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四夜_必须拯救邪神之子[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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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第四夜

  阮陌北看了眼智能手环,凌晨五点,也快到早上了。

  他套上外套,跟着贺松明出门,听到他们开门的声响,其他房间的人也警惕地探出头,颤抖着声音问道:“怎么了?”

  没人顾得上回答,阮陌北紧紧盯着前方房间的门缝,血正从里面缓缓流出,被深色的地毯吸收。

  那是秘书和另一位女士住的房间。

  贺松明身为领班,直接用万能密码打开了房间的密码锁,他推了下门,感觉它正被什么东西堵着。

  阮陌北搭了把手,贺松明从门缝侧身进去,皮鞋踩到血洼,一眼就看到了那正趴在门边的……尸体。

  女人面朝下倒着,长发披散遮住脸孔,血从她颈侧骇人的伤口处涌出,相当鲜艳的动脉血,就连天花板都有喷射状的血迹。

  阮陌北同样侧身进入房间,血腥味浓重得令人作呕,他皱着眉头,从发尾挑染的蓝色,认出这就是刚刚发出尖叫将他们吵醒的秘书。

  阮陌北眼尖看到了秘书还在艰难动弹的指尖,喊道:“她还活着!”

  贺松明闻言立刻摸过一旁的丝帕,用力捂住她颈侧的伤口。

  然而已经太迟了,丝帕瞬间被血染红,秘书的身体抽搐几下,彻底不动了。

  贺松明探了探她颈侧的脉搏,摇摇头,将鲜血淋漓的手帕放在一旁,站起身。

  血迹从卫生间一路延伸到这里,不难想象秘书应该是在卫生间里看到了什么,发出尖叫后惊慌失措地跑出来,但她还没来得及逃离,就遇害了。

  从听到尖叫惊醒到冲进秘书房间不过一分钟,房门又是反锁的,靠着贺松明的万能密匙才打开,如果有凶手,一定还在房间里。

  意识到这一点,阮陌北和贺松明对视一眼,彼此都提起了十二分的警觉,他们关上房门,小心翼翼地靠近血迹大面积泼洒的卫生间。

  走进卫生间,血迹和灵视痕迹到处都是,天花板墙壁地板,浴缸亦无幸免,犹如打翻了鲜红和荧绿的颜料盒,两种单调的颜色杂乱簇拥着,甚至密集到让人作呕。

  强烈的色差映在视网膜上,鲜血和死亡的味道挤满鼻腔,阮陌北环视一周,试图从血迹喷射的方向判断秘书遇害的地点。

  “看这个。”贺松明靠在洗手台前,碰了下阮陌北胳膊。

  阮陌北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镜子上血红和荧绿混乱交织成一片,阮陌北努力将红色分离出来,认出那是印着两个的血手印,根据大小,属于一个男人。

  非常恐怖片的场景。

  而灵视留下的痕迹……阮陌北眯起眼睛,红色逐渐被大脑刻意剔除,只留下荧绿的映像。

  绿色线条交织成一张竹筏,顺着河水漫无目的地向下飘荡,而在竹筏上,站着一道人影。

  这不是他梦中的景象吗!

  阮陌北倒抽一口凉气,吓了一大跳,他想要更加仔细地去看,却骤然发现竹筏和河流都不见了,绿色痕迹无意义地交织着,根本没有组成任何形状。

  ……是他刚刚看错了吗?

  “怎么了?”贺松明回头。

  阮陌北摇摇头,有点魂不守舍,刚刚真是他看错了吗?还是说灵视在一瞬间发生了变化?

  根据墙上喷射状的血迹来看,秘书应该是在照镜子的过程中突然发现了某种异状,尖叫着后退,被割断了脖子。

  她挣扎着跑到门边,还没来及求救,就倒在了地上。

  满眼血迹看得人心慌意乱,阮陌北走出卫生间,在靠窗的那张床上,正躺着一个人。

  秘书的舍友,另一个女领导已经失去了气息,相比起死装凄惨的秘书,她可以算得上安息,在睡梦中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里。

  阮陌北站在床边,深吸了口气。

  他没发现凶手,或者说,没人能够看到那位凶手。

  有其他人试探着推门进来,看到门口秘书的惨状,吓得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

  阮陌北走出房间,桂露匆匆赶来,用眼神问询。

  他缓缓摇了摇头,桂露脸色变得相当难看,如同一下子失去了全部力气,身体摇晃两下,赶忙扶墙撑住身体。

  贺松明将秘书的房间门锁好,保证没有其他人能再进入:“大家都各自回房吧,再休息一会儿,等七点半在楼下集合。”

  现在这种情况,就算回了房,也没人能继续安心去睡了吧。

  “都回去吧,不要再看了。”阮陌北首先回房做出表率,他推开自己房门,眼前出现的却不是熟悉的玄关。

  走廊又宽又长,中央铺就深红色的长条地毯,两侧摆放许多排木质长椅。

  玫瑰花窗镶嵌在两边墙上,在蜡烛的光下呈现出如梦似幻的颜色,宽廊的尽头是数级台阶,神龛上立着一尊雕像,因为距离太远,看不清楚模样。

  他瞪大眼睛,重新退回去,关上门,过了一会儿,再度将门打开。

  看到的仍然是教堂。

  “这是哪儿啊?”

  另一道身影从旁边出现,是打开旁边房门的莉莉,两人在教堂中面面相觑,同时缩了回去。

  更多的人尝试进入房间,无一例外,看到的都是这一方突然出现的神秘教堂,从贺松明皱起眉头中,阮陌北推测出庄园里本不存在这样的地方。

  长椅上躺着一些人,都是刚才没从房间里出来的,他们睡得比较沉,未被秘书的尖叫吵醒,此时此刻却出现在了教堂长椅上。

  贺松明过去将他们挨个叫醒,眼前的变化自然引得一片骚乱。

  他鞋底还沾着鲜血,每走出一步,都在地毯上留下鲜红的血脚印。

  阮陌北低头看了眼脚下,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同样走出了一串血印。

  阮陌北站在地毯上,仰头看着最前方高大的雕塑。

  那应该是一个天使,身穿层层叠叠的长袍,长发垂到腰间,面部未经雕琢,一片空白,它头顶生着两只角,翅膀自身后张开,环抱般将自己保护。

  它身上不存在任何形式的性征,体态也看不出是男是女。

  天使双手合十,低着头,似乎正在忏悔。

  贺松明正在低声安抚着被唤醒的人们的情绪,阮陌北迈开步子,最终在台阶前停住。

  围绕雕塑摆放着整整一大圈蜡烛,阮陌北从旁边拿过一根燃烧的蜡烛,将它们挨个引燃。

  上百根蜡烛照耀天使的身影,炽热的火光中,如同浴火重生,圣洁到令人心生畏惧。

  “这是某个宗教信奉的神明吗?”莉莉小声问道。

  阮陌北摇摇头,小世界中土生土长的莉莉都不清楚雕塑代表什么,他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这位先生,请您冷静一下!”

  身后贺松明劝解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大,像在和谁争吵,到了阮陌北都无法忽视的地步。

  他回过头,贺松明双手正放在一个瘦高男人肩头,努力按着让他冷静下来。

  阮陌北认出他是公司的财务总监。

  财务总监正死死盯着阮陌北,阮陌北回头朝他看来的那刻,他张着的嘴里失去了所有声音,如同被扼住了咽喉。

  下一刻,他手臂一挥,猛地将贺松明推到一边!

  贺松明一个踉跄,撞在身后的长椅上,勉强稳住身形。

  财务总监连滚带爬地到了阮陌北身前,两只眼睛瞪得像下一秒就掉出眼眶,他浑身颤抖着抬头盯着阮陌北,脑袋用力撞向地板!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总监!”

  有人尖叫起来,总监还在不停地朝阮陌北磕头,随着一下下重击声响,鲜血从他额头上流出,落进圆瞪的眼睛中,染红了眼白。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

  阮陌北吓得后退一步,差点被台阶绊倒,伴随着总监尖利混乱的话语,事情的真相终于要浮出水面。

  “原谅我,求求你!求求你原谅我,是我不该,是我不应该答应——”

  最后的真相即将被吐露的瞬间,总监突然停止了动作,他保持着仰头的动作,血从眼眶中流出来,如同两条狰狞的勒痕。

  他发出尖锐叫喊的嘴大张着,额头上不断流着血,直勾勾盯着阮陌北,那双血红的眼睛里,满是恐惧和绝望。

  几秒钟的停顿后,财务总监缓缓地侧倾,旋即轰然倒地,已然失去了声息。

  尖叫,耳边全是来自不同人的尖叫,莉莉,桂露,还有其他听不出是谁的人,惊恐的声音挤满了阮陌北脑子,他双腿止不住的发软,向后伸手撑住天使雕塑的基座,才没跌坐在台阶上。

  在说出真相的前一秒,财务总监在他们所有人的面前,死了。

  ……是谁杀了他?

  阮陌北茫然地抬起头,下意识地寻找贺松明。

  天旋地转,财务总监的尸体,从他额头上流出的鲜血,卫生间里红绿交错痕迹,众人癫狂的话语……短短十几分钟里发生的事情,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对上贺松明视线的那一秒,他突然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心安,如同一支镇定剂,让所有慌乱的情绪都无所踪迹。

  天使双手合十,脸上流下两行血泪,蜡烛点燃指尖,黑色羽毛从空中飘落,落在他肩头,玫瑰花窗旋转着,复杂的图案连接成一副诡异的画,长椅缓缓飘向天空。

  阮陌北无法控制身体,他双脚虚浮,跌进烛火之中,转瞬被耀眼的光吞没。

  他双手遮住眼前,勉强睁开双眼。

  月亮不知何时移动到了顶部洞口的最上方,月光直挺挺的洒下来,落在他脸上,相当皎洁,让已经适应了昏暗光线的眼睛不太能睁开。

  这是突然入梦了吗?

  阮陌北撑身坐起,盖在身上的白袍滑落,堆积在腰间。

  在他的胸膛上,蓝色粉末画满了图案。

  阮陌北:?

  他惊讶地低头看着自己,他的胸腹手臂上全都涂满了蓝色荧光线条,就连脖子肩膀和手指上也有,这是荧光晶体粉末留下的痕迹。

  用人用荧光晶体在他身上画了画。

  阮陌北回过头,才看到了那道坐在身后石头上的人影。

  对方坐在石头上,姿势相当倨傲,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猩红瞳眸里是无机质的冰冷,月光倾洒,如同在那健美的身体上镀了一层银芒。

  贺松明。

  贺松明趁他睡着的时候脱下了他的长袍,用晶体在他身上乱画一气。

  看来贺松明就是他被献祭的对象。

  但现在的男人,绝不是那个他熟悉的贺松明,甚至极有可能连个人都不是,阮陌北可不觉得一个正常生物会在见面的第一眼,就让人家给它当新娘、生孩子。

  阮陌北把长袍向上拉了拉,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说话,那双猩红的眼睛一转不转地盯着他,如同在看……一只猎物。

  半晌,贺松明伸出手。

  阮陌北下意识地将手放进他掌心,巨力传来,几乎一下子将他拎了起来,阮陌北整个人从地上飞起,被拽进了贺松明怀中。

  现在,他横坐在贺松明腿上,腰间被紧紧揽着,能把阮陌北整个人撕碎的指甲嵌在他腰间的肉里,有点疼。

  白袍甩飞在地上,也就意味着,他现在和贺松明一样赤诚,唯一不同的就是,他身上还布满了对方画的“大作”。

  阮陌北:………………

  阮陌北浑身僵硬的像是一块石头,就算上个世界里,他跟贺松明也没这样婴孩般坦诚地抱在一起过。

  阮陌北一手虚虚按在贺松明揽住他腰的胳膊上,另一只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只能蜷在胸前,这是一个相当可怜巴巴的姿势,还好现在没有别人看到。

  贺松明凝视着他,猩红的眼瞳里映出阮陌北此时紧张兮兮的样子,下一刻,他俯下身,一口咬在了阮陌北脖子上!

  阮陌北疼地倒抽一口凉气,都觉得是不是被直接咬破皮了,贺松明的另一只手拖住他腿弯——

  等等等等一下!

  这是在干什么!

  难言的姿势让阮陌北瞳孔猛缩,意识到了现在自己究竟有多么危险——

  贺松明仍然想让他生孩子!

  他开始挣扎,想要摆脱眼前恐怖的状况,数条触手从贺松明后背伸出,将他手腕和脚腕全都缠住!

  阮陌北认出这是在河水中伸进他长袍里的东西,发出一声惊叫,霎时间,他整个人被压在了石头上。

  月光倾泻,流淌在他身体上,那些莹蓝色的痕迹如同某种诅咒,是归属者在他身上留下的记号。

  贺松明就像一只野兽,在交.配过程中要时刻叼着对方的脖颈,防止对方在过度的痛苦中逃离。

  怎么办。

  要怎么办?

  阮陌北放弃了挣扎,他脖子上的肉被咬破,贺松明就会换另一个地方下嘴。

  在贺松明松嘴的瞬间,阮陌北猛然向上,吻在他被血染红的嘴唇上。

  血腥味,满嘴都是他自己的血腥味。

  这个吻似乎带去了某些回忆,猩红瞳眸中挣扎和茫然一闪而过。

  察觉到腰间那只手的放松,阮陌北意识到有戏,进一步加深了这个吻。

  这是一个充满血腥的吻,阮陌北注视着贺松明的一举一动,他发现……贺松明的左眼,从无机质的猩红,变成了灿烂的金色。

  ——冰冷海水中,他被漩涡暗流卷走,即将窒息的瞬间,一双手将他捞起,冰凉的唇吻在他唇上,那时候他看到的,是人鱼金黄色的眼眸。

  阮陌北怔住了,缠住他的触手缓缓松开,无意识地伸展在空中,深不见底的潭水开始激荡,仿佛深处栖息的生物正在躁动。

  月光下男人神色怔忪,他松开了抬在阮陌北膝弯的手,胸口间的黑色纹章上,金色纹路开始延伸,蔓延至脖颈和脸颊。

  曾经生长在指间的蹼,耳尖的鳍尽数消失,蓝紫色的强壮鱼尾也变成了人类模样的双腿,但,阮陌北仍然认出了他。

  阮陌北凝望着那双异色眼眸,轻声道:

  “……是你。”

  潭水激荡起来,冰冷的水逆流而上,涌入天空,被淹没的那一刻,阮陌北听到了近在耳边的呼唤。

  “……阮先生。”

  “阮先生?”

  他睁开眼,看到贺松明近在眼前的担忧面庞,一头雾水:“啊?我怎么了吗?”

  “您刚刚说了梦话。”贺松明直起身,阮陌北努力将现实和梦境分割开来,发现他们已经不在教堂之中了。

  “我们出来了吗?”

  “是的,财务总监死后,您突然晕了过去,我在雕像后面找到了离开教堂的出口,背着您和大家离开了那里。”

  财务总监……是的,财务总监死了,那个瘦高个的男人在他面前疯狂磕头祈求原谅,在即将说出他所作所为的前一瞬,死在了众目睽睽之下。

  阮陌北环视一周,他们已经回到了房间,房里除却他和贺松明外,莉莉乔纳森也在,正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

  莉莉脸上最常带着的笑容已然彻底不见踪影,至始至终,她和乔纳森都是局外人,安赛尔公司那一行人接二连三的离奇死亡,还有阮陌北最开始的忠告,都让她意识到,自己可能正在跟随他们遭受一场无妄之灾:

  “所以说……我可以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嗯,我差不多也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了。”阮陌北坐起身,靠在床头上,贺松明为他递来一杯水,阮陌北低声道谢,喝了几口,润了润喉咙。

  “第一天里所有来到这栋庄园的人,除了你们俩,剩下的所有人,都想要杀死我。”

  “什么?!”这下就连最温和的乔纳森也忍不住目瞪口呆,莉莉看看门外,又看看全须全尾坐在他们面前的阮陌北,震惊道:“可,可是……”

  “可是现在他们接二连三的死去,我却一丁点事都没出,对吧?”

  阮陌北笑了笑:“还记得庄园入夜后的第一晚吗?在那天晚上,我和医生住在这屋,半夜我被吵醒,听到了窃窃私语的声音,脚步声,敲门声,还有窗户外面木质结构的吱嘎声响,看到窗户外面有上吊的人影在晃。”

  “这些都是那些人故意弄出来的动静,只需要一个人穿上厚重靴子用力在走廊上走,敲门就可以做到,回响在整个房间的窃窃私语声源自医生偷偷安装在角落里的播放器,而上吊的人影,是他们从三楼这个房间的正上方弄出来的,只要用个塑料模特就能起到效果。”

  “医生趁我睡着之后,偷偷打开了窗缝,这样外面的风吹进来,就像阵阵阴风。”

  “为什么不能是真的闹鬼了呢?”莉莉问道。

  最明显的线索便是阮陌北在那时候根本没看到任何灵视的痕迹,第二夜走廊同样出现脚步声,但那时他看到了飘浮的魂火和凭空出现的脚印。

  之后无论是副总失踪,车库血案,还是秘书遇害,案发现场到处都是荧绿色的踪迹。

  唯一的解释,便是第一夜的一切,都出于人为。

  阮陌北当然不能告诉莉莉这一点:“因为之后,医生想要害我的意图非常明显,在第二天晚上,我有点睡不着,他给了我一片安神药,在我不慎打翻杯子后,神情相当紧张。”

  “之后我佯装吃掉安神药,在第二天早上,副总来到房间,想要和医生一起将我杀掉。”

  “当然,我在他们下手之前就醒了,他们的计划没能得逞。”

  “第三天,跳闸之后,副总知道也许是最好的机会了,他决定亲自动手。”

  阮陌北将袖珍手.枪掏出来:“他主动要求和我一起去检查保险丝,在动手之前突然失踪,我在现场发现了这把手.枪。”

  莉莉:“那……那李主管呢?如果他们都想杀你,为什么李主管是最先死的人呢?”

  “他们也没想到李主管会死,事情变成现在这幅样子,已经超出所有人的预料了。”阮陌北顿了顿,轻声道,“第一夜里,所谓李主管的失踪,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局。”

  “他们剪断了超光线缆,断开了和外界通讯的信号,但在他们之间拥有早就设定好的短频通讯线路,晚饭的餐桌上,我亲眼看到有人的智能手环因为接收到消息,屏幕亮起。”

  “在第一夜,李主管就找了个地方藏起来,所有人都知道他究竟在哪里,除了我们四个。”

  “之后他们宣称李主管失踪,大家一起去寻找,因为李主管可以通过内部通讯向他们时刻汇报当前位置,并不断做出移动,所以我们把庄园整个都翻了个底朝天,也都没能找到他。”

  “那天晚上,秘书从沙拉里吃到了主管的一根手指,上面带着他的婚戒,而我们在酒窖里发现的尸体上,李主管的所有手指都完好无缺,只有戒指不在。”

  “只有一种解释——假手指是秘书趁人不注意偷偷放进沙拉里的,由医生作证它属于李主管,但大家都没亲手碰到那根手指,就算它是假的,也没法被发现。”

  “我和领班昨天晚上在月影花田里看到了李主任留下的影像,根据花粉的薄厚程度,被触发的时候在第三天,而不是李主任失踪之前。”

  “他们合力伪造了李主管失踪的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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