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第 57 章07-28_我是八大名妃(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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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第 57 章07-28

  再说白珠这头,回到房内好大一会儿才慢慢坦然,等坐到妆镜前卸冠入睡时,却发现头上的一对珠花少了一朵。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这一日摘了花游了园,去过的地方太多,委实记不得在哪里掉的了,索性不去想它,撒了帷帐沉沉睡去。

  等到了第二日,白珠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照例询问过太子情况,发现他也是混混沌沌,想是昨晚的事情都是无意识之举,而后放心去了宫正司当差。

  曹吉祥一除,十二监不成气候,司礼监批红的差事也被卸了,可以说放肆点,眼下的宫正司已经成为了皇宫第一内务衙门。

  钱皇后原先提过要恢复六局尚宫,但被白珠婉拒了,毕竟宫正司的正事还是肃正宫规风纪,要是都大包大揽下,眉毛胡子一把抓,事儿多不说,多做多错,指不定哪天就会步了后尘。

  权要有,不需要掌控多大,得少而精,而且白珠的目光并不仅仅局限于一个皇宫,要想名留青史,那就得做出利国利民的大事,光在内宫里打转,太局限了。

  趁着手头无事的空档,她又去了一趟春庐堂,远远听到朗朗的读书声,露出了一个笑容。

  这两年不仅仅培养宫正司的宫女女官,京城许多高门望族听说了这事,都争前恐后要将女儿送进来,毕竟能进宫受到皇家教育,那可真算得上是一件添光的事情。

  皇后没拒,白珠也欣然接受,她有意通过这些世家贵女,和朝中的势力搞好关系搭上线,凭着宫正这个名头,谁又敢不敬她三分?

  譬如眼下,她正打算离开时,就被一位少女叫住了。

  那少女姿容上佳,气质端雅,朝她盈盈一拜道:“宫正大人。”

  白珠颔首道:“吴小姐今日来听学了?”

  这少女名为吴嫦,年芳十五,乃是羽林前卫指挥使吴俊之女,舅舅是在夺门中有功被封为怀宁伯的孙镗,不过又因为缉拿曹贼有功,近来晋为了怀宁侯。

  而更值得一提的是,吴嫦便是历史上赫赫有名,因妃废后中的吴废后。

  但如今美人尚幼,白

  珠又打破了原有的历史轨迹,上一世势如水火中的两个人,面对面却是亲厚无比。

  “前些时日不慎染了风寒,耽搁了不少学业,这两日身上大好了,还未谢大人之前送药的恩情。”

  白珠说不碍的,“不过几瓶药罢了,只要不误了吴小姐的学业,那我也就放心了。”

  宫正司的清肃严明是皇帝都夸过的,可偏偏这样的衙门,主事大人却是再亲善不过的一个人,不仅为女子们谋出路,设女学,平日里还广结善缘,谁不知道万宫正是既厉害又和蔼,不止宫女女官,就连在春庐堂读书的贵女们也深以为然。

  像万宫正这样的存在,多少人想巴结都巴结不上,吴嫦怎么会放弃这样一个好机会,她从袖中拿出一只绣工精美的荷包,塞到了白珠手中,道:“有道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但我知道大人从来不缺什么,这只荷包是我亲自绣的,里头塞了些清心宁神的药草,原不值当些什么,我私心想着大人公务繁多,劳神劳心之时,有这样的小东西在身边,也可宽抚一二。”

  要不怎么说人家是上一世被皇帝皇后挑中的新后人选呢,单单瞧这样细腻的心思,就足够许多人望尘莫及了,这几年来随着权势的扩大,白珠身边没少那些谄媚贿赂的人,可若论钱财她已经看不上,若说权柄,只有皇帝皇后太子才能给,她又不好男色,清心寡欲做她的老宫正,无儿无女一身孑然,想要讨到她这样的人欢心,可实在是难得很。

  白珠收了荷包,朝她福了福身,“那就多谢吴小姐了。”

  见人收下,吴嫦笑意愈发深了,还想再拉拉关系,但堂堂宫正,琐事繁多,很快留英就寻过来了,只好辞别作罢。

  等忙碌了一整天回去,白珠头一件事就是要安排司寝司帐的事情。

  认真算起来,人还没见过,趁着晚膳的点儿白珠将人领了进来,两个花朵一般的姑娘羞答答立在太子跟前,可正主却连眼皮子都不带翻一下的。

  白珠极力引荐,圆融道:“殿下还没见过吧,这是皇后娘娘先前吩咐送来的两位女官,不巧来端敬殿第二

  日,殿下就去汴梁治水了,如今算是见过了。”

  抬出皇后,朱见深只得勉强各自扫了一眼,“叫什么。”

  司寝忙道:“奴婢陶星。”

  司帐规矩道:“奴婢瓷云。”

  朱见深听了,嗤一声,偏头对漏月道:“又是星又是云的,倒像是和你凑一对儿的。”

  漏月慌张跪下,“奴才哪儿敢,还请主子莫要打趣奴才了。”

  两个女官也闹了个没脸,其实名字这东西,都是一进宫给定下来,只为有个能叫出头的名儿,若非以后主子抬举,你叫阿猫还是阿狗,都没什么分别。

  白珠打着圆场道:“殿下不喜欢这名字,要不就给她俩换一个。”

  朱见深说不了,手撑起头很不耐烦的模样,“见过就下去吧,昨儿个的酒还没醒,我头疼得厉害,别在我跟前杵着。”

  这下陶星和瓷云都红了眼圈,白珠见状只得让她俩下去,又吩咐人准备了盏蜂蜜水。

  可朱见深却突然抓住了她的袖子,轻嗅道:“姐姐身上带了什么,好香。”

  白珠没有熏香的爱好,想了想身上散香只有那个荷包,她拿出来道:“是这个么?”

  淡淡的药草香味儿,此刻比什么灵丹妙药都好使,朱见深使劲吸了吸,长舒一口气道:“感觉好些了。”

  白珠眼珠子转了转,想到了一个妙招儿,她顺势道:“殿下喜欢,那就拿着吧,这里头装得都是有益的草药,要日日戴在身上才好。”

  姐姐给的东西,是要日日戴着的,朱见深点了点头,将荷包紧紧攥在掌心里。

  后来一个多月过去了,太子仍旧是对两个女官不闻不问,东宫里的人看准了风向,知道她们不得太子宠爱,渐渐的就有那起子拜高踩低的宫人,开始苛待用度了。

  一日陶星气呼呼回到西配殿,一屁股坐在座上一言不发,瓷云见她面色不大对劲,便询问她出了什么事。

  不说还好,一提起来陶星的嘴就刹不住了,“今儿个我去小厨房想要碗红豆汤喝,那厨子非说没有,可转头就去往宫正大人那里送了红豆汤,我瞧得真真儿的,那大锅里分

  明还有好些,他就是故意不给我!还有上回,我去要咱们月例的炭火,扣扣搜搜也只给了半筐子,底下还有一层都是黑炭,不是该有的银丝炭,这眼见都腊月了,难不成想要冻死咱们!”

  瓷云放下手里的绣绷子,叹了口气道:“咱们又不是头一天进宫了,这些年这种事遇到的还少?实在不行,我们就去求宫正大人做主吧。”

  陶星的泪花在眼眶子里打转,“大人能替我们出头吗?”

  “怎么不能。”相比于活泛的陶星,瓷云明显更加冷静理智,“宫正司本就是纠正内务,肃明风气的,再者咱们同大人又是相熟的,她为人和善,先前我们要去春庐堂听学,她极力支持,求她做主,最起码能压一压这愈演愈烈的风气。”

  于是不到一刻钟,二人就求到了白珠面前。

  原本进东宫之前,她俩都是兴高采烈的,以为能伺候太子,就算不是正经主子,可往后殿下大婚,顾念着初次的情分,最末给个宝林也足够她们享受一辈子了,可没想到碰了这一鼻子的灰,惹得她们成了阖宫的笑柄,这种委屈谁能生受着。

  白珠于情于理,都该替她们出头,先是严词厉色呵斥了底下人,而后依着规矩将分例补给她们,又拿了自己的体己私下贴了,这才算好。

  可这也只是治标不治本,终究根源是出在了太子这里,白珠咬了咬牙,让内务府的张侍监过来,再亲自去了一趟书房。

  彼时朱见深正捧着一卷书再看,白珠福身道:“殿下,张侍监在外头候着了。”

  朱见深皱了皱眉,“我没传他。”

  “是奴婢传的。”白珠俯下身去,“殿下,司寝司帐来东宫也有小半年了,先前您人去了汴梁暂且不论,可如今您回宫都一个多月了,一直没有行幸,她们是皇后娘娘送来的人,您就算不看僧面,也要看看佛面,总不好这样一直打皇后娘娘的脸,让外人揣测皇后太子不合啊!”

  可朱见深显然没听进去,他将书放下,愈发簇紧了眉头,“姐姐自称什么,又叫我什么?”

  这几年来,他们两

  个人之间一直有个默契,白珠私下从不在他面前自称‘奴婢’,对他用敬语,而太子也从不自称‘本宫’,对她颐气指使。

  可今天,白珠却打破了这个惯例。她以头磕地,除了为他,也为自己,声声道:“奴婢这些年来,得了陛下和皇后娘娘的青睐,同殿下之间有几分情分,这才在宫中有些脸面。这些年看着殿下一点点走到今天这一步,不容易,奴婢不能见殿下现在如此随心所欲,就因为两个女官,和皇后娘娘之间有了嫌隙,这两年来,皇后娘娘为了殿下的婚事费心费力,殿下却屡次不受,已经让娘娘十分不满,若如今连娘娘送来的人,都有意冷落,那坤宁宫这头,实在是没法说了。”

  朱见深半响不语,藏在袖中的手捏了捏荷包,转瞬间松开了眉头,他从案后出来,燕服松垮,广袖大衫下的手将人扶起来,温言絮语道:“好了好了,姐姐让我幸,我就幸,多大点事儿,不必为了这个,咱们之间闹成这样。”

  白珠将信将疑起来,她原以为要很费一番周折,没想到事情竟然这么简单。

  她顿了顿后又道:“那今儿,殿下要哪个?”

  那两个女官他之前只是随意瞄了一眼,美则美矣,但就像是案几上摆着的汝窑红釉花瓶,用来妆点生活的摆件,不值得他上心,自然也记不清谁是谁。

  想想漏月,他道:“就那个什么星吧。”

  白珠松了口气,重新眉花眼笑起来,“嗳,那我就下去安排了。”

  后来沐浴更衣,熏香妆扮,再到把人送进寝宫,让张侍监记注,都是一气呵成。

  也就是这一晚,白珠终于睡了一个多月来第一次的好觉,等第二天起来时,宫人先将那落红送到她面前过目,白珠正在洗脸,看到后把盒子一盖,笑道:“得,给皇后娘娘送去吧。”

  原以为事出反常必有妖,没想到朱见深这孩子还是很听话的,轻而易举解决了一个心病,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这下平平安安过了个好年,到了正月中,皇帝颁布了敕谕学校一事,白珠趁机进言,求设女学。

  这要换成上一世,

  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事情,连提也不能提,可春庐堂这几年的名声大燥,多少贵女都想进来读书,那些大臣家里也有女儿,早就经不住这几年的催促磋磨了。

  这也要得益于白珠有意无意给春庐堂的贵女们灌输要对外大肆宣传的思想,朝堂上那起子老迂腐的争执声小了,设女学的阻力也就小了。

  不过皇帝还是很谨慎的,只是在直隶地界上开设了几个女学堂,还不敢广泛传下去。

  但这也就够了,白珠要的就是提出开设女学第一人这个名头,单凭这个,也就够记上一笔大的,至于后来怎么演变,来日方长,先搞几个试点,等看到了好处,不愁其他地方不效仿。onclick="h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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