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 50 章07-28_我是八大名妃(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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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 50 章07-28

  要说徐有贞,也着实是倒霉,他之前同曹石一样都是复辟有功的功臣,得了皇帝重视担任内阁首辅,这两年皇帝拿内阁压制曹石二人,曹吉祥和石亨自然看徐有贞是百般不顺眼。

  后来曹吉祥想了个阴招,在皇帝单独召见徐有贞议事的时候,让奉茶的小太监进去偷听,曹吉祥又在无意间同皇帝提及二人密议之中的谈话,皇帝疑惑问他是如何得知了,曹吉祥装模作样地说‘奴才是从徐相那里得知了,殿下平日里同他说过什么,外头没有人不知道的’。

  皇帝闻言不悦,就逐渐开始疏远徐有贞,后来在曹石二人的连番打击之下,徐有贞被贬为了广东参政,石亨仍不满足,为彻底斩草除根,他暗中投递了匿名信,信中皆是对皇帝大肆指斥的控诉,皇帝拿到信后,石亨称此信是徐有贞因怨望皇帝贬斥,指使门客马士权写的,皇帝当然忍不住了,下令将已经在赴任路上的徐有贞给逮了回来,关进了诏狱。

  不过这事也没什么证据,单单只凭石亨上下一张嘴,最后此事以徐有贞被贬为庶民,流徙金齿做了结尾。

  徐有贞曾治理黄河,颇有功勋,这一世谗言诬杀于谦、王文未果,所以名声还没那么坏,他后来和李贤一同在内阁共事,也算有点交情,李贤将这事揭于朝殿前,文武百官都做了见证,皇帝本就对石亨逐渐忌惮不喜,拿住了这个把柄,任谁都会觉得石亨的荣华富贵也算是到头了。

  朱见深越说越高兴,喋喋不休道:“之前石亨奏告父皇,要朝廷给他家的祖墓立碑,还指明了要工部建立,翰林院来撰写碑文,当时父皇收到这份奏折时,我就在旁边,父皇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说就是王公亲王,也没有此等待遇。还有他那侄子石彪京城早年间就是出了名的骄横,叔侄两家豢养了猛士家将数万人,朝廷内外的将帅们半数都是拜在他们石家门下,功高盖主,还不知收敛,父皇早就该拔掉这个祸害了!”

  兴致勃勃说了一大

  通,朱见深转头却见白珠似笑非笑看着他,登时止了话头,忐忑道:“姐姐我是说错了什么吗?”

  白珠说没有,提袍迈过了门槛,“殿下说的很对,石亨骄纵跋扈,目中无人,确实该杀,但殿下也说了他豢养了数万猛士家将,武官们皆以石家马首是瞻,如此权大势大,真能这么轻易根除了?”

  朱见深怔住了,“可他是臣子”

  白珠无奈摇了摇头,“殿下的心思我明白,俗话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若天下的事都如此简单,历朝历代的皇帝只管看谁不顺眼砍了就是,又哪儿来那么多节外生枝的事情。这权若陛下不能一点点收回来,就必须有足够的理由,将其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朱见深沉吟片刻后道:“姐姐的意思,此次少傅揭露徐有贞被诬陷一事,还不能让石亨失势?”

  “自然不能。”白珠道:“当初那信的来历本就没下文,不然陛下也不会留徐有贞一条命,既然证明不了那信是徐有贞的,又如何就能证明一定是石亨诬陷。不过你也不必为李贤担心,他素来圆滑,这事应该是提前同陛下通过气的,要不然他也不会朝会上就指正揭发,陛下这是要捧杀石亨。”

  话音刚落,漏月就趋身进来了,呵着腰,帽檐边上都是雪沫子,“殿下,方才陛下身边的大监来传信,说陛下将少傅大人好一顿斥骂,又对忠国公百般安抚,眼下去了敬妃娘娘那里用膳,叫殿下晚上过去一趟。”

  朱见深顿时面露赧色,悻悻然道:“是我太不够聪慧了,竟自以为石亨此次必倒无疑。”

  白珠失笑道:“殿下才多大,能想到那么多已经很不错了,有吴先生这样的大才在身边辅佐,殿下往后定会成为千古明君的。”

  在她的口吻里,仿佛朱见深还是个七八岁的孩子,后者忿然挺了挺身子,“姐姐,我过了年就十三了!”

  白珠戳了戳他的额头,“十三?你就是二十三,三十三,在我看来那也是个孩子,得了,既晚上要

  过去,我先去吩咐人准备晚膳,殿下好吃了早做准备。”

  侧身过去的时候,打眼又瞧见漏月头上的雪沫子,顺手拂了拂道:“当心受寒。”而后便出去了。

  独留屋内的二人,好一片死寂后,朱见深昂首看着比他已经矮上一大截的漏月,鄙夷道:“你怎么还是这么矮。”

  其实漏月真不矮,先前白珠才夸过他冒的高,但同已经跟成人差不多的朱见深相比,确实是矮了。

  漏月俯身细语道:“奴才不比殿下雄武,叫殿下见笑了。”

  “声儿也还跟个小雀子似的。”朱见深嘲弄道:“本宫的雄武,你这辈子也只有瞻仰的份了。”

  说着将他头上的帽子扒了下来,想往自己头上戴,但碍于还有个人杵着,只好抵拳咳了两声,肃色道:“不过是叫你淋了点雪,巴巴就跑到姐姐面前来装可怜,罚你今儿个一天都不需戴帽子,也不许再上跟前来伺候,姐姐要问,你就说有别的差事了,懂不懂?”

  漏月似乎已经逆来顺受惯了,木然点了点头,光着脑袋慢慢退了下去。

  石亨得到皇帝的宽抚,更加目空一切起来,到了来年的四月,鞑靼的骑兵出击劫掠安边堡一带,皇帝下令石彪和彰武伯杨信带兵反击,不过两三个月,石彪斩杀了其首领鬼力赤,连连捷报,击退鞑靼军队,立下赫赫战功。

  因此石彪也进爵为了定远侯,石家愈发权倾朝野。

  到了八月,锦衣卫千户杨斌奏报由石彪镇守大同,本该是水到渠成的一件事,哪知皇帝却突然翻脸,言之凿凿说其中有诈,下令将杨斌逮了起来,一番拷问后得知是石彪和石亨欲图谋反,有了这份供词,石彪连夜下了诏狱。

  后来谋反的事情还没审问出来,倒在石彪家中找到了绣蟒龙衣、龙床等物,这下也不必再审什么,直接是坐实了谋反之罪。

  石彪一倒,石亨怎能独善其身,皇帝停止了石亨上朝参见,罢免削官,贬谪为民,连带着一干石党都悉数罢黜了。

  石亨门下党羽何其多,这场腥风血雨又来得毫无

  征兆,以至于吏部刑部和大理寺忙的是头昏脑涨,脚不沾地,直到十一二月才渐渐平息下来。

  可单单只是把石亨贬黜,削了官职,还不足以能皇帝这么久以来的隐忍得到一份满意的回报,过了年节的正月,锦衣卫指挥同知逯杲上奏石亨私养家将,心怀不轨,同江湖术士邹叔彝等一干人制造妖言,伺机察看朝廷动静云云,请将石亨下狱。

  锦衣卫是谁的人,大家心里都有数,见石家大势已去,朝中众臣本就对石亨忌恨良久,自然不会放过这样一个好机会,皇帝顺理成章下令处斩了石亨石彪,只不过石亨刚到诏狱没几天,就离奇瘐死了。

  除掉了石亨这个祸害,朝堂之上犹如拨开云雾见天日,朝署一新,端敬殿中李贤和朱见深对坐,旁边的漏月为他们温上一壶酒,自是酌饮惬意。

  说到石亨时,李贤感叹道:“不枉微臣同陛下在朝堂上这两年对演双簧,只是还有个曹吉祥未除,总觉得不够圆满。”

  朱见深边斟酒道:“少傅不急,月前本宫就同父皇单独进言过,宫正司手上可是积攒着三年之久的信宗呢,只待时机成熟,效仿前人的万民书,除掉曹吉祥不过是时间问题。”

  李贤点了点头,“要说起宫正司,万宫正可真是劳苦功高,这几年内宫清肃,纲纪端正,皆是仰赖宫正司,年前陛下还同微臣玩笑,说要都察院的左右都御史都来向万宫正取取经。”

  朱见深闻言嘴角弯了弯,李贤分明夸得是白珠,但他却觉得比夸自己还高兴。

  想了想,偏头吩咐漏月道:“去南群房走一遭,问问宫正何时回来。”

  漏月领命下去,外头下着春雨霏霏,他只得撑起一把伞,手里又拿了另一把出去了。

  为什么要另拿一把呢,大抵是怕再被太子殿下给挤出去吧。

  但此时此刻,白珠并不在南群房。

  皇帝立于两面紫檀雕龙座镜当中,手里拿着份厚厚一沓册子,他慢慢翻,慢慢看,对于上头的每一行字,每一句红注,都不肯马虎。

  看了有多久?白

  珠不知道,她静静数着落地罩上繁杂的绣梅瓣,确定了有一千六百二十三瓣红的,七百三十瓣白的,才听到册子阖上的声音。

  皇帝面前她已经不算生人了,只听他喟叹一声,虎口紧紧捏着册边道:“三年了当初朕允你在皇城各处都设了信箱,就是因你同朕说,往后会有大用,这件事你办得很好,宫正司交给你,朕很放心。”

  要说这位英宗,明面上看着办了不少糊涂事,可经历了土木堡之变被俘,囚禁南宫数年,他的心里比谁都明白,任何会威胁到自己地位的人,都留不得。

  所以明宠暗防,不论是徐有贞,石亨,还是曹吉祥,他的心里都有一本谱儿,什么时候抬举,什么时候收拾,都跟明镜一样清楚。onclick="h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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