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警局问询
第二天一早，警察署的人敲响了谢泉那张并不欢迎客人的公寓门。
但早上总比在谢泉正在工作的时候要好一些，谢泉也只是在被惊醒后，稍微有些迷糊地去开了门。
看见门口穿着制服的警官，谢泉第一反应是自己应该要逃跑。
但还好，在他行动之前，警官率先表明了自己的来意。
“你好谢先生，你昨天下午四点半左右，是否正在中心街？”
谢泉点点头。
“是这样的，关于昨天在中心街发生的事情，有些情况想找你了解一下，方便现在到警署一趟吗？”
谢泉又点了点头。
到了警署，警官将谢泉带进了一个问询室，做了一些例行的询问之后，他进入正题问道：“谢先生那个时候正准备去哪里？”
“机甲博物馆。”说起这个，谢泉带了几分哀怨，“但没有去成。”
警官无法感同身受地略过，“当时发现有人倒下之后，你有做什么吗？”
谢泉回忆了一下，摇头。
“你为什么什么都没做？”
谢泉疑惑，“我可以做什么吗？不是有巡视机器人吗？”
“……”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面前的青年在监控视频上明显表现得过于冷淡，完全不像一个普通人的反应。
但也不能就用这个说对方有什么问题。
警官放出监控视频，播到谢泉仰头看天的一幕，问道：“你这个时候在看什么？”
谢泉瞟了一眼，平静地回答，“有个小虫子，觉得有点好奇。”
“有人倒在你面前，你却去看虫子？”
谢泉认真且慢条斯理地说：“那个虫子不是一般的虫子。”
警官觉得谢泉在糊弄他，然而此刻，他的耳麦却传来了一道命令，“问他，什么虫子。”
于是警官面色不改地问道：“什么虫子？”
“甲壳虫。”谢泉回答道。
警官听着耳麦里的指令，继续问道：“甲壳虫有什么特殊的？”
“这个啊。”谢泉有些腼腆地笑着说：“因为小时候有人问过我，但我不认识，所以我被教训了。”
这乱七八糟的回答，却没有触发说谎的警报。
站在单面镜的外面，季澈英看着坐在白冷光下的谢泉，他对着通讯器，再命令道：“问他beta案件的事。”
房间内，警官接到指令，他问道：“你知道为什么我们要传你来了解情况吗？”
谢泉摇摇头。
警官将事先准备好的昨天受害者的照片拿出来放在谢泉的面前，“昨天倒下的人，是beta。”
谢泉愣了一下，有几分意外。
beta？
beta身上为什么会爆发出alpha的信息素？
不过那alpha信息素的确有几分奇怪。
警官继续说道：“近期在诺艾城出现了数起类似的案件，beta的腺体受到改造，然后产生信息素风暴。”然后将其余几起案件的受害者照片一一放在了谢泉面前。
看着那些照片，谢泉想起了安娜之前对他说的——“诺艾城里最近出现了不少起针对beta的恶意犯罪事件，为了民心稳定，政府还没通报，但据说性质很恶劣，而且犯罪者目前还没抓到，你可小心别着道了，也别去凑热闹！”
说的，原来就是这个事情吗？
警官问道：“对于这件事，你知道多少？”
谢泉回过神，抬起头，他很是坦诚地回答，“我一点也不知道，警官。”他很抱歉地说道：“我不怎么看新闻。”
警官说道：“目前，这个案件还没被新闻公开。”
谢泉闻言，略有几分不解，“那……为什么要问我知道多少？你们是在怀疑我吗？”
测谎仪并没有出现警报，观察的人也没有发现谢泉有任何说谎的痕迹，当谢泉看见照片和听见案件时流露出的真实的意外证明谢泉所说的都是真的。
警官看着谢泉，说道：“没有，只是例行的询问而已。”
“但如果谢先生有什么发现，请一定要联系我们警方，帮助我们更快找到真凶。”
谢泉点点头，“好的。”顿了顿，他问道：“请问昨天那位女士，现在情况怎么样？”
“目前正在医院救治中。”
“能恢复吗？”
“目前情况并不理想。”
谢泉点点头，“希望他们能早日恢复。”
谢泉身上的确有很多疑点，但目前来看，谢泉对于beta案件的确不知情。
季澈英看着谢泉离开的背影，心中不自觉松了口气。
既然暂时没发现与案件有关系，那么谢泉身上的疑点就不是公事。
他可以私下调查。
离开警察署，谢泉面无表情地走在街上。
警官只负责将人接来，并不负责将人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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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谢泉也乐得清闲自在。
若说之前只是好奇怎么会有和自己设计一样的甲虫机器人，现在谢泉更疑惑，为什么那机器人会出现在那里？
是巧合？还是跟那案件有关系？
谢泉回忆着当时的情况，那个甲虫机器人是在被害者的发丝间的，当它飞向空中之后，才爆发了信息素。
是用微电波控制了大脑活动吗？
他的设计中，甲虫机器人虽然体型小，却能利用电流产生高幅度电磁波动，能够干扰周边的电子设备。当初他就是利用这点，屏蔽了监控器的信号，直接使得那一时间段机器产生了延迟反应，会不断将上一秒的画面当做实时画面记录下来。
要是将电流通向人的大脑，也的确能够通过微电波来控制目标脑区域。
谢泉想着自己以前在研究抑制剂时做的功课，他所看见甲虫机器人所在的位置，接近人的小脑区域，从那往下，正好就是掌管腺体和信息素的卢恩区域。
是谁在用他的小宝贝做坏事？
占用了署长办公室的季澈英接到了帝都那边的联系。
看着那穿着白色研究制服的戴着眼镜的男人，季澈英很随意地坐在沙发上，“如果不是找到了我要的东西，那我很忙。”
那男人嘴角一抽，这人真是没脸没皮惯了。
他语气冷漠地说：“你这样指望谁给你办事？”一点好处没有，还没点拜托人的态度。
季澈英挑眉，语气懒散，“这可不是为我办事，是为帝国办事。言教授，你这觉悟不够啊。”
言司羽面无表情，“恐怕全帝国除了你以为没人想碰这个事。”因为等会还有研究，言司羽不再多废话地将一段加密的文件发过去。
然后他语速极快地说道：“当时三皇子为了在帝选时获得beta群体的支持，带着五名一级研究员和他们的研究团队对beta再分化这个课题进行了秘密研究。后来被当时还是四皇子的陛下抓到三皇子私下做人体实验的证据，上交给帝国法庭，三皇子及其研究团队因为进行非人道实验，危害beta人权，撼动帝国社会稳定等多项法律受到处罚。
研究团队全部被赶出帝国研究所，并终身被剥夺进行实验研究的权利。主要研究人员还被判处数十年的流放，而三皇子本人则是被取消帝选资格，并在之后因为事故，和王妃以及王孙一起身亡。”
“这之后，与此相关的资料都被销毁，说是为了防止有人再走上错误的道路，但是明眼人都知道这是陛下为了遮掩当初兄弟之争的丑陋，你非要去触这霉头，小心到时候陛下真的将你流放了。”
季澈英看着那被加密的文件，那正是应该被‘销毁’的当时关于这个研究事件的资料，他问道：“既然被销毁了，你从哪里搞到的？”
言司羽冷笑说道：“你知道研究人员都很像一种动物吗？”
“什么？”
“仓鼠。”言司羽说：“因为都是囤积癖，所有信息都是珍贵的数据，说不定哪一天就会排上用场，帝国研究所最不可能做的就是彻底销毁一样东西。”只不过是藏得更深而已。
藏得深的话，多挖挖总能挖到的。
季澈英知道言司羽为了这资料肯定冒了不少险，即便是发小，能做到这个份上也不容易。他感谢道：“多谢了。”
言司羽完全不当回事，他依然一副冷冰冰的表情，然后问起了另外一件事，“你准备在那里待到什么时候？”
季澈英关闭那文件，没有回答言司羽，而是问道：“对了，隐形腺体贴普通人可能买到吗？”
“……”言司羽露出了鄙夷的神情，“你当隐形腺体贴跟隐形创口贴一样吗？”腺体贴可不是普普通通的一层布，要完美隔离信息素，必须与皮肤完美贴合，并且要具备多层小分子过滤网以及充足的信息素吸收物质。
而隐形腺体贴顾名思义，得要做到透明轻薄到看不出存在，这就将技术难度以及造价提升了不止一个维度。
再加上这个东西并不具备的广大的需求，价格和技术也注定了不能大面积推广，目前也只停留在军部特殊任务使用上。
言司羽想了想，觉得自己的话不能说的太绝对，毕竟他是一个严谨的科学家，于是他又补充道：“当然如果那个普通人能进入黑市并有充足的资金，那肯定还是可以买到的。”
黑市嘛，啥都有。
而此时谢泉就收到了安娜的信息，他之前说的帝国研究所新研发出的超s级武装防护涂料搞到手了，已经寄往诺艾城的城市银行保险柜，让他记得去取。
谢泉看着信息，在路上抿出一个开心满足的笑容。
新玩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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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早上总比在谢泉正在工作的时候要好一些，谢泉也只是在被惊醒后，稍微有些迷糊地去开了门。
看见门口穿着制服的警官，谢泉第一反应是自己应该要逃跑。
但还好，在他行动之前，警官率先表明了自己的来意。
“你好谢先生，你昨天下午四点半左右，是否正在中心街？”
谢泉点点头。
“是这样的，关于昨天在中心街发生的事情，有些情况想找你了解一下，方便现在到警署一趟吗？”
谢泉又点了点头。
到了警署，警官将谢泉带进了一个问询室，做了一些例行的询问之后，他进入正题问道：“谢先生那个时候正准备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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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泉回忆了一下，摇头。
“你为什么什么都没做？”
谢泉疑惑，“我可以做什么吗？不是有巡视机器人吗？”
“……”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面前的青年在监控视频上明显表现得过于冷淡，完全不像一个普通人的反应。
但也不能就用这个说对方有什么问题。
警官放出监控视频，播到谢泉仰头看天的一幕，问道：“你这个时候在看什么？”
谢泉瞟了一眼，平静地回答，“有个小虫子，觉得有点好奇。”
“有人倒在你面前，你却去看虫子？”
谢泉认真且慢条斯理地说：“那个虫子不是一般的虫子。”
警官觉得谢泉在糊弄他，然而此刻，他的耳麦却传来了一道命令，“问他，什么虫子。”
于是警官面色不改地问道：“什么虫子？”
“甲壳虫。”谢泉回答道。
警官听着耳麦里的指令，继续问道：“甲壳虫有什么特殊的？”
“这个啊。”谢泉有些腼腆地笑着说：“因为小时候有人问过我，但我不认识，所以我被教训了。”
这乱七八糟的回答，却没有触发说谎的警报。
站在单面镜的外面，季澈英看着坐在白冷光下的谢泉，他对着通讯器，再命令道：“问他beta案件的事。”
房间内，警官接到指令，他问道：“你知道为什么我们要传你来了解情况吗？”
谢泉摇摇头。
警官将事先准备好的昨天受害者的照片拿出来放在谢泉的面前，“昨天倒下的人，是beta。”
谢泉愣了一下，有几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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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那alpha信息素的确有几分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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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些照片，谢泉想起了安娜之前对他说的——“诺艾城里最近出现了不少起针对beta的恶意犯罪事件，为了民心稳定，政府还没通报，但据说性质很恶劣，而且犯罪者目前还没抓到，你可小心别着道了，也别去凑热闹！”
说的，原来就是这个事情吗？
警官问道：“对于这件事，你知道多少？”
谢泉回过神，抬起头，他很是坦诚地回答，“我一点也不知道，警官。”他很抱歉地说道：“我不怎么看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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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泉闻言，略有几分不解，“那……为什么要问我知道多少？你们是在怀疑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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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官看着谢泉，说道：“没有，只是例行的询问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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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泉点点头，“好的。”顿了顿，他问道：“请问昨天那位女士，现在情况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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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澈英挑眉，语气懒散，“这可不是为我办事，是为帝国办事。言教授，你这觉悟不够啊。”
言司羽面无表情，“恐怕全帝国除了你以为没人想碰这个事。”因为等会还有研究，言司羽不再多废话地将一段加密的文件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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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之后，与此相关的资料都被销毁，说是为了防止有人再走上错误的道路，但是明眼人都知道这是陛下为了遮掩当初兄弟之争的丑陋，你非要去触这霉头，小心到时候陛下真的将你流放了。”
季澈英看着那被加密的文件，那正是应该被‘销毁’的当时关于这个研究事件的资料，他问道：“既然被销毁了，你从哪里搞到的？”
言司羽冷笑说道：“你知道研究人员都很像一种动物吗？”
“什么？”
“仓鼠。”言司羽说：“因为都是囤积癖，所有信息都是珍贵的数据，说不定哪一天就会排上用场，帝国研究所最不可能做的就是彻底销毁一样东西。”只不过是藏得更深而已。
藏得深的话，多挖挖总能挖到的。
季澈英知道言司羽为了这资料肯定冒了不少险，即便是发小，能做到这个份上也不容易。他感谢道：“多谢了。”
言司羽完全不当回事，他依然一副冷冰冰的表情，然后问起了另外一件事，“你准备在那里待到什么时候？”
季澈英关闭那文件，没有回答言司羽，而是问道：“对了，隐形腺体贴普通人可能买到吗？”
“……”言司羽露出了鄙夷的神情，“你当隐形腺体贴跟隐形创口贴一样吗？”腺体贴可不是普普通通的一层布，要完美隔离信息素，必须与皮肤完美贴合，并且要具备多层小分子过滤网以及充足的信息素吸收物质。
而隐形腺体贴顾名思义，得要做到透明轻薄到看不出存在，这就将技术难度以及造价提升了不止一个维度。
再加上这个东西并不具备的广大的需求，价格和技术也注定了不能大面积推广，目前也只停留在军部特殊任务使用上。
言司羽想了想，觉得自己的话不能说的太绝对，毕竟他是一个严谨的科学家，于是他又补充道：“当然如果那个普通人能进入黑市并有充足的资金，那肯定还是可以买到的。”
黑市嘛，啥都有。
而此时谢泉就收到了安娜的信息，他之前说的帝国研究所新研发出的超s级武装防护涂料搞到手了，已经寄往诺艾城的城市银行保险柜，让他记得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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