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第九十八章_恶毒女配搞事指南[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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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第九十八章

  “嘶——啧啧啧。”

  白怜的手礼貌性的捂着脸,眼睛却从指缝里偷看水镜。

  她早就知幽昧和她徒弟有着不容于世的关系,这段关系在魔域里或许没掀起什么水花,看起来没什么大不了,可在星宿宗那边,满宗上下的人都裂开了,得知郁昭是魔龙后,更笃定了薄翅是被掳走的。

  白怜之前还觉得搞笑,堂堂元婴期修士,被一个撑死了是筑基的弟子拐走,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

  直到现在,眼睁睁看着郁昭将无知无觉的薄翅推倒,继而水镜上模糊一片,什么也看不清,她才倒吸一口凉气,钦佩中混杂着鄙视的看向郁昭:“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龙,竟趁着幽昧闭关毫无防备的时候,将她欺辱玷污,如此行径,当真是比师徒相恋更令人不齿!”

  郁昭沉默着,脸上难得收敛了笑意。

  她抬眼,没有搭理白怜,而是去看薄翅。

  薄翅正盯着水镜,怕自己和老婆春光乍泄,所幸镜子有自动过审的功能,不该露出来的半点没露。

  她松口气,收回目光,恰见郁昭垂眸,漫不经心:“是我做的又如何?师尊若是气了,大不了……”

  斩情剑忽而飞到她手里,她摩挲剑柄,蓦然反手刺入掌心中,在鲜血四溅里勾唇,笑容妖冶:“大不了我将这条命,赠予师尊赔罪。”

  薄翅和白怜人都是傻的,万万没料到她对别人狠辣,对自己也毫不手软。

  懵了半拍,薄翅一把抓住她手腕,咬了咬牙,狠心将斩情剑抽出来。

  郁昭的手微微颤动,脸上却带着万事不入心的笑:“哎呀,多了个窟窿呢。”

  “闭嘴吧你!”薄翅又气又急的凶了她一句,自己从储物袋里掏出灵粉,细致的洒在她的掌心。

  郁昭低着头,视线从薄翅捏着玉瓶的手指,移到薄翅对着她后脑,最终看着少女脸颊上的泪珠滴进掌心的药粉里,晕染了一小块湿.痕,不由眸光晦暗不明的问:“师尊为何要哭?修真界虽不似凡间那般迂腐,但女子的贞洁依旧很重要,我在师尊无意识时占.有了你的身子,师尊不应该恨极了我吗?”

  薄翅抿着唇,洒好药粉后抽出绸纱,为她包扎伤口。

  其实魔龙的恢复能力很强,即便是薄翅置之不理,这点小伤也会在短时间内痊愈。

  郁昭知晓这一点,她清楚薄翅也知,可对方就是关心着她的伤口,对她的询问置之不理。

  郁昭莫名的有些烦躁,迫切的想要了解薄翅在想什么,她不再乖顺的任由薄翅处置伤口,而是攥紧了薄翅的手腕,对裂开流血的伤口浑不在意,只追问:“师尊怎么不理我?师尊是气了吗?师尊——”

  “闭嘴。”薄翅闷闷的打断,话语里带着糯糯的鼻音,别过脸酝酿了半晌,才轻声:“我当时……知是你。”

  郁昭瞳孔微缩:“师尊知是我?那你……”

  “我当时可以推开你。”薄翅缓了缓情绪,抬起脸,纵使眼眶微红,仍坦然自若:“但我没有。因为早在你爱慕我之前……”

  她微不可查的弯唇,轻柔:“我就已经对你动心了。”

  郁昭呼吸急促,紧盯着薄翅,一双眼恨不得直直看入薄翅的心底:“师尊说的是真的?师尊不是在骗我?”

  “我骗你有何意义?”薄翅反问:“况且,我若是真的对此事毫不知情,理当像白怜一般诧异,又怎么会自始至终都这么冷静?你莫不是心中太过慌乱,竟到了现在还未察觉?”

  郁昭默然两秒,突然低笑。

  她笑着笑着,将薄翅紧搂在怀中,眼角眉梢皆是愉悦,满足:“师尊……”

  薄翅:“嗯?”

  郁昭把脸埋进她的颈侧:“我好高兴啊。”

  薄翅长长叹气:“你这性子,当真是喜怒无常。”

  郁昭:“师尊不喜欢?”

  听出她的笑意收敛,薄翅认命的回抱住她,认真:“喜欢,不管是什么样的你,我都喜欢。”

  郁昭重新露出笑:“我也是,普天之下,我最爱的唯有师尊。”

  她俩从‘狗血误会纠缠虐恋’、一下子转到了‘解开误会原来是你情我愿甜度直接拉满’的剧本,旁观者白怜看的叹为观止,又被狗粮噎的慌,忍不住插话:“这些情话能不能等到回你们的闺房后再说?我们现在是在秘境里!秘境很危险的,你们严肃点!”

  有她在中间破坏气氛,薄翅和郁昭从情意浓浓的状态中脱离,手牵着手开始讨论:“没了吗?只有这三个窥探人心瑕疵的画面?”

  “什么叫只有?”白怜咬牙切身:“光是这一个,就足以让我颜面尽失了!若是再多来几副……”

  薄翅侧目:“怕成这样,怎么,你不止吃过大鹅,还吃过其他的?比如你最爱的猪猪?”

  白怜涨红了脸,张着嘴,半天没憋出一个字,最终气的甩袖往前走。

  薄翅跟在她后面,好心:“你都说了这秘境危险,还不跑慢点?”

  白怜以为她在嘲讽,一时间跑的更快。

  ——然后就掉进了坑里。

  前面两条路都平安顺畅,薄翅倒真没料到这儿会有陷阱,愣了少顷赶紧上前,询问:“你没事吧?”

  白怜在

  跌在坑底,龇牙咧嘴的摸索着什么,随即从屁股底下抽出一本书,拧着眉念:“《三十六重八荒密卷》?一本功法?为什么功法会在坑底?”

  她满脸迷茫,摸不着头脑。

  薄翅则惊叹的看着她,在心中感慨:【不愧是女主,气运之子呀,踩个东西进秘境,掉进坑里捡功法,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锦鲤?】

  系统:【羡慕吗?用智商换的。】

  薄翅:【……】

  把白怜从坑底下拽上来后,白怜将功法往地上一扔,气的踩了两脚:“就是这玩意害得我掉坑里!”

  踩完之后,她又捡起来擦擦,一脸凶恶:“我倒要看看你是什么好东西。”

  她边看边往前走,薄翅和郁昭在后面闲散的跟着,尚未听她看出个什么成果,便见她没注意看路,一头撞到了第四扇大门上,发出一声闷响。

  薄翅忍住笑,打量眼前的金色大门,只见上面写着‘福地’二字。

  “这座秘境名为‘福地秘境’。”郁昭把玩着薄翅柔嫩的手指,散漫:“想来这福地,应该就是最后一扇门。”

  白怜将手中的功法一扔,急切:“既然如此,那咱们快进去!我还等着出了秘境,去找我家的大坏蛋呢。”

  薄翅歪头,看向掉在地上的功法:“就算是想回去,你也不至于把这个扔了吧?难是功法不强,不合你的心意?”

  白怜垮着脸,失落:“不,它很强,但这个功法要修习者断情绝爱,我……我做不到。”

  薄翅了然:“原来是这样……那我们进去吧,在秘境里待了这么久,也该尽快出去了。”

  白怜连连点头,率先推开金色大门。

  门后闪烁的璀璨光芒落入三人的眼底,看着遍地的灵石珠宝,法器丹药,三人齐齐被震在原地。

  看了好一会,薄翅艰难的移开目光,忽而语气飘忽的和系统:【如果当女主天天都有这种奇遇,那我觉得智商低点,好像也没什么?】

  系统:【你清醒点!】

  险些被金钱腐蚀的薄翅,在系统的恨铁不成钢里挠了挠脸,清了清嗓子,开口:“这些东西不会又是幻境吧?”

  郁昭指着一个方向:“应该不是。”

  薄翅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只见白怜不知何时已经扑到了金银堆里,此时正在将宝贝大把大把的捞进储物袋中,脸上充满了农民丰收的喜悦之情。

  薄翅眼巴巴的看着,倒还记的这是女主的机缘,便没跟着冲上去,而是扭扭捏捏的询问系统:【我可不可以……】

  系统:【灵石这些没必要抢,白怜只有一个储物袋,东西迟早会装不下,而且你老婆在身边,她也不会让你吃亏。你目前最需要拿到手的,是左边紫檀架上的洗髓灵液。】

  薄翅乐颠颠的去找灵液,边找边好奇:【你说过这里原本是男女主一起下的副本,现在我和郁昭分一碗羹,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系统:【最大的问题,就是你们挤掉了男女主的感情线,你要是心怀愧疚,就该赔女主一个男人。】

  薄翅:【……】

  这让她怎么赔??

  她哑然语塞,只能默默转移话题:【刚刚说到哪了?哦,洗髓灵液,这玩意是干嘛的?】

  系统:【清心凝神,重塑灵根,洗去入魔之人的魔气,净化暴戾者的戾气……】

  一听到这,薄翅就明白了系统让自己拿这东西的目的。

  毋庸置疑,这对现在的郁昭而言,绝对是治病良药!

  薄翅小心翼翼收起灵液,看它只有一小瓶,还有些焦虑:【这么一点点,会不会不够用啊?】

  系统:【一次用一滴,泡上几个月,便足够郁昭从魔龙变成灵龙了。】

  薄翅安下心,转头去看郁昭她们。

  白怜已经将储物袋装满,这会一边羡慕嫉妒的看着郁昭收宝贝,一边还在试图往自己的衣袖里塞东西。

  郁昭装满了三个储物袋便收手,走到薄翅身边,献宝似的将其尽数放在薄翅手里,笑眯眯:“师尊拿了我的荷包,以后要养我一辈子。”

  薄翅莞尔,允诺:“好。”

  殿里尚有一堆小山高的灵石宝贝没掏空,郁昭和薄翅想给下一个人留点,白怜则是拿不下了,三人收拾着继续走,最终来到光幕前。

  “从这里出去,应当就能回到现实中。”郁昭打量着光幕,定下结论。

  薄翅则拽住她,摇头:“让白怜先走。”

  白怜一愣,略微不自在:“哼,亏你还有点良心。”

  她早就迫不及待的想回魔域了,这会没跟薄翅多推辞,兴冲冲的踏出了光幕。

  她走之后,郁昭挑眉询问:“师尊是觉得外面或许会有人守株待兔,所以特意让那个蠢女人去探路?”

  薄翅:“……我在你的心里,是这种黑心肝的形象?”

  “怎么能说是黑心肝呢?”郁昭笑吟吟:“这明明是七窍玲珑心,师尊足智多谋,冰雪聪明,让徒儿……”

  薄翅捂住她的嘴:“别吹了,吹的我都心虚。我让她单独出去,是她这个人太邪性了,跟着她总会遇到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所以还是远离为好。”

  郁昭眨眼,没有回答,而是蓦然伸出舌尖,舔了舔薄翅的掌心。

  薄翅赶忙收回爪子,脸颊绯红的擦着发痒的手心,嗔:“脏不脏呀你就舔。”

  郁昭红唇微扬:“不脏,师尊哪儿都是香香的,左右这里无人,师尊不如……再让我多舔舔?”

  狂放肆意的郁昭对情.事极为热衷,逮着机会就想欺负薄翅。

  薄翅有时候都不确定是对方突然变了性子,还是从前一直压抑着。

  秘境里虽然没人,但光幕就在一侧,郁昭嘴上撩拨,行动间颇有分寸,只把薄翅吻的唇瓣微肿,便施施然的放过了自家师尊。

  亲昵过后,算算时间,白怜也出去了小半个时辰,薄翅和郁昭不再等待,一齐迈出光幕。

  白光一闪而逝,当她们回来时,仍然出现在之前消失的地方。

  玄龙已经不见踪影,唯有地上的血迹散发着腥气,原先来宴上的魔族们早已消失,可周围连个宫女都没有,还是颇为奇怪。

  薄翅牵着郁昭向外走。

  走了两步,郁昭想起什么,惋惜:“我原本想着私下里困住玄龙,不让他惊扰了师尊赏花的雅兴,可惜玄龙挣扎太过,还是把师尊给惊动了,我那会气的厉害,又满心报复,下手有些不知轻重,所幸师尊瞧见了,没有我的气。”

  薄翅:“……”

  你那是不知轻重四个字就能轻飘飘概括的吗?

  你爹都快被你弄死了喂!

  薄翅越发觉得郁昭的本性在偏移,脚步一停:“既然玄龙已经被你收拾了,你便不要再呆在魔域里,随我……”

  前殿响起的动静传来,隐约中似乎有掌门的声音,薄翅话语微顿,转而吞下话,示意郁昭不要出声,自己侧耳倾听。

  “不!”白怜恰在此时一声尖叫:“魔又如何,仙又如何?爱了便是爱了,我不要回去,我不后悔!”

  “正邪不分!枉我当年见你满村被灭心怜悯,将你收入门中好教导,未料你竟有朝一日爱上你的杀父仇人,你爹娘若是泉下有知,如何能死的瞑目?”

  “他不是!他告诉过我,杀我爹娘的是玄龙,不是他!”

  “即便不是,他的手中也沾了其他人族的血,你和她在一起,便是弃我人族于不顾!今日你若是不与我走,我便是强押,也要把你押回星宿宗!”

  “嗤,这就是你们名门正派的风度?你们若是动手,那就别怪我古珩不顾及怜儿的情面出手了!”

  前殿打起来了。

  薄翅在后面听的蹙眉,想起白怜之前在晚宴上、对自己说过掌门会来的事情,不由心中升起庆幸的同时,还对郁昭:“看见没,跟着她组队,保准能遇到各种事。”

  郁昭笑意微收,神色里流露出几分认真:“师尊所言极是。星宿宗的人追来,师尊要随他们一同回去吗?”

  “算了吧。”薄翅吐槽:“我和白怜就是五十步笑百步的区别,她跟古珩是正邪不两立,我和你之间还要加上‘师徒禁断’、‘强取豪夺’,我若是露面,咱们很快就要变成下一个古珩白怜,被掌门逼着分开。”

  郁昭颔首:“那师尊的意思是,不去管他们?”

  薄翅牵着她往回走:“自然,和古珩在一起是白怜自己的选择,他们做出的决定,会遭遇什么样的后果,也只能由他们自己承担。至于我们……咳,便趁着掌门被白怜拖住的机会,赶紧离开魔域。”

  她们跑路的很顺利,星宿宗的人全聚集在前殿,压根没发现她们从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离开魔域后,郁昭发现薄翅走的方向不对,扬眉:“师尊要去人间?”

  “是。”薄翅没有遮掩:“你身染魔气,在修真界里太显然,不若去人间小住几年,等魔气散去再回来。”

  郁昭摇头:“我身怀魔血,便是在人间待上千年百年,也散不去骨子里的脏污恶臭。”

  薄翅:“没、没必要这么嫌恶自己吧……况且你没办法,我有呀。”

  郁昭一怔,眼中泛起光,难得变回了往日的年少性子,追着薄翅问不停。

  薄翅与她细细说了洗髓灵液的作用,等到进入人间,挑好一座小城定居后,便关上自家新院的大门,倒了一滴入浴桶里。

  灵液迅速稀释在水中,而那一池普通的水,眨眼间蕴满了清香灵气。

  郁昭当着薄翅的面,坦然褪下衣裙迈入浴桶中。

  闭眼感受了少顷,她脸色逐渐苍白,脸上的笑容却越发加大,欢喜:“师尊所说不错,只消浸泡灵液月余,我便能、便能将这魔血……”

  薄翅听出她声音不对,因羞涩而别开的视线当即转了回来。

  浴桶中的郁昭长发沾水,眉头微微皱着,搭在桶边的手指不自知的用力,硬是将桶边扣出几个小洞。

  她连用剑刺破掌心时都是笑着的,此时却失态成这样,不难看出这其中有多大的痛苦。

  系统之前轻描淡写的和薄翅提了一句‘会有些痛’,薄翅没放在心中,叮嘱郁昭时也仿若随口一提。

  而此时瞧着郁昭难看的脸色,她顿时揪起心,走到桶边覆上郁昭的手,轻声:“很疼吗?如果太过痛苦,我们便缩短浸泡的时间,大不了将预计的几个月变为几年。”

  ——这样可以减缓郁昭的痛楚不假,但对灵液的损耗极大。

  左右薄翅用不着灵液,便想着浪费就浪费了,能让郁

  昭好受些就行。

  可郁昭却摇了摇头:“不过是些身子上的痛罢了,再难忍,又怎么能比得上从前经历过的那些。”

  薄翅听的越发心疼,想要将她的手拢入掌心。

  郁昭艰难的将手抽了回来,放入水下,低声:“我有些收不住力,怕伤了你。”

  薄翅认真:“但我不怕。”

  郁昭低低的笑了,神情稍缓。

  她没将手放回来,而是故作轻松:“师尊若是怜惜我,不妨想个其他法子来哄哄我?”

  薄翅琢磨半天,想起她角痒的时候,自己也是在思考着哄她的办法,顿时灵光一闪:“我给你唱歌吧?”

  她满以为郁昭会一口答应,结果郁昭诡异的沉默许久,在万分纠结里勉强点头:“好。”

  少女的心思最是敏.感,尤其是在喜欢的人面前。

  薄翅原本兴冲冲的,见了她的表情后,顿时鼓起脸:“你这是什么反应?你以前明明很喜欢听我唱歌的!”

  郁昭:“……现在和之前不一样。”

  之前的她被体内的兽.性支配,连薄翅在说什么都听不懂,当然听什么都满意。

  可现在再让她听薄翅哄孩子的歌……

  她会觉得自己在师尊面前,仍然是个没长大的弟子,而不是对方倾心爱慕的另一半。

  这个想法虽然幼稚了些,但郁昭的确是这么想的。

  她如今性格洒脱,有什么便说,当下不遮掩与隐瞒,直接告诉了薄翅。

  薄翅还以为她是嫌弃自己,知了她的小心思后,不由脸红:“什么没长大的弟子,哪家的弟子会对师父做那种事?”

  郁昭忍不住的想逗她:“哪种事?”

  薄翅嗔怪的瞪了她一眼:“明知故问。”

  郁昭脸上的笑意加深,一时间连疼痛都压了下去,只余心中愉悦。

  她在浴桶中泡了半个时辰,薄翅便在一旁守着,陪她说了半个时辰的话。

  有薄翅在,郁昭的注意力的确从痛楚中抽离,直到薄翅让她出来时,她才后知后觉的沉吟:“起不来。”

  薄翅茫然:“脚麻了?”

  “……不是。”郁昭哭笑不得,感受着身体,思索:“似乎是魔血被灵液压制的缘故,我身体虽有感觉,却动不了。”

  薄翅想了想,在储物袋里翻找起来:“你等等啊,我记得我之前在这里面看到一个轮椅来着,听说是机关宗门哪个大佬做的,不仅能上天入地下海,还能杀人防守跑路,应该挺适合你现在用。”

  郁昭听着有趣,等薄翅将轮椅拿出后,欣然:“是个好东西,那我试一试?”

  薄翅点头:“你试吧。”

  她话音落下,房间陷入安静里。

  两人四目相对,薄翅疑惑:“你来呀。”

  郁昭有被自家小娘子傻到,无奈:“师尊认为,我为什么要试这个呢?”

  薄翅不明所以:“因为你动不了呀。”

  郁昭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我既然动不了,又怎么试?”

  薄翅:“……”

  糟、糟糕,智商就这么暴.露了!

  薄翅整个人都裂开了,恨不得捂脸跑走,当做无事发。

  郁昭及时叫住她,笑吟吟:“师尊莫恼,徒儿就喜欢师尊不太聪明的样子。”

  薄翅:“……为什么?”

  郁昭眼波流转,将‘好骗’二字吞下,改为情真意切的:“可爱。”

  薄翅被哄的不好意思,娇嗔:“你哪学来的甜言蜜语?真是无聊。”

  说归说,她还是美滋滋的信了,来到浴桶边将郁昭抱到床上,给她擦身子穿衣裳。

  郁昭淡定又从容,半点没脸红,还有心思调戏薄翅:“师尊,你是不是故意碰我那儿?”

  薄翅睁大杏眼,又羞又急,小脸通红的为自己辩解:“我没有!”

  郁昭失望:“没有吗?真是可惜。”

  薄翅:“……”

  郁昭:“师尊若是现在跑了,徒儿会得风寒的。”

  薄翅掐灭了气跑走的想法,板着脸继续给她擦:“那你就闭嘴,不准乱说话!”

  郁昭慢悠悠:“可是师尊总是在我眼前晃,让我忍不住的想逗一逗师尊。”

  薄翅从怀中抽出丝帕,往她脸上一盖:“安详的闭眼吧。”

  郁昭:“……”

  两人调着情的闲聊着,等薄翅将郁昭的衣裳穿好,便把她放在了轮椅上。

  郁昭的手没有全程泡在灵液中,还能简单动一动,如今按下轮椅上的机关,轻轻松松操控着轮椅往前走。

  她来回试了试,熟练后抬眼,看着薄翅微微一笑。

  薄翅莫名的警觉:“我感觉你在不怀好意。”

  “怎么会呢?”郁昭一脸无辜:“我只是想让师尊坐到我腿上,一起玩一玩这机关术。”

  薄翅摇头:“你身体都麻了,我坐上去,岂不是雪上加霜?”

  郁昭悠悠:“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师尊认为不妥,岂知我求而不得?”

  她缠着薄翅,非要薄翅坐一坐,薄翅没办法,只能小心翼翼的在她腿上坐下,双手搂抱着她的脖颈,询问:“不重吧?”

  郁昭顺势低头,在她乌发间留下一吻:“重,明月入我怀,如何不令我心上沉甸甸?”

  薄翅

  都准备伸手打她了,在听完完整的话后,手上悄然泄力,最后落在她身上的力,几近于无:“你知不知……”

  郁昭:“嗯?”

  薄翅:“刚才是你最接近死亡的一次。”

  郁昭闷笑,又亲了亲她。

  两人便这样在宅院里安顿下来。

  这座小城临近江南,但又比江南偏僻了些,寻常时候极少见到外人。

  薄翅在这日中午推着郁昭在家门口晒太阳,便见周围邻里稀奇的看着她们,几位拎着菜篮的大婶性格豪爽,还上来和她们搭话。

  得知她们是新搬来的,大婶们给她们说了说小城里的布局,又推荐了几家女子常去的胭脂店。

  凡间的日子比修真界闲散,薄翅闲着无聊,索性推着郁昭出去逛逛。

  外面的街上人来人往,小贩的叫卖声与食物的香气缠绕,两三位青衣秀才支着摊子,在给不识字的屠户写着家书,走过一间间商铺,薄翅在小桥中心处停下。

  桥下流水潺潺,船夫推动着船只,荡开一圈圈涟漪,两岸垂柳如烟,微风一吹,便是一副上好的山水画。

  薄翅看的心旷神怡,询问郁昭:“喜欢这里吗?”

  郁昭自小在村里长大,年纪稍大一些,便学着猎户上山捕猎,她那会人小,抓是抓不到什么,只能靠着制作陷阱来赌运气。

  她的运气向来极好,时不时能用陷阱抓到些小动物,动物舍不得养或吃,便跟着村民们进这种城镇里交换或卖钱。

  城镇比村里繁荣,她在去星宿宗之前,每次来到城里都会自卑。

  而今兜兜转转在修真界里走了一遭,再回到小城,她却觉恍如隔世:“应当是喜欢的吧……我小时候一直想着,等攒到银两,便将娘接进大房子里住,后来……”

  后来娘走了,她没了家,住哪似乎都是一样的。

  直到遇到师尊……

  郁昭回神,唇边噙起笑,反问:“师尊喜欢这里吗?”

  薄翅见她没有沉溺过去,顺势接过话茬:“自然,我瞧着这里风景秀丽,是个养老的好地方,不如等你净化了魔气,再回星宿宗定下身份,我们便来这里当一对神仙眷侣,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你觉得如何?”

  “我都听师尊的。”郁昭与薄翅十指交织,温和着笑:“能和师尊在一起,住哪都是极好的。”

  薄翅盯着她的表情,见她没有说谎,不由安心:“灵液果然是有用,你如今戾气消减了不少。”

  郁昭自己没有感觉,闻言一笑:“是吗?那就好。”

  她对自己是何性子不甚在意,只见薄翅高兴,便跟着高兴。

  而薄翅则是知晓魔族最爱搞事,尤其是郁昭变成黑蛇的那段时间里,特别喜欢出去浪。

  现在对方表达了愿意养老的意向,她可谓是欣慰至极,见临近饭点,当即爽快:“今天体验活,我带你下馆子去。”

  她们下了小桥,进入一家客栈。

  客栈共三楼,一楼大厅,人数最多,二楼有单间,别的不提,胜在自在,三楼则是住宿的地方,专共外来客用。

  郁昭的轮椅不好上楼,薄翅便在一楼的角落里坐下。

  小二将菜谱呈上,她们饶有兴致的看了半天,挑选出几爽口小菜。

  等菜的功夫里,薄翅为碗筷除尘,正要将筷子递给郁昭,忽而从门口那桌的闲聊里,听到了自己和郁昭的名字。

  “事关星宿宗,此事还能有假?那幽昧剑仙,当真被入了魔的徒弟掳走了!星宿宗如今大动肝火,发出悬赏令,势要杀了那小魔头呢。”

  “可我怎么听说……幽昧长老只有一个弟子,还是个女弟子?”

  “女弟子又怎么了?修真界只看灵根资质,莫论男女,对我们而言,都是仙人!”

  “这事倒是稀罕,向来只听闻男师女徒情难自禁,没料到竟也会有女子爱而不得、强行掳人。”

  “可不是,不过那女弟子也非凡人,听说她是魔将之女,因某次攻打修真界时,对幽昧长老一眼惊鸿、自此便念念不忘,想方设法的潜入星宿宗,为的就是离爱慕之人更近一些。”

  “此人绝非善类,据说她爹不同意这门婚事,硬是被她剥皮拆骨,从龙将成为废虫,如今还沦为醉梦岛苗女的子蛊,如此心狠手辣,不念亲情……当真不愧是魔修!”

  “何止啊,魔尊的新宠你们知吧?那女子名为白怜,在众目睽睽下也被掳走,三个女人不知在何处待了半个月,如今魔域里都传遍了,说是白怜给魔尊戴了绿帽子呢!”

  “嘶,这么一想,修真界的爱恨情仇,可真是剪不断理还乱啊。”

  筷子还在薄翅手里,郁昭抬起的手凝固在空中。

  她们都不是凡人,即便门口那桌离得远,依旧能清清楚楚的听到每句话。

  前面的内容倒还好说,后面的都是些什么鬼??

  尤其是白怜那个,简直离谱好吗!!

  薄翅内心无语,瞥见小二端着菜上来,便将筷子塞进郁昭手中,长吐一口气:“莫要与凡人计较,动筷吧。”

  郁昭颔首。

  吃过饭后,薄翅推着郁昭出门。

  门口的那一桌还在侃大山,口吐飞沫的八卦着修真界的新闻。

  薄翅懒得理会,径直路过,轮椅上的郁昭却淡淡

  瞥了说话的人一眼,继而收回目光。

  她们刚走不久,八卦那人陡然失声,怎么也说不出话,看了大夫也不见好转。

  他吓得够呛,料想十天半个月后能开口时,也不会再没有忌讳的瞎说话。

  一晃半月过去,郁昭的脾气越发温和。

  薄翅正高兴着,突然在这天被邻家大娘敲了门。

  她没有多想,开门便让人进来,结果大娘牵着她的手,将她带到了拐角里,笑容暧昧:“薄小娘子,你可是还未有婚配?”

  薄翅懵住,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说。

  大娘见她没有反驳,接着笑:“我今日过来,是想给你做个媒的,城主老爷有个侄子,人虽然顽劣了些,但家里是真有钱,他前几日瞧见你和你姐姐,便抓心挠肝的想要迎娶你们。”

  薄翅眉头一皱:“等等,你说他想要迎娶我……们?”

  大娘促狭:“别急啊,虽是两个都喜欢,但你肯定排在前头,你姐姐腿脚不好,就算是进了后院,还不是只能依靠你?倒是你,若是做的好了,日后可就是富贵——”

  “咔嚓。”

  一声响盖过了大娘的话,薄翅和大娘同时看去,就见郁昭不知从何时站在了门口,此时单手掐断了一根抵门的横木,轻松的仿佛随手一拧别人的脖颈。

  无端端的令人心惊肉跳。

  郁昭像是没有听到她们的对话,脸上犹带笑意。

  但她打开着门,柔和的语气吐出了一句冰冷的字:“滚。”

  作者有话要说:路人谣言:听说白怜和那对师徒厮混了半个月,给魔尊戴了绿帽子。

  薄翅:不信谣不传谣。

  郁昭:离谱。

  魔尊:女人,你是在玩火。

  白怜:毁灭吧,我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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