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第 146 章09-09_我是八大名妃(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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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第 146 章09-09

  这么多年了,自己这个儿子虽没有十足的谋略胆识,但却胜在一个听话乖顺上,毕竟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亲生骨肉,血浓于水,所以王太后不论何时何地,都要保全自己的儿子。

  当初先帝被傅昭仪那个贱人蛊惑,想改立她的儿子定陶王刘康为太子,还是她暗中拉拢史丹,使人在先帝面前美言吗,这才力保下刘骜的太子之位。

  自他登基以来,对自己无不言听计从,恭孝有加,因她生出了个好儿子,连带着王家满门也都跟着沾光。这些年也有过几个小插曲,譬如那以色惑人,不知廉耻的张放,再譬如眼前这舞姬出身的赵飞燕,可那又如何,她自诩皇帝离不得她,他们的母子情分也不会因这等媚上的小人而淡漠了,皇帝到底年轻气盛,不懂这其中利弊,还得由她来把持着,亲眼看顾着才好。

  但今时今日,面对刘骜的突然发狂,那一字一句的锥心之言,仿佛是积压了多年的怨怼憎恨,在这一刻瞬间喷发了出来,王太后面对他的面目狰狞,摔冠掷带,直直往后倒退了好几步,班婕妤也吓傻了,好不容易扶住太后摇摇欲坠的身子,却又被她给推开了。

  太后素来不怒自威的神色已经四分五裂,她受到了极大的震撼,指着刘骜,一字一句道:“骜儿,这就是你的心里话?”

  刘骜非但不怯,反而上前一步,也不顾及周围暗处宫人的注目和母亲身为太后的颜面,梗着脖子道:“朕说错了吗?母后您亲近的外甥淳于长,他在宫外住着豪宅大院,奴仆数不胜数,后宅更是养了不知多少姬妾美婢,如此内闱不修,为何母后对他却照样亲近?王家身为臣子,在朝堂上一手遮天,您的几个兄弟无一不封侯拜相,呼风唤雨,朕这个皇帝却连一个喜欢的人都不能迎在身边,这是何理?说到底,您不过是想要一个木偶,一个傀儡,不拘他是谁,只要他愿意听话,您和王家就愿意扶持他。既然如此,朕的那两个兄弟,定陶恭王刘康,中山孝王刘兴,再不济他们的儿子刘欣刘衎,

  不都是…”

  ‘啪’地一声,刘骜这头话音未落,太后便扬手结结实实给了他一个巴掌。

  “逆子!忤逆不孝!哀家怎么就生出你这个逆子来!”太后一口子差点没提上来,眼前一黑,就这么被刘骜活生生给气晕过去了。

  随后长乐宫一阵人仰马翻,有人向外头报了信,很快王家的人,许皇后之父许嘉,史丹等等都进了内宫,在太后榻前候命。

  至于刘骜,一声不吭地跪在了长乐宫阶前,任谁拉扯都不起身,也不说一句话。

  直到傍晚时分,太后才幽幽转醒,可面对榻前跪着的那些臣下亲眷,只是一味地抹眼泪。

  王莽悄悄退了下去,他寻到白珠,严词厉色道:“你既入了长乐宫,为何还同陛下纠缠不清?”

  尽管长乐宫里头早有宫人出去报信了,但毕竟不明内情,说得也都是只言片语,在外人听来,大致就是皇帝和那赵氏私会,被太后和班婕妤抓了个正着,随后母子二人便发生了争执。

  白珠托着桃腮,睨人道:“这事儿我还叫屈呢,好好地当着差事,也不知道陛下是从哪儿突然冒出来同我拉扯的,不消片刻,太后和那班婕妤便闻讯赶过来抓奸,若不是我手脚麻利,及时挣脱了陛下,恐怕就要被当场处死了。”

  王莽怔了下,很快反应过来,点破了她话中的玄机,道:“班婕妤?抓奸?”

  白珠说是啊,“我也觉得奇怪得很,要说这位班婕妤之贤德,那可真是世间罕见,可你说她为何偏偏就盯上了我?上回她在太后面前撺掇了几句,太后就亲临了公主府,险些要了结我,如今她又带着太后前来抓奸,分明是想置我于死地,我和她是有什么积年深仇不成?”

  王莽定定坐下,若有所思了一会儿,方道:“班家同解家算是世交,恐怕其中是有解光的手笔在里头…你该问问,是不是你跟解光结了什么仇。”

  说起解光,白珠脑海中又浮现出了那张古板严正的脸,顿时一阵头疼,她撑着脑袋道:“我是和他不大对付,也说了些张狂的话,但当初我也是觉得,他

  不过是个小小太史令,想必也翻不出什么花来…”

  王莽听罢摇了摇头,“你太小看他们这些世家了,有些官声不显,但到底都是在长安城里的老牌门户,其中关系盘根错节,就连王家也要慎重待之。好了,先不去说他,我且问你,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陛下和太后娘娘何故要闹成这样?”

  白珠将今日发生的事情一一同人细说,末了问道:“太后现下没事吧?”

  王莽眉头深凝,“身子倒是无碍,不过一时怒火攻心了,气血没顺过来。但眼下娘娘什么话也听不进去,不肯进汤饮药,心算是伤透了,恐怕解铃还需系铃人呐。”

  一听太后没事,白珠也就放心多了,这可是她好不容易接近到的大树,若太后此时出了什么事,那她可就麻烦了。

  她点了点头,“娘娘将陛下看得极重,生怕他走错了道,这才一直小心呵护着。可咱们这位陛下却是不肯领情的,一味闹孩子脾气,伤人又伤己。”说着望向王莽,“大人若放心,我或可一试,去陛下面前劝解几句。”

  王莽默了几息,“皇后和后宫嫔妃们,还有王家的人,就连久不露面的史丹大人都去劝过了,可陛下却是一句话也听不进去,你能行吗?”

  白珠望向窗外,日月交替的时分,天幕边最后一抹残红褪尽了,庭前洒下满地银辉,将宫门口跪着的人影拉得老长。

  “有没有用,劝过才知道。”

  来往的异样目光落在门前跪姿挺拔的人身上,但在经过时都低下了头不敢直视,临近宫禁时分后,外男不便留在内宫,年迈的史丹望着刘骜,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随众步履蹒跚地离开了。

  可刘骜却仍旧跪在那里,巍然不动,他在跟这不公抗争。

  像被迫听话了许久的孩子,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即便知道自己不该如此,可那又如何,他这一刻做了回自己。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里头探病的人一个一个都面色凝重的出去了,他又不由自主地担心起来,母后的病情如何了?严不严重?会不会伤及根

  底?

  他忍不住探头去望,可下一刻又强迫自己继续跪直,已经到这一步了,若他此刻软了下来,那岂不是前功尽弃?

  说不上到底是在争个什么劲儿,就是觉得痛快,虽然夹杂着隐隐的后怕,可他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孤军奋战的勇士。

  夜渐渐深了,就连许皇后和班婕妤都被迫回去了,露水深重起来,他的膝盖硌在石板上,稍稍一挪,就是钻心刺骨的痛。

  他想换了个舒服点的跪姿,就在此时却有人递来了一只软垫子,刘骜抬头,眼中倒映出那张娇比芙蓉的美人面。

  他喉头滚动,想说些什么,但到底什么也没说,白珠将软垫放在他的膝下,说:“奴婢不是来瞧陛下的笑话,是来告诉陛下,太后娘娘不肯进药,心已经是枯死了大半。”

  那垫子一放下,膝上的酸痛就得到了缓解,再没有什么比这更熨帖了。刘骜嗓音低哑,倔强道:“母后厉害了一辈子,怎么会心死。她定然是在心里头盘算着要废了朕,改立别人为帝。”

  白珠蹲在他旁边,擦掉周遭地上的湿露,“陛下真是这么想得么?恕奴婢说句僭越的话,母子连心,娘娘再厉害,也终究不过是个女人,女子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她后半辈子能依靠的也不过只有陛下一人。”

  刘骜闭了闭涩然的眼,“飞燕,你不懂朕的苦处,朕今日所作所为,实乃前三十年埋下的祸根…朕从前有个极要好的玩伴,他名为张放,乃是敬武公主之子,他是这个世上最懂朕的人,朕也与他心心相惜。可就因为朕对他过于宠爱,王家和太后便说他‘骄蹇纵恣,奢淫不制’,将他逐出了长安,与朕死生不复相见。朕当时太过怯弱,敢怒不敢言,如今想来,若能为他争上一争,或许就不一样了。今日见他们设局引你我入瓮,你情急之下对剪自刎,朕就在想啊,分明身为天子,却为何连自己喜欢的人都护不住,是太后逼朕太甚,王家逼朕太甚了…”

  “不是这样的。”白珠道:“您身为天子,万众瞩目,一举一动都有无数双眼睛盯着

  太后是怕您误入歧途,这才多加规导。王家固然仗势跋扈,可也并非全是尸位素餐之人,其中不乏佼佼者,就连奴婢都知道那校尉王莽是最清廉明礼之人。再说自古以来当朝外戚当权,都是情理之中,您今日放言让太后娘娘另择旁人为帝,但定陶恭王乃是傅昭仪所出,中山孝王是冯昭仪所出,若太后扶持他们为帝,那么如今当权的就不是王家了,而是傅家冯家,您与太后是亲母子,荣辱一体,实在不该说出那等伤人心肝的话。”

  刘骜后来半响没说话,只一味盯着地上的砖缝发愣,眼神涣散,白珠在旁默默陪着,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轻声问道:“母后…还好吗?”

  白珠知道是劝进去了,绽开了一个笑,将人缓缓扶了起来,“好或不好,您亲自去看过才知道。”onclick="h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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