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值日_揭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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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值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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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之南在刷牙洗脸的时候,脑袋里还昏昏沉沉都是这个梦,她一抬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打了个机灵,低下头去,拼命刷牙。

  嘴里还含着一口牙膏沫,她撑着大理石洗脸池边缘,忍不住一阵跺脚,想告诉自己赶紧忘掉。

  但是忘不掉啊啊啊!

  为什么忘不掉啊!不要再想了阮之南,你不是个变态啊!

  阮之南扒着池子都快跪下去敲自己大腿了。

  江枝北进屋催她的时候,听到洗手间里一声含混的尖叫,她还以为是阮之南摔倒了,立刻推开门冲进去,结果就看到阮之南含着一口白色牙膏沫,蹲在地上,捂着脸乱晃乱叫。

  江枝北:“你带耳机了?听摇滚呢?”

  阮之南一惊,抬起头来正要说话,才想起来自己嘴里的牙膏沫,她连忙吐掉,漱了漱口,脸涨红着:“妈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江枝北:“闹钟都在外边响半天了你也不按,快点快点,早饭让芳姐给你装盒,路上吃吧,否则又要迟到了。”

  阮之南赶紧低头洗脸,江枝北觉得这闺女比她还糙,刘海都快湿了。她拿个发卡把阮之南刘海夹到后面去,说道:“今天热了,你校服里别穿t恤了。”

  阮之南一边洗脸一边摇头:“不行,校服太透了。”

  江枝北砸了下嘴:“就你天天穿着运动内衣,能透到哪儿去。哦对,你去岭门游泳了么?”

  阮之南随便洗了一下,拿毛巾呼噜了一下脸,就往外走:“套着游泳圈游了,我游泳技术太差了,又害怕大海。”

  江枝北给她拿校服:“你那些同学没笑话你么?哎以后书包提前一天收拾好啊。”

  阮之南想起了傅从夜好几次笑着戳她的海豚游泳圈。

  江枝北一边给她拿衣服,一边说道:“你记没记得小时候总带你去的潜艇学院游泳池,我最近有同事给我了个卡,说那边深水可以好好练潜水,离你现在住的地方也挺近,你回头要不要去?”

  阮之南:“啊,那地方好老了,我小时候老在那儿呛着,都害怕了。”

  江枝北:“回头让鲁淡他们也过去,鲁淡不是水性好么?他教你啊。”

  阮之南扁嘴:“回头再说吧。”

  阮之南在那儿脱睡衣,脱到一半转过头来:“妈!你别看我换衣服嘛!”

  江枝北匪夷所思:“在妈妈面前换衣服也不行了?你小时候不都是我帮你穿衣服么?行行行,我离开衣帽间,在外屋跟你说。”

  江枝北走出去,声音传进来:“那你那个同学会游泳么?”

  阮之南:“哪个同学?”

  江枝北:“还能是谁?你那同桌!以后那个同学就指他了,the同学。”

  阮之南在屋里似乎一下子撞到了衣柜门,疼的嘶嘶哈哈乱叫,但声音听起来更像是急了:“我也不知道啊,他胳膊断了你忘了么!他都没下水游泳!”

  江枝北坐在沙发上,笑起来:“对我倒是忘了,不过他也该拆了吧。毕竟是骨裂,年纪又小,长得很快的。”

  阮之南半天才从衣帽间出来,硬邦邦道:“我不知道。”

  江枝北:“哎,卡先给你吧,等天再热了你就愿意去了。哦对,刚刚隔壁家阿姨还过来问了,说你要不要跟他一起去上学?”

  阮之南想都没想:“不要!”

  江枝北拧起眉毛:“要不还是你去蹭他家的车吧,我上午还有事儿呢,送了你,我再到局里都十一点多了,非要让人说我消极怠工不可。”

  到背着书包下楼吃饭的时候,阮之南还扭着身子不愿意:“我才不要跟他坐一辆车。”

  阮翎已经早早走了,江枝北对她瞪眼:“昨天不是一道回来的么?今天就不愿意了!快点吧,别让人家的车还等着。”

  阮之南草草喝了几口牛奶,芳妈还给她拎了个食盒,装着大半的早点,让她去人家那儿敲门去。

  她别扭的要死了,幸好走到草坪小路上,就看到傅从夜家那边已经把车停在了正门,傅从夜单肩背着书包,正从他那栋别墅外头玻璃花园里走出来,左麦还跟在他后边恋恋不舍,左鸣钟也在后头穿着一身运动衣,踱步跟着。

  傅从夜看到阮之南挥了挥手:“我刚要给你发消息呢。”

  阮之南顿住脚步,她看见他,就忍不住想起那个梦,一阵火从脖子添上来,她差点就想转身回家了。

  左鸣钟也笑着跟她打了声招呼,阮之南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前去。

  左麦看见她很高兴,上来喊:“滑板姐姐!滑板姐姐!”

  阮之南笑着捏了捏左麦的手:“左麦今天不上学么?”

  左麦:“爸爸不让我去!”

  左鸣钟拍了拍她脑袋:“左麦最近身体不太好,可能要休息一小段时间。”

  傅从夜打开车门:“上车吧?你还要路上吃点早饭?”

  阮之南点点头,一路盯着自己的鞋,坐上了车。

  傅从夜从另一边上了车,他俩对左鸣钟和左麦挥了挥手,车就开动了。

  司机和后排之间的挡板升上来,阮之南升起车座中间的小台子,然后把桌板放下来,开始拆饭盒。

  傅从夜凑过去看:“闻着挺香的。”

  阮之南一把抱住饭盒,往旁边让了让,恨不得半个屁股都坐到车门上去,回头瞪他:“你——”

  傅从夜一愣:“怎么了?”

  阮之南舔了舔嘴唇,半天道:“不给你吃。”

  傅从夜笑了:“我不抢你的,我又不是你,没这种臭德行。”

  阮之南竟然都没反驳他,她放下饭盒。

  那个饭盒还挺可爱,上头印着红色小蘑菇,一共两层,旁边还有个两层焖烧杯,装了粥和蘑菇浓汤。里头餐饭有点像日式便当,有厚蛋烧、煎培根,一些豆类和青团。

  傅从夜:“吃的不错。”

  她拿出筷子,咬着筷子尖,眼睛并不看他:“嗯。芳姐的便当做的特别好。”

  她却听到了咔嚓一声响,转过头去。

  傅从夜拿着手机在拍照,不是拍便当,而是拍她和便当。

  傅从夜:“啊,忘了关声音。”

  阮之南:“你在拍什么?”

  傅从夜:“某人在我旁边吃便当的第一天。”

  阮之南伸手要拿手机:“不许拍!”

  傅从夜把手机夹在他打了石膏的胳膊后边:“我是伤员,你别碰我。”

  阮之南动作一僵:“你!”

  傅从夜:“之前拍你,你也不是没发现,现在怎么还不允许了。”

  阮之南撒开手,低下头去小口吃便当,耳朵红的都要滴血了。

  傅从夜:“怎么了?”

  阮之南像一只愤怒的小仓鼠:“你不要再说那句话了!”

  傅从夜莫名其妙:“哪句?我是伤员那句?”

  阮之南差点蹬腿在车里站起来:“不许说了!”

  傅从夜不太明白:“为什么啊?”

  阮之南脸憋得通红:“——没、没为什么!总之就是不行!”

  因为她梦里,也梦见了傅从夜说了这句话。

  这句最近傅从夜常拿来威胁她的话,在梦里的情境就有些不一样了。

  她实在没法说自己是做梦梦见的,因为傅从夜肯定会追问她做了什么梦。

  但阮之南现在真的是见到了什么都能联想起那个梦,等她到教室里的时候,看见课桌都有点脸上冒热气,她都想东西一扔,喊一句“上什么学!”就回家算了。

  可这会儿,老邱已经进来了,阮之南乖乖坐下,从包里掏出作业一样样往上交。

  傅从夜上交的样数至少比她少一半,但考虑到他昨天帮忙写了两篇周记的份上,总感觉他这样也是情有可原了。傅从夜交作业之前,阮之南按住他的胳膊:“写名了么?”

  傅从夜:“啊。”他低头继续胡草名字。

  阮之南:“你平时不是心挺细的么?”

  傅从夜:“没有交作业的习惯,所以总忘了写名。”

  阮之南比了个拇指:“牛逼,真正的一哥。”

  傅从夜交上了作业,他推了一下眼镜,倚着凳子,这会儿,早晨的阳光照进来,窗户打开,蓝色的窗帘被风吹鼓,靠窗的几个同学在捉窗帘,准备捆回去,前排的付锴和徐竟甜都在打瞌睡,傅从夜笑了:“你不觉得有点奇妙吗?”

  阮之南正在那儿默背一会儿要小测的英语单词:“什么?”

  傅从夜小声道:“经历了这么多事儿,我们却又回来了这个教室里。做了好几天不用穿校服的小情侣,又变成同桌了。”

  阮之南挠了挠脸,小声说:“谁跟你是情侣、啧,别用这么土的词儿。”

  傅从夜看她不好意思又忍不住抬眼看他的样子,阮之南瞳孔被晨光映的像金色的弹珠,傅从夜笑道:“你要装好了,否则我觉得很快就要暴露了。估计下一步,请家长来学校吧。”

  阮之南不会被他吓到:“才不会呢,老邱懒得管。三中也无所谓这些事儿的。”

  傅从夜:“行吧,那以后你去上厕所我都牵着你陪你到门口。”

  阮之南瞪他。

  傅从夜笑的不行。

  真是美好的一天。

  阮之南把自己桌子上的东西都挪过去几分:“傅同学,我要跟你保持距离,哼。”

  傅从夜胳膊撑在桌子上,从桌洞里又拿出一本闲书翻开,笑道:“你这会儿倒像平时了。早上起来的时候,你怪怪的。”

  阮之南吓得一哆嗦:“我怎么怪了?”

  傅从夜:“你都不肯看我了。”

  她肯定不知道她自己平时看他的眼神。总是亮晶晶的,神采飞扬,活力满满里又有点她爱撒娇耍赖的嗲,她很少羞涩掩饰,总是大胆且愉快的盯着他看,追着他的眼神走,多少次看的傅从夜都心颤。

  傅从夜凑近一点,把她的笔袋往他这边扯了扯,一副要让她人也过来点的样子:“到底怎么了?”

  阮之南趴在桌子上,转过头去朝着另一边,小声道:“我不告诉你。”

  她不敢说。

  她梦在了教室里。

  夕阳西下,教室里只有她和傅从夜。

  黑板上写着布置的作业,还有值日表。

  她穿着他们在岭门看烟花时候的那条黑色短裙和蓝t恤,把几个桌子推到一起,躺在上头睡懒觉,过一会儿。

  在梦里,有人拍了拍她的脸颊,她醒了过来,面前是傅从夜。

  他好像在微笑,笑容下却像是隐藏着一点冷静的恼火。

  阮之南揉了揉眼睛,坐在一片昏红的教室课桌上,荡着两只脚对他说:“我们回去?”

  傅从夜对她伸出了手,轻声道:“阮南南,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

  他伸开了手。

  掌心里躺着一个银色小片片。

  梦里的阮之南一下子懵了,她结巴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傅从夜笑容慢慢收了起来:“从你包里掉出来的。”

  阮之南:“……!!!”

  她不知道怎么解释,梦里的她像个不会回嘴的傻子。

  傅从夜靠近过来,放到旁边桌子上:“是你自己去买的么?”

  她拼命摇头:“不是、这是我妈——”

  傅从夜:“撒谎精。不要找理由啊。带着这个到底什么意思。”

  他右手撑在阮之南身边桌子上上,靠近了她,阮之南觉得快要被他亲到了,她忍不住往后让了让,傅从夜轻声道:“阮南南,你不要躲我。你害怕我么?”

  阮之南说:“不,没有。我不害怕你,我从来都不害怕你啊。”

  傅从夜笑了笑,点头道:“那你亲我一下。”

  她在夕阳西下,空无一人的教室里左顾右盼,小声说:“要是被主任抓到,就完蛋啦。”

  傅从夜固执道:“亲我一下。”

  阮之南只好抬起胳膊,抱住他肩膀,把自己脸埋起来似的,凑过去很快的亲了他一下。

  就算再梦里,她也意识到了自己的紧张和心跳。

  傅从夜亲过来,按住她脑袋不许她走。

  阮之南好像听到有人说着话从走廊路过,她吓得赶紧想要撤开,但傅从夜却抓住了她的腰。是他很少时候才会露出的强硬的样子。

  她想要抬手推他,傅从夜说:“我是伤员。你别碰我。”

  阮之南收回手来,小腿想要踢他,他却紧紧逼到桌子边,压的她腿都动弹不得。

  阮之南慌了,傅从夜却道:“你最好抱着我。”

  她做出了反应,先抱住了他,才愣到:“啊?”

  她接下来就感觉到一双微凉的手,说是触摸更像是摁着她,有种不由分所的力道,阮之南惊得差点喊出来,外头那两个路过的同学却爆发出一阵笑声,好像在走廊上讨论起什么来。

  阮之南吓得赶紧咬住嘴唇,直到傅从夜都快要把她裙子掀起来,她才反应过来:两只手?

  她转头过去,就看到一个石膏跟模型空壳似的放在旁边,而他两只手好好的藏在她裙摆下面。

  她早知道就不应该穿这条为数不多的裙子!

  但问题不是这个啊!

  傅从夜拿起了旁边的那个银色小片片,抱住她,阮之南被他膝盖顶着,不得不夹住他的腿。

  他语气有点天真,又好像有点恶意:“你会用这个么?”

  阮之南就没法回忆后边的剧情了。

  主要也是她早上惊醒之后,后半段也被吓到记忆模糊,她这会儿脸贴在胳膊上,在那儿死戳着英语书,恨不得咬舌让自己别再想了。

  到上午第三节课,徐竟甜跟他们聊起关于傅鹭那事儿的新进展的时候,傅从夜反应很像平常的好脾气,阮之南才渐渐忘了这事儿,终于又能没心没肺的跟他一起玩了。

  中午吃完饭走出食堂,他们才发现下起雨来,天气预报没写,早上又是晴天大太阳,大家都没想到,只好拿着校服外套搭在头上,冲出食堂。

  阮之南回教室之后也肩膀都湿了,她用纸巾擦着湿透的头发,傅从夜坐在旁边,他眼镜上也有点水,正在拿眼镜布擦。

  她无所谓淋雨,继续坐在那儿玩手机,傅从夜看了她一眼,从书包里拿出来他早上穿过来的蓝色条纹衬衫的外套,递给她:“你要不要披上。”

  阮之南摇了摇头:“我不冷。这点水没事。”

  傅从夜坚持把衣服展开,披在她肩头。

  阮之南想摘下来:“真不用啊,我一会儿就干了。”

  傅从夜只好小声说:“校服上衣是白色的,雨一淋湿就特别透。”

  阮之南低头看了自己一眼,有点不好意思,却还是说道:“我里面穿的是运动内衣。不要紧。”

  傅从夜按住她胳膊:“我觉得很要紧。你不穿就晚上别去我那儿蹭饭了。”

  阮之南被威胁了,只好扁了扁嘴披着他的衬衣,就跟在某特殊时期的延安似的,过了大半个下午。

  但最近到了多雨的季节,帝都能在六月下这么多雨也算异常了。

  下午雨势瓢泼,体育课也取消了,正好老邱占用体育科,在班里讲运动会项目的事儿。

  许歆双把运动会名录发下来,阮之南才发现:“我还有个游泳?!我不是报了短跑和篮球么?”

  许歆双路过的时候小声解释道:“篮球是三个班一组,各自对抗,报的人太多了,女篮那边也没位置了。你不是还圈了几个可以调剂的备选么?游泳那边人都报不齐,老邱说你随便下水划拉几下,狗刨到终点就行了。”

  游泳是在星星馆顶楼,压根没人会跑过去看,更没人加油助威。顶多是谁赢了之后,有人在操场看台的大屏幕那里通报一下。而其他项目都是在大操场上,大家都能过去看,短跑篮球这种项目,甚至每个班还有各自的啦啦队过去助阵,自然没人愿意去报游泳了。

  但阮之南当时也只是随便划了几个圈,她连铅球铁饼都画圈备选了呢!

  老邱在询问每个项目的事儿,傅从夜说:“你不是游泳都要用游泳圈吗,要不举手跟老邱说,别到时候你在游泳池里呛着了,还要救援。”

  阮之南本来其实也想举手的,但她这会儿又有点死要面子:“游个五十米还是行的,你别小瞧我,那是因为在大海里我才担心!”

  傅从夜:“你别逞强。”

  阮之南:“而且我还可以去特训一下,我妈今天早上还说让我去潜艇学院的深水池去游泳呢。”

  傅从夜说:“我游泳很好的,我可以教你。”

  阮之南轻轻敲了一下他胳膊上的石膏:“大哥,你要戴着这个教我游泳吗?”

  傅从夜:“本来上周就能摘的,毕竟只是骨裂。不过多戴一段时间也不要紧,我就打算明天去医院摘了。教你也不一定要自己下水猛划啊。”

  阮之南扁了扁嘴:“等你好了再说吧,我找鲁淡教我。”

  傅从夜立刻道:“不行。”

  阮之南:“为什么?”

  傅从夜虽然知道这俩人真就是好发小,可他也不想让阮之南穿着泳衣被鲁淡扶着教游泳,他一脸认真:“我教你。就这么定了。”

  到第二天,傅从夜上午没来学校,阮之南本来想陪他去医院的,却被他劝回来好好学习。

  到下午第二节课,傅从夜才回学校,胳膊上少了石膏,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去岭门的时候,他也晒黑了一点,左胳膊看起来比右胳膊白了不少,虽然现在也不能用力抬手挥手,但看起来确实不像是有什么问题了。

  傅从夜跟她解释:“拍了x光,长得很好,医生说应该是因为年轻所以长得特别快。”

  鲁淡他们都笑:“你这个点还来什么学校,看起来就跟赶来值日似的。”

  傅从夜这才发现黑板上写着,今天的值日生是阮之南和他。

  阮之南一拍胸口:“哎他就算拆了石膏,我也不能让他干活啊。都我包了。”

  付锴笑:“那你估计要干到挺晚了,老邱早上过来会先检查前一天值日的,小心挨骂啊。”

  到放学的时候,天又再度下起雨来。这雨估计又要让帝都一些地方被水淹,除了几个没带伞的同学在等家长开车来接,其他人都在放学之后一哄而散。

  外头天色阴沉的厉害,下雨下的天地之间都昏黄,雨水溅在操场上,操场都起了厚重的水雾,阮之南在教室里拖地的时候,班里的同学已经全走了,只有傅从夜在前头用一只手擦黑板槽。

  她问道:“你带伞了么?”

  傅从夜:“好像没有。上午没下雨,左鸣钟来接我去医院的,我就忘了。”

  阮之南:“我只带了一把伞,我觉得我那把小花伞在风里压根撑不住多久。”

  傅从夜笑:“没事儿,就先顶着冲回去,大不了回家再赶紧洗个热水澡。”

  阮之南点了点头。

  傅从夜擦完了粉笔槽,把毛巾放进水桶里,阮之南:“你放着吧,一会儿我来拧。”

  傅从夜走下来:“那我帮你拖地吧。”

  阮之南干活有种不拘小节的豪迈,不过班里卫生倒是也能糊弄糊弄,她摇头:“不用。小公主您坐好吧,有这个精力,不如回去给我做饭吃。”

  傅从夜:“今天叫个海底捞外卖怎么样。”

  阮之南抬头笑他:“行吧,放过你。看在你今天拆石膏的份上。”

  傅从夜却还是走了过来,站在她拖把前头不走了,他坐在桌子上,阮之南踢了一下他的鞋:“抬脚,别影响我。赶紧弄完,我还想回家追剧呢。”

  傅从夜有点幼稚的说:“我不走。”

  阮之南瞪眼:“傅星星同学,别以为你是伤员我就不敢打你。”

  傅从夜笑了,他站在那儿,轻声道:“阮南南同学,教室里没人。”

  阮之南:“啊?所以?”

  傅从夜:“我在等你亲我一下。”

  ※※※※※※※※※※※※※※※※※※※※

  南南也开始做奇怪的梦惹。

  这一个肥更,明天早晨就不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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