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 74 章07-28_我是八大名妃(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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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第 74 章07-28

  试想一下,一个心术不正的少年皇帝,身边多是奸佞小人,而自己的皇后及母家权倾朝野,明明不喜欢,还得因为先帝的遗诏不得不遵从迎娶,分明畏惧斛律光,表面讨好,却又起了赶尽杀绝之心,甚至连皇后腹中自己的亲生骨肉,都能暗自下手残害。

  只可惜斛律光一直还未看清形势,以为自己的皇帝女婿对女儿有多体贴恩爱,任劳任怨的给北齐高家卖命,若不是召竺,恐怕斛律光到死的那一刻,才能幡然醒悟。

  斛律光共有五子,却只有两个女儿,大女儿早年间嫁给了昭帝高演嫡子乐陵王高百年,高百年却遭到高湛虐杀,而大女儿则在夫君死后绝食而亡。

  小女儿最是千宠万爱长大的,被斛律光视为掌中珍宝,当初高湛退位为太上皇,才九岁的斛律氏就成为了皇后,深宫幽幽,自此父女俩隔着皇城,再也亲自看顾不到,斛律光在前朝那么卖命,其中也不免有希望君臣和睦,皇帝能善待自己的女儿的意思。

  召竺莞尔道:“替我给斛律大将军捎句话,就说我改日去问他安,要一定要善自珍摄,这北周的宇文氏可还虎视眈眈呢,他这匹雄狮若是就此倒下,那可就是亲者痛,仇者快了。”

  斛律恒伽顿时一个激灵,拍着胸脯保证说:“王爷放心,我爹肯定不会倒下的!”

  回去的路上,白珠问召竺道:“那个赌坊,绝不是只用来收集情报这么简单吧,如果这样容易,你也不会今日特地带我过去一趟了。”

  召竺打了个响指,“当然不是,我实话告诉你,那座赌坊下面四通八达,有着数条暗道和地室,等我当上皇帝,就把刘桃枝给弄过去,专门培养杀手。”

  要说这刘桃枝,可是北齐的第一杀手,他出身于苍头奴,终生只侍奉北齐历代的君王,宰辅高德政,永安王高浚,简平王高涣,赵郡王高睿,平秦王高归彦,甚至是原身高俨,以及斛律光,上一世都是死在他的刀下。

  且此人轻易拉拢贿赂不得,他受过高欢恩惠,曾发誓世世

  代代只为皇帝办事。

  此后几月里,白珠都安安心心在为召竺办事,每日穿梭在赌坊和王府之间,直到武平三年正月里,斛律皇后诞下了一名女婴。

  眼见嫡出只是位公主,穆昭仪再没旁的可担忧的,一面极力在后宫打压斛律皇后,一面由骆提婆在皇帝面前进言诋毁斛律光。

  阆苑馆内,瑶池玉栏,金屋美婢,高纬纵情声色,已经多日不曾临朝。

  直到有一日,他夜御四女后,沉沉睡去,随侍的宫人发现怎么叫也叫不醒他。

  一时间又将人从阆苑馆里抬回了宫中,太医轮番医治,使尽浑身解数,才让高纬终于又睁开了眼。

  微弱低吟一声,高纬觉得全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他撑着沉重的眼皮子,见到斛律皇后和穆昭仪、曹昭仪、毛夫人等等都守在榻前,面色凄凄,不免问道:“朕这是怎么了?”

  穆昭仪抢先道:“太医说陛下是房事过度,伤了底子,幸而送回来的及时,若再晚些,只怕是回天乏术了。”

  说着又将曹昭仪推到了风口浪尖上,“陛下近来都是由曹昭仪侍奉的,定然是她只顾着自己的恩宠,丝毫不顾及陛下的身子,简直是其心可诛!”

  曹昭仪一听,连忙叫冤道:“侍奉陛下本是臣妾的本分,臣妾一心只为着陛下,穆昭仪此言,岂非是在红口白牙的诬陷人?”

  穆昭仪狠狠瞪她一眼,“我诬陷你?还不是你个小贱人整日里霸占着陛下,为了维系自己的宠爱,什么下作手段使不出来,这回陛下病倒了,你便称心如意了是吧!”

  曹昭仪抹着眼泪珠子道:“我知道姐姐素来不喜欢我,可这罪名实在是来的莫须有,臣妾是陛下的妃妾,无儿无女,亦无娘家可依附,不像昭仪姐姐,膝下有太子,还有陆侍中这样的干娘帮衬,我有的只是陛下那点怜惜罢了,若陛下有个什么好歹,那我也定然是活不成了!”

  后宫的女人口舌功夫都是一等一的厉害,曹昭仪以退为进,凭着几句话就把自己扒拉干净了,斛律皇后听她们在旁聒噪,适时叱责

  道:“好了,陛下才醒,你们在这儿闹什么闹。”

  高纬也觉得头疼,穆昭仪和曹昭仪都是他心头所爱,二人却经常争风吃醋,平日里也就罢了,小打小闹只当是情趣,可这都什么节骨眼了,一点也不懂事。

  再说斛律皇后,高纬只要一看到她的脸,就想起斛律光,那是块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女儿也像个普度众生的菩萨似的。

  头疼,高纬摆了摆手,把人都打发干净了,他望着帷帐上垂落下来的流苏,头一回感到害怕,难道自己真的就要死了?

  赌坊地下密室中,白珠看着眼前一排衣衫褴褛的孩子们,这都是这几个月以来她从北齐各地那些流离失所的孤儿乞丐中,挑选出来的。

  她的目光从队伍中巡梭,找出了年纪稍大的一位男孩子。

  “你叫什么?家在何处,可还有亲人在世?”

  那孩子身形消瘦,面色蜡黄,回话的时候却条理清晰,不疾不徐,只听他道:“我叫严咏,今年十二岁,祖籍在建康,后来侯景之乱后,父母来到齐国广陵,前两年广陵发了大水,爹娘和妹妹都死在了这场水患里,唯有我侥幸留了一命。”

  白珠点了点头,“你比这些孩子都年长些,想来也更懂事,既入了我这里,衣食自不必操心,但有一点我要和你们说清楚,你们往后的日子,都会是在刀尖上过活的,稍有不慎就会掉脑袋,明白吗?”

  孩子堆里顿起慌乱,有些孩子脸上已经露出了怯色。

  白珠看了一眼那严咏,见他面色如常,问道:“你不怕吗?”

  严咏年纪虽小,但心性老成,他一板一眼道:“怕。但是比起在那里干等着被饿死冻死,靠自己能搏出一条路,我觉得不亏。我爹在世时常说,乱世做枭雄,盛世做乞丐,如今世道正乱,我自然要当枭雄,不当乞丐。”

  白珠赞许道:“你看得通透明白。我派人从各地将你们搜罗来,也是因为你们小小年纪无父无母,如浮萍般漂泊在这世间,如今的日子不好过,内有忧患,外有强敌,齐国岌岌可

  危,风雨飘摇,而一旦国破,则家亡人亡,倾巢之下安有完卵,到时候谁都逃不过,既然如此,唯有自救。我接下来会给你们安排教读书识字的师傅,还会让你们习武练刀,若是做得好,自有奖赏,若是做不好,也有惩罚,不过你们放心,师傅教你们什么,我也会跟着学什么,如果我有做不好的地方,赏罚分明,不会给自己徇私情。”

  恰时召竺进来,见底下那些孩子个个噤若寒蝉,难免皱紧了眉头,挥了挥手,让他们下去了。

  “这些孩子都那样小,能成事吗?”

  白珠松散了下来,兀自坐下道:“慢慢栽培吧,他们无家可归,缺衣少食的,必然会对这里离不开,这样一手提拔起来的忠心,你要是想去捡现成,难道不怕到时候有人捅了你的老底?”

  召竺似笑非笑道:“我之前还以为你是同情心泛滥,才会从各地搜罗出这些孤儿乞丐来用,没想到也是存了算计啊。”

  这段时日以来,两个人也算是熟了,白珠靠在椅子上,小口啜茶道:“我又不是菩萨,纵然有要顾全的心,天下有那么多可怜人,我也顾不过来。”

  玩笑归玩笑,召竺说起了正事,“宫里曹昭仪传来了信儿,皇帝身子已经算是垮了,我按着你说的,将药给她送了过去,这药看似能让人一时生龙活虎,其实是彻底耗尽内里的血气,咱们可以寻个时机了”

  白珠看他那雀跃的神情,打趣道:“那么着急当皇帝?”

  召竺说是啊,“如今北周当权的还是宇文邕,我一定得比灵犀早上一步,这样可以占得先机。”

  白珠好奇问道:“这个灵犀,究竟是什么样的?”

  一说到这个多年的死对头,召竺哼哼两声道:“那是个奸佞小人,最是狡诈卑鄙,诡计多端,不过任他怎么耍阴招,这么多年从来就没赢过我,等你往后见到他就明白了,也不知道他这回穿到谁身上去了,最好原身又丑又矮,还是个满脸麻子!”

  白珠幽幽飘来一句,“可是宇文氏一族多出美男,又矮又丑

  还满脸麻子,可能性不大哦。”

  话音刚落,她就收到了召竺的一记眼刀。

  天色将晚,等白珠从赌坊回去的时候,府门前已经点上了灯笼,她从东侧门进去,甫一到院子里,就见兰陵王妃坐在那里。

  她随即低眉顺眼,朝人福了福身道:“给王妃请安~”

  可兰陵王妃却直直盯着她看了许久,也不叫起,直到白珠的膝弯都有些酸麻了,才听到她开口道:“你和琅琊王一直这样,会吃亏的。”

  白珠一头雾水,只见兰陵王妃忧心忡忡,走过来牵住她的手,叹了不知多少次气,“我知道你同琅琊王郎情妾有意,可这些日子我冷眼看着,他并无要纳你入门的打算,你还小,不明白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样的,琅琊王同你来往,知道的不过是笑他一句风流,可是你的名声清誉,就全毁了啊!”

  “不是的,我们没”

  白珠正想辩解几句,又听兰陵王妃压低声音,小心翼翼问道:“小怜,你同我说句实话,你们是不是,已经有了肌肤之亲?”onclick="h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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