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16章_阴郁炮灰受重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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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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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承风贯来满意这个弟子,甚至有段时日还生出过将女儿嫁给他的念头。

  若非两个孩子间实在没有这个意思的话。

  他从未见过杜如安何时这样不知分寸,竟然公然当着这样多人的面——那些下人均在身侧伺候,说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话。

  杜如安垂着头,苍白的脸色竟然稍显阴鸷:“如安知错。”

  杜承风念在他刚从诏狱出来,在其中难免受到打击,叹气道:“如安,为父知道你此次冤枉。可你得清楚,你要做的不是埋怨陛下,而是查清楚是谁在暗害你。”

  “那人连你的暗室在何处,如何进出都清楚,你须得提起十二分警惕之心,提防下次中招,明白吗?”

  无需查,是薛扶光——这话在杜如安嘴中打个转,被他咽下。

  不能让父亲知道是薛扶光。

  他道:“父亲,如安知错了。”

  他无错。

  “日后不会再说此等谋逆之语,也并未埋怨陛下。”

  凭什么皇族高高在上,所有人都须得为他们让步?

  “如安在狱中待的太久,糊涂了。父亲不要见怪。”

  他从未如此清楚明白的知道,自己到底要什么。

  他要修锦。

  为了修锦,什么都可以让步。

  既然太子要夺修锦,他便与太子争;既然皇权压在他头上,他便不敬这皇权;既然薛扶光能帮他,哪怕他再厌恶薛扶光,也会与他合作。

  杜如安安安静静的,垂首,眼底的东西翻江倒海,天翻地覆。

  杜如安出诏狱后的第三日,被杜如晴拉着在街上游走散心时,收到了一张被乞儿塞进手中的字条。

  他垂首不懂声色看完,转手将纸条碾碎为屑。

  当夜,一封折子送至皇帝案头。

  皇帝让近身的总管太监念折子,忽然听到杜如安的名字,扶着眉心思索半晌,道:“明日……便让杜如安官复原职,来上朝罢。为了一个高德申,让一名二品大员入了诏狱,朕已然给足了高赫颜面。此外,将库房中的东西挪些赏给杜如安,当作安抚。”

  总管太监提笔,将皇帝的话记下,转头去吩咐人传旨。

  薛扶光收到这消息时,还不能动弹的坐在榻上。

  慕见书在第三日便伤口结痂,从他房中离开,自己找了地方躲着。第五日便好端端的重回了暗卫的职责,守在薛扶光身边。

  分明受的伤比薛扶光重得多,这般恢复能力,看的薛扶光眼红的同时十分气恼。

  他的身体太过不争气了。

  慕见书站在他身侧,见他神色不虞,低声问:“主子可要出去?”

  薛扶光搁笔:“去,怎么不去?”

  杜如安从诏狱出来这样久,他也该亲自去祝贺一番。

  慕见书弯腰,欲将他报到门外廊上,却被薛扶光按住胳膊。

  他喊韶景:“去叫门房备马车。”

  既然杜如安想通了,他不找点事做,岂不是不妙。

  慕见书垂首,见到他眼底光芒流转的模样,红着耳根避开视线。

  薛扶光挑眉,伸手摸着他的耳根:“你耳红什么?”

  慕见书垂下眼睛,不敢看薛扶光,闭着嘴说不出话。

  柔软微凉的指腹捏住滚烫的耳垂,似乎能为它降温,它却变得越来越烫,红色有蔓延的趋势。

  薛扶光盯着慕见书:“你到底为何耳红?”

  慕见书张合着唇,觉得薛扶光与自己离得太近了,忍不住后退一些:“属下是、是紧张,便容易这样。”

  韶景迈过门槛进来,高兴道:“世子,马车备好了,咱们去哪?”

  薛扶光收回了手,道:“去杜府,邀请杜小姐同游。”

  慕见书的眼神倏地沉下来。

  他伸手去抱薛扶光。

  这次薛扶光没再阻拦。

  马夫驾车到杜府。

  杜如晴倒是很好约,也不怕她与一个外男出去,传出对她名声不利的流言。

  甚至大大方方上了薛扶光的马车。

  一上车,她见到了慕见书,好奇:“这是?”

  薛扶光:“我的护卫。”

  杜如晴噢了声,十分理解。薛扶光进来也算得上多灾多难,随身跟个护卫在正常不过。

  她未注意到这护卫看她的眼神,在一侧坐下,打量薛扶光的腿:“我在家中听闻你腿伤了,据说伤的很重,日日卧床,太学都没去了……怎么眼下还能出来?”

  薛扶光点头:“确实如此。不过我大哥最近日日忙碌,我父王也没空管我……”

  不等他说完,杜如晴高兴的问:“那挽兮姐姐呢?她也不管你?还是有什么事没空管你?”

  “我长姐……”薛扶光顿了顿,“与左小姐几位出去了。”

  杜如晴一时间大惊失色,意识到眼前的薛扶光什么都不知道,又急忙收整好自己的神情,清清嗓子:“好吧。那如何想起来找我?”

  薛扶光笑笑,撒谎撒的得心应手:“我名声恶劣,除了你与我关系还算不错,便没别人了。”

  这话让杜如晴十分高兴,拍拍自己的胸脯十分豪爽:“怎么说我们俩都是一起长大,你早些认清楚那些狐朋狗友不可靠,又怎么会像现在这样声名狼籍?”她说话也是十分的不客气。

  “不过你都这样同我说了,身为朋友,我自然是有义务帮你的。你放心,日后我会多在他人面前说你好话的!”

  薛扶光抿口茶,笑了声:“那先多谢了。想吃什么,说罢。”

  杜如晴眼睛顿时一亮!

  薛扶光可是个有钱的主儿,不像她爹那般抠门。

  她一点不客气:“那便去醉仙楼,我去将我没吃过的全都尝一遍!”

  知道的,她是首辅家的千金小姐,不知道会以为她是哪家城门校尉家的小姐,什么都没见过。

  薛扶光应声,继续垂首抿茶,状似随意问:“你兄长出诏狱,如今又官复原职,可喜可贺。”

  提起杜如安,杜如晴的神情怪异一瞬,忽然问薛扶光:“我听爹爹说,你先前去狱中探望过我哥?”

  薛扶光:“嗯。”

  她思考片刻,又问:“你不是不喜欢我哥吗?”

  薛扶光摇头:“倒也没有那般不喜,不信,可以问问你哥。比起京中其他人,我们关系不错。”

  杜如晴哪里会问她哥?

  即便问了,杜如安也定然不会告诉她。

  ……算了,担心她哥与薛扶光之间的矛盾,还不如担心薛扶光在她哥手里吃亏。毕竟她哥那样聪明,薛扶光连他的狐朋狗友都能骗他。

  薛扶光又道:“你哥与秦将军的幼子关系如何?”

  杜如晴:“你问这个做什么?见过几次面而已,十分陌生,谈不上关系如何。”

  薛扶光笑起来,狭长的眼尾拖着明艳的光:“秦将军可是靖国唯一能与我哥齐名的人,我好奇罢了。”

  提起薛鸿文,杜如晴脸颊蓦然发红,小声说:“那如何能比?秦将军的大儿子比鸿文大哥都大了。鸿文大哥在这个年纪与他齐名,自然是比秦将军更厉害的。”

  她这副作态,引起薛扶光奇异的眼光。

  ……原来,杜如晴喜欢他大哥?

  杜如晴的话,的确为人不错。

  可惜,有个杜如安当兄长。

  薛扶光不再主动发问,剩下的时间都是杜如晴一人叽叽喳喳。她独自说的欢乐,时不时才会得到薛扶光的应答,也不无聊。

  日暮时,薛扶光将人送回去。

  另一辆马车哒哒驶到门前。

  是杜如安。

  薛扶光掀开帘子,笑着同他问好:“恭喜杜院左官复原职。”

  杜如安盯着他,脸上神情温和,对杜如晴道:“不必等我,你进去罢,我同世子说几句话。”

  杜如安在车侧望着薛扶光:“不知世子说话是否算数?”

  薛扶光笑得极好看:“那要看院左想清楚自己要什么没。”

  杜如安肯定道:“修锦。”

  “那便好。”薛扶光眼中笑意明晃晃的,像极了一株要择人而噬的艳丽花朵,“杜院左与我各自拿出各自的证明,才能继续谈下去,不是吗?”

  杜如安颔首:“我会做我该做的,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他说完,转身进了杜府。

  薛扶光放下帘子,叫车夫驾车回王府。

  他心情很好,感受到一道视线时,偏头望去,对上慕见书来不及收敛的眼神。

  异常的幽暗。

  薛扶光眉头轻挑,并不很意外。

  只当是敌国探子对杜如安本该拥有的敌意。

  慕见书在他跟前一副好相与的模样,可想也知道,能当探子潜伏多年的人,也不会是什么善人。

  没准时刻琢磨着怎么屠了靖国朝中上下。

  他抬起手臂,支着自己的下巴。宽大的袖口滑落,露出一截纤细雪白的胳膊,在昏暗的马车中,白的晃人眼。

  散漫的声音的浮动在慕见书耳边:“我们目的一致。”

  慕见书已经用了近乎全盘坦白的态度,虽然两人并未将此事拿上明面,可彼此都心知肚明。

  此刻薛扶光忽然提起,慕见书下意识去瞧了眼一旁的韶景。

  这一眼将韶景瞧懵了。

  与他有什么关系?

  慕见书默然片刻,垂眼,声音低沉:“属下的命是主子的。主子想做任何事,属下……都会为主子完成。”

  薛扶光知道,慕见书终于彻底被拉入他的阵营。他心情愉悦,便不吝于给慕见书一些许诺。支着下巴的手换了一只,靠着软枕懒散应声:“嗯。所以,你可以要奖赏。想要什么,都可以告诉我。”

  他话一出口,慕见书的喉结忍不住滚了滚,嗓子竟然有些哑了:“敢问主子,真的……想要什么都可以?”

  薛扶光稍作考虑,扬手拔出用来固发的玉簪,递给慕见书:“拿去,当信物罢。何时想好要什么,便何时将簪子给我。待我目的达到……你要什么,我应当都给的起。”

  拉下明氏,他会亲自登上那皇位。

  即便修锦有剧情庇护又如何?

  届时他有天下权柄在手,剧情再如何左右,也奈何不了他。

  每个人,都将是他护住薛家,拉下太子,灭掉明氏的刀。

  薛扶光眼底不自觉流露出阴冷,随之而来的,是灼热如火的野心。

  不爬上最高的位置,他永远放不下心。

  慕见书伸手,接过簪子,用力,又小心翼翼的握在手中,放进怀里。

  薛扶光的模样落在他眼中,让他血液微微发烫。

  要什么都可以……这是世子亲口许诺的。

  京都搜查刺客,足足大半月后,才终于落网。

  三人。

  均为郢朝探子。

  朝野震惊,满朝文武纷纷上奏,必须要郢朝为此事付出代价。

  郢朝与靖国相邻,两国之间矛盾重重,早已不是什么叫人罕知之事。

  只是靖国北部有岫氏虎视眈眈,西北有羌族时刻准备咬下一口,而郢朝与靖国同为当世大国,实力不相上下,甚至郢朝还略胜一筹,是以两国间甚少开战。

  郢朝南方同样有小国觊觎。

  如此一来,双方僵持,维持着微妙的平衡。

  倒是没人想到探子一事会如此群情激愤。

  皇帝十分头痛。

  太子被重伤,他自然是十分恼怒的。

  但暗探一事,郢朝也有握有靖国把柄。

  更重要的是,现今靖国匪乱严重,内忧外患,若是贸然攻打郢朝,挑起战争,并非明智之举。

  至少,定州乱匪剿灭前,这战火不能起。

  皇帝的意思表露出来,近臣立刻上奏,请求定下剿灭定州流匪的将领人选。

  朝野文武间的注意力,立刻从发起战争变为谁才是适合去定州的将领。

  当今武将中,唯有秦伍云与薛鸿文二人当的起战神之名。

  一人驻守北方,挡住岫氏侵扰,一人护住西北,叫羌族不敢冒犯。这两人在靖国起到的作用,谁都无法抹去。

  但定州流匪十分麻烦,与边关驻守有所不同。

  二人擅长的行军作战方式也各有不同,不好分辨谁更能制服定州匪徒。

  朝堂上的人吵来吵去,一整日下来,也未能争论出结果。

  朝堂暗流涌动之际,杜如安垂首,立在首辅背后,轻轻抬眼瞥了薛鸿文几眼。

  下朝后,薛鸿文并未回自己的候府,而是去了王府。

  两座府邸相近,他多半时间也是回王府。

  不过这次目的地十分明确,奔向了恭亲王的书房。

  薛鸿文是家中长子,尤其是他与薛挽兮、薛扶光的母亲去世后,日渐沉稳,与恭亲王之间不似父子,反倒日益像同僚。

  他甚少靠近恭亲王的书房,也很少同他谈论战场之事。

  这次突然到来,让恭亲王都有些意外。

  薛鸿文进入书房,吩咐自己的近卫将院子守住,不准人靠近。

  恭亲王瞧他神情严肃,皱眉问:“何事让你如此神情?”

  薛鸿文淡声道:“朝中议定州之事。”

  恭亲王蹙眉:“陛下要你去?”

  定州棘手程度,恭亲王十分清楚。

  但这应当不足以让薛鸿文这样闯进他书房,还围了他的院子。

  果然,薛鸿文摇头:“尚未定下,但朝中七成官员,均觉得秦将军去最为合适。”

  这话让恭亲王都愣了会。

  他是知道朝中动向的。

  定州流匪之事闹了大半年,人选迟迟定不下来,然而皇帝与太子的意思,都是更希望薛鸿文去。不过有岫氏战事在,他们尚需考虑。

  而今箭在弦上,有了理由,朝中那群人精竟然逆着皇帝的意思来?

  薛鸿文看恭亲王明白问题关键所在,继续道:“最先开口的人,是杜如安。”

  他道:“有杜如安开口,剩下的朝臣才接连顺着他的话,提议秦将军。还有几位老臣,向来少在朝堂上出声,这次也罕见开口,一边倒指向秦将军。”

  谁不知道杜如安是天子近臣?

  年纪轻轻坐上二品院左之位,最是会揣度圣心。

  也由此,皇帝尤其喜欢他。称他为皇帝的传声筒都不为过。

  父子两人静默对视。

  半晌后,恭亲王叹息着坐回太师椅中,说出了操纵者的名字:“扶光。”

  薛鸿文抿唇:“他从前些日子开始,便格外敏感我与定州剿匪一事。杜如安在诏狱中时,谁都没去,唯独他去瞧了杜如安……他过去与杜如安关系恶劣。天子近臣,他知道薛家沾不得。”

  他顿了顿,接着道:“这些天,我搜查刺客时,也查到了一些阿如的举动。”

  薛扶光从前听从家人的话,从不与那些权臣沾上关系。这也是为何他交了一堆狐朋狗友,恭亲王嘴中骂着他,却并未真正阻止的原因。

  而眼下,他显然过了这道线,甚至流露出几分帝王最忌讳的心思。

  薛鸿文觉得眼皮子底下看着长大的弟弟,仿佛一夕之间超出了他的认知:“他不该,也不能有这本事。”

  “父王,我想知道,那日在风月楼,阿如到底出了什么事。”

  他问过薛挽兮,但是薛挽兮并不告诉他。

  薛扶光自然更不会。

  可一切问题的源头便是从这里起。

  恭亲王望着自己的大儿子,嗓音中仿佛泡满了沧桑:“你弟弟在外面受了委屈。”

  薛鸿文面无表情,可眼中却浸着忧虑:“我知道。自从上次受了一遭罪回来后,他的性子便变了许多。从前他并不是这样。”

  恭亲王叹着气,将薛扶光中药一事与太子的干系告诉薛鸿文:“本王倒是不知,薛家如何得罪了那明氏的小畜生,要下这般阴毒手段。扶光怕因他牵连你,自那日后便有些阴沉。虽说已是极力掩盖,可他什么模样,本王还不清楚?”

  薛扶光自幼没有母亲,还体弱多病。

  恭亲王从他极小的时候起,便日日担心会养不活他。

  如今好不容易养大的幼子,却在外面受到了天大的委屈,甚至险些丧命。死里逃生一截,性情都跟着大变。

  他自认没有丁点对不起明氏皇族,他的儿女也忠于皇族,甚至为了不让皇族生疑,刻意与他们保持了距离。

  得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

  薛鸿文脸色沉沉,不言不语,心中想的却不见得比恭亲王少。

  薛扶光是他亲手带大的。

  他从前是那样乖巧听话的孩子,薛鸿文连责骂他一句都未曾舍得。

  没有人能够让他受这种委屈。

  父子俩静默半晌,恭亲王沉声道:“无论他变成何等模样,都是我们薛家的孩子。他的委屈即便不说,本王也晓得。过去本王总想着忠君便好,亦可获得一世安稳,薛家繁宁,哪料明氏欺人太甚!靖国从前乃本王铁骑踏出,现今是本王的儿子守住,这皇位明氏坐得,我薛家更坐得!”

  ……

  薛扶光不为官,除非大事,否则很难知道朝中动向。

  杜如安的信送进他手中,得知皇帝在定州一事上打他兄长的主意,忍不住冷笑。

  真是不愧和太子是父子,连心思都是一模一样。

  杜如安借此事做证明,确实踩在了薛扶光的需求点上。

  不过,秦将军不可能去定州,这差事只会向下,落在除他兄长跟秦将军以外的武官头上。

  或许……他可以一用。

  薛扶光思索一夜。

  第二日清早,杜如安在宫中的官道上被一个小太监撞到,手中握住张纸条。

  小太监连连告罪后,匆匆忙忙跑开。

  杜如安瞥了眼小太监的背影,有几分意外。

  看来从前他真是对薛扶光小瞧太多,竟然连这宫中都有他的人。

  杜如安看完字条后,将纸攥在掌心,一点点碾碎成细末,洒在路边,连渣子都被风吹得无影无踪。

  又是在朝堂上为定州之事争吵不休的一日。

  薛鸿文与秦伍云并列武将首列,一老一青,十分默契的垂眸不语。

  二人都不打算插手此事。

  秦伍云更有倚仗,搬出年纪来,定州这苦仗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他。

  稀奇的是,昨日率先出声的杜如安,今日也同他们般,安静的仿佛此事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以至于上首的皇帝都忍不住频频去瞧他。

  大殿中的争吵声愈演愈烈,皇帝皱眉喝止他们,点出杜如安:“杜爱卿以为如何?”

  众人的视线移向杜如安,想瞧瞧他会不会如昨日般语出惊人。

  杜如安端正身姿,往列臣中央跨出一步,恭声道:“微臣以为,定州流匪虽称匪,实质仍是我靖国百姓。武力降伏前,或可一试劝降,施以皇恩,但由薛将军护送劝降文官前往,如此恩威并施,方为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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