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第 93 章07-28_我是八大名妃(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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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第 93 章07-28

  原是一场和谈的会晤,结果从鸦亭里抬出了两具尸首,还都是两国的当权者,这可真是石破惊天了,北周的人个个气得吹胡子瞪眼不敢相信,但自己皇帝身上毫发无损,死相安然,人家北齐的皇帝却是挨了刀子死的。

  论起来还是他们没理,这种动摇国本的大事,向来是秘不发丧的,如今打仗什么的都得往后稍稍,先各自回家安顿好丧事,想辙儿给个交代才是正事。

  群龙无首了,周师蔫蔫的,兰陵王这个时候以未来储君的身份站出来,给他们出主意,就说两国已经和谈完毕,宇文邕乃是回周途中暴毙的,这样便可两全,也暂且平息住内乱。

  也只能这样了,周师无功而返,赔了夫人又折兵,还搭进去了一个皇帝。

  而北齐这头呢,总算比北周要好一些,皇帝临终前传了位,也算有了交代,为了避开宇文邕发丧的时间点,让天下人揣度,所以生挨了三个多月,才将丧事昭告全国,起拟谥号,筹备新君登基的事情。

  北齐对于他们这位新君人选,再没什么可挑的,嫡系血脉,军功赫赫,品行样貌都是绝佳,总算摆脱了先前那些高家暴虐的特征,来了个像皇帝的皇帝。

  至于白珠呢,只因兰陵王夫妇多年膝下无子,她这个收养的义女竟一跃成了唯一的公主,身份的转换太大,人见了都道她好福气,傍上了这样一个大腿。

  对于兰陵王而言,这个皇位真是天上掉下来的,先帝的遗言他不能不尊,由臣子成为皇帝,这种身份上的落差让他至今都有些不大适应。

  只不过这份不适应不露于人前,对外还是清风明月的模样,对内却显得有几分局促不安。

  他搓着手,看着桌上摆着几道中书令送来的封号,不知该择定哪个好。

  如今的兰陵王妃已经成为了皇后,她燕服披发,慢慢一道道看过去,最后竟全部扣盖了起来,摇头说都不好。

  “左不过都是些用惯了的溢美之词,实在不配怜儿,臣妾是都看不上眼的,不如叫怜儿过来自己挑一个吧。”

  皇帝抚掌说好,当即命人唤来了白珠,笑眯眯将桌上的封号予她看了。

  哪知白珠听了,竟趋身拜礼,垂首道:“儿臣谢过父皇母后的心意,只是养于深闺,做个待嫁公主并不是我的宿命,所以不论是什么样的封号,都只不过是虚名罢了。”

  皇帝皇后听了面面相觑,还是皇后将人扶起来,心贴心道:“好孩子,我知道你的心意,可是我们不想委屈了你,你也知道,我和陛下子女福分浅薄,这辈子也不盼着能有子息了,就是这皇位,也是打算百年后再归于适龄宗室皇族子弟手中,但唯独一样,你是我们万分不肯轻慢的,单不论从前在那穆邪利宫中的旧事,就往近了说石城,那也是千军万马里独一份的孤勇忠义,即便你不是我们的义女,也很该论功行赏,更没有不给体面的事儿。”

  这份体面要受,正所谓长者赐不敢辞,白珠想了想道:“若是父皇母后真要赏我些个什么,也不必在封号上做文章,给我一支兵,让我做个花木兰岂不更好?”

  花木兰是北魏时期的人物,因代父从军,抵抗蠕蠕族而在历史上赫赫有名,北魏分裂后,形成了东魏西魏政权,而后高氏和宇文氏受了禅让,便有了北周和北齐。

  所以一说起花木兰,其实并不陌生,有这个先例在前头,且没有经历宋明的程朱理学,对于女性的包容性还是比较强的,譬如吕母、迟昭平,再到后面隋唐的平阳公主,皆是赫赫有名的巾帼女将。

  皇帝显然有些犹豫,倒不是因为不同意她的话,而是在想会不会因此耽搁了她的终身大事,怜儿眼下还小,少年意气,若是再大些或许想法就不一样了。

  当然白珠也明白他的顾虑,干脆同人道出了实情,将自己命不久矣的事情透露了出来。

  皇后听完后,满脸不可置信,立时就要召太医来瞧,却被白珠拦住了,她牵唇笑了笑,“儿臣自个儿的身子,心里有数,若是嫁人生子,到时候几年后撒手人寰了,却是苦了别人,不如就这样孑然一身,清清白白来,干干净净去,只是如今百姓民生艰苦,

  成了一桩心病,还请父皇母后成全。”

  皇帝听完,喟叹一声道:“原以为你是有几分私心的,却没想到结果竟是这样…既如此,那朕便拨一支军给你。只是你这病,当真不治?或许这世上还有药石可医的。”

  白珠得了这话,无不欢喜,至于治病,这是原身的寿数有限,不是人为能够医好的。

  她说:“儿臣曾读太史公的《报任安书》时,读过一句话,曰‘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用之所趋异也’,自此深以为然,既然余下的岁月有限,不如尽可能的多做善事益事,造福后世,这才是绵延不绝的利好。”

  皇后是感性的,她含泪握住她的手,十分渴望白珠再去看看太医,或许还有得治,但皇帝却已经读透了她话里的深意,沉默良久后,终于妥协了。

  从宫里出来,白珠直奔那座赌坊,刘桃枝已经去辅佐新君了,独留下那些技已学成的孩子们。

  严咏一直留守在那里,得见了白珠面后,有说不完的话,问不完的事,召竺的死,兰陵王的即位,以及鸦亭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云云,他理了数日仍旧是一团乱麻。

  于是半真半假同人大致说了一遍,严咏听了很不可思议,上下打量人道:“这就成公主了?天爷,多金贵的身份…我竟然跟公主曾经同生共死过。”

  白珠自己也觉得有些忸怩,毕竟当过后妃做过太后,也做过女官,唯独公主还从来没当过,有些新鲜,只不过怪她时运不好,这个公主还坐不热乎,她就要盘算着去拯救苍生疾苦了。

  怎么拯救呢,白珠自有一套章程,管皇帝要兵也不是为了跟谁打仗,或是贪图权势,只是为了能够有和那些邪恶势力抗衡的实力。

  劫富济贫,路见不平,她巡视全国,若遇到明处就用兵,若要走暗道,还有这么一些好苗子充当杀手,让汉人不再受到鲜卑人的压制,让类似段兆刘雍一流再无猖狂之日。

  有公主这个身份作保障,白珠不愁没有靠山,浩浩荡荡四方领兵游历,所到之处地方官员屯兵无不恭敬,即便

  有那么几个不长眼的,先斩后奏,或是其突然暴毙几次后,其他人也就学乖了,渐渐的,她也有了个诨名,叫罗刹公主。

  不是什么好听的名头,但白珠得知后置之一笑,罗刹也没什么不好,最起码漂亮。

  兰陵王称帝后,北齐逐渐朝着欣欣向荣的方向慢慢发展,那些暗疮一点点清除掉,外患也暂可平歇,过个约莫半年的时间,总算初有了成效。

  这日严咏刚暗杀完一个豢养羯人的将军,回去向白珠复命时,半道上却被一伙人截住,他起了戒心,正要大打出手时,阴影处走出来了。

  俊朗的眉眼,不怒自威的神态,以及负手踱步的气定神闲,让严咏知道,这绝不是个普通人。

  也许是他曾经杀过的那些人中的子弟回来复仇?严咏不大确定,因为他杀了太多恶人,已经记不得了。

  正当他准备将藏在袖中的花刀甩出去时,那人开口了,一条曼然又清亮的嗓子,似曾相识的声线,一下子将他的思绪拉回了白狼城。

  毕竟有一段时间的朝夕相处,严咏还是能分辨出来的,他试探性地唤了声,“老面具?”

  当初在白狼城,严咏天天吃不饱,还得劈柴烧水做苦役,于是就对那个戴面具的男人产生了怨怼,私底下给他起了个外号,叫‘老面具’,为什么要加上那个‘老’字呢,因为严咏觉得他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一定是又老又丑。

  宇文冑一听他这个称呼,脸色顿时涨成了猪肝色,但想想还是暂时压了下来,他不跟孩子计较。

  “带我去找冯小怜。”

  虽然白珠被冠了‘高’姓,宇文冑却还是习惯性叫她冯小怜,严咏对他向来没什么好感,又怕他对怜姐不利,梗着脖子说不。

  对付这种毛头小子,宇文冑实在不需要费什么吹灰之力,拿刀子在他档前晃悠了几下,人顿时就白了脸色。他轻飘飘道:“知道我为什么要找你吗?那是因为冯小怜欠我一样东西还没给我,但这件事有损她的清誉,所以我挑了个夜深人静的点儿私底下找你,也算是顾全了她一

  个姑娘家,要是明日我堂而皇之的上门,那她可就彻底没脸了,你自个儿掂量掂量吧。”

  白珠一般出来,都是住在当地的驿站里,她随行是一支军队,目标那么大,位置也很好找,并不是什么隐秘事,严咏虽然怀疑他话中的水分,但还是怕真有个万一,只得带他过去了。onclick="h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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