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可爱的狼人
白石深刻意识到，自己的官僚机构有多么臃肿，结一个婚，居然要跑三个机构。
为什么他先前不清楚这种事情呢？
以及，高等灵位管理局的人是真踏马事多啊。
白石没有亮出身份，乖乖排队等待，他是足足排到中午，才算是结束。
「离谱到家了，一个高等灵位管理局需要我排一个上午，还有护廷队员管理局，户政管理局，下午怕不是办不了。」
白石坐在那里吐槽。
这里是一个公园景点的山坡，翠绿色的草坪随风翻滚而下，一些人也在铺着花布正在野餐。
卯之花烈长发束齐，一身淡黄的连衣裙，凸出雪一样白的肤色，眼眸微眯道：「这不是很正常嘛，本来就是预约到明天，你别以为每天就是你那里在忙，大家都很忙。」
「是啊，你真是没耐心，和我们结婚，还有什么不满？」
志波空鹤双手叉腰，一脸气势汹汹，这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好事啊。
总感觉有一些年头了，这小子越来越不积极，晚上连交公粮都没有往日那种上头劲，一天几次就不行。
「我倒是想啊。」白石满脸无奈之色，身强力壮，怎么可能会厌倦那种事情，架不住有个小祖宗在那里掺和，每次都要背着她，偷偷摸摸来。
根本没有以前那种彻夜疯狂的时间。
「哈哈。」白凰飞奔在草坪，由妮莉艾露、涅音梦、虎彻勇音三位在那里陪着玩游戏。
「不管怎么说，先吃饭。」
赫丽贝尔说一声，又招呼撒欢的几人，回来吃饭，狛村区的户政管理局是明天，下午是卯之花区的护廷队员管理局。
……
次日。
狛村区，队舍之外。
七番队队长狛村左阵正带着养在队舍里的小狗五郎散步，顺便巡视队舍区域，并回收前一天的工作报告书。
一般来说，下班后队员应该将当天的工作报告书放进值班室前的回收箱里，不过，狛村左阵的回收方法，依旧是早晨的回收散步。
他每天都要带着自己养的小狗，在外面遛个弯。
虽然他是一头人狼，品种倾向于狼，却能听得懂狗语，这是很奇妙的事情。
所以他对狗是有点亲近。
回收完报告书后，狛村左阵回到小屋，自己则坐在小屋旁边的长椅上。
长椅子刚好就在山桃树的树荫下，凉风徐徐吹来，狛村左阵从资料夹中拿出了一叠报告书，开始浏览报告书的内容，在需要注意的地方书上红线。
当报告书剩下大约一半的时候，原本躺在狛村左阵脚边，白色毛发随风摇曳的五郎突然竖起耳朵，站起来，「汪汪。」
五郎叫起来，它看向队舍旁的小巷子，兴奋地大力摇晃着尾巴。
「噢，是他们来了。」狛村左阵听懂了。
少许，身穿真央灵术院制服的两名人狼族少年，从小巷子里连冲带撞地跑了出来。
「乌鲁伊！舟磨！」
狛村左阵从长椅上站了起来，一身浅墨绿色毛发的哥哥乌鲁伊，飞扑倒他的右腿上，「狛村大人~」
「狛村大人。」
一身象牙色毛发的弟弟舟磨则紧紧抱住了狛村左阵的左腿。
五郎也在旁边开心地绕着圈，跑来跑去。
「一大早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狛村左阵摸了摸两人的头，抓住他们后方的衣领分别提起，再将它们放回地上。
两人一边摸着跑来跑去撒娇的五郎，一边说道：「因为明天就要开始实习，老师叫我们今天先把以后
去临时所属队舍的路记起来，还要调查一下周边的环境。」
舟磨这么说着，而乌鲁伊也补充道：「今天也是最后的假日，之后就会变得超级忙。」
「狛村大人！我们……」
乌鲁伊开口说到一半，舟磨拉着他的袖子插嘴：「哥哥你太狡猾了！我也想讲。」
「那、我们一起讲吧！预备~起~」
「我们被分派到了七番队了。」
「我们被分派到了七番队了喔！！」
两双圆滚滚的眼睛，从膝盖左右的高度向上看着狛村左阵。
「真的吗？两个人一起吗！那真是太令人惊讶。」
「对啊！很棒吧！是十三分之一的十三分之一，所以是呃……」
「一百六十九分之一。」
「没错！就是这个概率！哥哥你算术好快喔。」
「看吧！」乌鲁伊双手叉腰、挺起胸膛，毛茸茸的粗尾巴从袴裤中露出来，左右摇晃着。
狛村左阵心想，实习地点原本是随机选择，元柳斋大人应该是顾及到两人的心情，而将它们一起分到七番队。
「啊、对了！我想在请狛村大人帮忙在裤子上加上尾巴的开口，我把今天老师给我们的死霸装裤子带来了！」
乌鲁伊从斜背的包包里拿出了黑色的裤子，连同小型的裁缝箱一起交给狛村左阵。
「我的也要~」舟磨也从背包里取出制服。
「真是的，我又不是你们老妈。」
虽然嘴巴上抱怨着，狛村左阵还是打开裁缝箱开始针线活。
在他野兽味十足的外表下，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手工非常灵活，从木工、家事到裁缝，全都能够比一般人做得好。
当年被人们排斥在荒野外面，不自己动手的话，连一件衣服都不要想穿，真要沦落为野兽。
现在人狼兄弟身上穿的院生制服，裤上之所以有让尾巴能够穿过的洞，也是狛村左阵帮他们缝制。
乌鲁伊与舟磨把狛村左阵当成夹心饼干般坐在他的两侧，充满兴趣的看着他进行手工制作。
「呐，狛村大人，昨天我们在路上遇到一个很温柔的大姐姐，说是要请我们吃棒棒糖。」
乌鲁伊看着针线来回的穿梭在布料中，同时说道。
「棒棒糖？」狛村左阵有些疑惑。
「是啊，把我们当小孩子。」
「没错！我们才不是小孩子，说必须抓只鸡，她抓一只这么肥的公鸡给我们，说是抽一点血就免费送。」
「技术开发局的人？」
狛村左阵立刻想到，只有那些人才会用这种手段，窥视人狼一族的身体。
「那只鸡真是太好吃了。」
看到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边的舟磨，乌鲁伊轻声斥责道：「你别这么粗鲁。」
「你们两个，老夫应该说过，不要随便相信路人的话，尤其是技术开发局，抽血什么的，下次你们不要被一只鸡骗了。」
狛村左阵抬起右手，一拳敲一下，接着继续针线活。
……
「好了，你们看怎么样？」
狛村左阵缝好尾巴的开口之后，分别把制服裤子交给乌鲁伊和舟磨。
「谢谢狛村大人，现在就可以穿上吗？」
舟磨迫不及待地伸出手想扯掉院生袴裤的腰带，狛村左阵赶紧阻止他的动作，「等等。」
「明天再穿，老夫该继续工作。」
「好。」
舟磨有些失望地把腰带紧好，背起包包。
「走吧~舟磨。」在乌鲁伊的催促之下，
舟磨朝向狛村左阵大力挥了挥手，然后从队舍旁边的小巷子一溜烟跑去。
在户政管理局拿到号码牌的白石，因时间还早，白凰便吵着要去看大狗。
他拗不过，只能前往狛村左阵这里，刚好就在小巷子碰上乌鲁伊与舟磨。
「啊！两个小汪酱~」白凰眼眸发光，想要冲上去。
被卯之花烈拎起后颈，「不行哦，这样对别人太失礼。」
「哇，好棒~白石总队长！卯之花队长！碎蜂队长！涅副队长！虎彻副队长！」
舟磨用闪亮的眼睛看着白石，只觉得今天太幸福了。
「狛村大人，总队长来了。」
乌鲁伊跑去队舍叫狛村左阵。
「你好啊，小野狼，你叫什么名字？」
白石不是第一次遇见迷弟，这么可爱的迷弟，还是初次遇见。
「我叫舟磨，从明天开始是七番队的死神实习生，总队长好帅，我要是有你这样的毛发，是不是就能变强？」
「真遗憾，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过，你别泄气，以碎蜂队长为目标容易点。」
白石终于伸出罪恶的大手，揉了揉舟磨脑袋，他身后的尾巴在地上摇来晃去。
「哇~」
妮莉艾露被那团毛茸茸的尾巴吸引，不知不觉地往舟磨身边靠近。
舟磨的耳朵竖起来，鼻子也开始发出吸气声，寻找着气味的来源，鼻子逐渐靠近妮莉艾露。
「舟磨，」白石抓出他的衣领后方，直接将整个人提起来，「不可以这么明目张胆地闻别人老婆的味道，要闻也要偷偷闻。」
碎蜂一脚踹他腿上，道：「根本不可以闻好。」
「对不起！但是我闻到甜甜的味道，一不小心就……」
「是这个味道吗？」妮莉艾露从口袋拿出一个小小的束口袋，打开袋子给舟磨看。
「是糖果。」
看到色彩缤纷的糖果，舟磨不知不觉舔了舔自己的鼻头。
白凰立刻叫起来，「那是我的糖果，你当我小弟，我可以分享给你！」
「好啊。」舟磨不懂小弟什么意思，只想吃糖，果断把自己给卖了。
白凰很高兴，连忙让妮莉艾露给糖果，小手开始摸舟磨的毛，「好舒服。」
舟磨只管吃糖，并不在意那些。
女人们也被毛茸茸诱惑。
「你们该走了，不是还要绕一圈周边环境吗？」
狛村左阵走过来，怕他们陷在这里，连忙开口赶人。
「对了，狛村大人，谢谢你帮我们缝裤子的尾巴开口喔。」
「狛村大人明天见，白石总队长，卯之花队长，再见。」
两兄弟跑着离开，白凰连忙跟上，高呼道：「我也要和你们一起玩。」
碎蜂摇头，瞬步跟上，其余几位也离开。
白石留下和狛村左阵聊天。
……
同一时间，朽木家宅邸。
今天是要前往金印贵族会议的日子。
一早，阿散井恋次面带紧张地穿过朽木家巨大的正门，踩着已经打扫干净的石板路前进。
有一位戴着圆框眼镜的白发老人，白哉的随从清家信恒在宅邸前迎接他。
「阿散井大人，我们正恭候您的光临。」
他对阿散井恋次缓缓鞠躬行礼，并打开了玄关的门，「里面请。」
「不用，我在玄关前面等就可以。」
「白哉大人说，请您一起用早餐。」
「朽木队长吗！？我、我知道了。」
阿散井恋次变得颇为紧张，动作僵硬地跟在清家身后继续往前走。
在宴客室里摆三份早餐，朽木白哉、露琪亚与阿散井恋次各自沉默地吃着饭。
阿散井恋次从油漆托盘上色彩缤纷的小碟子里夹小菜，大口地猛扒饭。
终于，他忍不住问道：「你们平常都这么安静吗？」
因为其他两个人吃饭时几乎没有发出声音，自己吃饭发出声音变得特别明显，令阿散井恋次变得很不好意思。
「嗯，平常我和大哥就是这么吃，你只要醉心享受美食，就不需要多言。」
露琪亚坦然回答。
站在后方的清家与千代有些诧异地露出微笑，侍从则一副感动至极的样子按着眼角。
「你还真是贪吃。」
「啰嗦！」
「不过，真的很好吃，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吃完第四碗饭的恋次终于放下筷子，双手合十说道：「我吃饱了。」
看着满脸通红正在吃梨子的露琪亚，白哉轻咳一声后说道：「你随时可以回家吃饭。」
阿散井恋次惊喜道：「太棒了，谢谢你，朽木队长。」
「我不是在跟你说话。」
看着白哉一副冷漠的样子，阿散井恋次笑道：「是，我知道了。」
「大哥，谢谢你。」
露琪亚的眼中浮现微微的泪光，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阿散井恋次看到白哉温柔地弯起双眼，不禁开口惊呼，「你居然笑了？」
「恋次，你太失礼啦，大哥有时候也是会笑。」
「露琪亚。」
感觉到白哉的声音里带有不希望她继续讲下去的意思。
露琪亚随即闭上嘴巴。
「申请书已经盖好章，走吧。」
留下阿散井恋次与露琪亚，白哉径自走出房间，清家也无声地紧跟在身后。
「朽木队长是在害羞吧？」
恋次一说完，千代一副忍俊不禁的样子噗嗤笑了出来，被资深的前辈轻声训斥后。
千代垂下头道歉，但是她的肩膀还是忍不住抖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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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他先前不清楚这种事情呢？
以及，高等灵位管理局的人是真踏马事多啊。
白石没有亮出身份，乖乖排队等待，他是足足排到中午，才算是结束。
「离谱到家了，一个高等灵位管理局需要我排一个上午，还有护廷队员管理局，户政管理局，下午怕不是办不了。」
白石坐在那里吐槽。
这里是一个公园景点的山坡，翠绿色的草坪随风翻滚而下，一些人也在铺着花布正在野餐。
卯之花烈长发束齐，一身淡黄的连衣裙，凸出雪一样白的肤色，眼眸微眯道：「这不是很正常嘛，本来就是预约到明天，你别以为每天就是你那里在忙，大家都很忙。」
「是啊，你真是没耐心，和我们结婚，还有什么不满？」
志波空鹤双手叉腰，一脸气势汹汹，这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好事啊。
总感觉有一些年头了，这小子越来越不积极，晚上连交公粮都没有往日那种上头劲，一天几次就不行。
「我倒是想啊。」白石满脸无奈之色，身强力壮，怎么可能会厌倦那种事情，架不住有个小祖宗在那里掺和，每次都要背着她，偷偷摸摸来。
根本没有以前那种彻夜疯狂的时间。
「哈哈。」白凰飞奔在草坪，由妮莉艾露、涅音梦、虎彻勇音三位在那里陪着玩游戏。
「不管怎么说，先吃饭。」
赫丽贝尔说一声，又招呼撒欢的几人，回来吃饭，狛村区的户政管理局是明天，下午是卯之花区的护廷队员管理局。
……
次日。
狛村区，队舍之外。
七番队队长狛村左阵正带着养在队舍里的小狗五郎散步，顺便巡视队舍区域，并回收前一天的工作报告书。
一般来说，下班后队员应该将当天的工作报告书放进值班室前的回收箱里，不过，狛村左阵的回收方法，依旧是早晨的回收散步。
他每天都要带着自己养的小狗，在外面遛个弯。
虽然他是一头人狼，品种倾向于狼，却能听得懂狗语，这是很奇妙的事情。
所以他对狗是有点亲近。
回收完报告书后，狛村左阵回到小屋，自己则坐在小屋旁边的长椅上。
长椅子刚好就在山桃树的树荫下，凉风徐徐吹来，狛村左阵从资料夹中拿出了一叠报告书，开始浏览报告书的内容，在需要注意的地方书上红线。
当报告书剩下大约一半的时候，原本躺在狛村左阵脚边，白色毛发随风摇曳的五郎突然竖起耳朵，站起来，「汪汪。」
五郎叫起来，它看向队舍旁的小巷子，兴奋地大力摇晃着尾巴。
「噢，是他们来了。」狛村左阵听懂了。
少许，身穿真央灵术院制服的两名人狼族少年，从小巷子里连冲带撞地跑了出来。
「乌鲁伊！舟磨！」
狛村左阵从长椅上站了起来，一身浅墨绿色毛发的哥哥乌鲁伊，飞扑倒他的右腿上，「狛村大人~」
「狛村大人。」
一身象牙色毛发的弟弟舟磨则紧紧抱住了狛村左阵的左腿。
五郎也在旁边开心地绕着圈，跑来跑去。
「一大早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狛村左阵摸了摸两人的头，抓住他们后方的衣领分别提起，再将它们放回地上。
两人一边摸着跑来跑去撒娇的五郎，一边说道：「因为明天就要开始实习，老师叫我们今天先把以后
去临时所属队舍的路记起来，还要调查一下周边的环境。」
舟磨这么说着，而乌鲁伊也补充道：「今天也是最后的假日，之后就会变得超级忙。」
「狛村大人！我们……」
乌鲁伊开口说到一半，舟磨拉着他的袖子插嘴：「哥哥你太狡猾了！我也想讲。」
「那、我们一起讲吧！预备~起~」
「我们被分派到了七番队了。」
「我们被分派到了七番队了喔！！」
两双圆滚滚的眼睛，从膝盖左右的高度向上看着狛村左阵。
「真的吗？两个人一起吗！那真是太令人惊讶。」
「对啊！很棒吧！是十三分之一的十三分之一，所以是呃……」
「一百六十九分之一。」
「没错！就是这个概率！哥哥你算术好快喔。」
「看吧！」乌鲁伊双手叉腰、挺起胸膛，毛茸茸的粗尾巴从袴裤中露出来，左右摇晃着。
狛村左阵心想，实习地点原本是随机选择，元柳斋大人应该是顾及到两人的心情，而将它们一起分到七番队。
「啊、对了！我想在请狛村大人帮忙在裤子上加上尾巴的开口，我把今天老师给我们的死霸装裤子带来了！」
乌鲁伊从斜背的包包里拿出了黑色的裤子，连同小型的裁缝箱一起交给狛村左阵。
「我的也要~」舟磨也从背包里取出制服。
「真是的，我又不是你们老妈。」
虽然嘴巴上抱怨着，狛村左阵还是打开裁缝箱开始针线活。
在他野兽味十足的外表下，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手工非常灵活，从木工、家事到裁缝，全都能够比一般人做得好。
当年被人们排斥在荒野外面，不自己动手的话，连一件衣服都不要想穿，真要沦落为野兽。
现在人狼兄弟身上穿的院生制服，裤上之所以有让尾巴能够穿过的洞，也是狛村左阵帮他们缝制。
乌鲁伊与舟磨把狛村左阵当成夹心饼干般坐在他的两侧，充满兴趣的看着他进行手工制作。
「呐，狛村大人，昨天我们在路上遇到一个很温柔的大姐姐，说是要请我们吃棒棒糖。」
乌鲁伊看着针线来回的穿梭在布料中，同时说道。
「棒棒糖？」狛村左阵有些疑惑。
「是啊，把我们当小孩子。」
「没错！我们才不是小孩子，说必须抓只鸡，她抓一只这么肥的公鸡给我们，说是抽一点血就免费送。」
「技术开发局的人？」
狛村左阵立刻想到，只有那些人才会用这种手段，窥视人狼一族的身体。
「那只鸡真是太好吃了。」
看到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边的舟磨，乌鲁伊轻声斥责道：「你别这么粗鲁。」
「你们两个，老夫应该说过，不要随便相信路人的话，尤其是技术开发局，抽血什么的，下次你们不要被一只鸡骗了。」
狛村左阵抬起右手，一拳敲一下，接着继续针线活。
……
「好了，你们看怎么样？」
狛村左阵缝好尾巴的开口之后，分别把制服裤子交给乌鲁伊和舟磨。
「谢谢狛村大人，现在就可以穿上吗？」
舟磨迫不及待地伸出手想扯掉院生袴裤的腰带，狛村左阵赶紧阻止他的动作，「等等。」
「明天再穿，老夫该继续工作。」
「好。」
舟磨有些失望地把腰带紧好，背起包包。
「走吧~舟磨。」在乌鲁伊的催促之下，
舟磨朝向狛村左阵大力挥了挥手，然后从队舍旁边的小巷子一溜烟跑去。
在户政管理局拿到号码牌的白石，因时间还早，白凰便吵着要去看大狗。
他拗不过，只能前往狛村左阵这里，刚好就在小巷子碰上乌鲁伊与舟磨。
「啊！两个小汪酱~」白凰眼眸发光，想要冲上去。
被卯之花烈拎起后颈，「不行哦，这样对别人太失礼。」
「哇，好棒~白石总队长！卯之花队长！碎蜂队长！涅副队长！虎彻副队长！」
舟磨用闪亮的眼睛看着白石，只觉得今天太幸福了。
「狛村大人，总队长来了。」
乌鲁伊跑去队舍叫狛村左阵。
「你好啊，小野狼，你叫什么名字？」
白石不是第一次遇见迷弟，这么可爱的迷弟，还是初次遇见。
「我叫舟磨，从明天开始是七番队的死神实习生，总队长好帅，我要是有你这样的毛发，是不是就能变强？」
「真遗憾，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过，你别泄气，以碎蜂队长为目标容易点。」
白石终于伸出罪恶的大手，揉了揉舟磨脑袋，他身后的尾巴在地上摇来晃去。
「哇~」
妮莉艾露被那团毛茸茸的尾巴吸引，不知不觉地往舟磨身边靠近。
舟磨的耳朵竖起来，鼻子也开始发出吸气声，寻找着气味的来源，鼻子逐渐靠近妮莉艾露。
「舟磨，」白石抓出他的衣领后方，直接将整个人提起来，「不可以这么明目张胆地闻别人老婆的味道，要闻也要偷偷闻。」
碎蜂一脚踹他腿上，道：「根本不可以闻好。」
「对不起！但是我闻到甜甜的味道，一不小心就……」
「是这个味道吗？」妮莉艾露从口袋拿出一个小小的束口袋，打开袋子给舟磨看。
「是糖果。」
看到色彩缤纷的糖果，舟磨不知不觉舔了舔自己的鼻头。
白凰立刻叫起来，「那是我的糖果，你当我小弟，我可以分享给你！」
「好啊。」舟磨不懂小弟什么意思，只想吃糖，果断把自己给卖了。
白凰很高兴，连忙让妮莉艾露给糖果，小手开始摸舟磨的毛，「好舒服。」
舟磨只管吃糖，并不在意那些。
女人们也被毛茸茸诱惑。
「你们该走了，不是还要绕一圈周边环境吗？」
狛村左阵走过来，怕他们陷在这里，连忙开口赶人。
「对了，狛村大人，谢谢你帮我们缝裤子的尾巴开口喔。」
「狛村大人明天见，白石总队长，卯之花队长，再见。」
两兄弟跑着离开，白凰连忙跟上，高呼道：「我也要和你们一起玩。」
碎蜂摇头，瞬步跟上，其余几位也离开。
白石留下和狛村左阵聊天。
……
同一时间，朽木家宅邸。
今天是要前往金印贵族会议的日子。
一早，阿散井恋次面带紧张地穿过朽木家巨大的正门，踩着已经打扫干净的石板路前进。
有一位戴着圆框眼镜的白发老人，白哉的随从清家信恒在宅邸前迎接他。
「阿散井大人，我们正恭候您的光临。」
他对阿散井恋次缓缓鞠躬行礼，并打开了玄关的门，「里面请。」
「不用，我在玄关前面等就可以。」
「白哉大人说，请您一起用早餐。」
「朽木队长吗！？我、我知道了。」
阿散井恋次变得颇为紧张，动作僵硬地跟在清家身后继续往前走。
在宴客室里摆三份早餐，朽木白哉、露琪亚与阿散井恋次各自沉默地吃着饭。
阿散井恋次从油漆托盘上色彩缤纷的小碟子里夹小菜，大口地猛扒饭。
终于，他忍不住问道：「你们平常都这么安静吗？」
因为其他两个人吃饭时几乎没有发出声音，自己吃饭发出声音变得特别明显，令阿散井恋次变得很不好意思。
「嗯，平常我和大哥就是这么吃，你只要醉心享受美食，就不需要多言。」
露琪亚坦然回答。
站在后方的清家与千代有些诧异地露出微笑，侍从则一副感动至极的样子按着眼角。
「你还真是贪吃。」
「啰嗦！」
「不过，真的很好吃，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吃完第四碗饭的恋次终于放下筷子，双手合十说道：「我吃饱了。」
看着满脸通红正在吃梨子的露琪亚，白哉轻咳一声后说道：「你随时可以回家吃饭。」
阿散井恋次惊喜道：「太棒了，谢谢你，朽木队长。」
「我不是在跟你说话。」
看着白哉一副冷漠的样子，阿散井恋次笑道：「是，我知道了。」
「大哥，谢谢你。」
露琪亚的眼中浮现微微的泪光，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阿散井恋次看到白哉温柔地弯起双眼，不禁开口惊呼，「你居然笑了？」
「恋次，你太失礼啦，大哥有时候也是会笑。」
「露琪亚。」
感觉到白哉的声音里带有不希望她继续讲下去的意思。
露琪亚随即闭上嘴巴。
「申请书已经盖好章，走吧。」
留下阿散井恋次与露琪亚，白哉径自走出房间，清家也无声地紧跟在身后。
「朽木队长是在害羞吧？」
恋次一说完，千代一副忍俊不禁的样子噗嗤笑了出来，被资深的前辈轻声训斥后。
千代垂下头道歉，但是她的肩膀还是忍不住抖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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