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第 128 章07-28_我是八大名妃(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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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第 128 章07-28

  关于南汉,各类史书上素来着墨不算多,描述最多的也是历代四位皇帝如何荒淫残暴,毫无人性,相比之下,如今在位的后主刘鋹因为不理朝政,已经算是比较仁慈的主儿了。

  但这不代表他是个正常皇帝,乱世出枭雄,也多变态,刘鋹一直觉得朝中大臣们都有妻儿老小,所以肯定会为了家人谋私利,不算是尽心尽力给公家做事,便只亲信宦官,以至于后来但凡是要当朝入官,都得先挥刀自宫。

  因此,南汉的宦官一度高达过万人之多。

  这天在昭阳殿中,刘鋹卧在牡丹榻上,斜靠冰玉枕,听着听着下头宦官亲信的汇报,竟然打起了瞌睡。

  刘鋹体态丰满,皮肤白皙,单论长相,确实算得上是眉清目秀,但他一靠着枕头,那呼噜就打得震天响,最后声音实在是太大了,底下的宦官也没法继续睁只眼闭只眼,齐齐看向了左帐里的樊胡子。

  樊胡子一身道服,面容肃穆,一手托呈,一手掐指作莲花状,她呵斥道:“陛下!”

  已经和周公会面的刘鋹一下子惊醒,揉了揉眼,迷茫道:“怎么了?”

  樊胡子年纪不大,顶多三十出头,但她自称是玉皇大帝真身所在,又说刘鋹是玉皇大帝的太子下凡,又将依附她的一干臣属等人都称作是天上神仙,刘鋹信以为真,凡事都以她为尊。

  “内给事龚大人说到建造铜台祭坛的银钱不足,要增设赋税,加大开采珠池,您意下如何啊?”

  刘鋹打了个哈欠,还没彻底清醒,习惯性地点头说话,樊胡子的脸上随即露出了笑容,同下头的龚澄枢对视一眼。

  可刘鋹接下来却挠着头道:“朕不是记得,去年才建了祭台吗…”

  樊胡子当即变了脸色,寒声道:“陛下,您乃是玉皇大帝的太子,下凡一趟不过是为了历劫,何必太在乎这些人间富贵,多建祭台,才能多受上天庇护,这个道理我不是早就同你说过了吗?”

  刘鋹吓得一个激灵

  忙改口道:“老爷说得是,是朕糊涂了。”

  樊胡子自称是玉皇大帝的化身,而刘鋹是太子,可不就是她的儿子么,堂堂一国之君,却追着一个女巫身后尊称‘老爷’,视其为神佛,若是传出去,只怕会叫天下人笑掉大牙。

  但显然刘鋹是没有这个觉悟的,他沉浸在奸佞为他编织的美梦中,对樊胡子的话无有不依,甚至还因为自己方才的疑惑,觉得羞愧难当。

  只要刘鋹点了头盖了玉玺,不管国库亏空成了什么样子,这笔银钱就得划出去了,樊胡子从昭阳殿出来以后,身后跟着的龚澄枢和陈延寿一拥上来,生怕占不着好位置了。

  “听闻老爷前两日生了场风寒,微臣那儿有位医术高超的郎中,马上就给老爷送到龙德宫去!”

  “微臣刚得了一株及人高的血红珊瑚,可谓是稀世珍品,还请老爷笑纳!”

  …

  樊胡子含笑的目光从人脸上巡梭一圈,道:“既然位有心,那我就收下了,这次增设税赋的事情就由龚大人去办,开采珠池,便要劳烦陈大人了。”

  于是三人就都满意了,什么建祭坛造铜台,不过是个幌子,国库里出来的银钱能进他们兜里,那才是实实在在的好处。

  樊胡子一甩拂尘,后有一堆宫婢簇着她回到了龙德宫,她才沐浴更衣后,寝殿的床上就多了位精壮的美男子,正是龚澄枢口中的郎中。

  她摸着那美男身上起伏的肌肉曲线,整个人都酥软了,人前那副肃穆生人勿近的面具撕下来,她也不过是个普通人,同世间的饮食男女无异。

  什么病啊,她根本没有病,病着的是她那颗日渐枯萎的春心,虽说自己身边也有些男仆可以受用,但到底天天戳在眼窝子下,已经厌烦疲倦了,如今的她,渴望新鲜的面孔,年轻鲜焕的□□,那强有力的,孔武的,叫她一眼就要醉倒的。

  至于那株血红珊瑚,再名贵再稀世罕见,也终究是死物,不如活物来得受用,床榻上相拥,意乱情迷时,她在想

  这龚澄枢终归是老奸巨猾些,在宫廷浸/淫久了,更明白女人心。

  当然这一切,都被屋檐上的一双眼尽收眼底,到了不该看的时候,傅潜自然偏开了头,那些淫/靡之音传进耳中,他面无表情地抬头望月,开始思念远在千里的天璇。

  这厢刘鋹昏昏沉沉回到王清宫,美人便钻进了他怀里,他低头一看,一张极尽秾艳的脸庞,波斯人特有的深邃眼窝和高挺鼻梁,他是怎么看都看不够,干脆同人一道进了内殿。

  一番云雨后,刘鋹枕着腿,在其怀中徜徉,感慨之余夸赞道:“朕的后宫中美人不知多少,但没有一个能像爱妃你这样的,当初定下的‘媚猪’之封,普天之下唯有你能担得上!”

  萧闲大夫听到‘媚猪’字的时候,眼中划过一丝厌恶,但她没有推开人,用不大熟练的汉话嗔道:“陛下拿我取乐!那位卢才人便生得很美呀,陛下也常让她参与政事,宠爱有加呢!”

  刘鋹喜欢听她这样略带拈酸吃醋的说话,叼着享用了一番后,才吐出来道:“往前刚登基的时候年纪小,见琼仙轻盈婀娜,肌肤赛雪,便颇为心动,但这些年岁数渐长,眼瞧下来以后,还是觉得要有肉感的才好,就像爱妃这样,又年轻又丰腴,捏起来多舒服。”

  说罢掐了一把,惹得美人花枝乱颤,随后又是一场尽兴的交/欢。

  榻上人沉沉睡去以后,萧闲大夫整理了衣裳云鬓起身,坐在妆台前,相较于方才的献媚,此时镜中的她神情冷淡,约莫过了两刻钟,外头宫人照例送进来一碗药,她看也不看,捏着鼻子咕噜咕噜就咽了下去。

  望着镜中倒映出来的人面,她扯出了一个讥讽的笑,当年她才十岁,被人贩子漂洋过海卖来南汉,受尽了非人的折磨,好不容易被一位官员送给了这南汉的皇帝,这才过了这几年看似风光的日子。

  但这花团锦簇的背后,是危机重重,她是个异族女,既没有娘家依靠,更没有子嗣傍身,唯有不过是一时鲜妍的容貌。

  刘鋹看似对她百般

  宠爱,但实则从来心底里只当自己是个玩物,媚猪…即便她汉话不通,也知道何为‘猪’,就像他每次完事后,她都要喝那苦不堪言的避子汤药,她私下其实拿重金贿赂过太医,得知了那药药性凶猛,妇人长久服饮,必定会伤身,就算是断绝了子嗣的指望,那个时候她的心都凉透了。

  为什么呢,她想不通为什么要绝了一个女子为人母的希望,直到后来她亲眼看到,刘鋹对一个昆仑奴和瑶人苟合生下的孩子皱眉不展时,她才明白,原来自己这样的玩物,是没有资格延续血脉的。

  萧闲大夫何尝不知道,自己的美丽也持续不了几年,卢琼仙当年盛宠一时,年华逝去尚且能搭上樊胡子,把持着一方权势,给自己一个安身立命的本钱,那她呢?她能有什么。

  幽幽长叹后,萧闲大夫转头望了一眼重重鲛纱下的华榻,那震天响的鼾声回荡在玉堂珠殿中,她心中烦闷,踅身去了偏殿。

  在琴台后的银壁当中,她打开机关找到了自己的百宝箱,里头都是这几年她攒下的积蓄,若是有哪一天万不得已了,她就拿着这些钱,寻一条船出海回家去。

  也不知道爹娘如今怎么样了,弟弟长得有多高了,正抱着宝箱怔怔出神时,她的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道声音。

  “这些钱,够你活几年?”

  萧闲大夫浑身一抖,转身见到一位黑色劲服的陌生男人,肝胆儿都跟着颤了颤,她指着人哆哆嗦嗦道:“你你你你…你是谁,你是怎么进来的!”

  傅潜素来不爱废话,更不会跟妇人多费口舌,直接开门见山道:“你是波斯人,攒着些钱也是以备不时之需,能逃回家去吧,但你有没有想过,这儿距离波斯海程有多远,要经过多少小国港口,你一个弱女子,却身怀巨财,恐怕半道上就会被人给打劫了,退一万步说,就算你运道好,回到了老家,你消失了这么多年,确定父母家人都还在吗?你又该怎么隐藏自己这些年的经历?你享受惯了锦衣玉食,还能适应以前的日子吗?这

  些银钱,够你还有你的家人活几年?我提醒你一句,人心难测,就算是最亲近的家人,也有其起龌龊的时候,别让这些钱财反倒成为了你的催命符。”

  萧闲大夫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顿时面无血色,抱着宝箱,难得意识还算清明,“我不认识你,你却和我说这么多,所以你不是坏人对吗?”

  见她不是个蠢笨的,傅潜觉得此趟南汉之行也算是见到了曙光,抱着早些完成任务早些回去的心态,他不做迂回,中肯点头道:“是,我是宋国晋王殿下身边的人,是来和你做一笔交易的,事成之后,你下半辈子还能继续锦衣玉食的生活,且不必再看任何人的脸色。”

  耶律璟终于睁开了眼,水米未进多日的他,只差一口气吊着,那种浑身乏力,翕动了两下干裂的唇瓣,却连一个简单的音节都发不出来。

  王榻前围了许多人,惊喜交加下,有人哭有人笑,他从那些各色神态和对话中,大致听出了自己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有许多话,训斥、疑惑、责怪云云,可他都说不过来,平日里最亲近的侄女燕燕凑了过来,将脸贴在他掌心中,呜呜咽咽道:“舅舅你可算是醒了,姐姐没有骗我”

  一腔怒火便暂时平息了下去,有侍奴来进米汤,却被一个他从未见过的明妍女子拦住,搅弄了几下后皱眉道:“太稠厚了,换些稀淡的来,这两日先喝米汤,切记不可大鱼大肉,沾染油腥,更不可沾半点烈酒。”

  侍奴诺诺称是,下去换了稀薄些的米汤,耶律璟一连喝了几天或稀或稠的米汤,才慢慢缓过劲儿来,能开始指点江山时,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个女巫肖古给论罪斩杀了。

  无他,只因那日他才吃了人胆药,便就此一睡不醒,听耶律化哥说,若不是那宋国王妃有祖传秘方,幸而救了他的性命,棺椁仪仗都已经准备好了,要不然自己肯定已经驾崩了。

  只是这病来的蹊跷,随行太医和郎中都

  说有点像是毒,但又说不上是什么毒,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这女巫滥进药方,人胆吃多了身上积攒了毒素,这才一下发了出来。

  之前耶律璟就觉得这胆药吃了好几年,一点起色也没有,反而愈发亏空,如今又出了这事,险些九死一生,他自然是把怒火都发在了肖古身上。

  听说这肖古是被活剖开肚子,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肝胆被取出后,血流尽而死,死状极其可怖。

  当然,有罚有赏,耶律璟处罚完肖古后,下一件事便是宴请白珠,作为他的救命恩人,白珠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优待,甚至在宴前还给她送来了辽国的礼服让她换上。

  白珠自然是不肯的,她仍旧穿着自己身上的天青色烟雨江南齐胸襦裙,外头挽着素色披帛,梳首翘鬓朵,几点珠花添色,便打算出门。

  萧绰劝她道:“姐姐还是换一下衣裳吧,中原不是常说入乡随俗吗,我舅舅不是个好脾气的人,我怕他因为这个责怒,到时候可就不好了。”

  对此,白珠却坚守底线,她告诉萧绰道:“入乡随俗不是这么用的,有些东西是刻在骨子里,融于血脉中的,我既不是辽人,亦未曾嫁于辽人,更别提我为客居,又救了辽皇帝的性命,如果他今日因一件衣裳便迁怒于我,那我宁肯当初从一开始就不救他。”

  这话传到了耶律璟耳中,自然也有了自己的思量,那日刚一醒来看见了那位王妃,当时还不知道她的身份,只是觉得惊为天人,后来得知了是她救了自己,身为男人,很快便有了些别的想法。

  送去礼服,便是他的一个试探,如果她不拒绝,甚至很欣然穿上,那么他就有把握能拿下她,甚至愿意破例给她一个名分,至于她是不是嫁过人,他根本不在乎。

  只是很可惜,美人似乎并没有那个想法,那么她救他,就完全是出于政治上的考量了。

  宴上耶律璟同她过了几回口舌较量,对于这个年纪不大,但行事为人皆是

  有一套章法的女人产生了更浓厚的兴趣,他很想知道,她究竟所图谋的是什么。onclick="h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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