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第 131 章07-28_我是八大名妃(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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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第 131 章07-28

  “臣妾若有半句谎话,必叫臣妾沉入海底,身喂鱼腹…”

  萧闲大夫来时压低声音,在刘鋹耳中这样私语。

  刘鋹怒气冲冲地往龙德宫去,他素来脾性软和,但不代表就真失了皇帝的尊严,被一个女人玩弄于股掌之中数年。

  他如今脑袋嗡嗡直响,耳边还萦绕着爱妾方才对他说的话,“臣妾听说樊女巫有谋逆之心,假借天帝之名,诓骗陛下,实则暗地里同辽国勾结,此次联辽发兵伐宋,便是一早预备好的,只等到时候辽国相助,将她送上帝位。”

  起先刘鋹还不敢相信,叱责人道:“不许编排诬蔑老爷!老爷为着我南汉江山,整日劳心劳力,再说哪儿有女子为帝的。”

  爱妾委屈巴巴道:“臣妾不过是一介嫔妃,仗着陛下怜惜才有了几分体面,从不敢狂妄自大,勾结党羽,如今冒死谏言,不为别的,全是为了陛下,唐朝不是就有武帝的先例吗?樊女巫明面上端庄持重,实则暗地里豢养男宠,还有很多都是辽国送来的,不然陛下以为之前她为何二话不说,就鼓动着陛下发兵往宋?陛下若不信,大可去龙德宫一看便知。”

  在刘鋹心中,樊胡子是真如天父一般的存在,是上天来助他的神仙,神仙怎么会沉沦于男女欢爱,行那等龌龊之事呢,他真是感觉五雷轰顶。

  于是不许宫人禀报,趁夜匆匆往龙德宫去了,樊胡子自觉地位稳固,霸占着最豪奢的龙德宫,从来不提防不隐藏些什么,一入夜里,左拥右抱,好不恣意。

  正是巫山云雨之际,她向男宠放言,整个南汉都是她的掌中之物,又讥笑皇帝不过是个傀儡罢了,却在此时被冲进来的刘鋹抓了个正着。

  此刻的刘鋹只觉得昔日那云巅之上的神仙一下子跌进了凡尘泥泞里,浑身污秽,那样放荡不堪的模样,哪里堪配什么天帝化身?

  尤其是她还说什么自己是傀儡,原来往日里那些话全都是假的,包括龚澄枢和陈延寿,都是伙同她一起骗自己的,真是可笑啊,他一个年逾而立的壮年皇帝,竟

  会如呆稚小儿一般,被人玩得团团转。

  天子一怒,伏尸千里,刘鋹也不听人狡辩自己是遵从天意,为南汉社稷祈福献身云云的鬼话,直接拔刀亲手将人处决了。

  至于一干同伙,头儿都死了,自然是不成气候,树倒猢狲散,很快南汉国中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不止是龚澄枢、陈延寿一流宦官,连带着才人卢琼仙都锒铛入狱了。

  但该打该杀的劲儿过去以后,就有一桩难题摆在刘鋹眼前,那就是已经出征的兵将,该如何处置。

  当初樊胡子同自己进言,说辽国意欲联军,想让他们出兵夹击,攻打宋国潭州,分散其兵力,他当时觉得既然其余诸国都打定主意看不惯宋国了,自己添一把火也没有什么,便将此事全权交给了樊胡子去安排。

  如今人死了,那出征的将领作为樊胡子的心腹,也被召押回来,静候发落,但前头的大军可还原地驻扎着呢。

  正当他一筹莫展时,萧闲大夫进言道:“臣妾觉得,陛下如今正是要一展威风的时候,您想呀,虽然樊胡子已死,但她把持朝政数年,树大根深,保不齐有曾受过她恩惠的朝臣们私下蠢蠢欲动,陛下该亲自挂帅出征,到时候凯旋归来,便建立了威信,想必往后再也没人谁敢不从君令,谋逆勾结了。”

  刘鋹听完,觉得瞬间拨开云雾见天日了,便在美人脸上啄了一口,抱着人大笑道:“你这主意很好,朕往前是小瞧你了,这回你是立了头功,待朕凯旋归来后,便封你为贵妃!”

  美人一脸娇羞,依偎在他怀中道:“臣妾一介女流,哪里懂什么朝政大事,不过是陛下待臣妾好,臣妾也一心为着陛下着想罢了,只要陛下心里有臣妾,什么贵妃不贵妃的,臣妾不稀罕。”

  后来刘鋹真就挂帅出征,仪仗浩浩荡荡前去和大军汇合了,萧闲大夫送完人以后,转身便一脸冷漠,兀自复命去了。

  傅潜在城墙上看着仪仗越行越远,便收回目光道:“我答应你的事情,肯定会做到,刘鋹这一趟出去,怕是再也回不来了。”

  萧闲大夫浑身一震,做了几年的夫

  妻,总归是有些情分在的,可抚了抚平坦的小腹,想到自己再也不能生育,便什么都狠下心了。

  “他是会死吗?”

  傅潜说那倒不会,“他一死,难保南汉的宗室不会另起炉灶,自立为帝,所以刘鋹不仅得活着,还得好好活着,到时候封个将军郡公,也可安享晚年。至于你,或是要回波斯,便有我宋国护送,或是要留在中原,便有良田豪宅,奴仆商铺,全看你自己选择。”

  这都是他们先前约定好的,她替他引刘鋹揭露樊胡子的真面目,怂恿人去挂帅,他则会在南汉兵力虚空时,使宋军一举占领两广一琼。

  萧闲大夫长舒一口气,这暗无天日的日子总算是能见到头了,她举目望去,原先风光无限的仪仗已经成了一排小黑点,最后消失在茫茫天地间。

  十二月,宋国遭受北汉辽国自北进攻涿州莫州,吴越攻江南道,南汉攻潭州,真可谓是腹背受敌,两面夹击。

  这场战役打了大半个月,却在吴越遭受到了第一个坎儿,本该由耶律遇牵制的南唐,突然出兵拦截了吴越的攻伐,随后是南汉皇帝刘鋹亲自挂帅之际,自家领地却受到了袭击,时任宋国行营都监的潘美潘将军率军一举端了刘鋹的老巢兴王府,那远在潭州的刘鋹骤闻噩耗,竟吓得当夜撤兵,却不想第二天就被早已埋伏在白霞的宋军给抓住了。

  一下子损失了两大助力,耶律化哥感觉到了不对劲,若说南汉是刘鋹自作孽不可活,那么本在他们手中的南唐,又怎会忽生变故呢。

  耶律遇可是他的儿子,先头送来的密报也都并无异样,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时,很快他又收到了辽军大败于涿州的消息。

  怎么会这样…耶律化哥瘫软在地上,此次他虽没有身先士卒,但派去征战的可是韩匡嗣父子,原先好好的一局棋,到如今满盘皆输,若是陛下问罪起来,又该是怎样的勃然大怒。

  这个节骨眼上了,唯有及时撤退才能保全,耶律化哥也顾不得皇帝之前的宏图伟业,如今人正在西拉木伦河那头呢,等到消息递过去的时候,

  恐怕得到年后。

  正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他擅做了主张,即刻下令撤军,独留了北汉那头孤零零在那儿支撑,原以为此事算完,却不曾想又有一支奇兵自西京道南下,直冲着宁州去了。

  而那支骑兵,便是太平王携领的忠顺军。

  事到如今,耶律化哥总算看出了端倪,先前即便是气候不利,但辽军以骑兵著称,战斗力凶猛,又怎会轻易战败,如今看来,原是太平王早就与韩家父子勾结,先败后战,败的是皇帝气势,若战,胜的可就是太平王那头了。

  想想吧,一个不自量力的皇帝,想要联军伐宋,可结果一败涂地,就在此时太平王却如同救世主一般从天而降,领着忠顺军直取原先丢在后周手里的三州三关。

  他不相信太平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带兵南下,是突然得到消息要救他们,单说要将西京道的忠顺军全部整练下来,那没有几个月是做不到的,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他是一早得到的消息,在旁虎视眈眈至今。

  这是要造反啊…太平王耶律罨撒葛是当今皇帝的亲弟,早些年皇帝初登基时,很是重用这位胞弟,委以他重任,后来还娶了其姐燕国大长公主的长女萧氏,正是风头无二,可他不满其兄执政,竟欲谋反,事发后皇帝将他贬到西北边戍镇守去了,这些年他靠着手上的人脉和几个帐部的势力,笼络住了西京道的忠顺军,虽是不声不响,但想必从没有一日泯灭过自己的野心。

  果不其然,如今眼见耶律璟在辽国渐失人心,便同韩家勾结,故意败于宋军前,再由太平王横空出世,打宋国一个措手不及。

  只是不知此事有没有萧家的手笔,毕竟太平王可是萧思温的女婿。

  耶律化哥这头来不及将此事报上去,就被扣押在了萧府,萧思温倒也笑意温和,劝人道:“当今皇帝不堪,您又何必非要追随到底呢,如今他人跑了,留您一个人在这儿苦撑,反正大军败了,这罪算是扣在了您头上摘不掉了,不如和我们来一把大的,到时候自然不会亏待了您。”

  耶律化哥重重啐了他一口,“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跟你们同流合污,你们想要扶持太平王,焉知他就是个好货,等陛下收到了消息,定然不会放过你!”

  萧思温负手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太平王领兵南下,那是为了不忍见辽国兵败,韩家父子办事不利,那是他们没有本事,怎么着也怪不到我萧家头上啊。”

  耶律化哥瞪大了眼,“你竟然不是要扶持太平王。”

  萧思温笑了笑,敛眸道:“好了,话尽于此,至于太尉是什么选择,全看你自己了。”

  他说罢大摇大摆离开了,第二天就传来了耶律化哥自刎的消息,另有一封给皇帝的请罪书,只求不祸及家人。

  至于太平王那头,雄赳赳气昂昂地举兵南下,却在宁州遭受了埋伏已久的袭击。

  赵光义等了几个月,就是为了等到他自投罗网,因先前有密议,他知道辽国必定会故意兵败,所以大部分兵力都留下来等着太平王,一场还未开始的战争就此戛然而止,太平王至死都以为是韩家戏耍他。

  远在西拉木伦河的耶律璟也终于收到了一堆消息,他还没理清楚这前因后果,自己怎么就这样败了。

  当他赶回燕京时,只见到了耶律化哥已经收殓的尸骨,和那封请罪书。

  与此同时,夜间白珠和天璇收拾了包袱,准备逃离萧府。

  在这儿待了半年,许多门道都已经摸清楚了,尤其是她们跟萧绰关系熟,平日里出去逛个街遛个弯儿也没什么,所以久而久之,对她几乎没有管制。

  早在辽宋交战的时候,她们就准备好了后路,马车、车夫、小门、路线图等一应俱全,所以要跑的时候,几乎都是熟门熟路。

  只是走之前,听说了萧绰和萧思温因为韩德让大闹了一场,被锁在院子里不能出来,没来得及见她一面。

  等坐上马车,看着在月色中逐渐模糊的景象时,天璇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转动着手腕上的镯子不吭声。

  为防耶律璟狗急跳墙,拿她们做要挟,她们必须得离开,但这一分离,她和耶律

  质睦也得有段日子见不着了。

  天璇长舒一口气,学会自己宽慰自己了,“打仗也总归是有停下来的那一天,辽国这次吃了好大一个亏,势必要跟咱们和谈,只要和谈好了,质睦也就能来见我了。”

  她在自言自语,说着说到了萧绰身上,当初她十分看不惯萧绰黏着韩德让,如今也有几分同情,“王妃,你说萧家和韩家不是一向好得很么,说是世交来着,怎么萧思温这回偏不让燕燕跟人在一块儿呢。”

  白珠揉着额角道:“世交情分跟家族荣耀比起来,终归是轻了,之前韩萧那边和我们达成了协议,转头又跟太平王取得了联系,可见他们就从没想做只做一手准备,但萧思温比韩匡嗣聪明,他一直躲在后面,出头的都是韩家父子,若是此事顺风顺水,耶律璟也就被取而代之了,若是有什么差池,那替罪羊也不该是他,可进可退,可攻可受,还有一点,他未必就把宝全押在了太平王一人身上。”

  天璇越听越糊涂,“我还是没捋清楚。”

  白珠缓缓道:“你想,韩家父子领军才一兵败,太平王就带着忠顺军朝宁州去了,耶律璟再蠢,也能看出来这其中的勾当,可太平王不中用,出师未捷身先死,耶律璟满腔怒火就只能发在韩家父子身上,势必是要问责的,先前耶律璟同意燕燕跟韩德让的事情,那是君臣相好时,如今祸起,就算韩德让不死,也免不了一个流放的罪名,怎么还能高攀得起萧氏女,那么燕燕最后会嫁给谁呢?”

  天璇皱着眉头,“耶律贤?可是燕燕那样的脾性,怎么会同意。”

  白珠露出一点笑意,“这就是萧思温的厉害之处,他自己的女儿,他最能摸清楚底细,韩家父子此次罪责难逃,她要是想保全韩德让的一条性命,那就必须乖乖听话,嫁给耶律贤,燕燕为了情郎的命,也只能忍气吞声。”

  天璇又问道:“所以说萧思温打从一开始就没真想过把燕燕嫁给韩家,故意将计就计,就是为了让燕燕死心放手,但我们知道太平王会败,那是因为提前探听了消息,透露给

  了晋王殿下,他如何就能确定太平王必败,韩家必要被问罪呢?”说着说着,她惊讶捂住了嘴,“莫不是…萧思温已经得知了我们的计划吧。”

  白珠拍了一下她的小脑袋,“哪儿有那么玄乎,他要是知道了,我们现下肯定就逃不出来了。也不是说萧思温从未想过和韩家联姻,我猜测这其中,多半是那位二殿下耶律贤在搅合,他对燕燕,可是势在必得啊…且等着吧,接下来只看辽国有没有什么动静,就能看出究竟了。”

  自古以来成王败寇,辽国这次实打实输惨了,还顺带着让宋国将南汉给收入囊中,赵匡胤真是笑都要笑醒了。

  果然啊,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只怕猪一样的队友,辽国内部斗争不断,得益的终究是敌人,要不是耶律璟自不量力,要不是韩匡嗣内外串通,要不是太平王想谋反,桩桩件件碰撞在了一起,终究是成就了他宋国。

  吞并下南汉,有了珠池海贸的收入,能抵得了几个州两三年的税收,这国富了,兵就愈强了,兵愈强,辽国就得愈忌惮。

  正值寒冬腊月,辽国兵力大减,还没扛过一个月,就已经开口讨饶,约定了想同宋国谈和。

  赵光义的立场也很明确,那就是将燕云之地给吐出来。

  经此一战,耶律璟丧失了耶律化哥这位左膀右臂,另一位肱股之臣韩匡嗣也同太平王勾结,算是伤透了他的心,他的身边只剩下萧思温或可倚仗。

  但韩家同萧家素来交好,太平王更是萧思温的大女婿,若说他干干净净,耶律璟是怎么也不相信的,就此生了嫌隙,但碍于自己姐姐燕国长公主的颜面,总归是表面过得去。

  关于韩匡嗣和韩德让,耶律璟原是想杀一儆百的,但捱不住自己侄子耶律贤从旁劝说,终归是放了他们一条性命。

  韩匡嗣被押上来的时候,仍旧嘴硬不肯放松,面对耶律璟的声声质问,到最后只剩下老泪纵横,他道:“自□□起称帝建国数十载,太宗率军南下灭晋,得燕云十六州,我朝这才开化受教,耕田养马,百姓得以丰衣足食。可这才过

  了多久的好日子,自打你登基以来,赏罚无章,朝政不视,终日沉溺于猎酒作乐,杀人如麻,分明握着燕云之地不知开垦发展,三州三关不去收服,反倒去垂涎南边地界,掺和宋国和他们的浑水。如此昏聩无能,是非不分,本末倒置之人,我朝基业必将葬于你的手中!”

  耶律璟额头青筋暴起,若不是有耶律贤在旁拦着,他恨不得抽刀杀了这老匹夫!

  韩匡嗣说罢,仰头闭眼,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耶律璟凉凉一笑,“你求死,朕偏不让你死,看在已故老祖宗的面子上,朕不会杀你,但你也别想好过,你就去潢水之滨,做奚人的奴隶,至死不能归家!”

  随后一挥手,韩匡嗣便被拖了下去,耶律璟躺卧在座枕上,“那老匹夫的儿子…”

  耶律贤递来一盏清酒,温声道:“陛下是看着德让长大的,他素来办事勤勉,无不尽心尽力,想必这回也是被蒙在鼓里,并不知情罢了,您就饶了他一命吧,不然燕燕…”他牵唇一笑,“该伤心了。”

  耶律璟饮尽盏中酒,吐出胸腔的那口浊气,“燕燕上回来求朕的时候,朕还想着让他做燕燕的夫君,如今再想想,凭他一个汉臣也配!”

  耶律贤低眉顺眼,又替他续了一盏酒,“那宋国王妃趁乱逃了,虽说她对陛下有过恩情,但非我族类,必有异心。燕燕自打和她接触过以后,便对德让青眼有加,如今人跑了,再有萧伯父和大长公主从旁劝说,想必很快就会回心转意。她到底年纪还小,不大懂事,到时候陛下再为燕燕择一位良配便是。”

  耶律璟喝了酒,才觉得顺畅了许多,点了点头道:“你说的很是,萧氏本是后族,燕燕又是我最喜欢的侄女,合该同我们耶律氏联姻才是。倒是那王妃…唉,着实是可惜了,若她不那么忠贞不二,其实聪明又貌美,实在叫人敬佩的。”说着说着,便提到了宋国出的条件,又是愁眉苦脸,“他们要燕云之地,朕想着,要不给他们算了,本来燕云就是中原的地盘。”

  耶律璟是个经不起打击的人,上回的壮志凌云成了一场笑话

  如今他那热度褪去了,就什么也不想管了。

  早两年宋国对三州三关不大重视的时候,身边人劝他何不趁机夺回来,他那时候觉得那本就是他们从中原手里抢过来的,如今人家抢回去了,其实可有可无,也没什么。

  要是他一直秉持着这个想法,不受到北汉的挑唆,不对南边起了觊觎之心,是不是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他退缩了,不肯再放手一搏,耶律贤悄没声退下来以后,便去同萧思温商议此事。

  萧思温听过他的想法以后,大骂其愚昧胆小,“若不是太平王实在不中用,才到宁州就有去无回了,咱们靠着他先将皇帝解决了,再处理掉太平王,也不会让这样一个人当我朝的皇帝。燕云之地若是还给了宋国,那么我们又要回到当年那样过冬无粮,靠烧杀抢掠来过活的野蛮生活,耶律璟难道是脑子不清楚吗?”

  耶律贤看上去比他淡定许多,他抵拳轻咳了两声,道:“他到底是皇帝,若他打定了主意,咱们也没法子,与其想着怎么劝说住皇帝,倒不如从宋国入手。”

  萧思温迟疑道:“二殿下的意思,是赵光义?”

  耶律贤扯了扯唇角,“我早就想会一会这位晋王殿下了。”onclick="h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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