:“芳姨娘，身为姨娘，就要有姨娘的自觉，你用手指着当家主母，这可是能处置你的。”
王妃假惺惺地说道:“嬷嬷别这么大声，再吓着她，讲明道理就是。”
芳姨娘看清了王妃，她是打算要把自己给扔了。“王妃娘娘，你真是够绝的。是妾身没本事，做不了王妃的马前卒，不过，王妃娘娘，您觉得您从此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这整个京都谁不知道，王爷的长子养在秦姨娘院中，而我们高高在上的王妃娘娘，身子不爽利，就连王府内宅都有一部分是秦姨娘帮着管的。以后会如何，尚未可知？”说完便行了一礼，带着深深的怨气转身而去。
待她走后，王妃猛地拍了下桌子，将嬷嬷都给吓了一跳。
嬷嬷劝道:“王妃娘娘别听她乱说扰乱了心神。”
王妃冷笑一声，道:“她说错了什么？难道她说的不是事实？”
嬷嬷不言语。
王妃接着说道:“给本妃盯着秦姨娘那个院子，有什么风吹草动都汇报给我，我就不信，抓不到她们的把柄。这成王府，只能有一位当家人。”
嬷嬷答道:“是。”
因为战事和恪瑶族的事情，秋季科考延迟了很长一段时间，不过这对参加科考的学子来说的确是件好事。不过，在十一月中旬这天，科考正式开始，所有参加考试的学子在考场待了整整三天，他们的家人朋友们也担忧了整整三天。
连着三天极度紧张的日子，这不，四大才子这边刚出考场，就立刻回家睡觉，都不带搭理人的。
成绩结果要在十一月底才出来，这日，他们四人休息够了便出来放松心情。同行的还有师含雪、方家玉、、程雨初和虞衡。虞衡这小子，对沐风这个兄弟还是很关心的嘛！
沐风左顾右盼，疑惑地问道:“含雪，顾朦呢？”
师含雪讶异了一下，说道:“她说她有事就不过来了，怎么了？你找她有什么事儿？”
沐风支支吾吾地说道:“也没什么，就是总是看你出来的时候带着她，就随便问问。”
师含雪不疑有他。
众人走在大街上，男俊女美，真是一道靓丽的风景。
虞衡豪爽地说道:“今儿本世子心情好，请你们去珍味楼大吃一顿，如何？”
师含雪:“你愿意请，我们当然要去了。”
沐风兴致缺缺，“那就去吧，反正也没什么好玩的，老在这大街上走也挺引人注目的。”
虞衡:“嘿，我说，我请你们吃饭，怎么着，一个个这么嫌弃啊，还得我求你们是怎么样？”
张景隆说道:“虞世子既然愿意请，大家自然是高兴的，不过，大家心里都打鼓，觉得可能会成绩不理想，才会如此提不起兴致。”
虞衡:“咱们是出来放松心情的，别那么沉重。”
师含雪:“行了行了，咱们快走吧，吃到美食心情就会好起来了。”
廖文川打趣道:“还是那么贪吃。”
几人往珍味楼方向走去。
“真是世风日下，挺这么大的肚子还拿这么多东西，家里人都不管吗？”虞衡摇头叹息道。
众人循着他的视线望去。
“茴香？”
“茴香？”
廖文川和方家玉不约而同地叫出声。
师含雪看向廖文川道:“你认识茴香？”他怎么会认识家玉以前那个未婚夫的娘子？
廖文川:“她和我同乡，是邻居。”
众人走上前去，廖文川直接将她身上手里的东西都拿了过来，“你腹中胎儿已经这么大了，怎么还一个人来买东西？”
茴香见到是廖文川，心下叫苦。“廖大哥，我没事的，你把东西给我吧，我不想惹人误会。”说着就要把东西拿过来。
廖文川:“这里有这么多人，又不是只有我们两个，有什么可误会的。”
“是啊，我们大家都在这儿呢，想误会也误会不了啊！”方家玉说道。
茴香看着面前这么多人，确实，这么多人一起呢。
茴香问道:“家玉，你和廖大哥是朋友？”
方家玉点点头，说道:“没错，我们是最近认识的。原来你和廖公子以前是邻居啊！”
茴香看了眼廖文川，点了点头道:“嗯，我们以前是邻居，不过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
师含雪问道:“我看你月份不小了，你家里人呢？不会只有你一个人在吧！”
茴香有些窘迫道:“家里人都有事，所以……”
程雨初皱眉道:“有事？有事就让你一个人出门啊，万一出点儿什么事都没人知道。你这还怀着孩子呢，太危险了吧！”
方家玉:“是啊，茴香，马传贤和冯婆子呢？”
茴香道:“夫君在家温习功课，娘她在家做饭呢。”
“温习功课？他也参加这次科考了？”廖文川问道。
茴香摇摇头说道:“他是为下次科考做准备。”
“那不早着呢吗？”方家玉疑惑不解，“他抽出一点时间来买东西很困难吗？”
茴香:“夫君他不敢有一刻放松，我做媳妇儿的，也得支持他不是。”
虞衡嗤笑道:“不敢放松？那他从现在到科考这么长时间就要一直待在家里？开什么玩笑！”
茴香低着头，说道:“夫君有他的考量，我……我得回去了。”说着便伸手拿东西，师含雪眼尖，一把抓住茴香的手，这个动作倒是惊到了在场众人。
廖文川疑惑道:“含雪，怎么了？”
茴香皱着眉头道:“姑娘，还请放手。”
师含雪冷声道:“你很疼对不对？”
茴香大惊，“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众人见茴香眼睛躲闪，心下觉得有问题。
师含雪将茴香袖子卷起，一大片青青紫紫的淤伤展现在众人眼前。
茴香大惊失色，慌忙抽回自己的手，将袖子放下。
廖文川怒不可遏，“他们虐待你！”
方家玉心疼道:“他们怎么能这样对你。”
程雨初虽然不认识茴香，但是看到一个女子怀着孩子却遭受着家人的殴打，还是觉得心中苦涩，为她不值。
师含雪沉声道:“他们明知道你身怀六甲，还如此痛下狠手，根本就没有在意过你和孩子，你却要隐瞒？”
茴香苦笑道:“我又能如何呢？我嫁到他们家，就是他们家的人了。我能怎么办？”
“怎么不行了，大不了和离，也总不能让他们这般虐待你。你的家人知道了也饶不了他们。”师含雪怒气冲冲地说道。
茴香:“姑娘，您是富贵小姐，不比我，一个父母不管不问的野孩子，对于我来说，父母不压榨我就已经很感激了，又怎会奢望他们来为我出头。对于马家来说，我是他们花了银子买来的，就得任劳任怨。他们平日里不会打我的，这次就是一时意气，养养便好了。”
方家玉:“你可还怀着孩子呢，他们这时都可如此对待你，更不要说是以后了。你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虞衡说道:“说句不好听的话，你身怀六甲，他们还这样支使你，我觉得你以后也不会多好过。”
廖文川:“不行，我要去找他们，给你讨回公道。”
茴香惊道:“不可以，求你了，廖大哥，你别去，这样的话他们就更认为我对不起马家了，到时候我就真的说不清了。”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愣。
廖文川:“难道说，是因为我？你才会被他们这样打的？”
茴香:“不，不是的，跟你没关系。廖大哥，我希望以后我们不要再接触了。即使是路上遇见，我们也不要再打招呼了。对不起，我们……就这样吧！”茴香拿着东西就转身离去。
廖文川愣在原地，她……是要跟我断交？
师含雪见廖文川一脸神伤，遂对着方家玉说道:“家玉，你跟着茴香，送她回家，她一个孕妇着实不方便。”
方家玉点点头，说道:“好，那我先过去。”
秦默:“真是想不到，一个读书人，竟然如此对待自己的夫人。”
虞衡:“这世上想不到的事情多了，女子，尤其是没有依靠的女子，下场不会有多好。”
师含雪心里升起一股浓浓的悲哀。自己是投胎好，有一对好父母，要是像茴香这样，父母为了钱将她随便卖给他人，有了那样的婆家，纵使自己有能力也摆脱不了婆家的侵害。像琏夫人那般优秀的女子，还不是所嫁非人，被前夫坑了很多年。好在阿烁将那对恶心的母女给制住了，否则还不知道要遭受到多少恶心事儿呢。
正在师含雪思索的时候，伊云慌慌张张地跑来了。
伊云来到师含雪面前，不停地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说道:“王……王妃，顾朦……”
“顾朦怎么了？”沐风焦急地问道。虞衡瞟了他一眼。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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