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 52 章07-28_我是八大名妃(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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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 52 章07-28

  这下白珠说不出来话了,内心那股潺潺的暖流流淌过四肢百骸,是真有些小小的感动。

  眼见这孩子这几年一步步往上走,稳固地位,培养心腹,不论是对臣下随从,还是对皇帝皇后,都能从容周旋,这个太子他越当越熟练,举手投足间的帝王气派隐隐发芽,令人不容小觑,可唯有对她,自始至终都没有变过。

  哎,白珠鼻尖酸了酸,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不论上一世原身和朱见深是什么关系,但这份感情也算是世间罕见了。

  她舒展了眉眼,从案前拿来要设女书堂的章程交予他手中,“陛下允内宫设女书堂的事情,想必殿下都听说了,如今有一桩事,我倒是要求殿下帮忙。”

  对于她的手段和野心,朱见深心中有数,知道这女书堂绝不仅仅只是为了宫正司办差方便那么简单,这几年宫正司势大,隐隐有压过十二监的苗头。皇城里分为两派,一派是以十二监为首的宦官们,一派是以宫正司马首是瞻的宫女女官们和二十四衙门里的四司八局,十二监有曹吉祥,宫正司却有白珠,曹吉祥不知收敛,皇帝若有除绝之心,那么他一倒下去,十二监不成气候,往后阖宫中都得向宫正司靠拢。

  往深了一步说,宫正司若能统辖六宫,那么他这个做太子的,只会更加耳聪目明,四通八达。

  女书堂就是之前的内书堂,宫正司就是那有批红之权的司礼监,一方唱罢一方登台,自己这位姐姐的野心,可不只是局限在内宫之中。

  但那又如何,少年的意气,就是让他将朱家的江山分出一半来,他也不皱一下眉头,那句‘一二’是真话,不是说着玩玩的。

  朱见深道:“姐姐干嘛同我这样生分,有什么事直说就是了,还要说什么求不求的。”

  平日里玩闹归玩闹,擎小深厚的情分,也要隔着一层君臣,这个分寸白珠一直掌控的很好,她敛眸笑道:“大明能识字通文的女子不多,可堪先生的更是少之又少,若是请翰林院来,女官们又要顾念着男女大防,且外男频繁出入

  内宫,也不是见好事,所以还要请殿下出面,劝说皇后娘娘,从诰命夫人中择优而定,请进宫来教学。”

  其实白珠和皇后关系不错,但命妇身份尊贵,不是她一个女官能开口求的,阶层的逾越恐犯了大忌,若被人抓住参上一折,说她恃宠生骄,无风也要掀起三尺浪来。

  她这般小心谨慎,朱见深觉得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姐姐放心。不仅如此,我再叫少傅和于大人亲自择名书匾,绝对风风光光的!”

  这就是在造势了,白珠这方面倒没打算避讳着,毕竟若是皇宫开了先头,创办女书堂,以后民间也有先例可效仿。

  请师、布地、择名、书匾,一系列章程下来,大明第一个女书堂就正式成立了。

  书堂设在了南群房里,是紧挨着宫正司的一座小跨院,髹金红底的匾额挂上去,赫然三个大字:春庐堂。

  乍一听这名儿有些不够端庄,可两端门楹却各挂了一幅字,白珠缓缓念道:“书卷多情似故人,晨昏忧乐每相亲,眼前直下三千字,胸次全无一点尘”

  身旁的留英睁大眼睛念着另外一边,“活水源流随处满,东风花柳逐时新,金鞍玉勒寻芳客,未信我庐别有春。原来这春庐堂,是从这里里摘出来的呀!”

  白珠笑着摇了摇头,“这于大人是怕咱们这群女子不够勉学,特地拿这诗鞭挞激励呢!”

  到底是能站到司正位置上的,留英的才学也是宫里数一数二,她绞着帕子撇嘴道:“在世人眼中,咱们都是惯会娇养富贵,又说女子因才而淫,识文断字,观书学诗便会春情萌动,恨不得堵了耳蒙了眼,只做个三从四德的木头给他们一个劲儿的生孩子才好,那咱们就非得做出一番事情来,好教天下人都看看!”

  当初不乏有稳重得体的女官,但白珠独独挑中了留英,不仅仅是因为她读书多,最看重的,还是她和寻常女子不同,知道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这股子不服输敢较真儿的韧劲。

  白珠拍了拍她的肩膀,赞许道:“好留英,咱们宫正司的未来,就交在你手上了。”

  留英闻言,脸蹭地一下红了,“大人又取笑奴婢了,奴婢哪里能担得起这么大的责任”

  二人说话的功夫,漏月一路小跑匆匆过来,额头上沁满了汗珠子。

  “大人!殿下出事了!”

  白珠心里一紧,忙问道:“什么事?”

  漏月支支吾吾半天,最后还是留英一记眼刀甩过来,他才道:“原是今日皇后娘娘在御花园绛雪轩那里设了花宴,请了京城勋贵人家的小姐进宫吃茶,也叫了太子前去,不知怎的,后来殿下冲撞了樊家姑娘,樊姑娘哭闹不休,殿下也动了好大的怒火,您快过去劝劝吧!”

  白珠顾不得细问,举步就往绛雪轩去,还好漏月极有眼力见儿,瞧见事情不对,早早就过来报了,白珠过去的时候,还新鲜热乎着,虽然其余人都暂时驱散了,但那樊家小姐在月楼捏着张帕子哭哭啼啼的,太子坐在旁边,那脸沉得都能滴水。

  光这么干耗着不是个事儿,钱皇后好心办了坏事,正不知该怎么办,看到白珠来了,终于得救,念了句‘阿弥陀佛’。

  光瞧这阵仗,也够唬人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太子把人家姑娘给怎么着了,白珠瞥了一眼朱见深那紧攥的拳头,已经青筋暴起,她没有去问朱见深,而是转头和声对那位樊姑娘道:“樊小姐,奴婢是宫正司的宫正,有什么事情,您尽管跟奴婢说。”

  樊敏抬起那双湿漉漉的眼,哽咽道:“我活不成了,活不成了”

  白珠愈发温善,替她擦了擦眼泪道:“好好的,如何就活不成了呢,皇后娘娘今日请大家来赏花,是为了图个热闹,樊小姐张口就说活不成了,那岂不是在怨怪娘娘不该请你。”

  十五六岁的年纪,到底稚嫩,一听这话樊敏赶忙摇头,“没有没有,我没有怪皇后娘娘”而后又是一阵饮泣,“方才宴上我觉得有些冷,便来月楼更衣,未料想太子殿下突然闯了进来眼下我失了名节,殿下也不肯要我,既如此还活着做什么,不如死了干净!”

  朱见深吃了这个哑巴亏,真是有口难言,重重踹了一下绣墩,

  “本宫不知道里面有人!”

  众人被吓了一惊,钱皇后抚着胸口道:“深儿,不论你知不知道,再去追究这个已经无用了,樊家小姐的祖父乃是樊忠樊将军,当年在陛下北伐,土木之变中也算有功。现下既已经这般,我向你父皇请旨,册樊小姐做个太子选侍或淑女,才是两全之计,总不能真让人家姑娘为了这个白白折了一条命呐!”

  朱见深一向温顺恭敬,可对于这事上确是分毫不让,他咬牙切齿道:“母后,儿臣没有做过的事情绝不认下,恕儿臣难以从命!”

  “你这孩子!”

  钱皇后气得直敲拐杖,白珠按住了她,将人扶回座上,“娘娘当心凤体,殿下这般执拗,奴婢猜想也许是有缘故的,您若放心,就将事情交给奴婢来办吧。”

  钱皇后叹了口气,握了握白珠的手,“那此事就全权交给宫正处置了。”

  白珠朝她福了福身,而后转头扬声道:“当时引樊小姐来月楼的宫人何在。”

  其中一个宫人急忙从列内出来,跪下道:“是奴婢。”

  白珠点了点头,“你说说你看到的事情吧。”

  那宫人应了是,一五一十道:“奴婢原是在宴上伺候酒水的,当时樊小姐说她有些冷,询问奴婢这儿是否有更衣的地方,奴婢便带樊小姐去了月楼,樊小姐便在那排屏风后更衣。”

  她指向内室的一排云母座屏,白珠又问她,“那樊小姐在更衣时,你在哪里?”

  那宫人顿了一下道:“奴婢就在落地罩前候着。”

  白珠哦了声,屈了屈膝道:“太子殿下,您为何会来月楼呢?”

  朱见深僵着脸色道:“酒喝多了,想出去醒醒酒,路过月楼时听到有哭声,一时好奇便进去了。”

  钱皇后怔了一下,反问道:“哭声?这月楼哪儿来的哭声,莫不是当时还有别人?”

  白珠道:“月楼在绛雪轩内,平日里是用来储放一些杂物字画的,上头两层因为放了东西都已经上了锁,独有这一层楼,一共面阔三间,若樊小姐进来更衣时有人,一定会看到的。”

  众人的目光瞬时落在了

  樊敏身上,她抽噎了两下道:“臣女并未瞧见有人,也没听见哭声,娘娘若不信,大可以问这个宫人。”

  那宫人也忙道:“奴婢一直在这里,没有听到什么哭声。”

  这一切根源都在于那阵哭声,外头的太子说听到了,可里头的人却都矢口否认,若不是白日晴天闹了鬼,那就是其中有人在说谎。onclick="h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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