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 63 章07-28_我是八大名妃(快穿)
再来小说网 > 我是八大名妃(快穿) > 第63章 第 63 章07-28
字体:      护眼 关灯

第63章 第 63 章07-28

  到底是刚出闺阁的姑娘,面皮薄,那些难言之隐说不出口,见了钱皇后只是郁郁寡欢,倒是钱皇后看出了不对劲,逼问了她身边的青枳,这才得知了二人至今都未圆房。

  没了那层遮羞布,吴嫦积郁多日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那梨花带雨的模样,看得钱皇后是眉头紧皱。

  不应该啊,不是说深儿同这吴家小姐两相情好么,要不然也不能成就这桩婚事。

  钱皇后手撑着额,先安抚了一番太子妃,再派人将太子请了过来,言语敲打后,太子恭顺赔罪,只说是近来朝事繁忙,难免懈怠了,又立了保证,才将太子妃带出了坤宁宫。

  可一回去,人就立马变了副态度,朱见深甩开她的手,冷眼看着她道:“这门亲事是怎么来的,你自己心里头清楚,本宫可以不追究,但是若你想要安安稳稳坐住你太子妃的位置,那么从现在开始就要学会管好自己的嘴,否则别管本宫翻脸无情。”

  吴嫦登时面色惨白,当初她的香囊阴差阳错挂在了太子身上,不多时万宫正就找到了她,同她合计出了这一桩亲事,对于吴嫦而言,能当上太子妃,这可是天下女子都梦寐以求的,有什么不愿意的呢,再说自己样貌家世都如此出众,只要能进东宫,同殿下日夜厮守,还怕攥不住这一世的荣华富贵吗。

  后来一切顺遂,真如万宫正所言,打从这事在皇帝和皇后面前敲定后,铺天盖地都是她和殿下之间的佳话,木已成舟,太子自己想必也是愿意将错就错的,所以她也自此安安心心待嫁。

  可今日,她却在太子的那双眼中,看到了愤怒和怨怼,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这情分算是尽了。

  吴嫦满肚子心酸委屈,却又是自作自受,她伏案哭了半响,到下午传来了那王选侍进东宫的消息,又不得不强打起精神来应付。

  那选侍姓王,闺名为诗诗,模样也是极具诗情画意,只不过是个温吞至极的人,但凡你问她什么

  她就答什么,其余旁的再不多说一个字,吴嫦瞧着她还算乖顺,也算是满意了些。

  到了晚间,敬事房的张侍监来了,太子翻了那司帐瓷云的牌子,吴嫦眼巴巴瞧着人进了寝殿,恨不得揉碎手里的那方丝帕。

  连一个小小女官都能承宠,可她空有一个正妻名分,却连自己夫君的衣角都沾不到,何其可笑!

  青枳适时斟酌道:“娘娘您别急,殿下不过是一时气话,您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妃,即便是殿下也得敬着,要不咱们去问问万宫正,当初此事是她一手筹划的,她必定有法子。”

  吴嫦转念一想,是啊,既然太子殿下都知道了,那当初万宫正也参与了此事,她又能好到哪儿去?

  想到这里,吴嫦当即去了东配殿。

  可如今的白珠已经没那个心思同她周旋,客气寒暄两句,同人说得都是一套官话。

  “娘娘是正儿八经的太子妃,即便眼下有些不顺,可往后日子还长着呢,殿下重情重义,只要娘娘不逆着殿下的心意,这往后的皇后之位还不都是娘娘的囊中之物。”

  朱见深的想法,白珠也猜到了七八分,既为了保全她,也为了堵住天下悠悠之口,总得有个正头太子妃在人前摆着,而吴嫦自己愿意淌这一趟浑水,他自然顺水推舟成全她的一生风光荣华。

  可这份付出是要有代价的,代价就是太子永远也不可能真正把她当成自己的妻子来对待。

  白珠本无意和吴嫦对着干,上一世的冤家,这一世她是满心存着善缘,想让二人促成良缘的,原本该是一条康庄大道,可她低估了朱见深对于原身的情意,不仅失败了,还把自己给搭了进去,如今她除了一心一意完成自己的任务以外,对于其他事情都爱莫能助。

  如今的朱见深,经过她的亲自培养,已经脱离了她的掌控,白珠尽可能劝诫吴嫦不要轻易和朱见深作对,毕竟当初她自己最开始奔着的目标,也只是后位和荣华,再想要长相厮守,两情相

  悦的情分,实在是难上加难。

  也不知吴嫦听进去了多少,总归最后是把人先劝住送了出去。

  长舒一口气,再有两三个月,她就能开启远航之行,一望无际的碧海,这个时期的异国风情,还有能暂时远离这个地方,疏散心情,想想就又觉得有了盼头。

  可老天爷似乎偏偏不让她如意,一个多月后的某天雨夜,朱见深照例装模作样点了陶星,等到了后头夜深一点,熄灯时分人就悄悄顺着暗道来到了东配殿。

  案头的红烛‘噗’地爆响一声,红罗帐中旖旎春色,正是花好月圆时,门却从外突然被破开。

  吴嫦冲进来,帷帐外的地上散乱着太子白日里穿戴的衣袍腰束,她捂着嘴,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帐中的一双人影,半响说不出话来。

  榻上的人被迫停了动作,难免有几分气恼,他下了床随手在地上捡起一件衣裳披着,从里面出来,见到吴嫦也不惊讶,睨人一眼道:“你来干什么。”

  吴嫦觉得好笑,这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荒唐的事情,起先她还是不信的,但如今眼见为实,是半点做不得假,其实他尊为太子,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不论陶星瓷云王选侍,还是随便拉来一个宫女都成,她作为太子妃也不是没有这样容人的雅量,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人就偏偏会是清誉满宫的万宫正?

  想不通,真的想不通,万宫正已经是徐娘半老的年纪,又无什么姿色,而且她还是曾经帮自己成为太子妃的人,殿下看上谁不好,为什么一定要看上她?

  震惊过后,随之而来的就是一双红透的眼,吴嫦指着那红罗帐,颤声道:“殿下殿下您是不是疯了,您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她万贞儿到底有什么好,让您这样藏着掖着,我才是您明媒正娶的正妃啊!”

  朱见深漠然看着她,“要不是因为你,现在坐在太子妃位置上的,可就不一定是你了,本宫早说过你安安心心做你的太子妃,该有的

  礼数和待遇一点也不会短缺了你,但如今看来你是没把本宫的话放在心上啊。”

  吴嫦不甘心,她说不过太子,便对着那红罗帐骂道:“万贞儿,我敬你是宫正,可你却做出这等不知恬耻的事情,你究竟是用了什么妖术迷惑了太子殿下!我一定要去皇后娘娘和陛下面前,戳穿你的真面目!”

  可她根本走不出这个门。

  朱见深捏住她的手腕,低声道:“喊,再喊的大声一点,既然你管不好自己的嘴,那本宫就替你来管管,从现在开始,只要你的嘴里再吐出来一个字,你们吴家就会死一个人,若你愿意赔上全家的性命,父兄的前途,大可以满宫里嚷嚷去。”

  吴嫦顿时瞪圆了眼,也停了声音。

  白珠靠在檀枕上闭目养神,一直等到外头的闹声歇了,帐前的流苏一片颤动,他重新回到了她身边,将人揽住道:“好了好了,打发走了,方才没吓着姐姐吧。”

  白珠复睁开了眼,淡淡道:“殿下现在知道,我之前极力阻拦,甚至不惜去靠手段促成你和太子妃婚事的原因了吧。太子妃出身名门,教养规矩都算得上无可挑剔,也不是不通四书五经,可是呢,当她得知了你我的事情,方才的态度殿下也是亲眼瞧见了,说的话更是亲耳听到了,她都尚且如此,若是天下人得知,可不会觉得是殿下的专宠是深情几许,只会将我唾骂成不知廉耻,不择手段的□□。”

  他将食指竖在她唇边,示意噤声,“姐姐别这么说自己,我知道咱们的事情想要一帆风顺是不可能的,所以我不求光明正大的圆满,只求能多和心爱之人厮守。‘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这首诗的意味我如今算是体会够了,若我只是一介白丁,是真想和姐姐一起,去荒无人烟的山野共度残生,只可惜”

  “只可惜生在帝王家,肩上的重担卸不掉,一己之私和天下苍生比起来,犹如泰山对鸿毛,再者殿下有一腔热血和抱负,

  不甘心做那庸庸碌碌之辈,注定是要大展鸿图的。”她一股脑的将他没说完的话全接了。

  所以二人之间经年的默契是磨灭不掉的,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都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对方的人。

  朱见深弯了唇角,在她脸上啄了一口,“其实想想,这样也挺好,姐姐注定是将相之才,真屈居后宫做个妇人,恐怕到时候只能每天计较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放姐姐出去,咱们一道在前朝共事,白天君臣,晚上夫妻,一条路上的人,并肩俯看万里山河,不论何时何地,我们的目标方向都是一样的,那就是都是为了大明的未来。”

  他冷不丁冒出来最后一句,让白珠险些要产生了他做这一切,不过是想用感情来揽才的错觉,但抬头看到他眼中那轮明晃晃的金圈,璀璨闪烁,就知道这是一个沉浸在自己美好憧憬里的人。

  白珠只能摇了摇头,算了,老朱家尽出情种,她和他说不通。

  等到第二天,吴嫦就被以身子有恙,要静养为由给圈禁在了自己房中,与此同时,陶星也被冠上了‘风寒重病’,要挪出宫去了。

  昨晚吴嫦是为什么会突然来到东配殿,其中缘由甚至不必去想,都知道问题是出在了陶星身上。

  那头远远就听到了西配殿里传来的哭声,白珠正在房中练字,门下甫一进来了个人,跪在她面前,砰砰朝着磕了两个响头。

  白珠抬了抬眼,见是瓷云,“你这是做什么?”

  瓷云以额贴地,“大人,求求您救救陶星吧,她不是有意要和大人作对的,这两年来,她的心里也苦,奴婢瞧着她常常一坐就是一整夜,对着窗悄悄抹眼泪,她才刚刚十八岁啊,若是就这么被丢出宫去,指定没命了。”

  白珠只以为是陶星争风吃醋,蘸了蘸墨道:“我知道这两年她颇得殿下宠爱,但她若是愿意安分守己,也不会到如今这个地步,挪她出宫的旨意是殿下亲自下的,想要收回成命,恐怕难。”

  瓷云摇了摇头,“宠爱?大人真的以为这两年,殿下每每召幸记档,是因为宠爱吗?”

  白珠停住了笔锋,“什么意思?”

  “事到如今,奴婢也顾不得什么脸面。”她又磕了个响头,抬头道:“这两年殿下明面上召幸我和瓷云,实则奴婢们进了寝殿,不过是站在墙根前为殿下守一晚上的夜,奴婢倒还好些,不大能入殿下的眼,可陶星却是一月里有半个月都是这样熬过来的,偏偏此事殿下下了死令,不准奴婢们外传,不然就是杀头重罪,而太子妃见陶星频频受幸,便有意刁难,陶星也是一时糊涂,实在受不了了,才会把这件事告诉太子妃,哪成想太子妃竟当夜就守株待兔了”

  啪地一声,一滴墨顺着笔尖滴到了白宣上,洇晕了整副已经快写好的字。

  白珠怔怔出神,怪不得,怪不得她们没喝避子汤,也从来未有孕事传出来,原来是太子根本就没播种。

  瓷云又道:“奴婢和陶星自幼四岁进宫,没有争宠的心思,也没有想要飞上枝头,只求能平平安安度日,陶星有错,可罪不至死,还请大人顾念着往日里的那点情分,救救她吧!”

  白珠现在脑子里时一团乱麻,嘴上胡乱应付着,等人走后,看着那副已经坏掉的字,心中愁绪百结。

  陶星自然是要救的,说到底她也是个可怜的姑娘,纯属是倒了霉被皇后挑中送了过来。

  可是太子居然至今从未幸过她们,那这岂不是代表

  事实证明,她的猜想是正确的,当她将今日瓷云和她说的话转述一遍后,朱见深素来端庄持重的脸上,竟然泛起了两团可疑的红晕。

  要说他之前做的那些事情,白珠真觉得没有一桩能和‘纯情’挂上钩的,可这样一个腹黑深沉的人,居然在和她之前还是个未经人事的主儿。

  朱见深被她盯得半响说不出话来,刻意调开视线后去看别处,“姐姐别这样看我,我不是个随便的人,那些女人我连话都没说过几回,哪儿

  就能和她们咳咳,那事儿只能和最亲密的人做。”

  白珠狐疑道:“这么说,你还是为我守身如玉了?”

  这绝对不是什么夸赞他的好话,但朱见深听了却很高兴,往她身边凑了凑道:“可不嘛,所以姐姐往后再看到我,不用那样苦大仇深的,咱们还要在一起好久好久,我真是满心里都只有姐姐。”

  照理说若是谁有个这样天字第一号有权有势,又年轻好看的弟弟,放着满宫佳丽置之不理,全身心只属于你一个人,那谁都得乐开了花,毕竟老牛吃嫩草不仅男人喜欢,女人也喜欢。

  可这人是太子,是以后的皇帝啊,这可就不得不慎重了。

  “你这样做,想没想过后果?难道真打算一辈子不碰别的女人,那太子妃呢,王选侍呢?”

  朱见深道:“太子妃现在是学乖了,她要想胡言乱语,首先得掂量掂量自己家里人的性命,这两年我是不会让她有说话的机会,至于王选侍,我派人暗中观察过了,是个不问世事,淡泊无谓的性子,再者她在进宫前曾有个青梅竹马的表哥,心里头装不下别人,也不会惹是生非,至于其他人有两个装装样子就成了,往后就算登基,选秀一概也罢,免得耽搁了别人家的姑娘。”

  要说这位王选侍,也就是上一世朱见深的继后,吴嫦被废以后,朱见深便择了这位王氏为后,而王氏本身性情淡泊,又吸取了前者经验,几乎只是一个挂名皇后,后宫的大小事一概不问。

  可不选秀,不增后宫,白珠却实在觉得匪夷所思,因为上一世里万贞儿虽然极其受宠,但她到底年岁摆在那里,等到四十多岁以后人老色衰,虽然依旧受宠,但朱见深对她的感情更近乎是一种依赖,□□上的欢愉已经逐渐减少了。

  万贞儿四十多岁,可朱见深却是不到三十正值壮年,年年选秀年年纳妃,是从来没有落下过,光有名分的就有十数位,皇子公主也是跟雨后春笋般一茬接着一茬往外冒。

  按照世俗皇帝的想法,当权者的身心是可以分开的,他的心里只有万贞儿一人,但他的□□却是可以可以属于后宫所有的嫔妃。

  原以为朱见深这一世怎么着也该不如上一世那样宠爱原身,可如今看这形势,那真是有增无减。

  究竟是哪儿出错了,谁也不明白。onclick="hui"

  请收藏本站:https://www.zlhnh.com。再来小说网手机版:https://m.zlhnh.com

『点此报错』『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