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第 106 章07-28_我是八大名妃(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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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第 106 章07-28

  其实南唐的灭亡是已经注定的事情,李煜不想做那亡国后主,可他根本阻挡不住北宋统一的步伐,但这一世多了白珠的存在,至多会让他更体面些,不至于和自己的皇后再各自落个‘违命侯’和‘郑国夫人’这样隐含羞辱性的封号。

  不仅在赵光义看来,南唐已经成为北宋的囊中之物,就连白珠自己都很理智的了解其中利害,好在原身虽然是南唐的,但内里的芯子已经替换掉了,白珠自己对于故国的眷恋和执念没有那么强烈,但如果可以,她还是想尽可能地护住这一切,不为别的,只为成全大周后待自己妹妹的这一份诚挚的心意。

  她默了几息,后问道:“赎回燕云十六州?那得等上多少年才能攒够这笔钱,再说辽国这些年已经尝到了甜头,就算钱攒够了放在他们面前,辽国恐怕也不会愿意。且辽国如今的皇帝耶律璟生性残暴,酗酒滥杀成性,致使辽国上下一片怨声载道,并不得人心,前几年后周曾领兵大举北伐,直取三关,可见辽国此时兵力不胜,如此大好时机,为何不先伐辽国,夺回燕云十六国?届时燕云十六州在手,北汉无所依附,余下几国本就有臣服之心,再兵不血刃地悉数收回,岂不美哉?”

  赵光义看了她一眼,慢慢道:“‘先南后北,先易后难’,乃是陛下与宰相赵普和侍中张永德一同制定下的战略方针,绝非一言能更改的。再者你固然说得有几分道理,可天底下没有谁能愿意舍弃唾手可得的利益,反而去费心费力地攻占强国的。我朝开国不易,陛下当初黄袍加身,临危受命,本就容易被后世诟病,若再拿这基业去涉险,一旦失败,那些百姓们就会重新被置于水火之中。方才你说除北汉以外,余下几国有臣服之心,不过是因为我宋国强盛,若是一朝兵败,这些平日里看似温顺的臣服之国,一个个就会都变身成为凶恶的猛兽扑上来啃食你的血肉,所以燕云十六州固然很重要,但稳定住当下的局面,徐徐图之,方才是正道。”

  谁也没有错,白珠是因为知道了未来几百年的历史变迁,想要将北边的外患扼杀在摇

  篮里,但站在北宋和赵匡胤的角度上来看,他们眼下还做不到拿着全部兵力去跟辽国叫板,为了稳妥起见,唯有先南后北,先易后难。

  许是赵光义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太过重了,怕人心里头不痛快,遂缓和了语气,放轻声音道:“我知道你是想看到燕云十六州重回中原,但方才那些话,你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罢了,如果让陛下和宰相大人知道,恐怕就会怀疑你有异心。”

  白珠嗯了声,捋捋额发又摸摸盏子,此刻她的神情已经逐渐平缓下来了,再见不到那副指点山河的磅礴气势。

  她正绞尽脑汁地思忖着该如何凭一己之力,在原身寿命结束之前收复回燕云十六州,一转头却见到一张被放大了的脸,赵光义凑得很近,攒眉眯眼的,问她怎么了。

  白珠吓了一跳,说没什么,往右边偏了偏身子,“妾身在想事儿呢。”

  她往右边靠,人就跟着朝右来,半蹲着身子,倒不嫌弃跌份儿,“想什么事,还在想燕云之地吗?如果你实在是惦记,待大婚后就去瞧瞧吧。”

  今天的赵光义显得殷勤过头了,白珠睁大一双眼珠子,蹙眉看着他,想了一会儿,才明白他是在殷勤些什么。

  南唐和北宋之间的关系向来微妙,早在后周时期南唐丧失了江北一带后,就自觉下令去掉了帝号,改称国主,后来后周亡灭,北宋将其承接了过来,南唐纵然没有再去帝号,但对于北宋也一向是顺服的。

  一个顺服的小国,从来以宋为尊,但‘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却注定了他们要亡国,从前不觉得有什么,今儿个二人把话挑明了,恐怕赵光义自己都觉得有些无理,所以生怕白珠因此心中有了芥蒂,才会这样殷勤。

  白珠心中直发笑,其实原不必如此的,她没有那么斤斤计较,如果要是有芥蒂,早在赵光义提出要娶她的时候就该一头撞死,以示忠烈不屈。

  但人生在世,有很多事情不是单凭一时意气就能解决的,那些情绪可以有,但也要看看时机。

  勾践尚且能卧薪尝胆,她不过是被迫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又算得了什么,目

  光放长远后,关于那点私人的情绪就能暂且抛下不论了。

  只是赵光义愿意对她上心,这很好,总得来说也算是有利于她的事情了,毕竟情爱素来是一件很好的武器。

  她冲人笑了笑,很宽和的模样,“一切都听殿下的。”

  好不容易将赵光义给送走了,绿盈收拾屋子时还在那里嘟囔个不停,“那李姑娘究竟是什么祸害,惹得姑娘还没过门,就要让晋王殿下为了她亲自登门一趟,太过分了!”

  她还陷在那李姑娘的事情里出不来,抬眼一瞧,自家姑娘悠闲自在地在看《辽国志》,对于外界的一切都浑然不在意。

  绿盈顿时泄了气,同杏月相视一眼,各自认栽式地摇了摇头,摊上这样一个不问世事的主儿,真是没辙。

  至于后来那位李姑娘呢,最终还是没能如愿嫁给赵光义,大长公主有回来找白珠闲谈,说起这件事时,朝着白珠投去赞许一眼。

  “自打那天三弟从你这儿回去以后,就去找了常山郡王,不出两日那李姑娘就传出有了婚约,反正谁也不知道他和常山郡王谈了些什么,竟能让那位老古板松口。”

  大长公主只当是白珠这头功夫使得好,后者含蓄笑了笑,没有多解释什么。

  大婚这一日,整个东京府但凡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被请了过来,面子是给足了,白珠在各种喧闹声中,如同一个摆设般被折腾来折腾去,直到入了洞房,让杏月把房门一关,身子骨才彻底松垮了下来。

  成亲向来是最累人的,外面瞧着风光,唯有这新娘子自己遭了罪,不能吃不能喝,人前挺直了腰板或站或坐了一天,半分规矩礼数都出不得错。

  只不过进了晋王府后,那些下人们一天都在说,这样的盛况和热闹,上回还是大长公主成亲的时候了。

  绿盈打了热水来给白珠擦手,叹了口气道:“只可惜了,皇后娘娘一直盼着能亲眼看到姑娘成亲”

  大周后年后身子骨才好了些,虽说比之以前已经是天壤之别,但大病初愈,哪儿能来回舟车劳顿,只得派了个女官跟南唐的几个官员一道过来,替着亲眼瞧了这

  场婚礼。

  脸上的妆容不能乱,绿盈便只能一遍遍地给白珠擦拭着手,杏月又拿脂粉补了补,瞧着一切都好,就静等新郎官来了。

  期间白珠好几次想吃东西,都被人给拦了下来,“进了食回头嘴上的口脂又要淡了,还得再补,而且嘴里有味儿,叫殿下待会闻见不好。”

  白珠又不能明抢,神情恹恹,枯坐在榻前,熬到眼皮子都开始打架了,才听到外头隐约有些动静传来。

  绿盈和杏月很知情识趣地去开门,将新郎官迎了进来,伺候二人喝了合卺酒后,便都退到了外间候着。

  这是新婚之夜,多少和往前不大一样,赵光义在前厅吃了些酒,特地半带着醉意进来,都说酒能壮胆,可真到人面前时,举手投足间都是局促和不安。

  相比之下,白珠就显得大方多了,分了半边床沿给人,开始先把头上沉甸甸的点翠珠冠给卸下来。

  她在那儿捣鼓自己的发髻,赵光义就这么侧目看着人,那头乌黑如瀑的黑发蜿蜒下来,有几缕搭在雪白的颈窝处,尤其还是那样精致繁艳的妆容,少女的纯质和将为人妇的明媚很好糅合在了一起,她微微垂眼,浓且密的鸦睫扑簌簌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再是秀挺的鼻梁,点了绛色的唇瓣简直美好得让人不敢直视。

  该做些什么呢,赵光义起身,替人把那缕勾住点翠的发丝给绕了出来。

  白珠这才长舒一口气,将那似有千斤重的珠冠放在了一边。

  一抬头,赵光义的眼里冒着绿光,他那只手朝她伸过来,先是轻柔地抚了抚颊畔,再将搭在她颈窝处的头发顺到后头,当指尖划过她单薄的脊背时,白珠都能感觉他在颤抖。

  搭在胸前的金帔坠上,忽落了一滴殷红,很快渗透进那繁复的花纹中,再是两滴,三滴白珠猛地抬头,只见人的鼻间挂了两抹刺眼的红色,但他似乎犹不自知,还在那儿看着自己。onclick="h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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