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程雨初
“所以我就和朋友一起来了，对了，方姑娘，我的朋友同我一起遇到匪徒，我们失散了，不知姑娘能不能帮忙在这里找找，她一个女孩子，我担心她遇到危险。”秦默恳求道。
“女孩子？”方家玉眨眨眼，“她也考科举？”
“不是，她来这里是为了她的前程，她有她的理想，她的想法在京都会更好的实现，所以我们二人才结伴同行。”秦默说道。
女孩子的前程？方家玉不是很理解，“我会尽力帮你找人的。”
“多谢姑娘，姑娘大恩秦默无以为报，……”秦默还没说完就被打断。“无以为报那就不要报了，本来我救你也不是为了要报答。先吃点东西吧，我等一下还有事情要忙。”
“腿好了？”玲珑在侍弄花草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玲珑回身行礼道:“奴婢见过王爷。”
“起来吧。”成王殿下说道。
玲珑见王爷还在看着她，一愣，说道:“回王爷的话，奴婢的腿已经好了，多谢王爷关心。”
成王收回眼神，向屋里走去。
“王爷今儿怎么这般早便来了。”秦姨娘听到声音迎了过来。
“今日下朝早，又没什么事情，就来这里坐坐。”成王说道。
“王爷请用。”秦姨娘亲自倒了杯茶递给成王殿下。
“好茶。”成王抿了一口说道。
秦姨娘说道:“王爷若是上朝乏了，不如妾身为王爷按一按，如何？”
“甚好。”成王笑着说道。
成王妃院子里，冬晴正在哭诉。
“王妃娘娘，我家侧妃是个孩子心性，她已经知道错了，也受了不少苦，娘娘，您救救我家主子吧。”冬晴哭的涕泗横流。
王妃劝道:“郑侧妃的情况本妃也明白，可这是王爷下的令，本妃不能擅作主张。”
“可是，王妃娘娘，我家主子如今每日都要跪上一个时辰，实在是不能再继续了，她的膝盖不能再跪下去了，她不是奴婢，主子从小到大金尊玉贵的养大，她的身体受不住的。”冬晴泪眼朦胧，这几日，自家小姐的膝盖已经不能轻易弯曲，她受夫人所托，不能让小姐如此受苦啊，若是小姐出了什么事儿，夫人定不会饶过她和家人的。
王妃面上似有动容，嘴上却不松口，“冬晴啊，不是本妃心狠，实在是没办法，你若真想让郑侧妃少受罪，不如直接去求王爷，他同意了，这王府还有谁会欺负侧妃呢。”
冬晴阴恻恻地说道:“王妃以为郑侧妃没了就高枕无忧了吗？”
王妃面色一变，“你这说的什么话？”
“奴婢只是一个丫鬟，若非为了主子，万不敢说出如此不中听的话。王妃娘娘，您一直忌惮主子的出身，在您眼里，只要主子出事，没有竞争之力，那您便可安心。可是，您别忘了，还有一个深受宠爱的秦姨娘，她的出身不比您差，王爷又如此偏向她，您心中当真没半点忌惮吗？”冬晴也是破罐子破摔了，她在赌，赌王妃不是一个纯善之人。
王妃沉吟片刻，说道:“那你们又能为我做什么？”
冬晴大喜，叩首道:“王妃娘娘，我家主子再怎么说也是侧妃，又有郑家做后盾，王爷是需要郑家的助力的，若这次主子可以无事，必定以娘娘马首是瞻。”
王妃冷声道:“记住今日的话，否则，她随时会再度一直留在那个院子。”
冬晴磕头，“王妃娘娘放心，主子绝不会让王妃为难。”
这日，张景隆将程雨初送回程府后，便回府。
刚巧，在路过花园时看到了张世子。他正在调戏小丫鬟。张景隆不想理会，谁知张世子看到了他。
“呦，这不是兄长吗，又去见大小姐了？”张世子说道。
张景隆知道他没有好话，径直往前走去。
可张世子不放过他，上前拦住道:“攀上了程家，开始飘了？”
张景隆耐着性子说道:“世子说话请自重。”
“自重？”张世子大笑起来，“张景隆，你以前不是很讨厌程雨初的吗，你怎么可能突然又喜欢她了，不就是趁着她现在失意，你趁虚而入，好搭上静安公府吗！我说你装什么？”
张景隆怒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吗？”
“你是跟我不一样，我是嫡，你……是庶。”张世子不屑地说道。
张景隆双手握拳，怒目而视。
“你这是什么表情，你在对我生气吗？你是要打我吗？呵，你不过是个庶子，谁给你的勇气让你对我怒目而视，程雨初吗？”张世子还没说完，脸上就挨了一拳。
张世子揉了揉脸，“张景隆，你竟然真的打我，你就等着挨家法吧！”
果然，晚间平阳侯回到府里，听说了这件事了当即动了家法，把张景隆狠狠地打了一顿。
“景隆，为父想不到你会变成这样，你和程家姑娘八字还没一撇，你就敢以下犯上，打你的兄弟，你实在是太沉不住气了。”张父怒斥道。
挨了打的张景隆一言不发，打我的兄弟？既然是我的兄弟，那为什么要说我是在以下犯上？对，他是嫡出，我是庶出，所以我不能对他动手，所以我必须要让着他。
张父见他不发一言，更是生气，“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张景隆受着伤一瘸一拐地离开了祠堂，回到自己的小院。
张夫人看着他的背影，露出了轻蔑地笑容。
“你呀，就是太惯着他了，看看，现在还没攀上静安公家呢，就敢打咱们儿子了，要是万一，程家拗不过自家千金，真的同意了两人在一起，这家里他还把谁放在眼里。”张夫人跟张父抱怨道。
张父叹了口气道:“他怎么变成这样了，平日里他是最懂事知进退的，这一朝能有往上走的机会，就敢对自己的兄弟动手了？这样下去怎么得了。”
“所以这事儿不能成啊。”张夫人顺势说道。
“可是，那静安公若是同意了，咱们难道还拒绝不成。”张父为难道。
“那有什么，别说静安公心疼女儿，不太可能让自己的宝贝女儿嫁给一个庶子，就是他真的同意了，景隆若是已经和别的小姐有了婚约，那不就没他们事儿了。”张夫人出主意道。
张父想了想，说道:“好，你明个儿就去打探打探，看看静安公府那边的态度，也看看有没有适龄的小姐，给景隆挑一挑。”
“放心吧，侯爷，一定给你办好。”张夫人笑得开怀。
话分两头，静安公府里，程雨初刚进府，静安公和夫人就在大堂等着她。
程雨初一愣，说道:“爹，娘，你们怎么了？在等我？”
静安公夫人叹了口气道:“又去见他了？”
程雨初点点头，“嗯，是的。”
“唉，雨初啊，”静安公直截了当，“那个人并非你的良人。”
“爹，你怎么能这么说呢。”程雨初激动道，“你们为什么就不能给他一次机会，你们根本不了解他，就因为他的出身就把他否定了，这不公平。”
“公平？这世上哪来的公平？”静安公也气了，“他一个侯府庶子，要娶国公家的嫡女，你觉得可能吗？他根本就是痴心妄想，是他自己认不清现实，难道我们堂堂国公府，要有一个地位如此低下的女婿？”
“那师含雪呢，她还是商户之女呢。”程雨初举例道，“她都可以做陛下的儿媳，凭什么景隆不能做你的女婿？”
“这如何能一样，陛下是天子，他本就富有四海，又不需要靠自己的女婿儿媳来巩固权利，咱们家没有男儿，即便不让你做权势的牺牲品，也不会让你嫁给如此不上台面的人，这传出去我静安公府就成了一个笑话。”
“说什么疼爱我，其实还不是为了自己的面子。”程雨初被气的直哭，说完这句话便跑开了。
“你看她这孩子，都被你给惯坏了。”静安公说道。
“怎么就是我惯坏了，你平日里没惯着她啊！”静安公夫人才不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那现在怎么办？你看她那个样子，难不成咱们还真要张家那小子做我们的女婿？那我那些个同僚还不得笑掉大牙？”静安公一想到这个就头疼。
“唉，能怎么办呢。你看雨初那个样子，她根本不听劝啊。她老跑去和那张家庶子见面，再这样下去，她的名声就坏了。”静安公夫人叹气道。
“干脆我去找陛下赐婚，给她找个门当户对的。”静安公提议道。
“这能行吗，雨初会愿意吗？”程夫人皱眉道。
“成不成的试试就知道了，陛下赐婚她还敢胡闹？只要和那边断了，其他都好说。”静安公捋着胡须说道。
程夫人倒是不怎么看好，自家女儿若是拗起来，可不是能轻易改变的。
程雨初趴在房间里痛哭，为什么，为什么要阻碍我的幸福，平日里说的好听，不用我来为家族荣光添助力，一转头却不准我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就这么哭着哭着，便睡着了。
以至于第二天，她顶着两个红肿的眼睛出了门，不让她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她还有什么心思注意形象啊。
刚巧，她就碰到了秦晴身边的玲珑。程雨初当日和郑玲儿闹得不愉快，和秦晴倒是没什么，不过，自从秦晴嫁入成王府，倒是许久未见了。
玲珑也看到了程雨初，上前一步，行礼道:“玲珑见过程小姐。”
程雨初笑着道:“起身吧，你这是接了阿晴的吩咐来采买？”
玲珑摇摇头，“是钰王妃相邀。”自从师含雪和玲珑因为上次受伤送除疤霜后，几次见面相谈甚欢，所以平日里玲珑偶尔也会加入她们的小圈子。
程雨初听到是师含雪，心中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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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方家玉眨眨眼，“她也考科举？”
“不是，她来这里是为了她的前程，她有她的理想，她的想法在京都会更好的实现，所以我们二人才结伴同行。”秦默说道。
女孩子的前程？方家玉不是很理解，“我会尽力帮你找人的。”
“多谢姑娘，姑娘大恩秦默无以为报，……”秦默还没说完就被打断。“无以为报那就不要报了，本来我救你也不是为了要报答。先吃点东西吧，我等一下还有事情要忙。”
“腿好了？”玲珑在侍弄花草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玲珑回身行礼道:“奴婢见过王爷。”
“起来吧。”成王殿下说道。
玲珑见王爷还在看着她，一愣，说道:“回王爷的话，奴婢的腿已经好了，多谢王爷关心。”
成王收回眼神，向屋里走去。
“王爷今儿怎么这般早便来了。”秦姨娘听到声音迎了过来。
“今日下朝早，又没什么事情，就来这里坐坐。”成王说道。
“王爷请用。”秦姨娘亲自倒了杯茶递给成王殿下。
“好茶。”成王抿了一口说道。
秦姨娘说道:“王爷若是上朝乏了，不如妾身为王爷按一按，如何？”
“甚好。”成王笑着说道。
成王妃院子里，冬晴正在哭诉。
“王妃娘娘，我家侧妃是个孩子心性，她已经知道错了，也受了不少苦，娘娘，您救救我家主子吧。”冬晴哭的涕泗横流。
王妃劝道:“郑侧妃的情况本妃也明白，可这是王爷下的令，本妃不能擅作主张。”
“可是，王妃娘娘，我家主子如今每日都要跪上一个时辰，实在是不能再继续了，她的膝盖不能再跪下去了，她不是奴婢，主子从小到大金尊玉贵的养大，她的身体受不住的。”冬晴泪眼朦胧，这几日，自家小姐的膝盖已经不能轻易弯曲，她受夫人所托，不能让小姐如此受苦啊，若是小姐出了什么事儿，夫人定不会饶过她和家人的。
王妃面上似有动容，嘴上却不松口，“冬晴啊，不是本妃心狠，实在是没办法，你若真想让郑侧妃少受罪，不如直接去求王爷，他同意了，这王府还有谁会欺负侧妃呢。”
冬晴阴恻恻地说道:“王妃以为郑侧妃没了就高枕无忧了吗？”
王妃面色一变，“你这说的什么话？”
“奴婢只是一个丫鬟，若非为了主子，万不敢说出如此不中听的话。王妃娘娘，您一直忌惮主子的出身，在您眼里，只要主子出事，没有竞争之力，那您便可安心。可是，您别忘了，还有一个深受宠爱的秦姨娘，她的出身不比您差，王爷又如此偏向她，您心中当真没半点忌惮吗？”冬晴也是破罐子破摔了，她在赌，赌王妃不是一个纯善之人。
王妃沉吟片刻，说道:“那你们又能为我做什么？”
冬晴大喜，叩首道:“王妃娘娘，我家主子再怎么说也是侧妃，又有郑家做后盾，王爷是需要郑家的助力的，若这次主子可以无事，必定以娘娘马首是瞻。”
王妃冷声道:“记住今日的话，否则，她随时会再度一直留在那个院子。”
冬晴磕头，“王妃娘娘放心，主子绝不会让王妃为难。”
这日，张景隆将程雨初送回程府后，便回府。
刚巧，在路过花园时看到了张世子。他正在调戏小丫鬟。张景隆不想理会，谁知张世子看到了他。
“呦，这不是兄长吗，又去见大小姐了？”张世子说道。
张景隆知道他没有好话，径直往前走去。
可张世子不放过他，上前拦住道:“攀上了程家，开始飘了？”
张景隆耐着性子说道:“世子说话请自重。”
“自重？”张世子大笑起来，“张景隆，你以前不是很讨厌程雨初的吗，你怎么可能突然又喜欢她了，不就是趁着她现在失意，你趁虚而入，好搭上静安公府吗！我说你装什么？”
张景隆怒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吗？”
“你是跟我不一样，我是嫡，你……是庶。”张世子不屑地说道。
张景隆双手握拳，怒目而视。
“你这是什么表情，你在对我生气吗？你是要打我吗？呵，你不过是个庶子，谁给你的勇气让你对我怒目而视，程雨初吗？”张世子还没说完，脸上就挨了一拳。
张世子揉了揉脸，“张景隆，你竟然真的打我，你就等着挨家法吧！”
果然，晚间平阳侯回到府里，听说了这件事了当即动了家法，把张景隆狠狠地打了一顿。
“景隆，为父想不到你会变成这样，你和程家姑娘八字还没一撇，你就敢以下犯上，打你的兄弟，你实在是太沉不住气了。”张父怒斥道。
挨了打的张景隆一言不发，打我的兄弟？既然是我的兄弟，那为什么要说我是在以下犯上？对，他是嫡出，我是庶出，所以我不能对他动手，所以我必须要让着他。
张父见他不发一言，更是生气，“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张景隆受着伤一瘸一拐地离开了祠堂，回到自己的小院。
张夫人看着他的背影，露出了轻蔑地笑容。
“你呀，就是太惯着他了，看看，现在还没攀上静安公家呢，就敢打咱们儿子了，要是万一，程家拗不过自家千金，真的同意了两人在一起，这家里他还把谁放在眼里。”张夫人跟张父抱怨道。
张父叹了口气道:“他怎么变成这样了，平日里他是最懂事知进退的，这一朝能有往上走的机会，就敢对自己的兄弟动手了？这样下去怎么得了。”
“所以这事儿不能成啊。”张夫人顺势说道。
“可是，那静安公若是同意了，咱们难道还拒绝不成。”张父为难道。
“那有什么，别说静安公心疼女儿，不太可能让自己的宝贝女儿嫁给一个庶子，就是他真的同意了，景隆若是已经和别的小姐有了婚约，那不就没他们事儿了。”张夫人出主意道。
张父想了想，说道:“好，你明个儿就去打探打探，看看静安公府那边的态度，也看看有没有适龄的小姐，给景隆挑一挑。”
“放心吧，侯爷，一定给你办好。”张夫人笑得开怀。
话分两头，静安公府里，程雨初刚进府，静安公和夫人就在大堂等着她。
程雨初一愣，说道:“爹，娘，你们怎么了？在等我？”
静安公夫人叹了口气道:“又去见他了？”
程雨初点点头，“嗯，是的。”
“唉，雨初啊，”静安公直截了当，“那个人并非你的良人。”
“爹，你怎么能这么说呢。”程雨初激动道，“你们为什么就不能给他一次机会，你们根本不了解他，就因为他的出身就把他否定了，这不公平。”
“公平？这世上哪来的公平？”静安公也气了，“他一个侯府庶子，要娶国公家的嫡女，你觉得可能吗？他根本就是痴心妄想，是他自己认不清现实，难道我们堂堂国公府，要有一个地位如此低下的女婿？”
“那师含雪呢，她还是商户之女呢。”程雨初举例道，“她都可以做陛下的儿媳，凭什么景隆不能做你的女婿？”
“这如何能一样，陛下是天子，他本就富有四海，又不需要靠自己的女婿儿媳来巩固权利，咱们家没有男儿，即便不让你做权势的牺牲品，也不会让你嫁给如此不上台面的人，这传出去我静安公府就成了一个笑话。”
“说什么疼爱我，其实还不是为了自己的面子。”程雨初被气的直哭，说完这句话便跑开了。
“你看她这孩子，都被你给惯坏了。”静安公说道。
“怎么就是我惯坏了，你平日里没惯着她啊！”静安公夫人才不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那现在怎么办？你看她那个样子，难不成咱们还真要张家那小子做我们的女婿？那我那些个同僚还不得笑掉大牙？”静安公一想到这个就头疼。
“唉，能怎么办呢。你看雨初那个样子，她根本不听劝啊。她老跑去和那张家庶子见面，再这样下去，她的名声就坏了。”静安公夫人叹气道。
“干脆我去找陛下赐婚，给她找个门当户对的。”静安公提议道。
“这能行吗，雨初会愿意吗？”程夫人皱眉道。
“成不成的试试就知道了，陛下赐婚她还敢胡闹？只要和那边断了，其他都好说。”静安公捋着胡须说道。
程夫人倒是不怎么看好，自家女儿若是拗起来，可不是能轻易改变的。
程雨初趴在房间里痛哭，为什么，为什么要阻碍我的幸福，平日里说的好听，不用我来为家族荣光添助力，一转头却不准我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就这么哭着哭着，便睡着了。
以至于第二天，她顶着两个红肿的眼睛出了门，不让她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她还有什么心思注意形象啊。
刚巧，她就碰到了秦晴身边的玲珑。程雨初当日和郑玲儿闹得不愉快，和秦晴倒是没什么，不过，自从秦晴嫁入成王府，倒是许久未见了。
玲珑也看到了程雨初，上前一步，行礼道:“玲珑见过程小姐。”
程雨初笑着道:“起身吧，你这是接了阿晴的吩咐来采买？”
玲珑摇摇头，“是钰王妃相邀。”自从师含雪和玲珑因为上次受伤送除疤霜后，几次见面相谈甚欢，所以平日里玲珑偶尔也会加入她们的小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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