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 55 章\07-28_我是八大名妃(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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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 55 章\07-28

  白珠难得好心,对一个不大相熟,名声也不好的人愿意说几句提点的话。但这份好心不是没由来的,提前除掉了祸害门达,锦衣卫如今以逯杲为首,底下一个袁彬一个王喜作辅,正是风头无二的时候,虽然白珠对于明朝锦衣卫的存在并没有很喜欢,但面对这样的国情来看,要想一下子拔除掉锦衣卫,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既然做不到快狠准,那就反其道而行之,将锦衣卫最大可能笼络过来,这把刀握在自己手里,总比握在别人手里好。

  眼见逯杲陷入了沉思,白珠没想过靠这一下子就能虏获‘芳心’,她微微一笑,福身道:“如今曹贼未清,同知大人还是要以朝事为主,谢恩的话我已经收到了,大人还是赶紧回去当差吧。”

  端敬殿是太子东宫,但也属于内闱,不论是外臣还是內使,长时间逗留总归不大好,逯杲点了点头,又作了一揖后退了出去。

  宫变的风波一直到两三日后才渐渐平息,为了安抚阖宫,钱皇后派人往各宫都送了些时令瓜果及珠宝,送到端敬殿这里时,是一只硕大的哈密瓜。

  白珠有多久没吃到过哈密瓜了,没死的时候这玩意儿放在水果店里,她都不带多看一眼的,可如今却成了难得的珍品。

  算起来万贞儿这个人物,应该是她做过朝代最靠后的一个任务了,哈密瓜又是宋朝才慢慢从新疆传入中原的,如果不出意外,这应该是她投胎转世以前,唯一能够吃到哈密瓜的朝代。

  哎,削了皮切成块儿,眼馋了半天还不能直接一口吞了,得先送到正经主子面前才像话。

  朱见深拧着眉看手里的册子,白珠打帘进来时瞥了一眼,竟然是奏折的正本。

  不得了啊,如今皇帝都把折子直接送到端敬殿了,这和上一世可是大大的不一样,上一世的英宗对这位长子是怎么看都不大顺眼,又因为周氏,几次三番差点废了太子之位,别说折子了,就是听政的武英殿都不让他去。

  可这一世不一样了,记在皇后名下后,等同于有了嫡出的名分,周氏也被勒令不许亲近太子

  再有李贤、吴与弼、于谦等这样的大才在身边辅佐,想不出挑都难。

  她将呈满蜜瓜的果盘轻轻搁在案前,“殿下先歇歇眼,尝尝这瓜吧。”

  朱见深放下折子,驱散了眉间凝结的郁气,换上一副笑面孔道:“这种小事姐姐吩咐下面人做就是了,何必亲力亲为。”

  就是这样,既亲密又生疏,句句关心你,但话外之音却有一种叫你不要上跟前来的意思。

  孩子大了,心思越来越难琢磨了。白珠道:“尝尝这瓜吧。”

  朱见深哎了一声,拈起一块蜜瓜来,浅黄渐白的果肉上还沾着洗尽的水珠子,瓜瓤捣掏干净后,最里头的那部分是沁人心扉的香甜。

  他咬了一口后赞道:“这瓜味道不错,可是母后送来的贡品?”

  白珠说是,“这蜜瓜名为蜜极甘,维族语中称其花裙子,味道算是上等了,想来吐鲁番部也不敢送些次品来。”

  说到这个,朱见深冷笑了一声,“我看未必,吐鲁番汗王也先不花二世一直对哈密城垂涎三尺,关西七卫又不堪重用,这两年鞑靼孛来和毛里孩多次攻掠我大明疆土,马上都要跑到了永昌撒野了,恐怕我明军再有败绩,这也先不花二世就会趁机取掉关西七卫了,迟早有一天,我会踏平蒙古,一血我大明土木之耻!”

  自从土木之变后,明朝的兵力就由盛转衰,蒙古东有鞑靼,西有瓦剌,还有东察合台汗国的吐鲁番各部,哪个不是明面上臣服,暗地里早就虎视眈眈多日。

  英宗因为之前被瓦剌俘虏,对其是恨之入骨,可偏偏内有曹石这样的豺狼虎豹钳制,许多事想做做不成,倒叫外敌有了可乘之机。

  朱见深当了五年的太子,对这个看似花团锦簇,实则已经破洞百出的国家了如指掌,只盼着自己能有除尽外敌,平抑内患的那一天。

  白珠在旁宽慰他道:“哪儿有一口气吃成一个胖子的,就像这瓜,是一块块切出来的,殿下也只能一口口吃掉,有意气是好事,却也得学会隐而不发,莫要做了横冲直撞的错事。”

  朱见深哪儿能不明白,只是心中有气,一时感慨,他放下手里的

  瓜,调过视线来看身边人,可目光一触及那张脸,心头就突突个不停,似乎再多看一眼,他眼中的慌张就会被人发现。

  自那次月楼之事后,他就常做那样的荒唐之梦,有时候地点不同,可人却从来没变过,梦中百般缱绻旖旎,梦醒后却只有空荡荡的黑,甚至有好几次,他竟会在梦中不知不觉污了被褥亵裤。

  等到第二天,都要跟做贼似的,拿帕子仔仔细细擦干净,为掩人耳目,还要故意泼一盏茶上去,装出个不慎手抖洒了水的样子,才好叫底下人换了新的被褥亵衣来。

  私底下他也悄悄拉了太医来询问,支支吾吾半天,太医大致猜得出来,暧昧一笑,反倒打起袖子来贺他,“殿下是成大人啦,早早叫皇后娘娘预备起司寝司帐来,这是好事儿。”

  是好事吗?朱见深紧缵着眉头,司寝司帐这样的女官,他知道是什么用,就是皇子们预备大婚娶妻之前,先收两个年级大些的,通人事的宫女,专门是用来教皇子枕席之事,供练本事的。

  可他没法做到对一个陌生的女人干那样的事,只要一想想,那种难以言说的怪异和不适蔓延到了全身,连寒毛都一根根竖了起来。

  但一方面,他又时常做那样不堪的梦,少年的内心真是无比煎熬挣扎,最后勒令了太医不许外传,将这事悄悄掩下。

  可太医的嘴能捂住,他自己的心却捂不住,只要一看到姐姐,梦中的场景就跟走马灯似的在他脑海中回放,罪恶感充斥了他整个内心世界,他只能选择避人。

  这些小秘密白珠还不知道,她拿起一块瓜,劝人多用些,毕竟只吃了一块就放下,余下全进了她肚子里,终归不大好。

  “殿下再用些吧”纤细的手指拈起瓜肉,要往他嘴里送,朱见深想到了梦中的某个场景,悚然一惊站了起来,打翻了她手里的蜜瓜。

  蜜瓜滴溜溜掉到了地上,白珠也傻眼了,愣愣看着他,朱见深背过身去,深吸一口气,勉强压制住嗓音里发出的颤声,“我我还有点事,我先出去了。”随后大步离开了。

  良久的沉寂后,白珠将那块蜜

  瓜捡了起来,地上铺了厚厚的栽绒毯,一点也没摔破,洗干净后她抱起果盘出去,嘴里喃喃道:“这孩子真是疯魔了。”

  转弯的功夫,廊下碰到了漏月,白珠分了两块蜜瓜给他,漏月得了吃食,脸上漾起了笑意,二人坐在小杌子上边吃瓜,边说起了闲话。

  漏月心思细腻,小小年纪却很懂分寸,从来不逾矩,和白珠说话也多是聊伺候太子殿下的事情,白珠说着说着,一阵泄气道:“殿下这一年来古怪的很,我愈发琢磨不透他的心思了,方才递了一块瓜给他,可他却对我避如蛇蝎,吓得夺门而逃了,你说说我最近是得罪他了吗?”

  漏月捧着瓜斟酌道:“许是殿下近来太劳累吧,时不时整宿整宿都睡在书房里,有的时候回寝殿也心不在焉,半夜起来点灯看书,结果将茶浇了一床一身都是。”

  白珠奇道:“还有这档子事?为何我从来没听底下伺候的人说过?”

  漏月温吞笑了笑,在瓜上犁了一口,“殿下不叫奴才们说呢,估摸着怕是以为他尿了床,面上挂不住。”

  尿床这样的事,打自朱见深三岁起就没有了,彼时万贞儿接手时,主仆二人日子已经过得十分艰难,要是尿了床,那就意味着晚上没有被褥可以盖,所以朱见深打小没有那么多娇娇的毛病。

  三岁不尿床,到了十五岁更不可能尿床,白珠只以为他真是太累了,所以神思恍惚,低头吃了两块瓜,寻思着要不要找太医给他做些药膳进补,打眼瞥见了漏月细白的皮肉和清秀的眉眼,暗道漏月真是可惜了做个太监,凭借着这样的样貌,往后必定是个玉面小生。

  可惜没法子,要进宫伺候主子,那就得净了身,谁叫这宫里除了皇子,只允许有皇帝一个男人呢。

  突然,她怔住了,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

  是啊,十五岁不可能会尿床,但可能会,梦遗。

  随即白珠脸上浮现了一丝笑意,孩子长大了,果然是不一样了,难怪最近变得奇奇怪怪,她得把这事报给皇后娘娘。

  这厢朱见深在外头漫无目的转了一

  圈,散心回来后,就看到宫人们手忙脚乱在收拾西配殿的那两间空屋子,一应家具陈设都换了新的,而皇后身边素来不离的锦瑟姑姑正领着一个面生的胖太监立在廊下等他。

  朱见深顿住了脚步,茫然望着搬来搬去的宫人,“这是要干什么?”

  锦瑟姑姑过来朝他道了个喜,“皇后娘娘给殿下添了司寝司帐两位女官,吩咐将西配殿腾出来给女官们住,这是敬事房的张侍监,往后东宫一应起居幸事,他都会安排记注的。”

  朱见深瞬间面色沉了下来,锦瑟姑姑只以为他是面皮薄害羞,又压了压膝头笑道:“殿下不必觉得难为情,您不知道,皇后娘娘得知这件事时有多高兴,这两位女官都是娘娘早就预备下的,只等着殿下松口殿下尽管放心,不论样貌家世品行规矩,那都是一等一的出挑,今儿个住处收拾好,明儿一早就能送过来。”

  面对着皇后身边的人,朱见深再大的火气也只得摁回去,他难堪拱了拱手,“有劳姑姑了。”

  锦瑟姑姑笑容满面,将西配殿安置妥帖了,才回去复命。

  她一走,朱见深直奔太医院,将那位太医狠狠给打了一顿,太医一头雾水,挨了打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只得一个劲儿叫冤,而朱见深又不好讲这种事同他当面对峙,挥过去的拳头就更用力了。

  白珠正以为自己做了件大事,喜滋滋地为两位还没来的女官置办衣裳首饰,漏月过来说了太医院的事,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打太医?不可能吧,殿下怎么会无缘无故去对一个太医动手。”onclick="h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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