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浮秀坊风波
顾朦坐在雅间，看着小厮端着上好的器皿和茶水，毕恭毕敬地奉上前，桌子上早已摆好了各色点心，小丫头们一匹匹布料和成衣拿了过来，还有专门备好的铜镜。原来，买东西还可以这样？
“这是软烟罗，它是纯蚕丝织造而成的面料，风格雅致，质地紧密，结实，纱孔通风，透凉，穿着舒适，凉爽，软烟罗最大的特点便是轻盈，很适合夏季穿着。”浮秀坊的大掌柜琏夫人亲自介绍道。
师含雪看了看软烟罗，说道:“我怎么瞧着和蝉翼纱那么像。”
琏夫人笑着说道:“是有些像，蝉翼纱颜色鲜艳，纱质轻软，最适合作窗纱，这软烟罗其实也是可以糊窗的，不过用来作帐子倒也极好。软烟罗有四中颜色，一样雨过天青，一样秋香色，一样松绿的，一样银红的。若是做了帐子、糊了窗纱，远远看着，就像烟雾一样，所以叫做“软烟罗”。”
说着小丫头们便将四种颜色的软烟罗布料一一展示。
师含雪点点头，问道:“有治好的成衣吗？”
“有的，师小姐您请看。”琏夫人忙让小丫头将成衣拿出展示，果然轻盈雅致。
“好，那这匹软烟罗我要了。一匹这样的布料可以制成几件夏衣？”师含雪问道。
琏夫人笑了笑说道:“若是别的布料可制成两件，不过软烟罗用作夏季衣物，不需过于繁杂，可制成四件夏衣。”
“才四件？我们平时一匹布都能做成八九件衣服呢。”顾朦惊讶出声，这匹布好看是好看，怎么制成衣服那么耗布料呢？
琏夫人看了看说话的顾朦，恭敬地回道:“想来姑娘平日里的衣物皆以轻便为主，若是制成师小姐平日穿着的衣物必是要耗费更多布料的。”
顾朦脸有些微微发热，是了，我们平时穿的都不讲究，夏季凉爽冬季保暖就行，含雪可是贵人小姐，她的衣服自然不能如此潦草，一定是各种‘花团锦簇’的。
见状，师含雪偷偷握住了她的手，冲她嫣然一笑，顾朦立刻放松了下来。
“那就买六匹吧。除了制成衣倒也可以做帐子。雨过天青和秋香色各一匹，松绿色和银红色各两匹。”师含雪说道，“再介绍介绍别的，对了，不是说这里有新出的浮光锦吗？”
琏夫人行了一礼，道:“您请看。”
丫头展示拿出一匹布。
“这是织锦缎，是在经面缎上起三色以上纬花的丝织物。是在江南织锦的基础上发展而来的，表面光亮细腻，手感丰厚，色彩绚丽悦目。”琏夫人继续介绍着。
“你们看看，喜欢这种布料吗？”师含雪问道。
伊云直接上手摸了摸，惊喜地道:“小姐，这摸起来真舒服。”
“嗯嗯，是很舒服。”采莲也跟着说道。
“颜色也好看。”碧荷眼睛也不住地往布料上看。
“顾姑娘，你也来试试看，很舒服的，制成衣服肯定好看。”伊云招呼着顾朦过去。
师含雪和顾朦看着这几个丫头开心的样子也被渲染了，跟着走近看了看。顾朦手摸在锦缎上，眼睛一亮，果然不一样。
“这样一匹布要多少钱？”顾朦问道。
将旁边的小丫头问的一愣，实在是来这里买布料衣物的人都没有问价格的，都是选好后直接让人付钱，像这样不问质地直接问价钱的还真是头一遭。
另一个小丫头比较机灵，看自己的同伴有些发愣，直接走了过来，说道:“姑娘，这织锦缎一匹是二十两银子。”
二…二十两？？顾朦险些站不住。
猛吸了两口气，缓了缓，说道:“那我就买半匹吧。”这布料做成四季衣服都可以，师含雪做夏衣一匹布可做四件，那我们至少可做八件，半匹可做成四件，我做一件，剩下的给肖大哥。
“半匹？”机灵的小丫头也愣住了。怎么还有这么买的？
“买三匹，我和她一起的。”师含雪说道。
“是，小人现在就去包装。”小丫头回神说道。
“到时候我给你扯上半匹，你把尺寸和想要做的衣服样式要求告知我府中的裁缝和绣娘。”师含雪对顾朦说道。
顾朦点点头，说道:“那钱？”
“知道，半匹布嘛，十两银子，刚好是你一个月的工钱，那这个月我就不给你发工钱喽！”师含雪莞尔一笑，俏皮地说道。
顾朦也露出了笑容。
几人买好布料后刚下楼打算离开。
“呦，这不是师家大小姐吗。”
师含雪寻声望去，是上次跟在程雨初身边的京兆尹家的千金和刑部侍郎家的小姐。
“怎么，你还敢出门呢？心是不是有点太大了。”刑部侍郎千金出言讥讽道，“你被掳走那事儿传的沸沸扬扬，你倒是没事儿人一样。我要是你呀，早就躲着不敢见人了。”
“阿晴，你以为人人都像咱们这样知礼吗，这世上啊，多的是人不知羞。”京兆尹千金郑玲儿讽刺道。
秦晴嗤笑出声，道:“说的也是。”
“你们有意思吗？”师含雪无奈道，“我是真不明白我到底哪儿得罪你们了，明明我们没怎么见过面，你们哪来那么多敌意。”
“就是看你不顺眼，不行吗？”郑玲儿怒瞪她道。
“一个小小商户女，想要攀龙附凤爬进贵族的圈子，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秦晴不屑地说道，“我们只是不想我们的圈子里多了四不像的人，拉低了我们的层次。”
“你胡说，什么攀龙附凤，我家小姐才没有。”伊云怒目而视，这些人，给自家小姐提鞋都不配。
“没有攀龙附凤？哼，那康王世子是什么？还有薛家小姐？她若是没有攀龙附凤之心，为何会频频和他们来往，不就是看中了他们的地位吗？”郑玲儿怒怼道。
“我家小姐和他们是朋友，为什么不能来往？”伊云气的脸通红。
“朋友？怎的偏和世家公子小姐是朋友，怎么没有贫穷人家做朋友，说白了，不还是看中了他们的家世吗。”郑玲儿觉得师含雪就是个心机深沉的人，在故意讨好贵族子弟，来抬高自己的身价。
“我就是她贫穷的朋友。”顾朦上前一步道，“她交朋友才不是看出身。”
郑玲儿斜眼瞟了瞟，嗤笑一声，道:“你是谁？我们聊天是你这种人能插话的吗？看你这身打扮，不知道从哪个贫民窟里出来的，在本小姐面前你岂敢放肆。”
“是，我就是个普通老百姓，我知道你们这种官家小姐看不上我们这种人，我只是想告诉你，师含雪她不是你说的这样，她不会因为别人的出身就去否定一个人，也不会因为出身而去巴结谁。哼，你自己是这样的，就认为所有人都是这样的。”顾朦牙尖嘴利，说的郑玲儿恼羞成怒，上前就是一巴掌。
顾朦眼疾手快，用手抓住了那上前的手，一用力，顿时浮秀坊响起了杀猪般的嚎叫声。
“玲儿，你怎么样了？”秦晴慌忙上前查看，恶狠狠地看着顾朦道，“你好大的胆子，京兆尹千金都敢动手。”
师含雪上前一步挡住秦晴的视线，笑道:“大家都看的清楚，是她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打人，我们只是自卫而已。”
“你…”秦晴气结，“师含雪，你一个商贾之家，竟然敢如此放肆，是谁给你的底气？”
“是我，你待如何？”康王世子虞衡跨过门槛，走入店中。
秦晴和郑玲儿看到来人有些惊讶，康王世子怎会到此。
二女行礼道:“虞世子。”
虞衡撇了她们一眼，没做理会。
径直往师含雪面前走去，道:“不是跟你说过这几天不要出门的吗？”
“我这不是来买布料嘛，谁知道还有专门堵门的。”师含雪委屈道。
“世子，刚才她们说的可难听的。”伊云开始告状。
“我都听到了，现在的官家小姐真是越来越不懂礼，也不知道家里人都怎么教的，大庭广众之下来刁难人，看看周围一群看热闹的人，也不嫌丢人。”虞衡嫌恶地说。
“世子这话说的也太过了，我们只是不想师含雪玷污了世家贵族的身份，才会这样的。”郑玲儿气的跳脚。
“我和凝芷都没觉得玷污了身份，你们操的哪门子心。”虞衡豪不怜香惜玉。
“我们…”郑玲儿怒不可遏。
“哦~，你们把自己当成世家贵族了？”虞衡嗤笑一声，道，“别可笑了，不过是两个官家小姐，离世家大族差了八条街。”
“你…”郑玲儿泪眼汪汪，眼看就要哭出来了。
秦晴也是憋的脸通红，哽咽道:“世子言辞也太犀利了些，我们即便地位悬殊，可也是正经好人家的姑娘，师含雪她的事……”
“她的事？她的什么事，含雪不过是去京郊庄子上住了段时间，你们一个个的，给传成了什么样子。”虞衡怒道。
“庄子上？不是说…”秦晴还未说完便被打断。
“不是说什么？你听谁说的？怎么，人家去自家庄子上住几天还要昭告天下吗？你们就没去亲戚家串过门？那要这样的话，以后你们都别出门了，省的被坏了名声。”虞衡丝毫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
师含雪看对面两位小姐眩即欲哭，这场面怎么看都像虞衡在欺负弱女子，便说道:“虞衡，走了，还有事儿呢。”赶紧离开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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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软烟罗，它是纯蚕丝织造而成的面料，风格雅致，质地紧密，结实，纱孔通风，透凉，穿着舒适，凉爽，软烟罗最大的特点便是轻盈，很适合夏季穿着。”浮秀坊的大掌柜琏夫人亲自介绍道。
师含雪看了看软烟罗，说道:“我怎么瞧着和蝉翼纱那么像。”
琏夫人笑着说道:“是有些像，蝉翼纱颜色鲜艳，纱质轻软，最适合作窗纱，这软烟罗其实也是可以糊窗的，不过用来作帐子倒也极好。软烟罗有四中颜色，一样雨过天青，一样秋香色，一样松绿的，一样银红的。若是做了帐子、糊了窗纱，远远看着，就像烟雾一样，所以叫做“软烟罗”。”
说着小丫头们便将四种颜色的软烟罗布料一一展示。
师含雪点点头，问道:“有治好的成衣吗？”
“有的，师小姐您请看。”琏夫人忙让小丫头将成衣拿出展示，果然轻盈雅致。
“好，那这匹软烟罗我要了。一匹这样的布料可以制成几件夏衣？”师含雪问道。
琏夫人笑了笑说道:“若是别的布料可制成两件，不过软烟罗用作夏季衣物，不需过于繁杂，可制成四件夏衣。”
“才四件？我们平时一匹布都能做成八九件衣服呢。”顾朦惊讶出声，这匹布好看是好看，怎么制成衣服那么耗布料呢？
琏夫人看了看说话的顾朦，恭敬地回道:“想来姑娘平日里的衣物皆以轻便为主，若是制成师小姐平日穿着的衣物必是要耗费更多布料的。”
顾朦脸有些微微发热，是了，我们平时穿的都不讲究，夏季凉爽冬季保暖就行，含雪可是贵人小姐，她的衣服自然不能如此潦草，一定是各种‘花团锦簇’的。
见状，师含雪偷偷握住了她的手，冲她嫣然一笑，顾朦立刻放松了下来。
“那就买六匹吧。除了制成衣倒也可以做帐子。雨过天青和秋香色各一匹，松绿色和银红色各两匹。”师含雪说道，“再介绍介绍别的，对了，不是说这里有新出的浮光锦吗？”
琏夫人行了一礼，道:“您请看。”
丫头展示拿出一匹布。
“这是织锦缎，是在经面缎上起三色以上纬花的丝织物。是在江南织锦的基础上发展而来的，表面光亮细腻，手感丰厚，色彩绚丽悦目。”琏夫人继续介绍着。
“你们看看，喜欢这种布料吗？”师含雪问道。
伊云直接上手摸了摸，惊喜地道:“小姐，这摸起来真舒服。”
“嗯嗯，是很舒服。”采莲也跟着说道。
“颜色也好看。”碧荷眼睛也不住地往布料上看。
“顾姑娘，你也来试试看，很舒服的，制成衣服肯定好看。”伊云招呼着顾朦过去。
师含雪和顾朦看着这几个丫头开心的样子也被渲染了，跟着走近看了看。顾朦手摸在锦缎上，眼睛一亮，果然不一样。
“这样一匹布要多少钱？”顾朦问道。
将旁边的小丫头问的一愣，实在是来这里买布料衣物的人都没有问价格的，都是选好后直接让人付钱，像这样不问质地直接问价钱的还真是头一遭。
另一个小丫头比较机灵，看自己的同伴有些发愣，直接走了过来，说道:“姑娘，这织锦缎一匹是二十两银子。”
二…二十两？？顾朦险些站不住。
猛吸了两口气，缓了缓，说道:“那我就买半匹吧。”这布料做成四季衣服都可以，师含雪做夏衣一匹布可做四件，那我们至少可做八件，半匹可做成四件，我做一件，剩下的给肖大哥。
“半匹？”机灵的小丫头也愣住了。怎么还有这么买的？
“买三匹，我和她一起的。”师含雪说道。
“是，小人现在就去包装。”小丫头回神说道。
“到时候我给你扯上半匹，你把尺寸和想要做的衣服样式要求告知我府中的裁缝和绣娘。”师含雪对顾朦说道。
顾朦点点头，说道:“那钱？”
“知道，半匹布嘛，十两银子，刚好是你一个月的工钱，那这个月我就不给你发工钱喽！”师含雪莞尔一笑，俏皮地说道。
顾朦也露出了笑容。
几人买好布料后刚下楼打算离开。
“呦，这不是师家大小姐吗。”
师含雪寻声望去，是上次跟在程雨初身边的京兆尹家的千金和刑部侍郎家的小姐。
“怎么，你还敢出门呢？心是不是有点太大了。”刑部侍郎千金出言讥讽道，“你被掳走那事儿传的沸沸扬扬，你倒是没事儿人一样。我要是你呀，早就躲着不敢见人了。”
“阿晴，你以为人人都像咱们这样知礼吗，这世上啊，多的是人不知羞。”京兆尹千金郑玲儿讽刺道。
秦晴嗤笑出声，道:“说的也是。”
“你们有意思吗？”师含雪无奈道，“我是真不明白我到底哪儿得罪你们了，明明我们没怎么见过面，你们哪来那么多敌意。”
“就是看你不顺眼，不行吗？”郑玲儿怒瞪她道。
“一个小小商户女，想要攀龙附凤爬进贵族的圈子，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秦晴不屑地说道，“我们只是不想我们的圈子里多了四不像的人，拉低了我们的层次。”
“你胡说，什么攀龙附凤，我家小姐才没有。”伊云怒目而视，这些人，给自家小姐提鞋都不配。
“没有攀龙附凤？哼，那康王世子是什么？还有薛家小姐？她若是没有攀龙附凤之心，为何会频频和他们来往，不就是看中了他们的地位吗？”郑玲儿怒怼道。
“我家小姐和他们是朋友，为什么不能来往？”伊云气的脸通红。
“朋友？怎的偏和世家公子小姐是朋友，怎么没有贫穷人家做朋友，说白了，不还是看中了他们的家世吗。”郑玲儿觉得师含雪就是个心机深沉的人，在故意讨好贵族子弟，来抬高自己的身价。
“我就是她贫穷的朋友。”顾朦上前一步道，“她交朋友才不是看出身。”
郑玲儿斜眼瞟了瞟，嗤笑一声，道:“你是谁？我们聊天是你这种人能插话的吗？看你这身打扮，不知道从哪个贫民窟里出来的，在本小姐面前你岂敢放肆。”
“是，我就是个普通老百姓，我知道你们这种官家小姐看不上我们这种人，我只是想告诉你，师含雪她不是你说的这样，她不会因为别人的出身就去否定一个人，也不会因为出身而去巴结谁。哼，你自己是这样的，就认为所有人都是这样的。”顾朦牙尖嘴利，说的郑玲儿恼羞成怒，上前就是一巴掌。
顾朦眼疾手快，用手抓住了那上前的手，一用力，顿时浮秀坊响起了杀猪般的嚎叫声。
“玲儿，你怎么样了？”秦晴慌忙上前查看，恶狠狠地看着顾朦道，“你好大的胆子，京兆尹千金都敢动手。”
师含雪上前一步挡住秦晴的视线，笑道:“大家都看的清楚，是她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打人，我们只是自卫而已。”
“你…”秦晴气结，“师含雪，你一个商贾之家，竟然敢如此放肆，是谁给你的底气？”
“是我，你待如何？”康王世子虞衡跨过门槛，走入店中。
秦晴和郑玲儿看到来人有些惊讶，康王世子怎会到此。
二女行礼道:“虞世子。”
虞衡撇了她们一眼，没做理会。
径直往师含雪面前走去，道:“不是跟你说过这几天不要出门的吗？”
“我这不是来买布料嘛，谁知道还有专门堵门的。”师含雪委屈道。
“世子，刚才她们说的可难听的。”伊云开始告状。
“我都听到了，现在的官家小姐真是越来越不懂礼，也不知道家里人都怎么教的，大庭广众之下来刁难人，看看周围一群看热闹的人，也不嫌丢人。”虞衡嫌恶地说。
“世子这话说的也太过了，我们只是不想师含雪玷污了世家贵族的身份，才会这样的。”郑玲儿气的跳脚。
“我和凝芷都没觉得玷污了身份，你们操的哪门子心。”虞衡豪不怜香惜玉。
“我们…”郑玲儿怒不可遏。
“哦~，你们把自己当成世家贵族了？”虞衡嗤笑一声，道，“别可笑了，不过是两个官家小姐，离世家大族差了八条街。”
“你…”郑玲儿泪眼汪汪，眼看就要哭出来了。
秦晴也是憋的脸通红，哽咽道:“世子言辞也太犀利了些，我们即便地位悬殊，可也是正经好人家的姑娘，师含雪她的事……”
“她的事？她的什么事，含雪不过是去京郊庄子上住了段时间，你们一个个的，给传成了什么样子。”虞衡怒道。
“庄子上？不是说…”秦晴还未说完便被打断。
“不是说什么？你听谁说的？怎么，人家去自家庄子上住几天还要昭告天下吗？你们就没去亲戚家串过门？那要这样的话，以后你们都别出门了，省的被坏了名声。”虞衡丝毫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
师含雪看对面两位小姐眩即欲哭，这场面怎么看都像虞衡在欺负弱女子，便说道:“虞衡，走了，还有事儿呢。”赶紧离开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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