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页_狙神是只小奶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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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页

  “那哥真的很过分,”楚辞秒懂了他的意思,却故意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来:“哥自己不肯说,却逼着我说了那么多回,还要怀疑我,好不公平。”

  他脸介于成熟和稚嫩之间,本来凌厉的攻击性就少,故意作出示弱的表情来时,眼角垂下来,薄薄的嘴角抿着,眼里含着多少欲说还休的委屈神情,教人看了心碎。

  “……”景木榆抬臂挡着脸,自暴自弃地机械道:“我也喜欢你,我喜欢你。”

  他耳朵红得像是蒸熟了。

  过大的喜悦从楚辞的生理反应上直观地体现出来——精力旺盛的年轻小狼狗抱紧了他tree神的腰,白皙的脸上泛起潮红,眼睛闪闪地发亮。

  他就着当下的姿势,屈膝往外稍稍顶开景木榆并拢的双膝,开始抱着他蹭。

  还停留在适应接吻阶段的景木榆蒙了。身为男人,他不可能不知道他腿间蹭来蹭去的、隔着两层衣料还带温度的硬物是什么,但他无法相信。

  他是牲口吗?

  景木榆彻彻底底僵成了一块木头。

  而楚辞还用那种又甜又嗲的撒娇腔在他耳边不住重复“哥哥,我好开心……”说一句,蹭一下。

  “下去。”景木榆竭力稳住声线,看着他的眼睛,冷声道。

  “哥哥腰好细……”

  “下去。”

  “我……”

  “后天有比赛,我不想和你起肢体冲突。下去。”景木榆打断他,再度重复。

  他抵在床面的手已经再度捏成了拳头,耳垂的温度烧得他自己都心慌。太过贴近的距离是前所未有的体验,他无可奈何地忍耐着、负隅顽抗地挣扎着,以期在陌生的洪流里守住最后一线清明。

  从十五岁进入职业赛场开始,他就过上了过劳训练的日子。青春期旺盛的荷尔蒙和十六小时军训强度的基地训练冲撞,他清晨睁眼先开机,深夜关机便入眠,累得没有任何精力存多余的、浪漫的旖思旎念,身为gay,他甚至能跟自己的辅助抱着睡,只是为了取暖,丝毫不会起别的念头;后来又过上了直播还债的高压生活,压抑着压抑着,也就渐渐习惯了。

  楚辞给他的刺激,无论是情爱性任何一方面,都过于陌生,陌生到有时会让他觉得恐慌。

  楚辞用一手撑住床面,居高临下俯视他。男人别开脸,隐忍地半阖着眼睛,嘴唇咬得发白。他额前已经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漂亮修长的手指握成拳抵着床单,力道之大,将床单都压出了凹陷。

  楚辞半撑起身子,慢慢地打量,想,真想就这么不管不顾搞上去,征服,占有,圈禁。

  这是我最宝贵的东西了,这是我最喜欢的东西了,我要他,我喜欢他,我只想要他。

  原始的欲念清晰地横亘在意识海里,动物天性里的野蛮和暴力因子蠢蠢欲动,他低下头看着景木榆,就像逡巡自己即将占有的领土,像一头没有道德和理智的野兽。

  但是他最后只是低下头,虔诚地亲了亲景木榆的额头。

  可我是人,可我爱他。

  人的本能保留了原始动物的部分:暴力,滥情。暴力是为了在争夺领地的战役中存活,滥情是为了扩大自己基因传承的可能性。而在人类社会这个微妙又复杂的后来智力概念里,这两者有时并不能被行使,为了约束本能,所以有了道德的理念。然而道德并不像本能一样被写进全人类的基因图谱,是一个后来强加的规范,所以在情感方面,高智力人类社会还会存在强jian和花心两种低等动物行为。

  对于某些人来说,遵循本能往往比遵守道德来得容易且舒服,尽管这是不正确的,但是对于他们自身的动物性来说,是很舒服的。

  楚辞想,可我愿意违背本能去爱他。

  我尊重他,我也只爱他。

  他将唇瓣覆上景木榆的前额,静静地贴了一会儿。直到自己身体里激荡的情绪平复,直到景木榆攥着的拳头松开。

  他愿意等。

  楚辞恋恋不舍地从景木榆身上起来,躺到一边。

  在擦枪走火的边缘悬崖勒马,景木榆当然知道这有多痛苦。他犹豫了一下,听着旁边深深浅浅的呼吸声,指尖试探地碰了碰楚辞的手背。

  “喜欢你,”他垂下眼,小声地说。

  这就是在委婉地道歉了。

  “哎,别哄我,我心里高兴着呢,今天有表白了,血赚不亏,”楚辞听出景木榆的不安,笑出声来,耸肩顶了顶旁边的景木榆,刻意油滑道:“哥要是实在觉得对不住,不如让我多摸两把?我油还没揩够呢,惨啊。”

  景木榆脸黑了,一脚将他从床头踹到床尾。

  ……

  芝士杯定在Y都举办,线下赛,而在L城的WTF队员需要提早去Y都。

  小组赛回来他们没有休息多久,汪敬业经理已经敬业地安排好了行程,订在第二天中午。

  休赛期第一天林不语给队员放了假,让他们各自调整一下。虽然说是放假,但几个人还是聚集在基地里,谁也没有出去的意思。景木榆和林不语两个训练狂在基地里对着电脑较劲,景木榆留在基地里,楚辞自然也不出去,而白糖倒是很喜欢这来之不易的假期,然而他没有混够这个月的直播时长,只得苦哈哈地呆在基地里直播。

  一队训练室里静悄悄,只有白糖偶尔和观众互动的声音。

  “哎?问我晚上吃什么嚒,我喝了奶茶了啦……”

  “对,大概就是明天走这样子……比赛不会直播,和大家赛场见的嘛……”

  “奶茶会胖嚒?可是我一天要喝三杯,哇我不喝奶茶会死掉的诶,怎么可以不喝奶茶啊,多嚒?我从小就有喝这么多啊……”

  楚辞刚打完一局,摘下耳机打算换一张垫耳朵的纸巾,闻言顺口给白糖的观众说道:“别问,问就是地域传统。”

  除了白糖,队里其他几个人这几天都没直播。观众看见楚辞入了镜,很是兴奋,纷纷试图互动:

  【请问官方扛旗你快乐吗辞少?】

  【嘤嘤嘤,小牲口,我们要看tree哥,摄像头搞快点搞快点】

  【地域传统还行,奶茶弟弟阿斯巴甜,辞少鉴定了】

  【地板缝生存的卑微辞甜女孩今天磕到糖了,有丶幸福(超小声)】

  楚辞还没说什么,白糖先一哆嗦。

  “房管呢,房管快把刚刚那个刷什么,辞甜的禁一下,”他想起了那天被强制不让下播的悲惨经历,脸上出现了惊恐的神色:“别搞我啊求求大家了,我怕被查,到时候楚哥又占我摄像头给你们讲tree哥的话,我怕被说用别人来顶直播水时长,楚哥一开口我顶不住真顶不住。我铁直男,纯直男,”他将摄像头一转对着桌面上的一排跨越海峡千里迢迢带来的手办:“这些才是我的老婆,我和楚哥一点关系也没有,他是tree哥的,跟我没关系。”

  楚辞是tree的毒唯中心已经人尽皆知。

  观众都被他这幅惊悚的样子逗笑了,一时间直播间全是哈哈哈。另一边,景木榆刚结束训练,他今天困得早,便决定提前一点,十二点回去睡觉,正好调整一下状态,明天好赶飞机。

  楚辞一局还没结束,手没停,感觉到身旁的动静,盯着电脑屏幕喊道:“哥,给我留门啊,我还有半小时,马上来。”

  景木榆揉着眼睛推开训练室的门,乍然离开了空调,他被屋外蒸腾的热气闷得更头晕了。处于南端地带的L城在秋初的午夜也没有半分转凉的迹象,景木榆恍惚想起来,好像不知不觉已经九月中旬了。

  不知不觉,已经重回职业赛场三个多月。这段时间,他重新经历了以前的起落,有过巅峰也踏足低谷,三个月以来的一幕幕画面从他脑海里闪过去,他低头活动了下僵硬的手指关节,长长地、释然地呼出一口气,对设在Y都的线下赛,充满了期待。

  再抬头,他突然发现,训练室的门边,静静立着一个黑影。

  “……?”

  昏暗的走廊灯影中,一个人静静地站在门边的阴影里。

  景木榆下意识往门里退了一步。

  那人听见开门的声响,才抬起头来。景木榆眨了眨眼睛,想从昏暗的光线里分辨出那人的轮廓,正巧那人抬头时视线和他撞上,他对着景木榆满脸尴尬地笑了笑,又低下头去。

  是澜流。景木榆想。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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